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颗大白菜换来两条菜花蛇,还都有两指粗,可不就是赚了嘛!
  许久未开荤的他们盯着蛇肉双眼放光。
  晚上,莫长天煮了一锅玉米糊糊,配着炒白菜。
  吃过晚饭,天色还早,沈秋水找出放在木盒中的铜镜,放在屋子的长方形柜子上。
  这木柜有沈秋水腰身那么高,搬进来时就有的,现在里面放着些杂物。
  将铜镜放在木柜上后,沈秋水去厨房搬来长凳,放在木柜前。
  长凳高度刚好,沈秋水坐在上面,微微弯腰就能照到铜镜。
  铜镜的镜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除了肤色不对,其他的都能照得很清晰。
  额头上的胎记,也清晰得照出来。
  若是普通胎记,倒也不会让人太过厌恶,可沈秋水这额头上的胎记边缘处如同脓疱,有淡黄色的脓液在里面流动。
  真要去挤,又挤不出什么东西。
  曾经原主就用过近乎自残的法子,将胎记划出条口子,然而胎记像是同血肉融为一体,结的痂脱落后依旧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小时候胎记不明显,随着年纪增长,胎记不断在右额角蔓延,如今已有正常人中指那么长。
  莫长天走进屋看见的就是沈秋水掀起额角头发查看胎记的场景。
  快步走上前,在沈秋水身后停下。
  沈秋水回头,便撞入莫长天的怀里。
  温热的体温传到脸颊上,沈秋水瞬心跳漏了一拍。
  莫长天把人搂进怀中,低头,目光落在沈秋水额角的胎记上。
  “在看什么?”
  听到莫长天的声音,意识到他盯着自己脸看,沈秋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角,连忙垂下头,立刻就要将被挽到耳后的碎发给拉到额前,将胎记给盖住。
  没有女人不爱美的,特别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这么大一块胎记在脸上,很丑。
  莫长天察觉到沈秋水的想法,伸出手,握住沈秋水的手腕,俯下身子,将沈秋水整个人都罩在自己怀里。
  他弯着腰,下颚放在沈秋水的肩头上,脸几乎和沈秋水的脸颊贴在一起。
  “很好看,在我面前不必遮挡。”低沉暗哑的嗓音在沈秋水耳畔回响。
  “嗯。”
  百般温柔的语气好生撩人,听得沈秋水心间一软,她轻轻应了一声。
  莫长天侧目看了眼沈秋水,二人脸颊挨得很近,目光被遮挡,只能瞧见白嫩的脸颊。他喉结上下滚动,忍下想咬一口的冲动,目光转移在铜镜上。
  沈秋水被莫长天搂着,心头滚烫,身子都僵着,特别是当对方滚烫的呼吸落在颈子间,惊得她连目光都没处落。
  二人的目光在铜镜上汇聚。
  沈秋水睫毛微颤,一抹薄红快速在脸颊上汇聚,往后颈蔓延。
  红着的脸颊宛若颗香甜的果子,引诱着人咬上一口,看得莫长天心痒痒,将沈秋水的手腕握得更紧一些。
  连目光都不知道落在何处的沈秋水只能盯着铜镜中照出来的那块胎记看。
  看得久了,沈秋水反而将心里的悸动给忘脑后,盯着胎记研究起来。
  “我怎么觉得这不像胎记呢……”她喃喃。
  “是不像。”莫长天这是第一次距离沈秋水脸颊这么近,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细小的毛孔,如此近距离看着,心底也生出和沈秋水一样的疑惑。
  胎记有不同的颜色,但不会是这种形态。
  “不是胎记是什么?”沈秋水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看,用开玩笑的语气道:“难不成还能是什么毒不成。”
  话音才刚刚落下,她立刻怔住。
  ……不、不会真是因为毒吧?!
  沈秋水在心里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莫长天也愣了下,目光微敛,显然是在认真思考沈秋水这句话的可能性。
  对于毒莫长天并不了解,却是知道一些。
  恰好有一种毒,就能和沈秋水脸上这个胎记对上。
  他上辈子是见过中过这种毒的人。
  对方整张脸已经烂得不成人样,令他没能第一时间同沈秋水脸上的胎记联系起来。
  直到今天从沈秋水口中听到的玩笑,他才将两个人联系起来。
  仔细看沈秋水脸上的胎记,还是能看出相似之处的。
  宫里特有的毒药为何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
  莫长天思索着这个问题,神色严肃起来。
  沈秋水心里有了点猜测,把铜镜朝下扣住,从莫长天怀里站起来。
  转身看到莫长天的脸色,猜测对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也许,你没说错。”想通后,莫长天才开口。
  他脸色有些难看。
  沈秋水满脸疑问。
  莫长天抬手抚开沈秋水盖住额角的头发,这次他将那处胎记看的更加清楚。
  “我看见过。”他给出十分肯定的回答。
  莫长天隐去了自己的重生,给沈秋水说了一遍自己曾经遇见中了此毒人的场景,以及自己对这毒的了解。
  “你的意思是我这胎记还会蔓延,之后会布满整张脸?”听完莫长天的话,沈秋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出声。
  有这么霸道的毒吗?她从未听闻过!
  “别怕,我会找到解药的。”莫长天的手在沈秋水额角的胎记上摩挲,看向沈秋水的目光很是温柔。
  各种情绪夹杂在沈秋水心头,却唯独没有害怕,甚至还有些兴奋。
  全新的毒药,能让毒药的表现伴随年纪增长而增长却又不会对人体造成其他的伤害,这可以说是颠覆沈秋水认知,她期待着揭秘的那一天。
  沈秋水将莫长天的手挥开,在他肩头拍了拍:“放心,我不怕,不用你去找解药,先让我研究研究再说。”
  先前她没有察觉身体有异,是真以为是胎记,如今知道是中了某种毒药之后才会出现的印记,自然要开始想解决之法。
  当天晚上,沈秋水就去研究自己脸上的胎记去了。
  一时半会没有进展,只得将这件事先放一边。
  第二日独自一人去镇上。
  她迈入胭脂铺子时,朱子安已经在后院等她了。
  朱子安坐在石桌前,旁边放着一个小木箱。
  见到沈秋水,连忙招呼她坐下。
  他拍拍放在石桌上的木箱:“钱都在这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