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觉得奇怪吗，或者不开心。”
“没有欸，既然没讲，那肯定是有顾虑在，没顾虑就会和我讲了。”
[不开心会很麻烦。]她心想，但没说出口。
“我之后不在这边的时候你可以去现场转转，监工，你可是投钱了的，不要一直呆在屋子里。”
“你说到这，我想问问你那几个男生的事儿。”
“是路铭吧。”
高思雨又接着说：“你终于问了。”
“之前李艺甜说你认识他。”
何棋点头。
*
“他们仨最开始，其实是只定了戚夕，在签约前接触时戚夕很明确和张让共进退。你知道吗，他们公司是全约不是签分约，所以这确实是很难得的原生关系，那就定了这两人。”
“全约？就是说帮他们解约重新签这种吗？完全脱离原生公司。戚夕不签我们的话就要在原公司一直拖着吗。”
“对的，他们和原公司还有7年多合约，我们不帮忙的话，那现在可能还是吃不饱的状态。”
“那路铭。”
“路铭他们是一起来面试的，跟他聊了很久，但是你也知道的，他的年纪，无论怎么说都不是最佳选择。”
“他在原来公司一直在给公司新忽悠来的练习生上音乐课，好老人一个。两个弟弟听他的，我以为这种情况下，他会主动和弟弟提议带上自己，结果听说那段时间一有空就拉着两人恶补声乐知识，教两人做饭，给两人买新衣服。”
“他说自己怎么着都能活，两个小孩还小，一定要抓住机会。”
听着高思雨的表述，又联想到他这些年东跑西跑的去驻唱，一时间觉得有点这人有点可怜。
“怎么像个托孤的爹。”何棋锐评。
“是吧，正好那时候和徐导开会，想控制预算就直接签一个能上课的回来。”
“这不是更贵吗。”何棋又不懂。
“你徐导说他是个好苗子，跑酒吧跑商演这么多年愣是没查出来一点黑料，这样的人肯定会给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
[整个项目组从上到下都奇奇怪怪的]她心想。
“李艺甜那边着手经营传统爱豆了，有一个悬着的项目就够了。公司还是得运行的，所以，之后我们见她可能都很少喽。”
何棋的筷子在米饭上戳来戳去，认真听高思雨讲话。
“放松点，让你留在这边就是想你好好调理心情的，就当度假了吧。”她看着何棋满脸疑惑，安慰着说。
“好。”
贵圈度假方式真独特。
*
收好餐盒后，何棋回了自己房间。
转悠了两圈才在床垫缝隙中找到自己的手机。
房间面积不大，单人床床尾处放置了何棋专门运过来的沙发椅，中午没收拾好的衣服玩偶凌乱地堆在上面。
床肯定是不能坐的，正发着饭晕呢，沾到上床肯定忍不住睡过去。
她带着困倦，站在房间里，开始一条条回着手机消息。
[你在睡觉吗？别睡太久晚上要睡不着了。]
[你今天吃饭了吗。]
[在那边怎么样，还适应吗。]
李艺甜一小时一条消息，何棋挑着回复。
[路铭：一直想着和你联系的，但是没有合适的时机，现在太好啦以后能常见面常联系了。]
[这是什么行为，爱豆私联粉丝吗。]
何棋开玩笑的回复。
[你是我粉丝吗。]路铭秒回。
[......]
[晚上会直播唱歌，欢迎粉丝来直播间观看。]
[链接]
[不是说你们要直播当天学过的内容吗，今天有上音乐课吗？]何棋问路铭。
[我唱英文歌和古风歌......也算相关吧。]
[牛。]
何棋点进路铭发的链接，下载好app注册账号。
随机生成昵称：土豆也爱吃米饭。
[注册好了，晚上给你当托。]
[谢谢你哦。]
[不用谢，给钱就行。]
[那你算好要多少，我提前努努力。]
何棋随手把手机扔到床上，开始慢慢悠悠的收拾着自己堆起来的衣服，一共没几件，收拾了一个多小时。
楼下陆续传来工作人员进出的声音，她像是进入了另一个极端生活。
每天一点声音都没有到每天人声不停。
*
几个成员早早的就开始了第一天直播，大家都在微博对自己寥寥无几的粉丝进行了通知，期待着人群的到来。
何棋准时点进直播间。
路铭正坐在提前准备好的直播间里，播放着背景音乐，眼睛在屏幕里晃来晃去，似乎在设置着些什么。
何棋看向右上角：14人。
何棋索性挨个点了几个人的直播间查看。
戚夕的直播间人更少：8人。
张让和周舟两人坐在一起，用张让的账号直播，人数比其他人稍微多一点：53人。
张福富和贾米斯全然不顾已经开播，带着手机在一人的房间里，摄像头对着对方不顾对方死活地打闹着。
分别三十几人和十几人。
黄东东已经开始打上了游戏，一看在线观看人数7人。
朱煜带着墨镜，背景音乐开得巨大，隔壁黄东东的直播间都听得清楚。
他正跟着音乐乱晃，欢迎着进入直播间的土豆也爱吃米饭。
又回到路铭直播间，多了点人，现在是16人。
何棋切到后台，打开微信问高思雨。
“要不要给他们找点假粉丝呢。”
“可怜吗，那我告诉你个秘密吧，直播间基本都是我们的工作人员…”
“……”
路铭也学得有模有样，欢迎着进直播间的用户，和大家互动，期待着评论区有人能和自己聊聊天。
自言自语了半天，没人理，便自顾自地按照自己的歌单开始唱起了歌。
何棋看人可怜，一冲动冲了两千块现金，在路铭直播间狂送了一千。
99元一个的小礼包连续送了10个，路铭停下唱歌，连连感谢着。
何棋本着端水原则，去到了人数最少的戚夕的直播间，剩下的钱都送给了戚夕。
“谢谢这个米饭姐谢谢。”
“......”
“什么，你们都已经开始收到礼物了吗？”还在四处乱窜的张福富出现在戚夕的镜头里问。
“是呀，弟你这么多人啊。”戚夕凑到张福富的手机前问。
“嗯，我们全家估计都在，哥你家人在直播间吗。”
戚夕尴尬笑笑：“好啦，快回去好好直播，一会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