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五十年代之女刺客来了 > 第68章第68章
  张家父子才进屋关了门。张肃宁放任了情绪,一把拉住了老爹。
  “爹!这么像!年纪也差不多,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的。肯定是……”
  “不管是不是……现在,不是时候!”张老想着刚刚看到的小姑娘,善良果敢,培养的非常好!“是也好,不是也好,现在都不能连累她!”
  “可是……”
  “……如果是,没让她沾光享一天福,就更不能让她跟着受罪了!现在这样就很好!”张老拍了拍儿子的手,安慰着儿子,何尝不是也在说服自己。“而且,我们当时去找了,不是确定都……还是部队医院认定的结果。一个国家这么大,人有相似罢了!”
  张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珍藏的照片,黑白的照片已经泛黄了。照片里的一家人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的味道。
  相聚的时光总是很快就过了,算着回去的时间,安安也得离开了。
  安安和师傅师娘站在屋子门口。
  “安安,你把你自己照顾好了。我和你师傅在这很好!”师娘紧紧抓住眼前的小姑娘,压着声音说,“你还是让你爸爸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调回去!”
  “师娘,我不会走的!”安安看着师娘关切的目光,笑得坦然,“原来是因为你们,但来了以后,我发现我在学校学到的东西可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我想要为这片土地做些什么,为这边军团的人做些什么!”
  “好!很好!”刘一刀很欣慰,同时也很骄傲,“人生本就短暂,不应该只看苦楚,更应该活出自己的价值!师傅相信你可以做好!”
  “恩!我会做到的!”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你也不要经常跑来了,给自己找麻烦。谁知道风向怎么的。我们俩很好啊!”
  “知道,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的!”自己农场的书记,这农场的干部,人家已经帮忙了,没得给别人带来麻烦。别人帮了我们,我们也要替别人考虑。“天冷之前我会再来的!不过有什么事,一定得通知我!”
  “知道了……走吧!待会儿天暗了。走吧!”俩人不舍得把安安推出了门。
  安安离开前,找到了老郭,留了三十斤粮票和农场电话。拜托老郭帮忙师傅买点好点的粮食。如果有事情可以通知自己!
  安安回到农场,之后在和宋家的家信里,隐秘地提到张老父子俩的事,让父亲联系小安安妈妈报平安,暂且不提。
  甘省某片沙漠中。
  在小山丘背面躲过沙尘暴后,一群人陆续爬了起来,抖着身上的沙子。除了三四个人,其他人竟然都配了木仓。
  平平联手严铭,扶起了刚刚护在身下的老师。
  “老师,没事吧?”平平帮老师拍去衣服上的沙子。平平是陈教授的得意门生,身手又了得。所以,陈教授来做研究就把平平带在身边了。
  平平现在在这个警卫队的战士们眼里,是文能帮老师打下手,武能充当警卫一职了。
  一开始,这群兵哥看平平,还以为又是那些文弱书生。有一次,进过密林遇上野猪时,见识了平平的身手和他自己研究的腕带暗器。才知道有些人是嫉妒不过来的。啊,多来几头野猪吧。
  严铭、平平当时去军校学习。一个学的是战术指挥之类,一个学的是军事的器械之类。虽然科系不同,但在相处中,两人成了好友。
  暑假的时候,又有部队邀请陈教授去基地指导。平平肯定是跟着走的,严铭作为学校学员格斗冠军的人,也被学校抽调陪着去。这个时候的军校政审是很严格的,也不怕有什么身份不明的人。
  运动初始,陈教授立马被带到某部队保护了起来,连带着平平和严铭。正好严铭避开了张老的影响,反而留在了陈教授身边做警卫。
  “没事!”陈教授一边低着头抖着头上的沙子一边回答道。“你们呢?”
  “没事!”“都习惯了,没事!”
  一群人整顿好后又继续向着目标前进。
  西北某农场里。华老捻了捻小纪肩膀上的银针取了下来。
  “最近都别用这边使劲了!拉伤引发旧病复发了!”把针浸在了热开水里消消毒,一边从墙角耗子洞里淘出了个乒乓球大的小罐子,倒出了一粒药丸。“你这小子,之前外面的时候怎么不好好治疗下!”
  “这不是一直都在忙着带兵吗!”纪海之前一直都在滇省边界。微微抬了下胳膊,嘿,不愧是国手,真的没啥感觉了,“反正之前医生也说了,子弹不好取,反正在身体里也不碍着什么……谁知道又来这一遭哈哈。没事,反正不是遇见您了!”
  “便宜你了,吃了吧!”递给了炕上的人。“不知道以后有没机会……刘……呵,等到什么时候啊,人估计都老了……”
  “谢谢华老,哈哈!”炕上的纪海接过药丸看都没仔细看,一口就咽了下去。大伙儿都知道华老有几颗压箱的宝贝药丸。最初,就剩口气的王工不就被刚送进来的华老救回来了吗!“华老,真没事!你扎完针我都没什么感觉了!”
  “别不记心!这只是表面没事了!我这的宝贝药没剩多少,哼!就是因为你这有点严重了我才拿出来的!白天没时间,晚上你来我这做下艾灸吧。虽然效果没上午好,有总比没有强!”五十岁左右的纪海在华老眼里就是孩子,何况还是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的真汉子。“我这平时收集的艾草快不够大伙用的了。在东边的荒地里还长有艾草。明天再去收些。”
  平日里,物资紧张的年代更何况是他们这偏僻的地方。一个月一次的补给,粮食都勉强,更何况是药品!多亏了有华老在,大家生病了才没遭罪。
  就连看守大家的管理人员,一开始还有那个别“小犬”乘机欺负这些以往的“老虎”的,看了华老本事后,也收敛了,毕竟这偏僻的地方,万一生病了,来不及送医死了也就死了。谁不怕死啊。
  所以,这些人劳动完后,去挖点草什么的,管理农场的人就当没看到。甚至华老画了图纸,让人帮忙在农场外围找找看,也没人有意见。毕竟谁知道也许自己也会有用到的时候呢。
  华老刚来时,露了一手本事,所以除了劳动也没遭什么罪。所以啊,人啊,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学点手艺学点本事。
  f省靠山村里。鸡一打鸣,梅师伯就起床了。
  梅师伯住的牛棚,是原来养牛盖的。后来村部牛生小牛了,数量多了,嫌原来的又小又破,就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新盖了个更宽敞的。这年头,伺候牛比对人都精细。正好梅院长分配来了,就住了原来的屋子,负责看牛。
  刚分配下来时,京都跟来看实际情况的人,看着用石头堆起来的旧牛棚,对比着在使用中新牛棚,可不越看越破。屋外头,一个几块石头垒的简易灶台放着一个旧瓦罐。屋顶也是茅草搭的,感觉风一吹就能掀翻了。屋内是泥土地面,家具也就一块木板加几块砖头搭的简易床,床上只有稻草。以后还得随时随刻地照顾好牛,找草,打扫。恩,很满意!这才是正确的劳动环境嘛!靠山村的干部有觉悟,得表扬!
  “您别嫌弃,有人来检查这样才能混过去。”等人都走了,没别人的时候,安安大伯说了自己和安安的关系,和梅师伯解释到。“您别看这屋看着破,但牛金贵,我们当时都建的牢牢的,比村里有的人家屋子都好,结实不漏风!屋顶表面看着烂,您来之前我们偷着整过,里子搭得牢牢的,保证下雨都不漏雨的!地上我们铺了层石灰又压了层晒过筛过的土,不潮!”
  “宋支书,我明白的!这就很好了,给你们家添麻烦了,谢谢你们家了!”梅师伯也从艰苦岁月走过来的人了,就算是破旧的老牛棚都没关系,何况这只是看着破。只要心不苦,身体上的苦算得了什么。
  牛棚外一小堆杂乱的石头下,宋家帮梅师伯藏了些装着药的罐子,数量不多的细面大米。
  “这些东西,屋子里放不了。我们就藏到了这。”宋大伯观察了下四周没人,领着梅师伯拔开了石头,拉开木板,看了掏空的洞里藏的东西,“没人的时候您自己煮点好的吃!这个地方也不好放太多东西,您用完了我们再添!”
  “不用了,以后你们都别再送东西来了!”梅师伯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安安一家了。
  “你们家已经做了够多了!不要再冒险了!”被发现可不是说说就能了事的。
  “行!”宋家大伯也不争,反正到时候再看。
  晚上,师伯躺在床上,干净的稻草还散发着太阳的味道。沉沉地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
  没住几天,梅师伯就知道宋家安排住这的好处了,真是太用心了。这比较偏,砍柴打草的村民都不会往这来。但是小山头又在村子里,不怕山上的大野物。
  旧牛棚虽然旁边就是在用的牛棚,但是是在上风口,而且每天有村里的安排人来牵牛走,下工了才牵回来。牛粪也不怎么臭,特别是村里还把牛粪捡去沤肥了。所以看着脏乱的地方其实没那么脏。梅师伯只要每天到指定的地方打够规定的草量给牛吃,就行了。
  不考虑别的,还真的就像普通的农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梅师伯正准备要烧火煮点玉米渣,村里是有分给这些人一定的粗粮的,不过都是按最低的配额给的。出工的公分不够到时候还得扣回来呢。
  现在屋外的灶台,也竖了几根木头搭了茅草棚顶。
  梅师伯刚摸上陶罐感觉到温热,就知道老宋家又给自己送吃的了。量不多,够自己一顿饭量。喝下两碗浓稠的蛋花瘦肉粥,肚子都撑了,长长地舒坦了一口气。远离纷争远离忙碌,就差了一把摇椅一茶壶了。自己可真的没遭罪,宋家帮忙打听了家里人,都好着。就是不知道师弟怎么样了。
  洗干净了陶罐,煮上了本地凉茶,待会儿割完草回来就可以喝。去牛棚里给牛放好草,顺便把牛粪装在簸箕里。然后坐在门口一块石头上晒着初升的太阳,旁边放着篓子和镰刀。等着来牵牛的人来。
  “老梅,这么早!”来牵牛的人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汉,看着牛都吃饱了,牛槽里还剩了些草呢。叫老农民看来,这个感觉很有文化的人其实也蛮勤劳的,比起村里的二赖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就是不知道哪做错了,国家惩罚他们。
  农村里除非干不动活了,要不都会参加劳动。除非那很有家底、儿孙又有本事的。要不然吃啥,儿子还要养孙子呢。没看到就是老宋家,人家还时不时到田里劳作呢!所以轻松点的活一般留给老人和需要照顾的人。谁家里没有这样的人呢,就算现在没有以后呢,所以大家都默认这样的安排的。
  “哎!早点,多打点草!”村里人除了老宋家老俩口,就大儿子、二儿子和大儿媳知道梅师伯的底细。靠山村的风气很好,这些说是来劳动的,只要好好劳动的,村里人虽然不热情还避着这群人,但从来不欺负人。
  看着老汉挑着簸箕,赶着牛走了。梅师伯也背上了背篓往另一边走了。回归田园当个单纯的农民也挺好!
  川省某偏僻的山区里,林毅正帮着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儿用烈酒降温呢。
  这个村落很偏僻,蜀道之难啊。当初进来的时候,跟着查看情况的干部直接把人交给了村里人,进都没进来。爬上爬下的,还有天险,从早上到傍晚走了一整白天。风景倒是不错,就是与世隔绝。
  村里人是少数民族,还住着木头房。屋内中间,架着塘火。吃饭的时候煮上一锅,全家人就围着吃。
  村里人基本自给自足,就是生病了,上百年生活在这,也有土药草对付。
  林毅刚来时,就是语言不通,跟着大家劳作就是了。也许因为偏僻,这的人还是很淳朴,并没有像外面的人那样疯狂。林毅觉得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独自过了。就是不知道师傅师娘、媳妇孩子和小师妹怎么样了。
  过了一个多月。这天傍晚,林毅刚煮好晚饭,就听到外头叽里咕噜听不懂的话带着哭声。忍不住出屋子看了一眼。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肩膀被直径大概三公分的竹子插了个对穿。伤口上已经敷着草药,手臂上流了不少血,小伙子嘴唇都白了。
  “熊族长,怎么了?”林毅走到了一位皱纹满头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边。这就是当时带林毅回村,村里为数不多会说汉话的人。
  “小树爬树,掉下,被竹伤了!”熊族长汉语发音有些别扭但不影响交流,“血止住了,但竹没拔……上个人拔死了,哎……他阿妈就他一个孩。”
  “我原来是医生,来试试吧!”看不得一个母亲的哭泣,年轻人受罪,观察了下伤口的位子,应该是没伤到要害。林毅想着师傅如果在估计也会出手吧,考虑片刻就说了。
  “你是医生?”熊族长并不知道林毅是干嘛的,之前也是正好出山换东西,县里干部遇上自己就把人扔来了。竟然是医生?!这儿太偏远了,重来没有医生来过。
  “恩,我不敢保证一定好。”话要先说了,“族长你家的小刀、烈酒、止血草药都要准备好!”
  别看这闭塞,但流传下来的东西是真好。传统工艺的刀很刚硬,族长用来刻东西的最小的刀又薄又锋利,初见时觉得一点都不比进口的手术刀逊色。自酿的酒度数也高,草药功效就更不要说了。要是安安在,肯定有很多心得可以和族长交流。
  “哎!好!”然后族长和一群人叽里呱啦一阵,大家顿时也不哭了,向着林毅拜了拜,就纷纷去家里拿东西了。
  先是救了小树,几个月后,大家发现小树竟然恢复和之前一模一样了。对自己有恩,就会把你当自己人,单纯的村落人彻底接受了这个外来人。
  即使语言不通,林毅也感受到了大家的真诚,叽里呱啦加上手势,也能交流了。屋子门口时不时得多出一把青菜,几个野果,甚至是野味。
  渐渐地,简单的常用语林毅也能说上两句。虽然每次说,都让对方笑一顿。或许自己说的,就像熊族长说汉语吧。
  林毅跟着大家劳作,偶尔客串一把医生。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