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无语。
  西蝰女帝被他们一并带出来西蝰帝宫,说不定她醒了,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
  可是萧瑾年还是心有余悸,可是元宓的狼子野心,她也能隐约猜到一二――
  至于百里骁的目的,她还是有一些混沌不清的。
  百里骁的目的,印小禅一定是知晓了些许的,否则他怎么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他!
  萧瑾年瞳仁儿里,倒映着惆怅,战事在即,谁也不能够保证,这一场战事能够初战告捷。
  这一夜,又是战鼓擂响的一个晚上。
  萧瑾年毫无睡意,看着远处通红的天空,她知道,战事无可避免,这是她追随着司北衍,第二次出征,平定山河的讨伐。
  周肆的声音,从军营之外响起,带着急切。
  “王爷,西蝰死士连夜进军已经抵达我军驻扎二里开外,我军已经重整军风,随时等待王爷命令!”
  司北衍早已经整装待发,看着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担忧之色的萧瑾年,伸出手来轻轻的拂去她眉头里缱绻的愁容:“怎么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好好保重!”
  “王爷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分心!”
  司北衍点头,宽厚的手掌缓缓伸出来覆盖住了萧瑾年算得上是相当「庞大」的小腹。
  “你在城中,好好等着本王!还有你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本王希望能够凯旋而归,好让这两个小家伙也知道,他们的爹爹,是一个真男儿!”
  萧瑾年握住司北衍的手,略显丰腴的脸庞在他的掌心之中磨蹭,语气之中都是温暖与眷恋:“王爷必定旗开得胜,率领三军凯旋而归!”
  司北衍俯首,在萧瑾年的额头上,印下了一记浅吻,而后没有迟疑,直接离开了军营,带着一腔热血,满身孤傲,头也不回的,率领着手底下的铁骑雄狮奔赴战场。
  这一场战争,空前绝后,炮声四起。
  萧瑾年的笛声,总是能恰到时机地随着敌军的入侵不断的响起,天空之中阴云密布,乌云遮天蔽日,阴雨绵绵。
  马背上的元宓,青丝飘飘,而在他身旁的百里骁,身姿傲人,眼神,桀骜不驯死死地,盯着已经压到了边境的南樾大军,语气狂妄,带着叫嚣。
  “镇北王果然是不怕死的,本座送你的礼物你可还喜欢?”
  “百里公子若是对南樾王朝有意见,大可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何必做出来如此血腥残暴的事情!”
  “这个才只是小试牛刀,南樾王朝必然覆灭,这是本座意料之中的事,昏君必灭,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王爷何必站错队形?不如跟随着元公子,那可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元公子?”
  司北衍看向元宓:“三弟,本以为你会有心悔改,没有想到你居然投敌叛国,你当真你带着一张假脸,本王就认不得你了?”
  元宓笑:“镇北王可真是会说笑,之前的司北棠,早就已经随着老皇帝的处决,死了个干净!如今的我,乃是西蝰国的储君,名唤元宓!”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必芥蒂着你,我二人之间的手足之情,战场上真刀真枪相见吧!”
  百里骁抬起头,看着天上散落下来的蒙蒙细雨,低声对着元宓道:“元公子,不知今日,你这新鲜玩意儿能不能让本座刮目相看?”
  元宓笑,语气轻挑:“百花节那一日的教训,我已经记下了,眼下的武器可都是我精心改良过的,百里公子不必担心!”
  一声令下,铁蹄践踏着大地的声音,兵马嘶吼的声音,几乎令人震耳欲聋。
  西蝰死士的先锋兵,带着精良的铁骑与南樾王朝的大军展开了一场厮杀,司北衍眉头紧蹙,他们手上有很厉害的武器,却没有急着显露,难不成是想着出其不意?
  一场厮杀,元宓逐渐蹙紧眉头,看样子,司北衍真的是天生带兵打仗的料,他手底下的精兵铁骑,骁勇彪悍,就像一队雄狮,又快又狠,很快一场角逐的胜负,就已经见了分晓。
  看着南樾王朝的士气猛增,百里骁有一些心慌:“元公子,西蝰死士即便是各种精良,但眼下看,还是抵不上司北衍的雄狮铁骑!”
  “百里公子怕什么不慌,今日只是热身一战,况且这天色不好,不利于咱们西蝰出兵!”
  说罢,元宓欠身伏在马上,口中发出低鸣声音,就像是孩子在哭泣。
  西蝰死士像是受到了号召,直接将那些已经受了伤的死侍原地解决,而后毫不迟疑地撤回到了境内。
  司北衍蹙眉,没有想到西蝰死士竟然都是这等冷血无情,为了不拖延战斗,竟然绞杀受了伤,或者是已经丧失战斗力的同伴!
  元宓笑,打了一个呵欠,看上去分外慵懒:“佩服佩服,南樾大军果然是训练有素,今日这一战,西蝰受教了!”
  司北衍不语。
  凤娇娇依旧还是持续不断的使用水元珠降雨。只不过,都是些毛毛雨,他忽然间有一种感觉,莫不是元宓已经知道了水元珠的事?
  在他们首战交锋,并没有使用那厉害的武器?
  司北衍一声令下,原本带着将士准备追击的周肆,这才纷纷收手,训练有素的撤回到了司北衍麾下。
  “怎么?西蝰国是打算休战?”
  “哈哈哈,今日一战只算是个热身,讲个条件,若是南樾王朝能够割舍镇北王妃,这场战事,咱们就免了――”
  “呵呵……你倒是真敢提条件!既然如此那就谈个条件,把湘贵妃送去蛮夷之邦和亲,我们自然就收兵,你觉得如何?”
  你敢觊觎本王的女人,那就别怪本王对你老娘不客气!
  元宓脸色骤变,尽管他也是用的司北棠的身子,可是湘贵妃对他绝对是爱之深,责之切。
  否则也不会只身犯险,留在南樾王朝,随时等待着他的指令。
  元宓脸色骤变,勃然大怒:“司北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你若是再意再碰触本王的底线,就别怪本王做出来有悖君子原则之事!”
  周肆则有一些按捺不住,王爷到底在墨迹些什么?
  直接挥兵城下,把西蝰国一干蝼蚁,全都绞灭三下五除二的事,这也不是王爷平时的作战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