只是瞧见金灿灿的黄金,还有黄金上镌刻的元代文字,赵明玉就知道,简随心这次真又是捡了一个大漏。
  “简小姐,我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赵明玉朝着简随心竖起大拇指,感叹道:“就那么上手一会儿,您就知道里边藏着一块元代的虎头鎏金调兵符牌?这眼力劲,实在恐怖啊!”
  这个问题,也是赵明台心底里最大的疑惑。
  若单纯是运气的话,简随心不可能单单就选择这么一块银锭子,旁边其他贵重的物件都没有兴趣。
  “我以前听一位老人说过这种银包金的事情。”简随心笑道:“一开始我上手这块银锭子,就感觉它的质量比一般的银锭子要重,所以铤而走险赌了一把。没想到真的赌对了,看来我这第六感当真是准确的。”
  这就是经验,前一世简随心玩过不少古董文玩,知道收藏界很多轶事,才会在观察银锭子的时候察觉出异样,不惜二十万都买下来。
  既然是清代的银锭子,即便里边不是元代的虎头鎏金调兵符牌,也绝对是一些贵重物件,咋算起来简随心都是稳赚不亏的。
  “这眼力劲,没啥好说的,佩服啊!”赵明玉拱手道:“恭喜简小姐了,二十万买回来一块价值五百万以上的元代虎符,这可真是赚大发了。老四啊,你觉得简小姐这笔生意做得如何?”
  一个多小时前,赵明台问过简随心同样的问题,简随心回答是还算可以。
  现在大哥赵明玉又是反过来询问他同样的问题,看走眼的赵明台,一时间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自己刚刚赚了四五十万,尾巴就翘起来,嘚瑟得不要不要的,开口就是挤兑简随心,认为对方就是走了狗屎运,才能捡了一次大漏;谁曾想打脸来得如此快,被自己瞧不起的简随心,竟然米花了二十万,就捡了一个价值五百万的大漏,那个讽刺啊!
  真要好像赵明玉那样,竖起大拇指称赞简随心,赵明台又是拉不下脸来。
  “赵先生,我也就是运气好而已,其实很多人遇到这种情况,最后荣出来的都是银块。”简随心摆摆手,谦虚道:“我能融出来一块虎头鎏金调兵符牌,纯属巧合、咱这还要感谢赵四爷带来的人,真是个靠谱的,不然这次可能真要亏大发了。”
  简随心这话,更是让赵明台耳红面赤。
  刚才刘正业开价二十万,明摆瞧着简随心是外行人,才想着狮子大张口,多赚一点,有什么靠谱可言。
  可赵明台也知道,简随心这样一说,算是给他一个下台阶。如果现在不顺着台阶走下去,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至于简随心是真的所谓第六感敏锐得爆棚,运气登天,还是经验丰富眼力劲好,压根没时间去想太多了。
  “不过咋说,简小姐今儿这事情,我赵明台服气了。”赵明台很是光棍朝简随心拱拱手,道歉:“先是有眼不识泰山,态度不好,还请简小姐海涵。”
  “那个收藏家不是有点傲气,这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简随心淡笑道。
  眼瞧着简随心不卑不吭,不骄不躁,这份成熟睿智,和靓丽的外表完全不相符,言谈举止更是让赵明台高看了几眼。
  他接触那么多女性,能如简随心这般,寥寥无几,那些女性无一不是行业里的佼佼者,标杆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女人,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会成为全场的焦点,无数男人追逐的对象。
  听到简随心几个刚到赵家,还没有吃饭,赵明台干脆跑去拿出了自己珍藏好些年的好酒,又是让厨房准备了几个特色小菜。
  这美酒佳肴,再加上共同用的话题,先前的误会越久解开了,几人畅谈的气氛逐渐韩好起来。
  就在简随心等人吃饭的时候,赵建刚来到酒吧,跟着几个好兄弟聊起今天遇上简随心的事情。
  “真搞不明白,我爹竟然邀请了个娘们回家,差点没误会是要给我相亲的。那婆娘真够高傲的,一上车就说三道四的。”一提起简随心,赵建刚就老气,抱怨道:“还让我今天别出来耍,说啥坐在吊灯下容易出事故,真他喵以为是谁啊。也就我爹那个傻叉,才会相信这么个神婆的话,奉为座上宾。”
  一边抱怨着的赵建刚,一边端起啤酒喝了起来。满脸不忿。
  “刚少,这老一辈都是这样的,越是年纪大,就越是封建迷信。”旁边一个男子笑道:“这世界上哪里来那么多神算子,一个个都是骗人的神棍。也就老一辈会相信,真要碰上咱们,敢骗咱们,不揍是她了。”
  “就是,那些神棍就是靠一点儿小把戏,在那里蛊惑人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真要信了那就是脑袋有问题。”
  “刚少,你可要小心啊!我瞧那神婆就是惦记着你们家的钱。”
  一群纨绔混混七嘴八舌的,直接将简随心定性为骗钱的神婆,让赵建刚留心,千万别让人骗了个家破人亡。
  年青一代,接触的是唯物主义,科学教育,自然不会信奉鬼神,什么神算子半仙都是骗人的把戏。
  “行了,不就一娘们,老子把她盯死了,还不信她能够耍什么花招了。来,哥几个喝酒,喝酒。”捉起一瓶酒,靠在沙发上的赵建刚,下意识抬头瞧向头顶。
  这凑巧,赵建刚头顶上刚好韩交是一盏水晶吊灯,很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那倒垂的水晶穗子,在灯光的反射下很是绚丽,可赵建刚却觉得这玩意儿让自己压力非常大,多瞧一眼,都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呼吸都开始苦难了。
  他不敢再看了,连忙站起身子,然后长长吐了一口气。
  旁边一个打扮暴露的女孩子,笑嘻嘻道:“刚少,干嘛愁眉苦脸的,咱出来喝酒,就该放松放松。你该不会被一盏吊灯吓到吧?要不,咱换个位置?”
  顿时,其他人一阵哈哈大笑,赵建刚气恼骂道:“去你喵的,老子会怕?今天我还就偏要坐在吊灯下面了,看能拿我怎么样。”
  话是这样说,可随着酒吧的音乐声响起,赵建刚连忙对几个女孩子招呼道:“走,赔我蹦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