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白蛇传之娘子救我 > ☆、第一百零六回 久违之事(修改版)
  许西元拎着吃食,兴冲冲赶回家。在楼底下的时候抬头看一眼窗户。平时黑漆漆的那扇窗户,透着白光,像是月光照进了窗棂。
  她不觉微微一笑,换作平时,自己没有回家却发现家里的灯亮着,怕是怎么都要吓一大跳。而今晚,今晚是特殊情况,家里有人等着,是她心爱的姑娘。
  哪怕那姑娘被认为与别人般配,她心里仍温软的一塌糊涂。下午给人惊喜失败后的失落,已为即将见到白素贞的期待所代替。
  开门进屋,干干净净,空气中飘散着洗涤液的香味,只是不见来人。许西元咋舌,出门前摊一床的东西早已被各归各类收拾停当,所有要洗的衣服整整齐齐晾在阳台,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田螺姑娘来了。
  惊讶间,白素贞裹着浴巾出来,两条腿修长笔直,脸上是蒸过水汽的红润,湿漉漉香喷喷。顺着腿一路往上看,很有探究一下浴巾后面是不是不着一物的念头。许西元咽咽口水,告诉自己要矜持,要克制。
  白素贞没留意许西元差点流口水的样子,散了头发道:“你终于回来了。别怪我自作主张,替你打扫了房间洗了衣服。”
  看,这就是白素贞,明明做的都是为她的好事,偏还要叫她不要怪她自作主张。
  她一边说话一边往房间里头走,许西元跟在她的身后没有作声,顺手把吃食放在桌上。
  许西元有点吃不准白素贞是什么意思,两人交往时间不长,偶有亲密,但是并未亲密到裹着浴巾在对方家里走来走去的程度,她不免要想,这算不算一种暗示。可白素贞的态度太过自然,自然到就好像她与她的亲密理所应当,这不由得让许西元多想一点,是不是自己对白素贞太过渴望,以至于把寻常事情当作暗示。
  放在平时,许西元不是多想的人,但是对上白素贞,尤其是那晚住在白素贞家中,人家宝相庄严跟菩萨一样打坐,她都能脑补十七八部情//色片,让她感觉不好。情//欲实属正常,可是对着心上人就想着食色之事,叫她难以直视自己――平日情//色片、秘戏图、各种美色见得不少,但能引发她无穷尽幻想的,独白素贞一人。
  生平首次,格外忐忑。她怕自己一时色迷心窍,唐突佳人。
  白素贞哪想得到她七拐八弯的心思,也没存着色//诱她的心。见西元带吃食回来晓得她嘴硬心软,笑问:“你买了什么?怪香的。”
  “炸鱼饼和椰汁糕。”
  “是给我的吗?”
  “是呀。”
  “等我换件衣服就吃。”
  白素贞不知道自己已成了西元眼里一道最香甜诱人的大餐,直到西元从背后抱住她,紧紧的,鼻息与嘴唇贴着她的肩膀,沿着她肩膀的圆润曲线向上,嘴唇贴至耳后,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从脊柱席卷全身。
  “西元……”像是求饶,又像是邀请。
  许西元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她浴巾下摆边缘挣扎,浴后的潮湿香气诱人,唯一能与之相比的是浴巾下被藏匿的风光。
  进或退。此刻继续或是稍后继续。
  许西元有些犹豫不决。
  她一身衣服从外地到家,风尘仆仆,她还没洗手……
  似是感觉到她的挣扎,白素贞笑着转过身,将许西元的额发拨到一边,显出她满是情//欲、渴望、压抑、忍耐的眼眸。“你先去洗澡,我不走。”
  “一直都不走么?”许西元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了。她不要她走,最好一辈子都不走。
  白素贞又笑,“你想一直那就一直好了。”
  许西元不满意,什么叫她想。“你怎么想?”
  “和你想的一样,可能比你想得更多一些,更久一些。”摸摸西元的脸,白素贞道,“不是要去洗澡么,还磨蹭什么。”
  没过几分钟,许西元从浴室里出来,卧室里只开了一盏黄光的台灯。她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似是千万个念头挤作一团,又似是空空荡荡只余一个念头。
  白素贞自然不会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她。她盘腿坐在床上,身上已换上了带来的睡衣。见她来了,笑了一笑。
  明明已急不可耐,许西元仍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边,在白素贞身边坐下。
  “晚上你与谁一起吃饭?”分明从别处看过那人的照片,白素贞还是想问一问。
  其实许西元的私事她也觉得自己不该问,可她想问。她想知道她每天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她想知道她每天过得如何,开心、难过、生气,什么都好。从前西元都会同她说,从前的事情少,再忙碌不过是诊病救人、结交的妖妖怪怪,从前她们有独处的时间。
  “一个驴友。从前认识的。他来这里有事,顺便碰个头而已。”
  “曾经的艳遇?”
  “不是每一次遇见,都可算作艳遇。起码那人要艳是不是?”
  “那你到底有过多少艳遇?”
  许西元掰掰手指头。
  “十只手指头够不够用?”白素贞点点她的鼻子。
  她抓住她的手,咬一咬。“看拿手指头做什么用了。”
  白素贞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升起一层粉色。
  “西元,我这么问你,你会不会嫌我烦?”
  “不会。你问我不烦,相反有一点点欢喜。”
  “西元……”
  许西元眨眼看向眼前的女人,温婉中带着妖娆,眸光如水波荡漾,漾着浓情蜜意。听她问:“九娘告诉我你下午来找我,是要给我惊喜么?”
  “嗯。”
  “那是个许久不见的朋友。”白素贞解释。
  “听说了也看到了,是个人人都夸,卖相甚好的男人。她们都说你和她很配。”说到很配的时候,许西元皱了皱鼻子,有些酸。
  白素贞见不得她委屈的样子,一点点都见不得,将她拉到身前,认真道:“她们不知有你,你才是我此生所爱。”
  她一向是行动派。言语再多,都敌不上亲吻来的实在。她本以为还要等上一些日子,可是方才西元眼里燃烧的欲//火告诉她,此时正好。即便她生性矜持,待等待这许久,患得患失这许久,也该够了。
  手指在西元的嘴唇间摩挲,白素贞倾身向前,安静与她亲吻。
  起初温和如乍暖的初春,两人嫌这样的姿势不够亲近,栽倒在床上。白素贞的手在她的腰间畅游,又顺着衣服的空隙探进去。渐渐的,积郁多年的情火像是得到了解禁,亲吻激烈而汹涌,恨不得把对方吞吃下去。
  “西元,我本来就是你的,一直都是。”
  白素贞的信誓旦旦,发乎真诚,西元已无多余理智去想她的本来,她的一直是什么意思。她只听到她说她是她的。
  扯脱所有的束缚障碍,发烫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两双腿交缠着,时不时碰触到对方湿意泛滥的暖潮,像是两条亲密缠绕的蛇。
  恨不得每一寸都紧密粘连,似蔓藤一般。明明交缠得这样紧,却仍有空虚之处。
  什么是色,什么是空。色//色空空,空空色//色。
  空虚之处要以色身香味触法来装填,而眼耳鼻舌身意又使某一处越发的空虚。
  柔腻的爱抚,压抑的呻//吟,切切的深入。
  何处不空,何处不色。
  八百多年等待的忐忑,终于在这一刻被填满,情//欲的沼泽终将吞没一切。
  道法,修行,最后只剩下情天欲//火,比太上老君的丹炉火更旺,更真。
  她们彼此缠绕、深入,像是落入一处深渊,不停的下坠,下坠,仿佛没有尽头,又仿佛刚抵达尽头的边缘便又落入另一处深渊。
  妖精终究是妖精,于情爱一道,更甚一筹,何况白素贞等待得太久太久。
  许西元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蛋饺,汁水丰润,被不断翻折,但又何其饱满。她又觉得自己像是一粒手工制作的药丸,不时被轻捻,淹没,揉搓。最后她筋疲力尽,酥酥软软,浑身散架了一样,只余下说话的力气,整个儿趴在白素贞的身上,汗津津的。白素贞不嫌重,也不让她挪动,双臂紧紧箍着她,好像一松手,她就会一下子消失似的。
  “不重?”
  “不重,我喜欢这样抱着你。”
  “你喜欢被我压着?”
  “是呀,我喜欢被你压着。”
  许西元轻轻笑了几声。
  白素贞道:“今天见到你的母亲,她托我给你介绍相亲对象。”
  “……我有对象了,不要理她。”
  “真想告诉她,我就是你的妻子。”
  “妻子?”西元没想过这个词,妻子。
  “不是,是恋爱对象,女朋友。”白素贞闷声道。
  许西元一向认为以结婚为前提的爱恋是耍流氓,但是白素贞这句妻子,叫她心花怒放,好像她就是白素贞认定相伴一生的人。“说好的妻子,你不能赖。”
  “谁跟你说好了?”
  “你呀。我们都这样这样了,还不算说好么?”
  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呢,上礼拜就写了,写一半去学学人家怎么写,一学就看人家的去了……
  然后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