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快穿大佬:拯救那个病娇小可怜 > 病弱小姐VS纨绔(五)
  四月初,宜嫁娶。
  楚家府门大开,张灯结彩,灿如艳霞。
  下人身着彩衣,喜气洋洋。
  今日是小少爷大喜之日,楚母早早就吩咐过他们仔细一点,不容出半点差错。
  楚矜作为今日的新郎官,饶是再不情愿,也要帮着招待宾客。
  所幸今日过来的宾客大都认识,没有出什么洋相。
  看得楚生暗中点头,觉得自家儿子长进了。
  谁知楚矜只撑了一会就原形毕露,跑到与他相熟的公子哥那处喝酒去了。
  “楚矜。”
  身着蓝衣的公子碰了碰楚矜的衣袖:“听说南小姐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你当日见过,究竟是真是假?”
  楚矜点了点头。
  “真的。”
  “那你可定要引我们见一见?”
  蓝衣公子心喜。
  他素喜美人,一见到美人就会走不动路。
  “是啊!”
  其他人也帮着劝道:“这等美人,若我们见都没见,确实可惜。”
  “这……”
  楚矜吞吞吐吐:“恐怕……不行。”
  要是寻常女子,他肯定帮忙引荐。
  但南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这样做怎么看都不对。
  “楚矜,你这就不厚道了吧!难道是怕我们对弟妹做些什么吗?”
  先开口的蓝衣公子不乐意道。
  皇城这群纨绔子弟,就属他与楚矜关系最好。
  楚矜这般拂他面子,令他有些下不了台。
  “当然不是。”
  楚矜忙开口道。
  “那就让我们见上一面。”
  蓝衣公子语气不容拒绝。
  “不……行。”
  楚矜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蓝衣公子脸色窘迫。
  “矜儿。”
  “我娘喊我,我先走了。”
  怕他们还抓着这个不放,楚矜赶紧起身离开。
  “呵。”
  蓝衣公子嗤笑:“一个病秧子而已,也就他当宝贝。”
  论家世,蓝衣公子是这些人里最高的。
  他这话一出,立刻有人附和。
  “我看楚矜就是魔障了。”
  “病秧子再美能美到哪里去,能比得上醉红楼的花魁吗?”
  蓝衣公子听得相当舒坦。
  如果不是楚矜出手阔绰,傻乎乎的好骗,他才不与对方为伍。
  毕竟楚家就算再富,也是一介商人。
  “好了,不说了,吃酒。”
  蓝衣公子正愁该怎么宰楚矜一顿,对方就自己送上门了。
  “你又跑去哪胡闹了?”
  楚母嗔怪地点了点楚矜的额头:“都到时辰了。”
  楚矜没说话。
  他娘不喜他那些朋友,总疑心他们会带坏他。
  见他神色,楚母猜出了大概,没说什么,只是催着楚矜走礼。
  迎亲,踢轿门,拜天地……
  楚矜本来没什么感觉,可握着那人的手时,心里却感觉不真实。
  南挽轻轻捏了他一下,楚矜回过神,对上楚母打趣的目光。
  夫妻对拜完便是送入洞房。
  楚矜那些朋友本打算来闹洞房,但被楚矜阻止了。
  楚矜下意识不想让他们看见南挽。
  屋内喜烛燃的正旺,入目通红一片。
  南挽抬头打量周围,猝不及防与楚矜的目光撞上。
  楚矜一直被人灌酒,走到屋子时神智已然不清了,踉踉跄跄就要摔倒。
  南挽起身,伸手扶住他。
  但楚矜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
  “美人……”
  明明是调戏的话,但由他说出,南挽心里却并无厌恶之感。
  见她没理会,楚矜下意识用脑袋蹭了蹭南挽的手。
  毛绒绒的触感很像一只小狗。
  南挽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楚矜没有抗拒,反而自发把脑袋送进南挽手里。
  “美人,我好难受。”
  楚矜小声嘟囔。
  他被人灌了好多酒,他都说不要了,可那些人还要灌他。
  想到这里,楚矜莫名委屈。
  南挽抬手替他按了按穴位,力道很轻。
  楚矜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小姐。”
  素棠走了进来:“夜深了,你该歇息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躺在自家小姐怀里的楚矜,愣住了。
  “出去吧!”
  南挽不想惊醒对方,抬手比划了手势。
  素棠会意,轻手轻脚地关上屋门。
  翌日清晨,南挽早早醒来梳妆打扮。
  因昨夜的缘故,楚矜脸红的厉害,全程避开南挽的目光。
  看着对方明明窘迫却还是强装镇定的模样,南挽微不可察地弯了弯眉眼。
  楚矜敏锐地捕捉到这抹笑意,脸颊微烫。
  他快速用冷水洗了下脸,这才感觉到热意散了散。
  好歹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怎么这般没出息。
  他暗自唾弃了下自己才回屋。
  “走吧!”
  新媳妇要奉公婆茶。
  饶是楚矜心里再如何抗拒,顾及南挽的脸面,还是陪着一起。
  南挽朝他伸出手。
  “你就不能自己走吗?”
  虽然楚矜口头上抱怨,但还是伸手握住了南挽的手。
  楚母远远看见两人携手过来,脸色微喜。
  她没有为难南挽,说了几句话就把他她放开了。
  “娘,我今日能出去吗?”
  楚矜小声央求。
  他已经接近半个月没有踏出楚家半步了。
  他知道问他爹肯定不同意,所以求到楚母身上。
  “不行。”
  楚母没好气道。
  出去肯定是跟着那些狐朋狗友胡闹。
  这才第一天,传出去多不像话。
  楚矜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南挽看得有趣,不禁多看了几眼。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楚矜瞪了回来。
  南挽朝他笑了笑,楚矜别扭地转过身去。
  他才不是服软,他只是不跟对方计较。
  没错,就是这样。
  楚矜这样安慰自己。
  “今日天气好,你带着挽挽四处走走。”
  楚母敲了敲楚矜的脑袋。
  “别逛着逛着就把人丢下。”
  “肯定不会。”楚矜心虚地保证。
  他刚才就是这样想的,把南挽扔下,偷跑出去。
  可被他娘揭穿,计划中途夭折。
  “挽挽,你跟着去吧!”
  楚母声音柔和。
  南挽的长相和脾性都很对她性格。
  “嗯,娘。”
  南挽回道。
  “相公,走吧!”
  南挽扯了扯楚矜的衣袖。
  楚矜浑浑噩噩地跟在她身后,良久才反应过来。
  “你刚才叫我什么?”
  相公?
  想到这个词,楚矜头皮发麻。
  南挽回以询问的目光,好似在说,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已经成亲了。
  “没什么。”
  楚矜摇头。
  南挽愿意这样叫就这样叫吧!反正他也不吃亏。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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