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诈,当然是有诈,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诈!”帖木儿没有好气的说道。
  他刚刚收到了滁州将领阿鲁灰的飞鸽传书,心情非常的不好。
  因为滁州府达鲁花赤阿鲁灰告诉帖木儿,要先剿灭滁州境内的反贼,然后才能前来支援解围,让帖木儿坚守定远城,最快一个月才能赶来。
  而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红巾贼挖通地道了啊。
  “大人,红巾贼如此行事,显然是一群不知兵的刁民,趁其不备,出城逆袭可以破贼!”部将韩存厚大声说道。
  “不知兵?”帖木儿气呼呼的翻了一个白眼。
  他自己在濠州沙原大败,要是击败自己的红巾贼不知兵,那他帖木儿算什么,酒囊饭袋?
  韩存厚自知失言,连忙夹着尾巴缩了回去。
  “大人,要不要派一些兵马出城偷袭,探一探贼人的虚实?”马宝在旁边说道。
  帖木儿望着城外沉思,没有说话。
  在一旁的张知院却是摇头反对,并说道:“大人,城外的红巾贼说不定早已经作了准备,就是想要我们去送人头呢!”
  帖木儿想了一下,觉得十分有道理。
  “坚守不出为上策,不能出城浪战,万一要是败了,折损了我军士气,那可就不好了。”帖木儿说道。
  紧接着,他又向张知院说道。
  “我看红巾贼又是打算用妖法破城,你准备的阵法呢?”
  张知院一听,立刻拱手说道。
  “大人,下官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大人一声令下,立刻以纯阴阵法护卫城池!”
  “准了,准了,快去准备吧!”帖木儿不耐烦的说道。
  “下官遵命!”
  张知院立刻跑下城墙,准备自己的破贼阵法。
  望着张知院离开的身影,帖木儿觉得还是不太放心啊。
  他紧接着对马宝和韩存厚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们二人时刻都在城墙上盯防,一旦贼人有什么异动,便立刻来禀报!”
  马宝和韩存厚听到后,立刻轰然应诺,表示不休不眠也要盯紧城外的红巾贼。
  经过一天的准备,朱瀚设置的十一处穴攻地道终于是做好了准备。
  次日清晨,朱瀚一声令下,十一个地道齐齐开始挖掘。
  很快就是在地道周围堆起了挖掘出来的泥土。
  对于这些泥土,朱瀚丝毫没有下令掩藏,全都明晃晃的摆在地面上,就是想让定远守军看到自己挖掘的进度。
  胡一八等盗墓贼挖掘的地道,可比普通地道小多了啊。
  当守军根据泥土数量,判断地道挖掘的一半的时候,胡一八等人就能够挖掘到城墙底下。
  朱元璋也是来到了朱瀚旁边,仔细的问道。
  “弟啊,这地道怎么样,几天能够挖好?”
  “哥,定远城外土质适宜,现在又是大旱,没有什么积水,三天差不多就能够挖过去。”朱瀚自信的说道。
  胡一八这些盗墓贼,挖掘手段那是相当高超,经过一番特别的准备,现在更是速度飞快。
  “三天?这么快?”朱元璋一阵惊喜。
  按照徐达从前方传来的探马情报,滁州方向的元兵尚没有动静。
  那他们就有了至少十天的时间拿下定远后休整备战。
  毕竟,定远城内有一万多元军官兵,战力可谓是不俗,就算是攻破了城墙,也得是一番苦战。
  “哥,我看定远城的土质很好,刚刚增加了一路穴攻。”朱瀚说道。
  “又增加了一路?”朱元璋有些惊讶。
  “对啊,另外一路,我让周德兴带人去准备,也算是练兵吧,毕竟以后咱们攻城略地,只靠一支工兵营可不行。”朱瀚笑道。
  昨天的时候,朱瀚就看透了周德兴想要偷师穴攻爆破的心思,当即非常大方的表示要无条件就教给他。
  周德兴当时就高兴的后槽牙飞起。
  要不是朱瀚死活拦着,当时就要郑重的拜师。
  朱瀚便让另一个盗墓贼,也就是工兵营副管队王胖子,跟着周德兴去了定远东城墙,另外开辟一条穴攻。
  “弟啊,你想的可真是长远啊!”朱元璋有些感慨说道。
  别看他现在已经手握数万兵马,但是未来将要何去何从,朱元璋一直没有机会与朱瀚好好长谈一番。
  如今先拿下定远城,然后兄弟俩再好好筹划吧。
  正当城外的红巾军埋头挖掘真真假假的地道时候,不远处的定远城忽然传来一阵锣响。
  嘈杂混乱的锣声,一听就不是军队中的金鼓。
  “什么情况?”
  朱瀚一阵疑惑,与周围的红巾军将士们抬头望去。
  哪知道,就是这一抬头,让所有人都是差一点惊掉了下巴。
  定远城墙上,张知院准备的纯阴阵法正在大肆施法。
  七七四十九名官妓被拉到了城墙上,她们一个个穿着暴露,在一阵阵的锣响号令下,竟然褪去衣衫,向着城外红巾军大露胴体。
  虽然隔着距离不算近,但是这些白花花的胴体,还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马宝与韩存厚都是咕叽一声,吞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突然干燥的喉咙。
  “这个什么鸟阵法,真的管用吗?”马宝目光紧盯那些女子问道。
  旁边的韩存厚,也是目光丝毫不移转,用干渴的嗓子说道。
  “听说张知院祖上属有龙虎山张天师的道统,布置一些阵法应该是可以的,反正这个阵法一出,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听到韩存厚的话,马宝也是默默点了点头。
  这个什么‘纯阴阵法’肯定是有些效果的,说不定真的可以克制红巾贼的妖法。
  在一群女子的放浪袒露下,城外的红巾军士兵们全都是一片寂静。
  他们不知道定远守军到底是要干什么,纷纷伸长了脖子欣赏定远城头的无限春光。
  那些正在挖掘地道的工兵们,也都是停下手头活计,爬出来眺望定远城墙。
  朱瀚清楚的瞧见,胡一八脸色骚红,看得目瞪口呆,一缕口水流到胸前都是毫不自知。
  “什么鬼东西?”朱瀚气呼呼的大喊。
  作为一个现代人,经历过各种门、种子和论坛的洗礼,对于这些庸脂俗粉的肉体,早已经是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