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汉末温婿 > 17葛陂黄巾
  怪不得孟玉楼这配合杨凤的所作所为,原来是他们抓了孟玉楼的弟弟作为人质。
  
  周仓十分不齿这种行为,这样做与那些悍匪有什区别?
  
  孟玉楼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周仓,柔声说:“拜托你了。”
  
  “你放心,我......”周仓脱口而出:“我一定把你弟弟救回来。”
  
  杨凤噘著嘴,转身向卧房去了,心说:胡吹大气!
  
  见杨凤转身走了,孟玉楼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你真好!等你回来,我什都答应你。”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想干什?”孟玉楼抬头看向周仓,眉宇间透露著女强人的强势。
  
  “没什!以后再说吧!”
  
  “嗯!”孟玉楼点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翠绿翠绿的手镯,抓起周仓的右手,把手镯塞进了周仓手。
  
  “这是干什?”
  
  孟玉楼紧紧地抓着周仓的手,脸红红地说:“孟建认得这个手镯。他见了这个手镯,就知道我让你去的。”说着,孟玉楼低头把手镯往周仓手腕上套,生怕周仓把手镯退回来。
  
  周仓的大手带这个手镯,实在是带不上去。看着孟玉楼各种尝试,小手热乎乎的,周仓心像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笑道:“我手大,带不上去。我揣在怀吧!”
  
  孟玉楼不好意思地缩回手,也笑了:“好,我......”
  
  “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趁现在城门开着。”
  
  “你不在这多住一日?”
  
  “还是早点去吧!以免夜长梦多。”
  
  周仓想着要将孟玉楼的弟弟从贼窝带出来,心理压力格外的大。讲道理肯定讲不通的,难道用抢的吗?
  
  “你等一下!”说着,孟玉楼急匆匆地出了院门。
  
  周仓走进屋,通知杨凤该离开了。
  
  杨凤揶揄著说:“哟!体己话说完了?我还怕你被女人缠住了脚,不愿意走了呢!”
  
  “你少贫!她弟弟怎回事?”
  
  “人质呗!美其名曰童子,其实就是咱们太平道挟制富家大族的人质。”杨凤直言不讳地说。
  
  周仓恍然大悟,怪不得教内养著许多童子,小小年纪便是身份尊贵的弟子,原来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女来做人质的。
  
  周仓略想了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说道:“原先教主未举事时,迷信太平道的富家富家大族,争相把子女送进去当童子。如今黄巾事败,成了过街老鼠,大家都想把当童子的子女争出来。”
  
  “什过街老鼠!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还不算太笨。差不多吧!”
  
  周仓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问:“那怎办?还救不救?”
  
  “那要看你喽!孟玉楼求的是你,又不是我。再说了,那是你小舅子,跟我有什关系?”杨凤揶揄著周仓,头也不回地对着镜子装扮。
  
  周仓哭笑不得,早知道不问了,问也是白问。世间哪有固定的道理?天地不可鉴,他人不可信,可以依仗的,一心而已。
  
  看着杨凤在梳妆台前,一番操作,把自己化妆成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周仓看的眼热,问说:“你这是易容术吗?给我也化个妆呗!”
  
  杨凤收拾著化妆的胭脂等物,白了周仓一眼:“你不需要!你就这副样子出去,没人认得出你是叫花子!”
  
  “我又不是叫花子,只是穿的破了点。”
  
  杨凤不理他,自顾自说:“一会我们俩扮作夫妻。你不许多想!”
  
  “啊?”
  
  “说了不许多想!”杨凤蛮横地喝道,又叉著腰质问:“怎?你敢不愿意?”
  
  “额,不敢不敢!”
  
  “这还差不多!便宜你了。不许对别人说,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宰了你。”
  
  周仓头上都快冒汗了,连声答应,心中腹诽:李鬼说的不错,真是个母老虎、恶婆娘!还是孟玉楼好,温柔可人啊!
  
  不一会,孟玉楼背着包袱提着剑进来了。
  
  “这是干什?”
  
  “拿着!”孟玉楼把剑塞在周仓手,说:“这是防身用的。包袱是衣裳和银子。”
  
  杨凤酸溜溜地说:“也有我的份?周仓,我可是沾了你的光啊!平时我可没这待遇。”
  
  孟玉楼大羞,把包袱塞在杨凤怀,笑骂:“我哪回亏待你了?偏就堵不住你这张嘴!”
  
  周仓抽出剑,顿时寒光四射。杨凤忍不住赞道:“好剑!”
  
  “我刚叫了从铁铺取了来,还没试。”孟玉楼解释说。
  
  周仓将剑插回剑鞘,向孟玉楼拱手道:“多谢!宜早不宜迟,后会有期!”
  
  孟玉楼答应一声,喉咙发紧,转过身去。
  
  再转过来,只看到周仓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处,孟玉楼追出去,只见周仓和杨凤穿过花园,从后门去了。
  
  和杨凤相比,周仓简直是个初入江湖的菜鸟。一路眼花缭乱地跟着杨凤走街串巷,不知怎地就转到了城门边。
  
  城门大开,百姓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原先把守城门的军兵一个都没有了。
  
  周仓和杨凤混在出城的人群中,顺顺利利地出了城。
  
  沿官道走了几路,来到一处小镇,杨凤轻车熟路地钻进一户人家的后院,对了几句暗号,就被人热情地迎了进去。
  
  那户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过了大半个小时,两人坐上了那户人家的马车,一径向东去了。
  
  行至傍晚,来到一处十字路口,两人在十字路口的酒家门口下了车,让马车回去了。
  
  接着,两人穿过酒家,从酒家后面走出去,走到一处村庄,寻了户人家。
  
  那人家是个船家,拿着竹竿引两人来到一处水边。
  
  杨凤指著广阔无垠的湖水说:“这是葛陂湖。”
  
  一条木船将两人送到湖心的一处山脚下。
  
  “这是梁山!”杨凤指著面前不甚高大的山峦说。
  
  夜色已经深沉。两人走了一会,突然听到有人喝道:“什人?站住!”
  
  “我要见你们刘大当家。”杨凤扬声说道。
  
  那人在暗处,听到杨凤是个女人,和旁人商量了一会,说出暗号:“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
  
  “天下大吉!”
  
  ......
  
  杨凤又和那人说了一些周仓听不懂的江湖话,那人欢天喜地地去禀报了。
  
  不多时,来了一伙人将两人迎接进去,一直送到了梁山聚义堂。
  
  聚义堂,刘辟听到消息,一面命人备下宴席,一面亲自迎接杨凤。
  
  离著老远,刘辟便亲热地说:“杨长老啊!可把你给盼回来了,担心死俺啦!”
  
  杨凤一笑:“,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不敢,不敢!杨长老快请。”
  
  刘辟将两人请进聚义堂,命人上菜奉酒,请杨凤上座,笑道:“俺叫人做了宴席,替杨长老接风洗尘。”
  
  目光落在周仓身上,刘辟疑惑地问:“这位是?”
  
  “他啊!黄巾力士周仓。”杨凤指著刘辟,对周仓说:“这位是汝南黄巾的大当家刘辟。”
  
  “啊呀!教主身边的黄巾力士?果然勇猛过人。”刘辟夸张地称赞道。
  
  周仓反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谦让说:“哪哪!久闻大当家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实在是,幸会幸会。”
  
  杨凤听的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周仓太虚伪了,说起谎来,眼都不带眨的。杨凤要不是知道周仓的底细,还就差点信了。
  
  刘辟感到难以置信:“力士听过俺的名字?”
  
  “汝南刘辟,忠义无双。还有龚都,在下都有听说。”
  
  这下由不得刘辟不信了。刘辟拉着周仓的胳膊,十分感动,颇有些遇到知己的感觉:“好兄弟啊!”
  
  “小弟敬大哥一杯!”周仓借坡下驴,端起酒碗,郑重地说。
  
  “好,好!满饮此杯!”
  
  两人酒碗一碰,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杨凤在旁边看的直翻白眼。两人喝酒吃肉,吹牛说话,你来我往,反倒把杨凤晾在一边了。
  
  吃了一会,杨凤自觉没趣,先回自己房去了。
  
  周仓和刘辟喝到半夜,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刘辟携著周仓的手,舌头打结地说:“周仓兄弟,今晚先在这住下。明儿,哥哥引众兄弟与你,与你相见。”
  
  周仓虽然和刘辟握着手,但却觉得刘辟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的,又像从山谷那边传来的。周仓内心清醒地想:我这是在贼窝啊!这晚上被人宰了,剁成饺子馅,也没人知道。此时此刻,周仓觉得杨凤是最亲近的人,只有在杨凤身边,周仓才觉得有安全感。
  
  “杨凤,杨凤在哪?嗝~”周仓打着酒嗝说。
  
  “你要跟杨长老......嘿嘿,来人,送俺兄弟去杨长老房。”刘辟嘿嘿地笑着,一副我懂的模样。
  
  周仓哪管这些?迈著两条发软的腿向外走去。
  
  两名小卒上来架住周仓,一直把周仓送到杨凤居住的院门外。
  
  杨凤已然睡下,被外面砰砰的拍门声吵醒。贴身侍女急忙拔出兵刃,低声喝问:“是谁?”
  
  “是我!杨凤,杨凤呢?”
  
  侍女回身看向杨凤。杨凤脸上涨红,恼怒地说:“大晚上的不去睡觉,你鬼叫什?”
  
  “我睡不着!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