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恐怖小说 > 交易沦陷 > 第六十四章 世界末日
  巧?
  冬天的后半夜在离我家十几公里外的小便利店里重逢,是他妈有多巧。是不是和你能在半夜的灌木丛里找到一万块钱那么巧。
  许少卿没有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安鲤就踏踏实实地睡着了,发出均匀深沉的呼吸声。
  许少卿经过一个小型服务站,就进去加油。
  加油的时候,他注视着副驾驶那边安静的睡颜。
  “……”
  安鲤睡得很熟,但这次没有流口水。许少卿看着他,这才开始产生了一种狂热正在逐渐下头的感觉。
  加完油以后,许少卿没着急走,而是停在休息区的车位里。他下了车,走到稍微远点的地方,点了根烟。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
  梦醒了吗?好像还没有。
  不过……快了。因为他开始觉得冷了。
  差点出柜了。
  如果不是安鲤及时去锁了门。
  ……
  是疯了吧?我。
  今天是疯了吗。
  他摸摸嘴上的伤口。他觉得指尖冰凉,在发抖。
  许少卿。你该不是个傻子吧。
  你不是吧。
  在杨广生的房间。把一个男人按在地上啃。没锁门。外面都是生意伙伴。还有记者和媒体。
  那你这十年是在干什么呢。装得人模狗样的b样是逗自己玩呢?你妈让你这好儿子给送走了这么久,你终于要按不住,来这么个烟花般绚烂的收官大作庆祝一下是吗。
  你不是吧?
  ……
  事情失控了没?
  好像还没有。都已经过去了,我还好好的。
  ……好个屁。
  我怎么了?是不是该反思一下。是太贱还是太疯。
  就因为我的炮友可能要被杨广生撬了?
  炮友……那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金钱的支撑,也没有感情的维系。看上去好像是进了一步,其实这简直是他妈比花钱嫖mb还纯粹的做爱关系。是比养鸭子还没有契约感的关系。是无论我俩什么样的身份差,只要安鲤一挥手自己就要乖乖滚蛋的关系。
  他狠狠地用牙齿折磨烟嘴。
  习惯了?那又是什么屁话。
  就是:“许少卿,你放心,我说话算数,我就喝你行不行?哦,倒不是因为你怎么样,只因为我习惯喝渔夫山泉了。你就在超市的货架上,对吧?我看见了!放心吧我就拿你。虽然货架上和你一样的红色包装有整整三大排。但我现在已经拿你了不是吗。”
  “许少卿,那你还想怎样啊?你这个年龄不懂什么是炮友吗?哪那么多事?就咱们这种“纯粹”关系。难道我应该觉得你是特别的吗?那你觉得我应该说一句什么,来证明你应该是我的唯一?哈哈哈?”
  (鲤鱼:我们做炮友吧。)
  (我:好啊好啊。)
  (杨广生:这是我男朋友。)
  ……
  (鲤鱼:我不和你做炮友了。)
  (我:什么都你说了算?)
  (杨广生:我是想谈恋爱的啊。)
  ……
  他把嘴里的烟头碾成V型。
  我比杨广生帅,比他聪明?
  可许少卿恨他恣意妄为,还好意思在光环里不满足地谱写富二代伪伤痛文学。说你靠爹还不肯认,要不是那样你怎么跟我比!一个直男搞那些花花的来抢我的炮友你还要不要脸!
  谈恋爱……谈恋爱!不要脸!跟养狗似的每天往食盆子里放点狗粮放点水等他们上来蹭你的腿你就捡一个抱抱那他妈也叫谈恋爱!
  我!……
  我为什么只能是……
  我们只能是……
  (鲤鱼:真的,你要无所谓,我跟你手牵手走下楼梯都行……一直走到杨广生面前?……)
  ……。
  (鲤鱼:我怕什么。走啊。)
  ……我可能是还没醒。
  他在冷风中头脑再次发热,用手指掐灭了烟头,掏出电话,拨了个号。
  爹:“喂?”
  许:“喂,爸。是我。”
  爹:“怎么这么晚来电话?”
  许:“嗯。”
  爹:“有事吗?”
  许:“有。”
  爹:“怎么了?”
  “我。”许少卿说了一个字。
  爹:“有事吗?”
  “我。”他仍然只说了一个字。过了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又说了一个字,结果还是这一个字。“我。”
  “什么啊,小卿。你在哪儿呢?”电话那边的口气认真起来了,就能听出一丝无力疲惫。
  “你怎么了?”许少卿问。
  “啊,没什么。有点犯病。”老爹说,“明天还要去医院监测,你知道吗?姜潜跟你说了没有。”
  “……”许少卿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姜潜给他发的微信了。他不想看。
  “知道。”他回答。
  “明天应该是年前最后一次去医院了,出院时候你接上我,快过年了,我想去看看你妈。那天你能空出来半天吗?上午。”
  许:“……”
  “嗯。”他说。
  “上次那个……”老爹顿了一下,没说下去,又问道:“你到底什么事?这么晚打电话给我。”
  “……”
  “没事。早点休息。”他把电话挂了。
  许少卿在草坷旁边的石墩上坐下了。他看着远处那个灯光很亮很亮的加油站,想,如果是世界末日就好了。
  他要变成一个丧尸,见谁咬谁。
  他看见阴影中有一个身体晃晃悠悠的人影,背对着亮光处脚步僵硬地打着横朝自己走过来了。
  ……那一瞬间他有种感觉,梦想成真了。
  “许少卿!”那个人影叫他,“你真他妈太孙子了。熄火了还让我在车里面睡,你知道现在有多冷吗?我差点冻死!”
  安鲤靠近他,骂道。
  “醒了?”许少卿看着安鲤。
  安鲤抱着胳膊晃来晃去。
  “我抓着车门把手,冰凉的。”安鲤伸手做出那个握住的姿势,给许少卿形容道:“我就梦见自己是个冰法,搓寒冰箭的时候卡条了,冰球子卡在我手里怎么搓也发不出去。我整个人都要被自己冰住了,我就想跳一下打断施法,然后我就醒了。”
  他虽然是在埋怨,但表情却是忍俊不禁的。
  许少卿也笑了一声。
  “好暴露年龄的游戏啊。”他有气无力地说。
  “你怎么了。”安鲤走近一点看他,“脸色不好。冻着了?”
  “嗯。”许少卿说。
  “你……抱抱我吧。热我一下。”他又说。
  安鲤一愣,走到他的身后去。许少卿坐在石墩子上,他就从后面弯腰下去抱着许少卿。
  “不能直接回车里去吗。那里暧和点。”
  许:“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安鲤:“?”
  许:“之前,有件事我骗你了。”
  安鲤:“才有一件?”
  许:“……”
  安鲤:“你说。”
  许:“其实我和你说的,以前的那件事……”
  安鲤:“?”
  许少卿沉默了很久,最终放弃了。
  他转而说:“……就是,如果我很焦虑的时候,我会想做爱。但如果我突破了那个临界点,即使身体特别特别想要,想要到不行,脑子却涣散了,不想要了。那我就无论如何也解决不出来,像要疯了一样。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安鲤往他的下身看了一眼:“不知道。我以为你随时都可以做。”
  许少卿再次沉默了。
  “你再给我解释一下吧。”安鲤说。
  许少卿摇摇头:“算了。”
  “你是不是说,你今天很焦虑,所以今晚不想做了。”安鲤扭头,近距离看着他的脸。
  许:“嗯。是。”
  安鲤直起身子,走到他面前去,看着他。
  “你确定。我今天都跟便利店那边请假了。”
  许:“……”
  他站起来,捏了一把安鲤的腮。
  “真的?”
  安鲤拍掉他的凉手爪:“当然。你看现在都几点了,都十一点多了。你要是早说,我就可以去上班了。”
  他脸上带着言不由衷的怨气,很好懂。
  “你竟然为和我ooxx提前请假了?”许少卿眼睛里有了点笑意,很奸诈。
  “……真不是,”安鲤解释道,“因为不知道今晚的宴会会到几点,还那么远,所以就提前请假以防万一。我怎么可能预知你会死催着我非要早退的。”
  “……”
  “我好了。”许少卿靠近了他一些,把手伸到他下面抓着,“想到你请了假想要我,我就可以了。走吧。快点。”
  安鲤挣脱他的魔爪,窘迫地解释:“真不是。真的不是。”
  许少卿走得很快,几乎是拖着安鲤上了车。上了车他就开始扒安鲤的衣服。
  “等一下!我不想在车里!”安鲤死命地拢住自己的衣服。
  许少卿亲他的脖子,手往他裤子里钻:“我等不到1208了。谁让你勾我的……”
  安鲤做了个鲤鱼打挺的姿势躲避他的手:“绝对不行!这段儿天天陪你在车上打手冲……今天一定要在床上。”
  许少卿暂停了一下:“这里回去怎么也得半个多小时呢,要不你先让我干一次,然后再在1208的床上好好做?”
  “不行。”安鲤揪着领子,四下看了看,指着休息区那个住宿招待所:“要不去那儿也行。”
  “那破地方还不如我车里呢。”许少卿说。
  ……
  俩人要了个双人标间,在前台登记了身份证。前台小姐狐疑地看了眼他俩彼此对称的破嘴,把钥匙递给他们。
  对,是钥匙。许少卿看着手里的钥匙,对这里的住宿条件有了预感。
  打开了轻薄的木门,俩人走进有点潮气的狭小房间。关上门,还能听见楼道里的走路声,甚至还能听见隔壁开心的笑声。’九1391835O
  许少卿:“……你确定?”
  “我先去洗洗。”安鲤进了洗手间。
  这里没什么淋浴格子,就是简陋开放的浴厕一体间。他打开淋浴,水温热了,他就进去冲洗自己。不一会儿,淋浴室的门开了,只穿着内裤的许少卿走进来。
  安鲤刚清理得差不多,正在塌腰撅着扩张,回头看见许少卿,脸有点绿。
  “出去。”
  许少卿盯着他的两腿之间,几下除去了自己身上仅存的狭小布料。安鲤看见他的大地瓜已经直愣愣地涨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这是怎么塞进去的。安鲤又一次想。
  “你继续。别管我。”许少卿走到他背后,用手指尖顺着水流,从他的后颈摸到尾椎。
  安鲤哆嗦了一下,撑住光滑的瓷砖墙壁。
  第二次,依然还是从后颈开始向下,不过这回换成了比手指温热的口腔。许少卿含住他背后脊骨上的一块块皮肤,一点点亲下去,最后在他尾椎骨上方一寸那里停驻,用舌尖来回摩擦。
  这里的爱抚让安鲤腰都软了。欲火随着舌尖的移动一阵阵跑到他的小腹去。他喘起了粗气,但不太敢出声。因为他能听见隔壁住客开洗手台水龙头的声音。
  然后许少卿双手撑开他的臀瓣,把舌尖钻入他刚刚扩开的后穴里。
  “唔……”安鲤实在没忍住,出了一声。他皱着眉回头,扯住许少卿前面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
  “不要这个。”
  许少卿在飞溅的水滴之中微眯着双眼,舌头绕着鲜红的嘴巴舔了一圈,像是没吃够就被夺走了食盆的小宠物。
  “你他妈是不是揪我头发揪上瘾了。”他小声但不满地说,“趴墙上,撅起来点。”
  他又梗着脖子贴上去,顶着舌头硬往里钻。他还抓着安鲤揪着他头发的手,强迫他一下一下怼着自己的头往里按。
  “嗯,嗯,嗯……”每按一下他就委屈地出一声,好像被迫得很不情愿一样。
  “嘘!你别这么叫!”
  安鲤真的要羞死。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每次都能开发出新的羞耻点。他局促地说:“你快起来,我不喜欢这个。”
  于是许少卿站起来,在安鲤的身后拢着他,撑住墙壁。
  “嫌不够带劲?还是喜欢粗的吧。”他在安鲤耳朵边上吃吃地笑着,“那老公要直接进来了。自己扒开点。”
  安鲤:“……我说了要去床上啊?”
  “就在这吧。破地儿隔音太差了,用水流还能掩盖些。”许少卿说,“我早就想在洗澡的时候干你了。”
  许少卿拿过一旁小塑料管里的沐浴露挤在安鲤身上,双手推抹到安鲤的全身。然后他怀抱着安鲤,用胸膛磨蹭安鲤起了泡泡的光滑后背。
  “小鲤鱼儿~我滑溜溜的小鲤鱼儿~”
  他实在没什么音乐天赋,瞎调子哼得不伦不类,不忍卒听。但在进去的时候他的声调就陡然换了风格,变得低沉性感了。
  “小鲤~嗯!……鲤鱼儿……我操……”
  “知道隔音不好就消停会儿吧。”安鲤无力地抠抓着光滑的墙壁,身体开始跟着许少卿的撞击前后摇晃起来。
  “屁股抬起来点。”许少卿突然握住安鲤的腰往后一掼,开始凶狠打桩。安鲤一下就叫出声,又慌忙忍回去了。
  “哈哈,知道隔音不好就消停会儿吧。”许少卿压着喘息说。
  “小学……啊!……”安鲤被猛顶了一下,再一次忍回去了。他闭了嘴。
  浴室里就只剩下水流声和被水流声掩饰着的两种半同步的喘息,和偶尔控制不住溢出的轻吟。
  过了几分钟,安鲤握着许少卿胳膊的手指渐渐攥紧。许少卿优秀持久的同频摩擦让他很快就不清醒了。
  “嗯……呼……”
  他有点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大概是要高潮了。但是还差……还差一点。
  许少卿盯着安鲤的侧脸,看他逐渐涣散的目光,像是委屈一样蹙起的眉头,还有克制着呻吟微微张开的嘴巴。他用一只手轻柔地拨弄安鲤胸前的乳粒,下身也调整了下位置,只精准地碾压前列腺。
  安鲤受不了刺激,叫出了声。他伸手下去自己撸动阴茎,他想要射了。
  许少卿捉起他那只给自己手冲的手,按在墙上,因为抽插他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的:“不要自己弄。让我把你操射。我能把你操射……再坚持一会儿。就快了。嗯?”
  安鲤:“……”
  安鲤想到在别墅时候许少卿抓他腰的那一把,让他一下就有反应了。
  ……怎么做到的?难道聪明的人就连做爱也比别人敏锐吗?
  他是怎么知道我那些……这么清楚的啊?
  “你怎么那么厉害……”安鲤转回头看着许少卿说,“你怎么会知道的,呼,这么清楚?难道所有在下面的男人的构造反应点,都一样?你是,熟能生巧吗。”
  这话要是对正人君子,问出来绝对是十分冒犯的话,安鲤肯定不敢问。但想到许少卿上次在洗手间夸耀原来的小0多牛逼,大概是对这是很引以为豪的。所以安鲤既然对这件事确实好奇,也就直接问了。
  “……”
  许少卿竟然认真沉默了一阵。
  守则。第一条。
  他说:“别人我都不记得了。我心里只有你的身体,我也只记得你的反应。”
  安鲤呆了。
  他意外地看着许。许少卿湿漉漉的眼睛蒙着雾,高挺漂亮的鼻尖上也悬着一颗颤动的水珠。
  许少卿低下头去,更加用力但缓慢地碾压他的点。
  “唔……”安鲤扣住许按在墙上的手指,十指交叉,渐渐收紧了。
  心跳乱了,他的血流跟着加快,涨热了脸和耳朵。
  ……吊桥,吊桥效应。
  我二兄弟的感受好像,吊到我的……
  也许是前几天总硬但没射,安鲤似乎得到了多倍奖励。他的高潮来得很猛。他眼前白了很久,心跳一直在加速,腿也软了。
  等他平静一些,许少卿说:“再来一次,我还没射呢。”
  “……你,你快点啊。我真遭不住你。”安鲤无奈又软弱地说。
  又让安鲤歇了一下,许少卿就继续动作。
  这次开始的时候安鲤是有点难受的,小声地呜呜咽咽。不过在许少卿的嘴巴和手指的多次挑拨之下,他渐渐又情动了,一点点硬了起来。
  “嗯……少卿……”
  “我又要……”
  他身后的人很反常的,没有给他什么反馈。一直沉寂着。
  直到看着安鲤已经硬到不再甩动,只是直挺挺朝上翘着的阴茎,许少卿突然放慢了速度,轻轻来回,甚至似乎在避开关键位置。
  “……”安鲤的身体扭动了两下,回头,不满地看着许。
  “想要吗。”他问。
  “……你干嘛啊。”安鲤虚声说。
  许少卿抱着他的小腹慢悠悠地动,让刚才几乎快到顶点的安鲤感觉又磨人,又不满,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许:“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的时候,我让你说的那些话吗。”
  安鲤:“哪些?”
  “让你学别人说的那些。”
  “……”想到是什么,安鲤的脸立刻冷了。
  许少卿抱他抱得紧了:“你再给我说一次吧。”
  这话倒没有什么命令的意味,像是撒娇。
  “我忘了。”安鲤冷淡地说。他想到那种被侮辱的感觉就难受。
  “我提醒你。”许少卿在里面不上不下地磨着他,又用一只手摸着他的性器和囊袋让他保持坚挺:“老公,你射的深一点。说。”
  “我不要。我不想说。”
  许少卿的撒娇变成了威胁:“那你今晚别想睡了。我就这么把你的前列腺磨秃,也不给你射。”
  安鲤:“……你磨吧。只要你的枪不会秃。”
  许:“操,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吧?就是让你说几句说过的话而已。我刚伺候你那么长时间,你就给我说两句话怎么了?”
  “……”
  “……老公,你射得深一点。”安鲤丧丧地说。
  许少卿:“在我身体里种花。”
  安鲤:“……在我身体里种花。”
  许少卿:“老公,摸我豆豆。”
  安鲤:“………………”
  许:“说。”他突然猛戳了一下,安鲤就开始挣扎。马上又被他箍住了身体狠咬了一口后脖子:“别动!”
  “啊!摸我……操。”安鲤骂了一句,“摸我,豆。”
  许:“重新说。好好说。”他又张嘴咬。
  安鲤:“啊!摸我豆豆!你妈的……”
  许:“老公。好舒服。”
  安鲤:“老公。好舒服。”
  许少卿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