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白爱卿,迦南圣女近况如何?”皇帝手中把玩玉佩,随意的靠在椅子上闭目轻声。
“回陛下,一切安好。”
“听说那小子还有些诗才?”皇帝又道。
“只是不曾用在正处。”
皇帝大笑。
……
苏府。
苏慕哎呦一声拍向自己脑门,他竟然忘记了问新认的大哥叫什么。
……
今天过得还不错,金子也省下了。看来以后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去逛勾栏喽。
傅东溪到了家门口,门前几辆马车,还有些劳工自家中往车上搬东西。
嗯?我这是被抄家了?不应该啊。
傅水欣看着自家功臣回来了,连忙上前替傅东溪牵马。
“二姐,出什么事了?”傅东溪见二姐自院内走出赶紧上前询问,可看二姐却是满眼的笑意。
难道是好事?
“那位苏公子送给咱们个大宅子,有那么那么大。”傅水欣边说边比划,怎奈臂展有限,形容不出来到底有多大。
二姐连说在比划了好一阵,傅东溪才明白过来。
大姐跟母亲家中收拾东西,二姐在门口看着劳工。
苏慕送了自己一栋豪宅,连带着丫鬟下人都一起送了。
果然财大气粗会来事儿,是个人才,看来要找机会登门拜谢了。
傅东溪走进院内帮忙,母亲大姐见他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物件。
“东溪,快给为娘讲讲。”傅冰柔同样瞪着大眼睛等着他解释。
女人都爱八卦,更何况还是自己人的八卦。
傅东溪小心翼翼的说出了凤栖楼的事,边说边看向母亲和大姐,生怕遭到责骂。
可二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对哦,这里可是大虞。可不是那个出去洗个澡回家都要被检查的年代。
男尊女卑同样深深影响着大虞,在这里男人逛勾栏就如同喝水吃饭般平常。
当傅东溪念起那几句《琵琶行》时,母亲表示听得顺口还不错,母亲辛劳一辈子,没怎么读过书。
傅冰柔听完眼睛一亮,兴奋的娇躯竟忍不住发抖。
“这诗是你所作?”大姐双手轻掩红唇,不可思议道。
“大姐要是喜欢小弟再赠与几首。”
傅冰柔拉起弟弟的手,一时竟激动地说不出话。
大姐自小就爱读书,小时候更是立志要成为大虞第一任女状元,可终究逃不过现实的摧残。
故事讲完,二女纷纷感叹命运的奇妙。
“娘,咱们在那宅子里拿出一间屋子做裁缝活儿,您缝制衣服的手艺如何啊?”
母亲一听傅东溪质疑自己的手艺,瞪着眼睛道:“我和那针线打了一辈子交道,你说手艺如何。”
傅东溪嘿嘿讪笑。
“这样吧,娘,以后那些缝补生意咱们不要做了。”
母亲一听顿时急了,连道那可不行。
“东溪啊,虽有贵人相助,但咱家还是得靠自己啊,谁能管咱们一辈子?”
母亲看儿子刚有些起色,却有这想法,有些着急。
“母亲莫急,儿子还没说完。咱们以后自己做衣服,做自己的品牌。等我有时间给您画几张草图,您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母亲没怎么听懂,大姐这时也出声安慰,母亲这才安心。
天色已黑,家里物件终于搬空。傅东溪骑着小斑领头,母女三人坐上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新家。
“恭迎夫人回府,恭迎少爷小姐回府。”门口三女两男并排站立。
这……
傅东溪一家何时受过如此待遇,一时都杵在原地。还是那几位丫鬟扶着各位走进自家宅子。
院外红墙环护,绿柳周垂。院内山石点缀,碧水相绕。
“这是一进门的正房,厢房,下房。这是二进门的……”小丫鬟腻着甜甜的嗓子向几位介绍。
十几间房子看的几人晕头转向,一个疑问涌上各自心头。
这么些屋子,我们晚上住哪?
三女一同看向傅东溪,示意他问问小丫鬟。
这么丢脸的事竟然让家中唯一的男人做可不行,傅东溪用眼神回应。
可三女目光坚定,傅东溪没办法。
“这位妹妹,你们晚上住哪里呀?”傅东溪贱兮兮的开口。
看到要伺候的少爷竟如此平易近人,她有些开心。
小丫头人小鬼大,清秀稚嫩的脸上露出笑意。
看到自家男主人这样子,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少爷,我们住在一进门的下房,主人家们一般都住在二进门的屋子,至于正房还是厢房就不是奴婢能管得了的。”
傅东溪心里暗道你个小机灵鬼。
忙活到半夜,众人终于把家里搬来的物件安置完毕。
其实这宅子里该有的都有了,不过那些老物件跟着母亲好些年头,她舍不得丢掉。
房间分配完毕,母亲住正房,二位姐姐右厢房,傅东溪则在左厢房。
看着豪华的宅子,望着娇滴滴的小丫鬟,傅东溪摸了摸怀中的那锭金子。
哎,看来保不住了。
傅东溪叫来大姐,把金子交给她。
大姐冰柔聪慧,傅东溪觉得她管钱刚好。
“宅子日常要维护,下人要给月钱。这一锭金子也不知道能花多久,不过大姐放心,有弟弟在。”
傅冰柔神色复杂,盯着自己弟弟的脸看了半天,看的傅东溪直发毛。
老姐要干嘛?有何企图?
“你真的是傅东溪?真的是我弟弟?”像是询问,又像在自言自语。
傅东溪一时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姐弟俩在这院内对视凝望,冰柔目光如炬,好似要把对方看穿。
傅东溪心中紧张,面上却不慌。
二人就这么对望了一会,大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逗你玩呢,看你还当真了,快去休息吧。”冰柔拍了拍傅东溪的脸,推他回自己屋子。
留在原地的傅冰柔面色疑惑更甚。
傅东溪房内,那位机灵的小丫头正在整理床铺。
“少爷,您回来啦,奴婢服侍您更衣。”
小丫头轻声细语,清秀的小脸上满是羞涩却又带着一丝恐惧。
富贵人家的丫鬟不仅要服侍主人的一日三餐,大多数的晚上还得侍寝。
毕竟这是她们的唯一出头之法,不求名分,但求一世无忧。
白嫩的小手放在傅东溪的肩头,小丫头扶着自家少爷躺下。
这是要……既然不能拒,那就默默承受吧,傅东溪伸手搂住小丫鬟柔弱的肩膀。
二十几年的第一次终于要来了吗?
熟悉的阵阵晕眩……
我曹!
傅东溪看着发霉的天花板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