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轻文小说 > 娇软美人重生后被四个哥哥团宠了 > 第264章心虚的遮掩
  宣纸上出现了半个魁梧的兽类,长而弯的獠牙毕露,狼耳,而下半身失踪不见,有些轮廓也不清晰。
  白羡鱼打定了主意要弄清楚画上两枚印章痕,因此便让巧匠按照这痕迹,打磨了一块印章出来。
  随身带着,这样便不用带着画请人来辨。
  痕迹在宣纸上出现后,静安长公主陷入深思,“这是什么野兽?”
  白羡鱼摇摇头,“这只占了整个印章的六分之一,倒也找出来不少相似的。”
  “长公主殿下可曾见过?”
  “你这样问,难不成我应该见过?”
  “我曾经很小的时候在一位宫妃手里见过,就是没有什么印象了,可她是后宫之人,所以我想问问长公主您有没有见过。”
  静安长公主顿了几秒,若有所思,“宫妃的私章吗。”
  她拿起宣纸,扯平了,不疾不徐道:“你坐下罢,别站着。”
  白羡鱼顺势坐下。
  她开始剥瓜子吃,瓜子壳快堆成一座小山了,静安长公主才放下,她瞥了眼少女手边的东西,问道:“你这枚印章是复刻的?”
  “对,因为原来印章痕迹在的地方,不大方便随身携带。”
  静安长公主摇摇头,“痕迹太少了,况且我没见过几个宫妃的私章,兄长那些妃子,我也没有交好的。”
  “那宫里有哪些才情好的妃子?私章刻了总要用吧。”白羡鱼开始假设,“这样威猛的图案,又或许是哪个武将家的女儿?”
  静安长公主脑海中闪过几个人选,她皱了下眉,道:“这样吧,反正我闲来无事,明日我便进宫,一个个给你瞧瞧。”
  白羡鱼略微惊讶地睁大了眼,她和绿珠对视一眼,“殿下辛劳,其实只要殿下告诉我这些人,我也可以自己去寻。”
  静安长公主嗤了声,“这有什么辛劳的,直接一个宫殿一个宫殿,沿着皇城走个遍不就行了,就当散步了。”
  说着她便吩咐果盈,“你现在就去给我传令,明日清晨我要入宫,让所有妃子都带着自己所有的私章,在宫殿门口等着我,谁要浪费了我的时间,我要谁好看。”
  白羡鱼:“……”
  绿珠:“……”好简单粗暴。
  果盈习以为常,“是,殿下。”
  静安长公主嘱咐完毕,看向白羡鱼,语气颇有几分邀功的得意,“这下行了吗?”
  白羡鱼点点头,露出一点真心的笑,“多谢殿下。”
  “自家人不必客气。”静安长公主淡淡道:“你在这里住的如何?有哪些不习惯的?”
  “都挺习惯的。”
  “嗯,若是有什么想要的,派人告诉果盈便可。”
  “好。”
  走出留香殿,绿珠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小姐,不敢相信,长公主居然真的帮了您。”
  白离也很意外,“她甚至都没有问小姐您为什么要找这枚印章。”
  “对!刚才长公主叫果盈姑姑的时候,眼神凉飕飕的,照以前的传闻,奴婢还以为长公主忽然变卦了。”
  白羡鱼笑笑,“我来这就是知道,她会帮我的,不过我是打算让许嫔照着长公主给的名单暗中查查,若是都没有,再全部查探查探,但要多花些时日,毕竟无缘无故找私章,也有些引人怀疑,但长公主会选择自己帮我找,这让我也有点意外,不过省去了很多麻烦就是了。”
  “为什么她会帮您呀?”
  “因为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半个侯府人。”而静安长公主尤其护短。
  绿珠犹豫道:“那长公主殿下这样大张旗鼓地找,不是也会惹人怀疑吗?”
  白离笑着摇头:“这不正符合了长公主的作风吗?她要是想看人的私章还要避人耳目的,这才引人怀疑吧。毕竟长公主殿下以前也做了不少一时兴起的事,再多这么一件也没什么。”
  白羡鱼点点头表示认同。
  “绿珠,叫人备马车,我们出去一趟,再和果盈姑姑说一声。”
  绿珠嗯了声,笑问道:“小姐,我们去哪呀?”
  白羡鱼想到谢行蕴的话,目光微敛,“去买点做袍子的材料。”
  “小姐要做袍子吗?”绿珠惊讶地瞪大了圆圆的眼睛。
  “对啊。”
  “小姐您什么时候学会做袍子了?”
  “没学会,但照着书学应当也不难吧。”
  绿珠收起因为惊讶下压的下巴,“哦哦”了声,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想小姐什么时候学了这样的手艺呢。”
  白羡鱼勾了勾唇,谢行蕴想要的袍子,是她没有做完的。
  那件袍子耗时了好几年,从她开始学算起,到销毁了它,大概有四年吧。
  人总是留恋逝去的东西,就像那件紫金袍。
  现在想想她觉得有些好笑。
  那时候三催四请,谢行蕴才答应了让她做。现在她倒是嫌麻烦,谢行蕴却执意要。
  不过这一次她做,是为了自己。
  几人来到街上,没用多久的时间就找到了所需要的材料。
  白羡鱼看着熟悉的面料,正要离开,就见绿珠惊讶地叫了一声,“小姐,那是不是谷遇公子!”
  白羡鱼看过去,果然看到了谷遇。
  和那日不同,谷遇看起来体面许多,不过腿不知道怎么了,打上了绷带,胸前也鼓鼓胀胀的,衣服缝隙里面隐约可以看到白色。
  这是受伤了。
  白离奇怪道:“谷公子被人打了?这京都还有谁能打他?”
  白羡鱼心道,压根就没有几个人吧。
  谷遇明面上虽和谢行蕴来往不多,可有心观察的人,也应该知道两人的好友关系。
  或许就是谢行蕴打的。
  那日看到谷遇,他便尤其狼狈,兴许是和谢行蕴起了争执。
  白羡鱼想到这层,眸底划过一抹深思,“是在争执什么呢。”
  她看了眼谷遇,突然出声,“谷遇!”
  谷遇吓了一跳,他怎么听到了白羡鱼的声音。
  “谷遇。”
  又是一声,不过这一声已经小了许多,谷遇这下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他步伐僵硬地转头,“白羡鱼。”
  白羡鱼轻扫了他一眼,“好巧,你在这里做什么?”
  谷遇心道,只是闲聊,淡定一些,既然谢行蕴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也不能拖后腿。
  “买些药材,我带来的药材不够了。”
  “嗯。”白羡鱼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他手里的药包,“那日我看到你被人绑走,还准备去救你,不过我发现那好像是谢行蕴府上的人……”
  她话语一顿,谷遇心脏骤停,心里已经惊涛骇浪。
  她看到了他被谢行蕴绑去了府里,然后呢,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
  白羡鱼看了眼他走神又有些飘忽的表情,心里凉到了底。
  难不成……谷遇是为了她中蛊的事情来的京都?
  而谢行蕴,制止了他。
  “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朋友一场,我可以帮你报仇。”她语气淡淡。
  谷遇强自镇定,“是我采药的时候不小心从山上掉下来,所以摔伤了。”
  “哪座山?”
  谷遇对京都并不熟悉,听到白羡鱼这么刨根问底,还一脸关心的看他,他有些慌神,其实他平时还是挺波澜不惊的,可是他心虚了太久,尽管白羡鱼没有问什么问题,他还是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
  谷遇正想再找个理由企图蒙混过关,没想到眼前的少女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眼神冷漠的很。
  他认识白羡鱼到现在,还没见过白羡鱼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一时间哑然。
  可刚才好像是他的错觉,因为一眨眼,白羡鱼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样,“既然不是被人打的就好,下回采药的时候,记得小心点。”
  谷遇盯着她看了良久,然后才放松下来,笑着点头。
  应该没有发现吧,他心道。
  白羡鱼说完,便上了一旁的马车。
  绿珠也跟着坐下来,“小姐,我们现在直接回府吗?”
  “嗯。”
  白羡鱼撩了撩衣摆,裙尾落在锦座上。
  “小姐,您说谷公子是在哪座山掉下来的?他话没有说完,弄的奴婢好好奇啊。”
  绿珠是闲着无聊,便找点话题来聊。
  白羡鱼轻飘飘地靠着车壁,“梦里的山。”
  “什么山?”
  绿珠没听明白。
  白羡鱼没什么力气再解释,当疼痛来袭时,难以抑制的思念也随之而来,像是凶猛的浪潮。
  她神色寡淡,从容拿起一颗服下。
  若是心里没有鬼,直接说他的伤和谢行蕴有关不就行了,编了个蹩脚的借口,也是为了在他面前遮掩一些事。
  还有什么事情能将她,谢行蕴还有谷遇联系在一起呢。
  “白离。”
  白离放慢了马车,笑问道:“什么事,小姐?”
  “帮我查查谷遇在南诏的事情,小心些,通行令我会想办法弄来。”
  白离恭敬道:“是。”
  因为外敌忧患,南诏位于边境,对外关卡很严,只有南诏内有权势的人,才能批下通行令,当然像武宣帝那样级别的,自然大夔之内都畅通无阻。
  她是不能通过谢行蕴拿到通行令,可长公主府里还有位南诏王的儿媳。
  想到等会儿又要去找长公主,白羡鱼顿了片刻,“白离,拐个弯,我们去珍宝阁。”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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