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按耐不住心里的惊喜问:“那殿下还有说别的吗?”
  小太监摇摇头,“回沈良媛,奴才不知,奴才只是听命行事。”
  沈明珠也不在意,只要殿下还在乎她就行。
  沈初微得了天花熬不了多久,也没机会和她争宠了,殿下还是她的。
  看见自己的腿受伤那么严重,她又问:“那殿下知道我受伤了吗?”
  两名小太监相视一眼,均摇摇头:“奴才不知。”
  沈明珠愣了一下,心想算了,等回宫,让人去说一声便是。
  殿下若知道她受伤,肯定会来澜月殿看她。
  到时再顺势侍寝再合适不过。
  沈初微和沈明珠回宫后,沈府上下人心惶惶,天花在他们眼里如同致命的瘟疫一般,谁能不怕?
  沈海生命令道:“把餐厅的餐具全销毁了,桌子也全换了,用全新的。”
  想了一下,他又觉得不安全,“餐厅消毒,三日后再用。”
  家丁们纷纷戴上面巾,还有手套便是一阵忙活。
  随即,沈海生还吩咐下人,把沈初微住过的那个院子也上了一把锁锁起来,成了废弃的院落。
  这样的还不够,沈海生怕有人传染了天花,凡是接近过沈初微的丫鬟家丁全关进柴房,等确定没有被传染后再放出来。
  沈夫人看着下人忙里忙外,被吓的不轻,心里虽然害怕,可想到沈初微得了天花就没那么害怕,为了女儿的前途,这些又算什么?
  沈海生昨天经历儿子女儿被狗咬,今天又经历寄予唯一希望的小女儿也得了天花,如此跌宕起伏的事故让他精神不济,直接瘫坐椅子上。
  沈夫人见沈海生瘫坐在椅子上,吓的脸色又白了一分,沈海生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塌。
  “老爷,您没事吧?”
  沈海生看着自己的夫人,想到唯一的希望没了,心生怒意,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巴掌将沈夫人给打懵了,一时间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沈海生平日里不怎么管家里的事,都是由着沈夫人一手打理,沈初微从乡下接回来后,他也没去关注过。
  沈夫人亏待沈初微,沈海生虽然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理会。
  因为他从未指望这个女儿能为沈家做什么。
  现在沈家唯一的希望便是沈初微,结果被这个妒妇给害了。
  “你就是一个妒妇!毒妇!”
  沈夫人仗着下毒的事没人知道,质问的话也硬气一些,“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做过的事不知道?”沈海生气到不行,喘了两口气接着道:“即便你不喜欢微从那丫头,也不能有下毒的恶毒心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懂不懂?”
  沈海生若不是气急也不会对沈夫人说如此重话。
  沈夫人见沈海生知道了,便也不装了。
  “老爷,沈初微不过一个乡野庶女,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抢走本该属于阿珠的宠爱?再说,阿珠虽然降了位分,可也是良媛,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定得了殿下的宠爱当上太子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沈海生怒道:“鼠目寸光,若事情败露,沈家也会跟着完了。”
  沈夫人有些心虚,当时没想这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时候的确不适合下毒,很容易查到她身上。
  “老爷,事已至此,后悔也晚了。再说,沈初微那丫头愚笨的可以,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熬不过天花便是死,太子殿下那么多女人,怎么会在乎一个得了天花的女人?”
  沈夫人心里揣着恶毒心思,说出来的话自然恶毒,加上沈海生已经知道了,便口无遮拦起来。
  沈海生深吸一口气,没忍住,站起身又扇了一巴掌。
  沈夫人一个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连着两巴掌扇下来,嘴角有血淌出来。
  “你还敢大放厥词?此话若传出去,你我的脑袋都不够被砍的!”
  沈夫人吓的没敢再说话。
  这时,沈府突然来了一位侍卫。
  沈海生疑惑的看向来人,“你是何人?”
  卫驰道:“沈尚书,小的是殿下派来的,关于沈良娣染天花一事,不许泄露出去半句。”
  沈海生好歹当了十多年的官,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下官明白,让殿下放心,此事不会泄露出去。”
  “那小的回去复命了。”卫驰也没久留,快去离开了沈府。
  沈海生眼里有升起了一抹希望,殿下如此看中沈初微,只要熬过去便好了。
  *
  马车抵达宫门时停下来,由禁卫军逐一检查后放行。
  检查沈初微的马车时,发现她带着面巾,禁卫军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放放行了。
  轮到沈明珠这辆马车时,沈明珠朝彩荷使眼色。
  彩荷点点头,在禁卫军掀开车帘前,她正要起身出去。
  还没等她走出去马车,便被小太监给一掌劈晕了。
  沈明珠见了愣了一下,这时车帘由外掀开,禁卫军打量几眼便放行了。
  等沈明珠反应过来,车帘已经被放下来了,错过了这次机会。
  她扫了一眼晕倒在马车里的彩荷,又看了一眼面前两名小太监,眼底闪过疑惑。
  她怒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小太监回道:“殿下有令,不许任何人提及沈良娣染了天花。”
  沈明珠愣住,殿下这意思是想让沈初微进宫找人医治?
  她现在才知道殿下对沈初微宠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居然敢隐瞒实情。
  若揭发出去,殿下恐怕也会受连累。
  沈初微咬着牙,只能暗自祈祷沈初微熬不过天花。
  进去宫门后,马车径直往东宫赶。
  还好一路没有发生意外,也没有接触到什么人。
  到了东宫,直接去了惜云阁。
  为了预防其他人感染,马车被推到消香阁毁了,接触过沈初微的人也全隔离了。
  只剩下春喜贴身陪着沈初微走进屋里。
  一回到惜云阁,沈初微感觉像回家了,看见自己的软榻,亲切到不行。
  春喜去烧壶热水,沏了一杯茶端过来,“小主,喝些茶。”
  沈初微倚着凭几,回来的路上嗑了不少瓜子,正是渴的厉害,从春喜手里茶盏递到嘴边喝了几口,润润嗓子。
  这时,外面传来刘喜尖细的嗓音,“太子殿下驾到。”
  春喜听见连忙窗户望去,便看见太子殿下,她惊喜的看向沈初微,“小主,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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