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享受完一餐,郁清落还拉着殷立霆在外面走了走,扔了一百块抓了个娃娃,甩着手里品相一般的企鹅玩偶,郁清落也是满满的成就感。
  “老公,今天运气真好,要是附近有买彩票的就好了。”
  睨着她,殷立霆却已经不忍直视了:
  “蠢。”
  一百块最少估计买两这种玩偶,不知道她怎么就高兴成这样?
  “又打击我?老公你这样不行,本来就没剩多少信心都被你打击光光了,你说你这样怎么把生意做这么大的?”
  随意地拽着他一根手指晃悠着,郁清落也没发现自己跟他在一起都成话痨了:
  “心情舒畅身体才会分泌多巴胺,多巴胺多了人才会飘飘然,不飘生意怎么成?你以后得学着说甜言蜜语,我不介意你拿我练手迈出第一步,比如夸我又漂亮了、又长进了、运气真好或者真聪明、真勤快,我都高兴,我不挑。”
  禁不住地,殷立霆都被她逗笑了:
  “呵呵,好。”
  最后,两人又去超市买了一点日用品才拎着大包小包回家。
  城市的夜,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两人就像是这绵绵长河里最平凡的一点,参与、融入、享受又闪耀着独特的属于自己的光。
  进门,两人也像是最普通的夫妻,郁清落手里拎着包、抱着花还有那个小玩偶,殷立霆才提着超市买来的必需品。
  “老公,都放餐桌上,一会儿我收拾,鸡蛋要轻点。”
  “对了,面粉放地下,别弄脏了桌面。”
  “饮料也别拆,一会儿我放冰箱,你放就会乱塞。”
  ……
  边踢鞋子,郁清落还不忘指挥,殷立霆应着,也都按照她交代地办。
  放下,刚想帮她一起收拾下,接了个电话,殷立霆就去忙了,把东西一一归拢收拾好,郁清落才拆了鲜花按照颜色搭配给分成了三束,修剪好正好插满家里三个花瓶。
  全都整理好,她才又清理了下垃圾,桌面地面一并清理干净后,她才美滋滋地回房去换衣洗漱。
  收拾完见十点了某人还没回来,看到一边桌上摆放的小企鹅,她就去找了把小剪刀,把里面填充的棉絮都给掏了出来。
  挑选抓娃娃的玩具机的时候,她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当时第一个闪过脑海的念头就是这个大小改成卡通手机包很合适。
  没想到,从来就没抓到过娃娃的她这次同样的一百块真给她抓到了一只。
  郁清落是真的开心。
  构思早就在脑子里转了几百回了,平时她也爱好这些磨性子又沉静的手工,翻出自己专门缝纫的收纳箱,她就挑选着先鼓捣了起来。
  这天,殷立霆回房的时候十一点已经过半,进门,就见她窝在书桌旁的沙发椅上,忙得不亦乐乎。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奥,马上。”
  正缝地起劲,郁清落分神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等你一起吧。”
  抽了睡衣,殷立霆也是还又回了个信息,才转身去了浴室,等他洗漱完出来,郁清落也收拾好、上了床。
  时间太晚,两人贴靠在一起就关了灯。
  迷迷糊糊,郁清落刚要进入梦乡,就被一阵轻微的响动跟隐隐地冲水声惊醒了。
  睁开眼,她还恍惚了下,却见身侧的确是空的,洗手间方向的门缝里,依稀有光亮透了出来。
  他怎么不开灯?
  遥控器开了自己这侧的床头灯,郁清落还在纳闷,就听浴室里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呕~”
  缓步走近,她刚想敲门,就见殷立霆扒在马桶边、捶着胸口,竟然在呕吐。
  “老公,你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她一上前,殷立霆赶紧按下了吹水键,虽然只是一眼,可她大约也瞥见里面几乎是干净的,想必他应该是呕吐了有一会儿了,应该是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见一边洗漱台上还放着水杯,转身她又去帮他接了杯漱口水。
  殷立霆漱了漱口,郁清落还下意识地帮他轻拍着后背:
  “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的话我们去医院吧,我去拿衣服。”
  她刚一转身,又被殷立霆拉住了手腕:
  “没事,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可能是晚上的食物不太新鲜,一直就觉得有点难受、憋闷,吐出来反倒舒服了。”
  不新鲜?食物中毒吗?
  不可能吧!
  今晚他们吃的是一样的东西啊,她什么都吃了,而且吃得比他都多才是。
  直觉这不合常理,郁清落还坚持:
  “不行,身体要紧,还是去看看吧,不舒服怎么还挑时间、嫌麻烦的?”
  揽住她的腰,这一会儿,不适过去,殷立霆却是真有些困倦了:
  “真不用,没这么娇气,我明天去检查或者再不舒服再去,嗯?”
  看他只打呵欠,郁清落才点了头,上床之前,殷立霆又去刷了次牙,确定身上没有让人厌恶的味道了才上了床。
  因为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食物中毒,已经找出了治呕吐的药物,最后郁清落也没给他吃。
  躺下后,郁清落睡不着,身侧反倒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又等了片刻,确定身边真是有轻微酣睡的呼噜声传来,郁清落才缓缓闭上眸子。
  心里有记挂,郁清落就很怕自己睡死,迷迷瞪瞪,似梦似醒的,她就又感觉身旁似有动静。
  “清清,不要……不要离开我,清清!”
  一个恍惚,她倏地就睁开了眼,幽暗中,她却清楚地知道身畔的殷立霆身躯不停地动,像在做噩梦,又像在奋力挣扎,嘴里还嘀嘀咕咕地。
  “不要,不要离开,清~”
  郁清落开了灯,含糊不轻的嗓音再度飘入耳底,她的动作也不由得一顿:
  做梦都在喊别的女人名字,他是有多爱她?
  他心里其实根本是放不下的吧!
  心口有些堵塞,郁清落还没来得及调试,伴随着一声惊叫,殷立霆突然惊坐而起,光洁的额头上更是一层清晰的薄汗:
  “啊,不要!”
  嘴巴都已经张开了,安慰的话郁清落却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最后,扭身,她抽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