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 > 第122章决定
  塞缪尔偶尔会和培因见面,他们以前总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都在一个王宫中,倒是罕见的减少了冲突。
  这段时间虫帝突发怪病,培因自愿割血为他疗伤。而每一次割血之后培因都变得比原来要苍老百倍。
  塞缪尔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依旧如往常那般喝药,仿若没有看到所有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虫帝在深夜把他喊了过去。与他同去的,还有不断虚弱的培因。
  他们两兄弟在阴影中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潜藏的阴狠。
  塞缪尔敛下睫毛,以前他总是将情绪摆在脸上,然而不知什么时候,他也学会了忍耐。
  虫帝瞳孔明亮,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贯严肃的面容松散开,连眉梢都扬起来,带着几分愉悦。
  “塞缪尔,我为你选好雄虫了。”虫帝浑厚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响起,那句话在房间里面转了几圈才进入塞缪尔耳中。
  塞缪尔没有回答,他这几天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但现在听到虫帝的话语,他脸上线条紧绷,又显现出了以前的叛逆。
  虫帝无视了塞缪尔的表情,他可不是来和他商量的。身为雌虫,不能够为虫族繁衍后代,那塞缪尔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他是s级军雌,等级要高于虫帝,除非塞缪尔自愿,否则虫帝无法从他身上获取生命力。
  虫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塞缪尔不可能为他牺牲。
  这只自私的雌虫,不愿意为虫帝提供生命力,也不愿意为虫族生育幼崽,现在给他喂了那么多药他也完全没有晋级双s的趋势,塞缪尔简直比里瑞还要废物。
  “下一周,你和培因一起去见那只雄虫。”虫帝目光在他们两只虫身上定了一会儿,才淡声道。
  培因原本神色如常的站在一旁,他闻言立刻抬起头道:“……我和塞缪尔,一起去”
  他声音都有稍微的颤抖,虫帝话语间潜藏的意思是什么,他一清二楚。
  虽然培因之前和宋时谨的宴会毁了,但是虫帝答应他只是暂缓他们的婚礼,现在虫帝怎么能又把他扔给别的雄虫
  “那是只变异雄虫,并且等级很高,不出意外,他几天后就能升到a级,你们是皇子,我把和他交配的优先权给了你们。”虫帝嘴角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们要珍惜这次机会。”
  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培因握紧自己的手腕,那上面满是他为虫帝割血后留下的刀疤。
  “陛下,您不是说……会让我和宋时谨……”培因有些说不出话来。
  虫帝冷笑一声,虫族的雌虫有多开放他还是知道的。许多低等级的雌虫甚至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雄主,能和雄虫进行交配已经算是虫神的恩赐了。
  培因精明如此,竟然还会在意这些宋时谨是高级雄虫,那只变异雄虫也是,在虫帝眼里,他们没有任何的不同。
  甚至……那只变异雄虫,要比宋时谨更优。
  培因指尖轻颤,他眨了眨眼睛,感觉眼眶都有些酸涩。
  “虫帝,我和宋时谨……”
  虫帝却皱眉向培因摆了摆手,他淡声道:“宋时谨已经同意了。”
  培因定在原地,他脸上一直平静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宋时谨了。
  宴会之后,培因在王宫久居不出,宋时谨也完全没有来看他的意思。他一直都是以阿塔弥亚为重,现在宋时谨又与阿塔弥亚一起去出任务,更是不可能想起他。
  雌虫有嫉妒心是大罪……培因嘲讽似的勾起唇角。
  他并非嫉妒。他可以大度的包容他们两个。
  但无论是谁都不能这么践踏他。
  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培因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他看着虫帝,面无表情道:“是,虫帝。”
  塞缪尔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不知在想什么,嘴唇紧绷着,眼神飘忽不定的游离在大殿当中的金瞳纹上。
  虫帝为他们两个挑好了日子,一周后,他会让他们一起去和那只雄虫交配。
  塞缪尔和培因都没有表现出抗拒的神色,虫帝支着下巴看了他们一会儿,才在侍从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塞缪尔看着虫帝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神色如故的从王宫的大门走出去。
  他特意放缓了脚步。
  果然,在几秒之后,培因便从后面快步走到了他身旁。
  “塞缪尔,你之前说的事情,我答应你了。”培因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陌生,但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带着不为虫知的狠绝。
  塞缪尔嘴角浮现出一个极为浅淡的笑容,他难得的学会了讲礼貌,“多谢。”
  培因冷哼,如果不是里瑞死了,他绝不会和塞缪尔合作。
  “事情一旦败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培因目光直视前方,他冷漠道,“你也别想让我给你收尸。”
  塞缪尔自然不愿意去死,林越回来见不到他,估计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但总有一些事情在逼迫他做出选择。培因的生命力撑不了多少时间,他迟早会和里瑞一个下场。
  塞缪尔救不了里瑞,现在总不能还放弃培因。这样做不仅是为了培因,也是为了他自己。
  “你放心,罪责全部归我。”塞缪尔淡声道,“你只需要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培因停住脚步,他抬头看向天空,那里阴云密布,遮住了所有可能被虫感知的光线与温暖。
  “塞缪尔,成功不了就逃跑。”培因转过头,他身影转瞬间就消失在了拐角处,“别和虫帝一起死。”
  塞缪尔嗤笑一声,这么多年,培因总算说了几句能听的正常话。
  他回到自己房间,若无其事的把玩着从腰间摘下来的手枪。门外的守卫就站在他距离他两三米的地方,正一动不动的紧盯着他。
  塞缪尔朝他们勾了下唇角,继而起身上前把门关上了。
  他用的力气很大,摔得房门嗡嗡作响。塞缪尔背靠着房门,他下意识看向放在他桌角的徽章。
  林越宝贝似的把他唯一的军功藏在了抽屉里,却不知塞缪尔早就在他不经意间拿走了那枚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