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诱他入眠 > 第一百一十八章履行今日任务
  “一日三次,一次三片。”
  宋卿卿提醒完,许南归便在手中倒了三片药,而后仰头塞进嘴里。
  许南归喝完药后,再次将水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宋卿卿望着老老实实将药吃完的许南归满意的点了点头。
  许南归喝完药了,她也不能落下,所以仰头将那杯苦苦的药也喝完了。
  她将刚喝过药的水杯递给许南归,许南归顺势接过,将其和他刚刚的水杯放在一起。
  许是因为感冒的缘故,今日的宋卿卿总感觉格外的疲惫。刚吃完药没一会儿她就又开始犯困了。
  宋卿卿正准备躺下继续睡,刚放下水杯的许南归突然将他拉进了怀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许南归!”原本有些困意的宋卿卿瞬间清醒了几分,总觉得许南归不要命了,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抱着她亲:“我感冒了!”
  “我知道。”许南归低声回应了她一句:“哥哥在履行今日任务。”
  “什么今日任务?”宋卿卿纳闷地看他。
  许南归抵着她的额头:“一日三次,一次三片。”
  “你刚刚不是已经吃过了吗?”宋卿卿看到他履行今日上午任务了:“你突然亲我干什么?”
  许南归还是回的刚刚的话:“履行今日任务。”
  宋卿卿:“……”
  听到这话的宋卿卿有些许的无语。
  她知道他是在履行今日任务了,不用一遍又一遍的强调。
  “还差两次。”
  宋卿卿仰头“嗯?”了一声,还未反应过来,许南归的唇便再次覆了上来。
  感受到男人这副动静的宋卿卿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随后便再内心咆哮:“你要是因此感冒了!我可不管你!怎么撒娇都不管的那种!!”
  宋卿卿自欺欺人的在心里补着那些话,到头来那些事情她还都是要管的。
  许南归离开她的唇的时候,轻声在她的耳边补了句:“这是你的一日三次,一次、三次。”
  …
  因为生病的缘故,宋卿卿一睡就在家里睡了一天,中午的时候还被许南归从床上拽了起来,被迫履行他的一日三次,一次、三次的任务。
  宋卿卿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的磨人,磨人的让人觉得拒绝他都会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许南归今日的工作都是在宋卿卿的身旁支了个笔记本电脑完成的。
  睡梦中,他仿佛感觉到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侧脸。
  一下。
  两下。
  三下。
  他说那是晚安的额外任务。
  宋卿卿睡着后,许南归才帮她关掉了床头的灯,正准备钻进被窝里抱着她入睡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亮。
  许南归停下动作,伸手拿过手机,入目的是“岑与君”三个大字。
  接过手机后,他弯腰帮熟睡的宋卿卿掖了掖被角,而后便推开门走出了卧室。
  “对照片内的其中一位便是王振。”许南归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淡淡的应了一句,而后继续道:“之前我们这里一直查不出王振信息,后来才发现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对。”
  “等找到了直接发我微信上。”
  “怕犯法?”许南归听到这话后垂眸笑了一声,:“你老婆不会让你做牢的,放心吧。”
  “嗯。”
  “挂了。”
  挂断电话后,许南归低头打开手机内的相册,再次调出了那张有着他们五人的照片。
  照片中的五个人,只有赵文臣一直生活在他的周围,另外两个人他甚至都不曾听周围的人提起过。
  “没想到,你们竟然都认识。”许南归盯着照片内的另外两人微微眯了眯眸子。
  肖理说,之前他看那个笔记本的时候里面还没有那张照片,那便说明,那张照片是之后塞进去的。
  里面除了许南归的父母、赵文臣,还有王振之外,另一个人便是张尹清。
  “张尹清……”许南归喃喃地念叨了一声他的名字。
  听到许南归声音的肖理忽然仰头望他,纳闷地问了一句:“什么张尹清?是那个m国华裔吗?”
  肖理刚刚没怎么仔细看许南归手中的照片,听到他那么说,忽然间又凑近看了两眼。
  一垂眸便看到了那张和张尹清有些相似的脸:“这么一看还真是。”
  许南归手中的照片十分的旧,泛黄,也有很多的褶皱,甚至边边角角都还是褪色了,看起来不像是临时造的假。
  “这个不是王振吗?”肖理盯着照片看了会儿,然后视线则落在了站在张尹清身旁的王振身上。
  “你认识他?”许南归侧眸看向肖理。
  他记得当时戚晴从赵文臣的办公室内出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她找王振。
  戚晴将这个线索告诉他后,他便立派人去调查了这个叫王振的人。
  王振确实和赵文臣认识,只是在二十几年前两人便因为观念不合而分道扬镳了。
  在他们分道扬镳后的第二年,王振便因为车祸去世了,以至于到现在许南归都没能拿到任何其他的线索。
  “找王振……”许南归微微皱了皱眉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然后掏出手机拍下照片。
  他将照片还给肖理,让他好好的放回笔记本内,随后便立马离开的实验室。
  离开实验室后的许南归直接开车朝着王振的墓地走了过去。
  耀明的墓地和其他地方的墓地不一样,耀明的墓碑下方有一个小机关,一般是放置死者生前重要物件的地方。
  许南归弯腰在墓碑的后方摸索了摸索,没一会儿便摸索到了那个按钮。
  他按下按钮,原本封闭着墓碑的门被打开,里面露出一个长方形的按键,要求输入密码。
  密码可以输入五次,五次失败后则会自动报警。
  这座墓碑的防盗密码的防火墙做的特别好,前两年升级的时候还做了加强款,设计师便是那个一直坐在警局里的混子网警岑与君。
  许南归曾与岑与君探讨过关于这类的设计,脑海中有那么一个大致的体系,也知道它的危险性,所以根本不敢轻易下手。
  他盯着密码锁沉思了许久,决定一个一个的试。
  一般人的密码锁都是用的生日,但老一辈的人通常都用身边最在意之人的生日,要么就是最难忘的日子。
  许南归记得王振有个女儿,这块儿墓地就是她的女儿亲自替她挑选的,包括密码也都是她的女儿亲自输入的和设计的,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六位数的密码是王振女儿的生日。
  可是密码锁发出的警报声却告诉他,他猜错日子了。
  “不是?”许南归纳闷地看了一眼,而后又输入了王振老婆的生日。
  依旧不对。
  赵文臣的生日。
  还是不对。
  试过三次以后,许南归忽然间有些心慌,怕这个密码锁再也打不开了。
  其实他可以一直黑进墓地安全锁系统去查找,但凡是入侵必会留下痕迹,而且防火墙还是岑与君设计的,一抓一个准,所以他不可能去冒这个险。
  十几分钟后,一个看似不可能的密码涌入他的脑中。
  他仰头望着密码锁,指尖轻颤。
  会是这个密码吗?
  他不太确定。
  他都未曾见过他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他还会记得他们的死期吗?
  许南归试探性的按下他们去世时的日子。
  …
  窗外的月色正浓,月光倒影在院落的地板上映着光辉,隐隐约约中有几只刚破茧而出的蝴蝶,在那束光下翩翩起舞,迎难而上。
  许南归收回盯着照片的视线,而后翻转手机,掰下手机的后壳,里面调出一张纸。
  纸张上面写着一个网址,下面则是id和密码。
  纸张落了了泛黄,周围的边角有被虫子啃食过的痕迹,甚至还有几个黑点点。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当时随着纸张被锁进那个迷你安全柜的小虫子的尸体。
  这个id有二十年没再登录过了,也不知道账号有没有被回收。
  许南归本来打算今天登上去看一看的,可没想到宋卿卿因为他的过于放纵而感冒了,再加上今天公司里一堆事情,就那么耽误了些。
  现在想起来了,他便再次打开手机,输入纸张上的网址,id还有密码。
  登录的过程十分的顺利,邮件箱内的未读呈999+的状态,其中很多是来自张尹清的未读。
  看到这些的许南归微微皱了皱眉头,随意地点开了一个。
  【王振:
  现在距离你去世已经十年了。
  你走后,我每周都会给你写一封电子邮件,哪怕你已经看不到了,但我依旧坚持再写。
  这么做并不是想求得你的原谅,只觉得,只有在给你写电子邮件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身上的罪孽少了一分。
  很抱歉,我终究还是成为了你口中的恶臭资本家。
  如果你现在还活着,看到这样的我,应该会破口大骂吧?
  想到这儿,我突然间有些期待被你破口大骂的样子。
  怎么办?
  好想让你骂我。
  哈。
  你可以说我犯贱,也可以说我欠骂,但唯独不可以说我的人生就是一团糟粕。
  我张尹清虽然生的并不是光明磊落,但我想要的尊严却一份不缺,生活也在越来越好,所以我并不认为我的生活就是一团糟粕。
  你总说我虚伪,阿谀奉承,但我从未为了求他人而低三下四去讨好,也没有像你那般奋斗了良久都只活在一个阴暗又潮湿的环境里。
  我和你不一样,和许伯书还有赵文臣他们更不一样。
  你总说我是恶臭的资本家,说许伯书就是一心一意为了环境的杰出贡献者,可你曾想过,他的家基就是你口中的‘恶臭’资本家,而家境相同的我却成了‘糟粕’,一个阻碍所有人发展的糟粕。
  那个时候的人们总是说,只有越来越熟的人才会一直对亲朋好友以‘开玩笑’般的语气恶言相向,但我并不认为那就是开玩笑,那只不过是人们找的一个看似‘合理’的,伤害别人的理由。
  跟你们在一起互相调侃的时候,我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比谁都在意的要死。
  你们总说我这个性格像女孩子一样,别别扭扭的,甚至还不如盛黎那个女人坦然大方。
  也许你们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怎么在意,但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我当时想,你们觉得我连个女人都不如便直接说,别整这些拐弯抹角的骂我,我他妈不是傻子,我都听得懂。
  现在说这些有有什么用,反正你都看不到了。
  你就当我今天心情不好需要找个发泄桶发泄吧,反正你也看不到。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现在是m国籍,已经退出了你脚底下踩的那片土地七八年了,总是忘记告诉你,今天想起来了,就顺便说一声吧。
  你当时总说我是这个世界上的垃圾,那现在这片垃圾主动退出了你脚下这片神圣的土地,你应该会很开心吧?终于不用和垃圾躺在同一片土地上了。
  从今往后,我们隔海相望,甚至望都望不到。
  我知道你的id密码,也知道你的id里面藏着一些对我不利的证据,但我觉得,那些证据不能拿我怎么样。
  毕竟到现在,那些警察都未查出你真正的死因,就和之前的许伯书和盛黎一样。
  我早就提醒过你们,不要总觉得没有威胁的事物便一直没有威胁,他们总有一天会成长为茁壮的大树压垮你们。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今天累了,就先跟你讲到这儿吧,等下个星期,我再来给你写故事。
  ——张尹清】
  观看这条电子邮件的许南归倏地握紧了拳头,他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他看了眼刚刚已读信件的日期,转而去找张尹清说的那封来自“下个星期”的电子邮件。
  然而并没有“下个星期”的那一封,距离那封邮件最近的一封是赵文臣去m国,被关起来,做秘密实验的那一年。
  许南归点开那封。
  开头依旧是那熟悉的开口,只是这其中改了个日期。
  他略过了张尹清说的那些废话,快速的浏览着,不到十秒钟,便捕捉到了这封邮件的重点。
  【赵文臣来被关到m国做实验了,但他并不知道背后的投资人是我。
  看着他被我耍的样子,一切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