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我在噩梦游戏做男妈妈 > 第170章第一百七十章
  徐二宝嘲笑着男小三的小肚子嘎嘎嘎嘎快要笑出个音阶来,反倒让时月白自暴自弃地放弃了吸气收腹试图亡羊补牢一下努力。少年人身上热乎乎软绵绵的肉感像极了徐二宝的毛肚皮,而这样柔软的肉感光是跟时月白这个名字放在一起,都让徐饮棠忍不住上手多rua了几下。
  这可是时月白——昨天还在训练场上按着他打到吐的时月白。
  不多rua一把徐饮棠都觉得损失一个亿。
  但时月白也不是真的身娇体软一推就倒的小少爷,被按着rua也不甘示弱地抬手揽着徐饮棠的脖子亲他。
  徐饮棠后背一节节清晰凸起的脊骨与斑驳匍匐着的伤痕呼吸般与他的手掌指尖相吻,粗粝冰冷的触感像在抚摸一把碎玻璃,透着他从未在徐饮棠身上见到的,尖锐又近似于脆弱的美。
  少年人总是能给任何行为蒙上一层纯情滤镜。
  即使徐饮棠和时月白你亲亲我又我亲亲你,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得衣服都失踪了大半,呼吸交缠皮肤相贴,也只像是两只黏在一起舔毛的猫咪、两个在草丛里蹭得乱七八糟的快乐小狗,而不沾染一丁点他们成年以后那种……光是看一眼都叫人心跳加速的情/色氛围。
  徐饮棠的嘴唇湿漉漉的,被咬得像玫瑰花瓣,挂着让崽崽们也想要爬上床去一起滚成一团的快活。
  崽崽们年轻的小妈妈来者不拒地对孩子张开了怀抱,外形的改变或许会对心理也造成一些影响,一边成年人的他在理智那边念叨着这样少儿不宜不能教坏崽崽之类的屁话,另一边少年的他一手抱着崽崽一手抱着时月白,心里洋溢着许多“不愧是我”的得意。
  当你看到你的长大以后,不仅超额完成了少年时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还真的拥有了一个家——他怎么可能不觉得得意。
  我真了不起!【此处需使用知名儿童动画片《马丁的早晨》片头语调】
  崽崽们觉察到了此时妈妈向它们发出的信号——它们形容不出,但就像它们幼崽时期嘤嘤呼唤妈妈那样,一接收到那个信号,它们就知道自己要去和妈妈亲亲。
  像是来自赋予它们生命的母体所发出的命令,又像是它们诞生前就刻进灵魂里的本能。
  哪怕徐四喜这般竭力标榜自己能干成熟的崽,都黏黏糊糊地伸出触足缠在母亲身上,激动地冒出一点微弱的电流。
  这样程度的电流即使还没习惯电击的少年版本徐饮棠也不会觉得很疼,只是伤疤猛地活过来咬了他一口那样的刺激干,他不禁微微怕痒似的微微缩了缩身体,攥住了徐四喜晶莹剔透的半透明伞盖。
  “不能咬我。”少年变声期的嘶哑声音透着不容违抗的强硬,“不然把你丢出去。”
  被他攥着的伞盖变成了代表低落害怕的灰色,徐四喜缩着触足可怜巴巴,对着母亲忏悔自己的一时失态。
  呜……
  徐饮棠挑起眉梢,又挨个看过另外三个崽,按理说lily版本应当没有成年版本的妈妈那么有威严,可被他的视线一扫崽崽们条件反射地一个激灵,赶紧做出了尾巴夹紧低眉顺眼的好孩子模样来。
  时月白也被他看了一眼,像大野猫在评判闯进了领地的家养奶猫。
  ——软乎乎白嫩嫩,还比他矮了一个头,战斗力看起来不足五。
  不过按刚才滚来滚去时候谁也没真的把谁摁住的状态看,外形并不代表真实战斗力。
  “大概剩下三到四成。”时月白自己交了个底,“把凯西叫出来的话勉强能发挥到一半,不过我现在的体力……半个小时是极限了。”
  看他的身高就知道他属于发育晚的那一批,偏偏他又属于极吃身体素质的战士型选手,一旦硬件水平不达标,里面的芯子再高级都得折半算。
  徐饮棠也估摸了一下自己这个状态的实力,“我还有一半——”他顿了一下,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感知皮囊里沉睡着的触须,过了一会睁开眼睛,改正道,“七八成吧。”
  几根已经跟时月白非常熟悉的触须好奇地缠住这个换了新皮肤的猎物,在触须概念里四舍五入可以归类到幼崽的少年形态散发出新鲜水嫩的生命气息,包裹着皮囊下依旧强大沸腾的灵魂,复杂而又新奇的香气对触须们诱惑力十足。
  不该在这个时候苏醒的触须磨蹭着时月白的颈侧,每一根都散发着饥饿的渴望。
  于是它们被徐饮棠又塞回了皮囊里,在皮肤下面不甘心地蠕动了好一会才老实下来。
  只要能掌控这些触须,徐饮棠就能把自己被副本魔改成lily版本的皮肤再改回来,即使这些触须也还是十几岁时候的触须,装进成年的皮囊里再搭配成年后的灵魂,七八成的战斗力总是有的。
  再者说,时月白的底子在那里,三四成实力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加上经验加成和系统背包里的道具支撑,单刷某些b级副本都不是问题。
  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也是他们两个猝不及防被换上新皮肤也不紧张的本钱,还有心情蹭蹭贴贴打闹一会,又叫了客房服务点了顿平市特色美食当晚饭,才就着落地窗外的深沉夜色嗦着被辣油浇头浸得红亮弹滑的面条,聊起这次的任务。
  “地点都是平市三中,两个世界在空间上应该有一部分重合或者接壤。”时月白说道,被辣油辣得鼻尖发红,“王老五给我们的任务信息里面,三中的校长、副校长还有教导主任的名字跟国特科那边的情报是一样的,不过在国特科那边,那些人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徐饮棠想了想,“所以可以这么推测,这个世界的三中是我们那边十几年前、许仲平还在里面就读的三中?”
  “嗯,还有平市的一部分也是。”时月白在手机里搜了几个地名,看着跳出来的信息说道,“主要是以三中为中心的老城区那一片,我们那边许仲平还没搬走那边就开始拆迁改建了,但这边那块还是老样子。”
  ……什么样的老样子?
  是窄得让人喘不上气的巷道,头顶上那片逼仄黑沉再没有其他颜色的天空,是永远潮湿又浑浊、积着发绿发臭脏水的坑洼路面。
  少年站在这一边的路口,就能清楚听到道路终点男人的咒骂和女人的哭嚎,从这家的门缝到那家的窗口,露出刺得他浑身作痛的嘲讽视线。
  穿着不合身的旧校服,身上的肉把衣服撑得紧绷绷的少年低下了头,手指抠着书包背带,做贼似的迈不开脚步。他想要眼一闭快速跑回家去,体育课上尖利的笑声又在他脑袋里噩梦般挥散不去。
  “哈哈哈你们看他的肉!”
  “肥猪油!许仲平是肥猪油!”
  ……
  少年忍不住痛苦地捂住耳朵,蹲了下去。
  黯淡的路灯照在他身上,他的脚下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