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将军怪我不疼他 > 第52章 再学一学
  叶穗岁睡得不熟,他一碰便睁开了眼睛,伸出细白的藕臂,圈住了他的脖颈。
  白日里如玫瑰一般明媚灿烂的少女,如今像只猫儿,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你撒娇。
  “不困的,相公。”小姑娘嗓音软软的仰起头,“想跟你说说话。”
  沈炼低声说好,躺在床上,让她枕在自己的胸口,“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
  沈炼想了想,便从头开始说起。
  说来唏嘘,明明是一百五十三天的漫长时间,沈炼却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讲完了。
  “是不是很无聊。”他低声问。
  叶穗岁摇了摇头,“不无聊,就觉得你受苦了。”
  “这不算什么。”
  沈炼拉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唇边贴了贴,“比起这个,想你的时候更痛苦。”
  叶穗岁闻言张了张眸,撑起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沈炼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被她这样盯着,耳尖渐渐红了。
  “做什么。”他别过头去,故作镇定地问,“想你还不能说了?”
  叶穗岁笑容灿烂,“能!当然能!我就是有些意外。”
  以前沈炼几乎不会同她说什么好听的甜言蜜语,如今分别数月,嘴巴倒是甜了不少。
  她奖励般的亲了亲他的唇,“相公,我也很想你。”
  少女话音甜腻,身体柔软的像一团热热的云,烫的沈炼心尖发颤。
  “穗岁。”他桃花眼泛着红,亲吻着她的脸颊和眼睛,请求一般地问她,“晚会睡,好吗?”
  察觉到他的变化,叶穗岁也面颊飞红,紧张地咬着唇瓣,点了点头。
  “好。”
  ...
  一夜好眠。
  叶穗岁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身边的位置冰凉,显然沈炼已经离开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睡过的地方,又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坐了起来。
  季夏和朱嬷嬷一直在外面竖起耳朵听着,见房里有了动静,她们连忙进来了。
  朱嬷嬷苍老的脸上浮现出高兴又担心的神情,低声问道:“少夫人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呀。”叶穗岁笑着站起来。
  不仅没有不舒服,她还觉得这一觉神清气爽,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朱嬷嬷见她行走之间这般自如流畅,并不像是在说谎,她顿时松了口气,“没有不舒服就好,是我多虑了。”
  女子第一次总是要吃点苦头的,少爷与少夫人又许久未见,朱嬷嬷真担心少爷会太过鲁莽伤了她们少夫人。
  朱嬷嬷这样一说,叶穗岁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便红了脸。
  “嬷嬷,您想多了。”
  “想多了?”
  朱嬷嬷没明白她的意思,叶穗岁又没脸解释,恰好沈炼回来了,她赶紧找了个由头将人都撵了出去。
  “脸这么红,昨夜冻着了?”沈炼皱着眉问。
  叶穗岁闻言,小脸更是艳如桃花。
  “没有。”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是嬷嬷误会我们已经...”
  她顿了顿,羞恼的捶了下他的胸口,“都怪你!”
  非要说她声音好听,不要她捂着嘴巴,这下好了,叫人听见了。
  “羞什么,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不是天经地义。”
  到底是在男人堆里待过几个月的人,沈炼的脸皮也比往日厚了许多,他不仅没觉得不好意思,甚至还抱着她低声问:“昨夜我伺候的可还满意?”
  叶穗岁羞得咬紧了唇瓣,低着头不敢看他,“你不要说了。”
  “那不行。”沈炼理直气壮道,“你不说,我哪里知道该怎么改。”
  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少女因害羞而变得水盈盈的眼睛,低声说:“穗岁,我想让你快乐。”
  的确很快乐。
  但如果只有她一人快乐,那也很不公平。
  于是叶穗岁问他:“你呢?”她也想让他快乐。
  “不急。”沈炼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脸颊,“等我再学一学。”
  军营里都是男人,大家荤素不忌,什么都聊,沈炼也因此了解到了不少的新知识。
  可知道的越多,他就越担心自己会弄伤了她。
  所以他今日去找马英浩和边瑜拿了早就该拿到手的那几本书,决心先好好钻研一番,让她少受点苦楚。
  叶穗岁羞得要命,不想再理他,坐在窗边拿起了未绣完的百寿图。
  “谁的生辰到了?”沈炼问。
  “舅舅的,还有六日,我要抓紧时间绣了。”叶穗岁抬眸嗔他一眼,“你没别的事情做吗?不要在这里吵我。”
  沈炼眨了眨眼,神色无辜,“我没说话。”
  “一直盯着我也不行。”
  沈炼闻言叹了声,佯装无奈道:“叶穗岁,许久不见,你更难伺候了。”
  叶穗岁娇娇地哼了声,“你也可以不伺候。”
  “那不行。”沈炼快速低下头啄了下小姑娘柔软香嫩的面颊,“我沈炼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再说了,他愿意伺候她,一辈子伺候她、照顾她。被别人笑话也无所谓,他只要她开心。
  沈炼伸手捏住她手里的银针,“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认识的那几个朋友吗?我答应他们到了京城请他们吃饭,你要不要去?”
  女子是不该这么抛头露面,郑文他们也没说要见见她。
  但或许是男人的虚荣心作祟,沈炼就想让他们瞧瞧,他没撒谎,他的小祖宗漂亮温柔的跟画里的仙女一样。
  叶穗岁自然不会拒绝,她放下手里的绣品,认真问了这几人的情况,然后便带着季夏匆匆出了门。
  沈炼一头雾水地站起来,“去哪儿?”
  “准备礼物。”叶穗岁回头笑着看他,“总不能丢了沈前锋的面子。”
  那日洗尘宴,岑帝就对有功的将士们大加褒奖。
  沈炼作为其中一员,不仅救回当朝主帅,还带兵斩杀了敌方副将,如此出色的表现,让岑帝龙颜大悦,封他为正六品的前锋校。
  听闻沈正青知道后,既高兴又愤怒。
  高兴的是混不吝的儿子总算有了出息,愤怒的是有出息的儿子根本瞧不上他,人家就要跟着武安将军干,生怕全京城还有不知道他们父子两个关系不好的一样。
  为此,沈正青还偷偷过来找过叶穗岁,让她好生劝劝沈炼,不要叫外人看了笑话。
  叶穗岁也没多说,只笑着问他:“武安将军也好,您也罢,不都是为了咱们周朝效力,父亲又何必分的这么清?”
  沈正青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他实在无法也不敢再说什么,再说下去,只怕会让人误会他有二心。
  念此,沈正青不再发一言,脸色阴沉的走了。
  -
  沈炼将地点定在了第一酒楼满香阁,叶穗岁因为要去买礼物,晚到了一会儿。
  她躲在墙边让季夏又帮她整理了下衣裙,这才笑容灿烂地走进去,“来晚了,各位大哥们久等了,实在抱歉。”
  她嗓音轻轻柔柔的,叶穗岁愿还担心他们听不到,谁知她刚开口,包厢内便寂静无声。
  沈炼走过来揽住她的肩头,桃花眼亮晶晶,下巴微微抬起,一副炫耀的口吻道:“诸位兄弟,这位就是我家娘子。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他说完好久也没人理他,郑文几人怔怔看着房内漂亮的少女,过了好半晌,他才张大了嘴,夸张地感叹一声:“乖乖!”
  怪不得沈炼要把她当小祖宗供着,他要娶了这样漂亮的媳妇,也得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程度。
  贾哲更是呆愣愣地说:“怨不得炼老弟想媳妇想的掉眼泪,换做是我,只怕连夜跑回家了。”
  他一开口沈炼就察觉了不对,想上前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暗暗瞪了贾哲一眼,接着若无其事地转头,“别听他瞎说,我那是迷了眼睛。”
  “放...”瞥见房内亭亭玉立的贵人,贾哲连忙将那不雅之词憋了回去。
  “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弟妹你别不信,他还偷了你的帕子,没事就拿出来看,我们碰一碰都要跟我们急,这事连将军都知道!”
  沈炼:“......”
  真的,大可不必讲的这么详细,他还要脸。
  抬头看了眼自家相公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叶穗岁抿着唇笑了下,然后挽住他的手臂,对贾哲说:“是嘛?这样就公平了,不怕各位笑话,我也偷偷哭了好几次呢。”
  “唉呀,都是犹塞武部的错。”郑文义愤填膺道,“他们若不犯贱,你们小两口也不用被迫分开!”
  “对!”
  “没错!不然我也不会丢下我女儿,也不知道回去之后她还认不认得我。”
  “该死的犹塞武!”
  “......”
  一句话轻松点燃了他们对犹塞武部的仇恨,沈炼趁机握住少女的手,垂下眼眸问她:“哭了几次?”
  叶穗岁好笑地抬起头,“谁还一次一次的数呀!”
  反正他离开的前半个月,她的枕头没一天是干爽的。
  “知道了。”沈炼说,“以后不会让你哭了。”
  这事谁也无法保证,但至少说的这一刻,沈炼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他的小祖宗永远不会掉下她的“金豆豆”。
  他的桃花眼里满是心疼和缱绻,叶穗岁有所触动,正欲说些什么,就见男人突然低下头凑在她耳边,哑声说:
  “床上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