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三人身上都是有林黛玉给的护身符,而林如海的那张由于管家出门暂时给他借用了。
  最后便是管家还回来,届时效力真假却无法盖棺定论。
  如此这般一说,林如海和杨放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默默看向林黛玉。
  而胤禛则是关注那家店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闻言,林黛玉摇头说:“这种术法和玄门相类似,但却并不是真正的玄术。”
  “这种更多的像是傀儡,从中窃取新的魂体替之。”
  “神不知鬼不觉。”
  三人:……
  此时,管家嘤咛着睁开眼,将四人正俯视着自己,他吓得猛然后退。
  后又回神,管家不由得抬手拍拍胸脯,说道:“少爷你们真是吓死我了。”
  见状,杨放眉头一跳,管家之前可是恭顺有礼的很,现在这个较之往常,委实有些跳脱。
  方才的他倒是知礼的很。
  想及此,杨放抬手扯了扯林黛玉的袖子,小声地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林黛玉登时一把扯过自己的袖子,随后也没觉得这话需要背着大家说。
  于是,她直言道:“我是按大小领来的,更何况身形和魂体是有适配度的。”
  “要真不是同一个号,他这会儿可还醒不过来呢。”
  经过林黛玉的敲章认定,杨放终是松了口气,还好人没事。
  而林如海亦是松了口气,总算没添乱。
  等待片刻,林黛玉捏了一张平安符塞给管家手里,“贴身放着,保平安的。”
  而杨放见到这一幕,生怕管家不放在心上,顿时上前叮嘱道:“一定要戴的。”
  “给你看我的,我也戴着的,真的保平安!”
  管家有些呆滞,他家少爷以往是万万不碰神佛这些的,怎的几日不见,竟是如此痴迷?
  看出他有些怀疑,林黛玉直接说道:“你别不信……算了,你要真不信,今晚别带着睡觉。”
  “明早你就知道原因了。”
  杨放浑身抖了抖,问道:“不会出事吧?”
  林黛玉摆摆手说,“能出什么事?最多是做噩梦,不妨事的。”
  闻言,杨放放宽了心,没再劝他。
  毕竟旁人说一万遍,不如亲自看一遍。
  解决完这事,胤禛指了指被定在桌边的书生,问道:“林姑娘,这人还能继续用吗?”
  林黛玉一愣,“能啊!”
  “走!咱们继续看戏去!”
  小手一挥像极了村口的孩子王,不过眼下身边的三位都是士族出身,自是不太能察觉到这些。
  林黛玉刚到书生边上,后者却是一动不动,目光浑浊。
  胤禛沉默三秒,问道:“先前你曾说过,搜魂只能一次,轻则人伤,重则人亡。”
  话音刚落,林如海和杨放齐刷刷看向她。
  要不提这茬,他们都忘了。
  林黛玉捏着手里的符纸,眼神疑惑,说道:“是这样没错,但先前那是人。”
  “而这个,是魂体。”
  “再说,刚才在我带你们撤出去的时候,已经把他的识海给封起来了。”
  也就是说,如此这般并不会影响什么。
  确定无误后,三人总算放宽了心。
  不多时,四人眼前的场景再次来到那间店铺。
  经过上次的掉包过后,书生每日的便是在店里来回走动。
  忽然有一日,一个带着黑色兜帽的人出现,看那身高应该是男子。
  这人倒是像极了先前在扬州城,那间寺庙里的男人。
  见此情景,四人神色凝重。
  只见那人抬手将书生抓过去,对着他的脑袋像是做了什么,随后放开他,并在店门口加固了一道束缚符文。
  经此过后,便是新的一轮开始,直到管家前去。
  之后的事情就像林黛玉推测的那般。
  带着三人回归,林黛玉将已经废了的书生塞到底下,让他排队去。
  见状,胤禛抿了抿嘴没阻拦,左右已经无用了。
  三人还没总结汇整,就见林黛玉又扯出一个新的魂体来。
  引得三人一愣,这是……
  似是看出来了,胤禛挑了挑眉,直接问道:“这个还能用?”
  林黛玉理所当然道:“能啊。”
  他这都能干出偷鸡摸狗的事儿了,肯定比书生强得多。
  于是,三人又夹着槐木枝,再次感受了那一番晕眩。
  这次眼前的场景,较之上一个,真是让人直呼有点干货。
  这一个的年龄,比书生早了约莫十几年,因为在他的视线里,这如州的运河那会儿还没开工建立。
  看这时间跨度又是个陈年埋下的“地雷”。
  四人顺着他的视线再看,原来他是一个学艺不精的小道士。
  因为小时候大旱闹饥荒,他被一个老道救了,就跟着他上山当道士。
  但因为调皮捣蛋,无意间得了一本禁术,他偷摸着练,被道长发现就逐出师门了。
  随后他凭借仅有的记忆,到处给人算卦,实则坑蒙拐骗,勉强度日。
  一日路过这家店,他在外面蹲了许久,瞧见里头无人,于是心生歹念。
  结果没想到进去之后,他就发觉不对劲了。
  在走投无路时,强行挣脱却把自己脑袋磕在门槛上。
  之后再清醒时便已经是魂体的状态,不过许是当了几年道士,这小小的束缚符文,对他的威力竟是小的多。
  但也并非全然没有效果。
  他也是见过好些个这样被“替身”的人。
  所以当之前那个黑袍男人出现时,他直接龟缩在门槛里,丝毫不敢现身。
  而当管家出现时,他就借机钻了进去,还趁乱殴打了好几个比他弱的魂体。
  所以好不容易走出来的他,当骤然看见胤禛身后的大金龙时,才那般尊敬行礼。
  将三人带出来后,林黛玉漫不经心的把这男人也一道塞到底下。
  他造的罪孽可比书生多得多了。
  胤禛拽过一张椅子坐下,“你们怎么看?”
  林黛玉想了想,“两人提供的信息,并不十分完全。”
  “不过交叉能得到的一个信息,便是那个黑袍男人,这已经是第二回瞧见他了。”
  林如海应了声,“不错!上回他是在扬州,这次又是在如州。”
  “这人定然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