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娴喝了一口面前的橙汁，握住杯子。
“当然会再见，我想跟你谈一谈生意。上次我帮了你，这次你也得帮我。”
黄笙一愣，立刻坐直了身体，“你想谈什么？”
景秋娴往橙汁里丢了许多冰块，又喝了一口，“你所在的医院，还有你父亲担任院长的医院，每年都会进口或者更新不少医疗器械吧。”
“对。”黄笙点了点头，“每年购买的医疗器械都是几十亿。”
景秋娴微微一笑，“可以考虑一下国内的公司吗？”
黄笙脸色有些不自然，很是为难，“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忙，国外的医疗器械积累的时间比较多，人家做的确实厉害。换国产的话，恐怕不行。”
景秋娴摇晃着橙汁里的冰块，“我不为难你，毕竟习惯很难一下子改变的。我和二哥公司刚刚起步的时候，哪怕有景家的势力做背书，也是求爷爷告奶奶的跪着求人去使用的。”
“是吧。”黄笙也觉得自己没有错。
没想到景秋娴话锋一转，“你猜猜现在怎么着？”
“现在怎么样？”黄笙凑过来询问。
景秋娴扑哧一笑，“现在s市的医院每次购买医疗器械的时候，都是打电话问问我们有没有，如果有的话，就买我们公司的。没有的话，才考虑国外的医疗器械。”
黄笙有些将信将疑。
她从包里掏出许多名片，放在黄笙面前，“这是s市各大医院医生的联系电话，你也可以通过自己的渠道问一问。”
黄笙还是有些不乐意，“可是患者不相信，大家都迷信外国的……”
景秋娴眸光犀利地看着他。
“就算是你买国外品牌的，其实也是国内公司生产的。他们的价格是我们的十倍。国外机器坏了的话，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每天支付几万块的差旅费求人修好。但如果你买国内的话，我们有二十四小时服务，随叫随到，修完了你们立刻就能用。”
她都这么说了，黄笙再没有理由拒绝，把名片收了揣在自己兜里。
景秋娴很满意，开始低头吃饭。
黄笙见她吃饭吃得专注，神情有些古怪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劝劝我？”
景秋娴一愣，“我劝你什么？”
黄笙咬了咬牙，低下了头，“我跟王娟的事。”
“不劝，我连熬夜都改不了，还能劝你不跟女人搞在一起吗？”景秋娴说完继续吃完。
黄笙脸有些红，还有些不自在。
家里的父母一直在以死相逼让他和王娟划清界限，他也这么做了，但王娟总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他根本分不开。
他在父母面前已经无话可说，但遇到景秋娴三缄其口的模样，却忍不住和景秋娴聊一聊。
“我总觉得我摆脱不了小娟，我也觉得苦恼。”
景秋娴皱了皱眉，“你干嘛把自己形容得那么无辜呢，你是一个成年人，就算瘦弱一点，力气也比王娟大。你不想拜托王娟，不是因为王娟粘人，而是因为你不想摆脱。”
“不，其实我真的想摆脱他。你又不是我。”黄笙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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