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也看到了。”黎别对身后的梧样说道。
梧样点头道:“看来看到的只有我们。”
那卷发女紧握自己拳头,关节发白,面目狰狞,她很愤怒的冷哼著,一拳打向那黄发男子:
“都怪你,出得什馊主意。”随即自己可怜巴巴的坐倒在了地上。
那失神的黄发男子脸上多了血色拳印,他稳住身形,看着地上的尸体,沉默不语。
“够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
有些焦急的黎别朝着不远处两人喊道,此时自己的长袖已经彻底被汗水给浸湿了。
虽然破坏了一个热量光柱,但车厢内的温度仍然在上升,如果继续待在这儿,死亡是迟早的事情。
“我们想办法砸开它。”黎别指着紧邻著第四节车厢的门,看向黄发男子。
梧样脱下自己厚重的卫衣,面穿着白色短袖,摇头说道:
“可我们没有什工具。”
黄发男和卷发女也是相继叹气。也是,先前几人只顾著逃,忘了自己什也没拿。
“谁说...没有?”
黎别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带着血的匕首,也就是之前在桌上的那把,逃走时自己便顺手将其拿上,以防万一。
他先是将匕首对准门缝用力撬著,再示意黄发男使劲撞。
忙活了一阵,车厢内的动静倒不小,但这单开门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因为温度持续上升的缘故,几个人如今已经变得口干舌燥,嘴唇也逐渐龟裂。
卷发女盯着头顶的红光灯柱,瞪大双瞳,有些歇斯底:
“我们是遭报应了吗?难道就要死在这儿了?”
一旁的黄发男似乎因为先前被打的缘故,蹲在一旁小声怨道:
“呸!还要跟你一起死,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黎别坐在稍微凉快点儿的地上,看着车厢顶部,紧接着视线落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梧样,道:
“我想我有办法了。”
说完,自己便踩上座椅,手握紧那把坚硬的匕首,二话不说便使劲朝着车厢顶部砸去。
列车这一路要行驶迅速自然要尽量减轻负重,而车厢顶部比起那车厢门或是其他地方而言,坚硬程度也是天壤之别。
不过越是贴近车厢顶部,温度也是越来越高,匕首的传热也丝毫不弱,黎别强忍着手上的灼烧感,将车厢的顶部狠狠扎穿了,瞬间面的热流向着那刺穿的地方涌去。
“锵!”
那把匕首也直接因黎别松手而掉在了地上,他顺势坐在了自己踩的座上,自己的右手手掌被烫的很严重。
“黎老板怎这傻?就不知道先用什保护下手吗?”
梧样牵起黎别的手,蹲下身,另一只手拿着一条手帕。
坐着的他瞬间不知道说什,但他很想说些什,最后低头看向还皱着眉的她:
“我方才只是觉得,直接用手会好一点儿。”
说着便是抬头看了看那个拳头大的洞。
虽然梧样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把他的伤处给包扎好了,但血液仍是从掌心渗出,染红了白手帕。
黎别起身捡起了地上的匕首,虽然刀尖已经变得很平,但还是把它收了起来。
感受着温度逐渐下降的另外两人,则是高兴喊道:
“不用死了。”
只是,就在这时,
他们能感觉得到,列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而第二节车厢又有了动静。
在那紧邻著第二节车厢的门处,突然传来巨大声响,正是那蒙面男子用着斧头劈著那扇门,被锁死的门上一道缝隙便是很快被劈了出来。
“现在怎办?”靠近门边的那两人不知是谁惊慌说道,接着两人同时朝着黎别和梧样靠了过来。
“只能等死了。”
黎别有些开玩笑的说着,很显然梧样是不相信的,她看着他说道:
“黎老板不是还没女朋友吗,怎舍得死呢?”
“那梧警官,你说该怎办?”
黎别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梧样微笑着。
梧样指向进门处那根红色光柱:“将它打碎。”
黎别很是满意的笑了笑:
“不愧是梧警官,只不过我现在这只手受伤了,待会儿只能靠你了。”说着用左手递给了她那把匕首。
其他两人则是选择闭口不言,不明所以。
“砰!”门被彻底给劈开了。
那蒙面男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两手分别拿着一把布满血迹的斧头,身上已经看不出穿的是什,尽数被血液染红,而那面罩的边缘还挂着血滴不断滴落,整个人,不,或许他早就不是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那卷发女见状直接大喊大叫,而后果便是被扔过来的斧头给劈中胸腔,血液溅满地,力度太大直接被钉在了后面的门上,两眼翻白没了呼吸。
其他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们都没想到这蒙面人的力量的确太过变态,也难怪这快便劈开了门。
“梧警官!”黎别喊道。
梧样也是迅速右手大力甩出那把匕首,精确打碎了蒙面男的头顶上那根红色灯柱。
此时,那道黑影再次出现,当然那黄发男是看不见的,而且似乎这蒙面男子也看不见。在黄发男的眼中,那人松开了手上的斧头,直接把自己给活活掐死了。
而在黎别两人眼中看到的是,那道黑影击飞了他手中的斧头,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很快,那蒙面男子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随着他没了气息,那黑影便也消失了。
见他倒地,三人这才缓了过来。
“这种事儿,下次还是得你来。”梧样笑道。
看着梧样的黎别,喉结处动了动:
“终于结束了,我们这算是完成任务了吗?”
说完,门处那个粉红色头发女孩儿探出了头,看向黎别,走了过来。
黄发男子此时正用力推开了那卷发女人的尸体,看样子是想取下那柄斧头。
梧样见她走了过来也是十分警惕:“你想做什。”
她没有张嘴,却传出一阵笑声,笑声越来越刺耳,两人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而那黄发男似乎不受影响,还在取那把斧头。
最后,那女孩儿走到两人身前便停了下来,随着她的消失,车厢内的剩余灯柱,逐渐都被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