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五十年代纪事 > 第225章画
  教室内几十位同学,姜言扫过一圈,看到了上次同奚兆晖一起吃饭的苏清越,却没有寻到奚兆晖的身影。
  姜言正待离去,想着到他的宿舍看看。
  下课玲声响起,里面的老师同学相继的走出。
  上次过来,有远远见过姜言的当即认了出来,“哎,那不是奚兆晖的妹妹吗”
  “是老乡。”
  “是族妹。”
  “哎呀,记较那么多干嘛,反正应该是来找奚兆晖的,我们上前问问。”
  姜言的耳朵支棱了两下,倒不好意思走了,回身寻到说话的几人,“你们好,我找奚光晖,你们可知他现在在哪”
  “听说参加了什么书画社”
  一人话没说完,另一人接着道“说是书画社有什么紧要活动,都缺十几节课了。你见了他,可得好好的说说。”
  “是啊,是啊,都快大考了,参加什么书画社。今天课堂上老师都点名批评了,他在这样下去,是要扣学分的”
  苏清越是高数的课代表,下课后正在教室里收作业,有同学走来,一拍他的肩,指着窗外道“看,是不是奚兆晖家的妹妹。”
  “妹妹”苏清越一时有些愣神,顺着他指的方向扭头一看,“姜言。”
  “同学,帮我送到老师办公室,我去看看。”说罢,他把作业本朝对方怀里一放,就急步跑了出来。
  “姜言,你怎么来了”他挤开姜言身前的同学,不等她回答,又道“找你哥吗,跟我来。”
  姜言歉然的朝几人笑了一下,跟着他转身下了楼。
  一到楼下,苏清越回身打发姜言道“你哥最近很忙,一边忙着给书画社画图,一边要复习功课,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吧。等我们大考完,在让他去找你。”
  “好。”姜言应着,将装桃的布袋,和怀里的书递给苏清越,“请帮我传交给他,让他照顾好自己。”
  “一定,一定。”苏清越接过东西,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送你出校门吧。”
  “不用了,你们还有课吧”
  “嘿嘿,还有一节。”
  “课间时间短,你快上去吧,别耽误了你上课。”说完,姜言挥了挥手,转身朝校外走去。
  她能感觉到,后面苏清越站在原地一直没动,望着她的背影似怕她返回,或改变了方向。直到她走得足够远了,玲声响起,那抹视线才算消失。
  轻舒一口气,姜言转身向一位抱着资料,匆忙过来的老人问道“您好,老师请问书画社在哪”校园很大,她若盲目的用精神力扫视,会很累,很耗精神。
  行走的老人一愣,上下打量着姜言“小同学,你不是这学校的学生吧。”
  “不是。我是来找我哥哥的,他的同学说他在书画社。”
  “怎么没问他同学书画社在哪你现在走的方向远喽。”
  “忘记问了。”
  “你这孩子看不出还是个迷糊虫。那,看到了吧,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尽头,再往右拐,走到第二个路口向左拐”老人说完,定定的看了姜言片刻,“好像有点复杂,能记住吗”
  姜言点头将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老人惊讶不已,“小姑娘记忆不错,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送你过去。你这脑袋瓜子真聪明,在哪上学”
  面对老人的热情,姜言颇有些招架不住,“没,没上学。”
  “没上学”老人惊跳起来,“咋能不上学呢你说你来找你哥,你哥是谁我找他聊聊”
  姜言好说呆说的安抚住老人,落荒而逃。
  根据老人说的路线,她很快找到了书画社,不用上去,姜言精神力扫过就知,奚兆晖不在这儿。
  稍一驻足,姜言还是决定上去问一下。
  书画社的门没有关,站在门口就把里面看了个清楚,三男两女,正围着一个长长的大桌子,给一幅半成品的画,勾图的勾图,上色的上色
  “叩叩”姜言敲了敲门,等人看过来,她歉然道“对不起,打扰了,请问奚兆晖今个儿没来吗”
  “奚兆晖”几人互视一眼,一名女生率先摇了摇头,“他昨天上午就把字写完了。没在教室吗”
  “没有。”姜言抿了下唇,“那,你们有谁今天见过他吗”
  一名男生摸着下巴沉吟了下,有些不确定道“中午从食堂出来,我好像看到他去了教师公寓。”
  “教师公寓”姜言低喃了下,复又道“请问教师公寓在哪”
  男生出来站在门口,给姜言指了下路,末了劝道“我是看他往那个方向去了,再说这么长时间了,他还在不在哪都是两说。小同学,你不若给他同班的同学递个话,约好时间,改日再来。”
  “就是,教师公寓好多层,你就是去了,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层哪个房间啊。”余人跟着附和道。
  “谢谢你们,我先去哪里碰碰运气。若是找不到,我就按刚才这位同学说的,请他同班的同学给他递个话,约个时间再来。”
  告别几人,姜言下楼顺着路线朝教师公寓走去。
  春城住了很多的白俄人员,老城区还好,新城区增加了很多俄式建筑。而理工大所谓的教师公寓,便是一座正宗的新俄式建筑。
  中央的主楼高耸,两侧或四角的配楼较矮,顶部细长的金色尖柱是这种建筑风格的点晴之笔。
  外墙都贴着白色的大理石,明快大方;门厅内挂枝形吊灯,富丽堂皇。
  姜言的精神力从左到右,开始扫过一层层楼,一个个房,最终停在一个小门上。
  穿过这道门,姜言透过精神力看到了奚兆晖。房间的窗户被多层厚黑的布料围了,头顶上悬着一个瓦数不大的灯泡。昏暗的灯光下,奚兆晖趴在不大的方桌上,正在画画。
  他应该画很长时间了,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沾了颜料,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双目充血,就是握笔的手都在轻微的抖动。
  再看书上的画,姜言不觉心下一沉。
  画中的那座楼,正是市中心的钟鼓楼,血色的背景,样式古朴的钟鼓楼,白色的圆盘表下,身着ng军制服的两名男子正在挂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