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奈刚踏进帐篷，阿希喜滋滋地说：“你猜丽生了个什么小崽子？”
阿奈故意说另外一个答案，“雄性？”
“不，是小雌性。”
“哦，真的太好了。”
其实阿奈早就知道了，牙这个疯子满山林跑，告诉每一个他见着的人丽生了个小雌性。
阿希趴在阿奈身上，他刚刚洗了澡身上凉凉的，她很喜欢。
“明日过去就能见着这个小雌性了，好想快点到天亮啊！”
“不如我现在带你过去？”阿奈一把把阿希抱在怀里。
阿希把身上的阻碍脱去，去感受他的冰凉。“那里很多人，有牙的阿父阿母，丽那边的阿母和柏等，好些人在不方便。明日再看也可以。”
他把她压下去，“或许我们该为小崽子的事努力一把了。”
“哎呀，你要扯拉，这是最新的裤子。”
……
后半夜的时分阿希被一个呻吟声惊醒，不是这个声音在耳边而是这个声音很大。
“这是谁的叫声？怎么不去看看？”阿希迷糊地说。
这不正常要是平时部落里出了点不寻常的事情阿奈第一个跑出去，现在的阿奈不为所动，还好心情哄她睡觉。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去看看？”
“不需要，这归的声音，归开始长第一道图腾纹，他会痛上三天三夜。我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阿奈拿着大叶子一下一下扇扇子让她好好睡。
“每一个后面加入的人都会这样痛吗？”
“会比这更痛。如果这个人原先侍奉别的神灵，再想改神灵就会比这更痛苦。”
阿希把归这个痛苦的声音放大一百倍，想想就觉得害怕。
“没有其他的法子吗？”
“除非归是雌性。外面带回来的雌性只要生下虎部落的小崽子就会减少一半的痛，如果生下两个小崽子就不会有痛，自然而然地成了虎部落的人。”
“所以巫会在雌性生下小崽子后为她改变神灵。一般不会有什么事。”
还能这样，雌性还得到优待了！
果然雌性在那一个时代都是优先的一类。
“不过，有一些是不一样的。”
阿希来精神了，她喜欢听阿奈说关于部落以外的事情。
“如果这个雌性是勇士，也就是说这个雌性带有神灵的力量，还是强大的力量就会得到与雄性一样的痛苦。力量越大痛苦越大。”
“你见过这样的事情吗？”
“嗯，一次我和首领外出交换，去到一个部落。这个部落里来了一个投靠的雌性，这个雌性原本是个勇士，在生下一个小崽子后进行神灵的转换，结果发生了巨大的疼痛。过了三天三夜还是不能好。”
“后来呢？”阿希追这问。
“后来我们走了，没有再看下去，过后听说那个雌性好了，力量也更大。”
阿希想了想说：“转变神灵这事是不是与另一个神灵的力量有关，比如两个神灵在同一个人身上打架，打赢的那个就得留下，输的那个必须离开。然后这个人就换了神灵。”
“要是原先的神灵活得了胜利呢？”阿奈问她。
“一般很少的吧。比如我们部落，比如归，归在我们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然后感染上了虎神灵，这里到处都是我们的神灵的踪迹。原先那个神灵就很难打败我们的神灵，这样归就能换灵成功。
如果原来的神灵打赢了，那么归不是死就是变成傻傻的。因为神灵不允许侍奉它的人再去侍奉别人。”
阿希的一席话给阿奈打开了另一个世界，他以前怎么没想过这一方面。
“很有道理，你的想法很好。”阿奈说。
阿奈很喜欢阿希的脑袋瓜子，想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很多是他喜欢的。
“睡吧。”他给她扇扇子。
这里没有风扇，这里没有空调，但有人工凉风。
他这个行为让她更喜欢他，离不开他。
阿希翻身，露出后背让热乎乎的后背夜凉一下。“我睡着了，你也睡吧。”
“嗯，你先睡。”
次日醒来阿希仔细听听空气中没有了声音，那个人好了？
阿希醒了阿奈还在睡，阿希慢腾腾起床。
点着火烧水，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一件事。
“你说为什么河兽从这里过去，而又不从这里回来呢？它们去的是哪？”
依照阿希的理解，河兽存在的地方不可能是小地方，如果是一年一度的产卵，河兽应该会从这里回去，不然没有涨水的大河容纳不了它们。
阿奈半迷糊着，今日不用出去不想起床，听到阿希的问题。“不知道，从没见过它们回去。”
阿希又想起这个世界是圆的，可能河兽从另一个地方回到海洋去。
“热季还有十天就要过去，大河上的水正在快速下降，河岸上还好些好玩的东西，等下带你去看看。”他说。
“好啊。四脚河兽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们进山林的第二天，他们就会离去。”
这四脚河兽离去不留下任何东西，连一个蛋也没有。阿希还想找找小四脚河兽呢！
“阿希起来了吗？”首领的雌性月在外面喊。
阿奈鲤鱼打挺坐起，用凶兽皮盖着自己。
阿希见阿奈好了，对外喊，“起了，月你进来吧。”
月拿着一凶兽皮袋子，脸上的笑容止不住。
“这是什么好事让你这样笑？”阿希问。
“盐沙已经全部弄好了，这些是你们家的，我特意送过来想和你说声。谢谢你。你知道吗？这几日狩猎回来的凶兽肉都已经用白盐腌制好了，放了几天夜不见有坏的地方。
只要再晒一日太阳就能藏起来，这样我们就能一边吃这新鲜的凶兽肉一边藏食物，到了旱季就不需要勇士们这么辛苦了。”
这样勇士就能外出去交换雌性回来，到了下一个旱季部落里就会多出一溜小崽子。
月想着就高兴，她没想高到自己这一代的时能多这么多小崽子。
“那真的太好了。”
“你自己放好，我还有其他事要去做。”月笑着离去。
阿希被月的笑容给感染，脸上的笑意止不住。
拿着就兽皮袋子，“怎么这么沉？是不是多了点？够我们吃一整个旱季了。”
怪不得是月亲自送过来，给了这么多不惹人嫉妒都难。
阿奈反倒知道为什么这么多。
“这是赏给你的。”
“赏给我的？我最近没做什么啊，这些白盐也是他们弄的，我没出手怎么来赏呢？”
阿奈比阿希更注意听月的话，他想到了月的含义。
“你数数部落里有多少个新生的小崽子。”
阿希伸出左手想起一个小崽子就把手指缩回一个，“七个。”
才七个，好少哦！
“是的七个，你知道我们以前一个雨季下来有多少个小崽子出生吗？”
摇摇头。
“一个。”他接着说，“雪季带上小崽子，到了旱季出生最多不超过五个。现在在雨季里出生了五个小崽子，而且全都活了下来，这是谁的功劳？”
阿希手指指着自己，“我？”
“是的，你是得到神灵祝福的人，你给我们带来了希望。所以这个部落赏给你的。”阿奈把盐袋子放在阿希怀里。
阿希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感觉自己在无意中做了一件巨大的事。没有意识到的满足滚滚而来。
真好。
阿希抱着盐袋子傻傻的笑。
他喜欢看着她这样笑，不想过去打扰她乐呵。
他把烧开的水灌进带盖子的木桶子里，把她的小木桶子灌上水。
“我们可以出去了吗？”阿奈叫道，“先去牙那，再到河岸去看看。”
“好的，等下先。”
去牙那看小崽子得要带上些小礼物，阿希把以前弄好的凶兽牙拿出来。
接着趴在阿奈后背上，“走吧。”
阿奈背起阿希离开帐篷，他今日可不打算带阿希去看那个归。也不打算在阿希面前提起这个人。
牙的帐篷里还是那么多人，牙的朋友，丽的朋友，老一辈人。
“阿希来了。”
“阿希你带着什么过来？骨头串子？”
阿奈对每一个人笑，阿希对每一个人点头，都是认识的人不用一个个的喊，他们也不喜欢阿希的招呼。
“嗯，这是我弄好久的骨头串子，特意做给小崽子的，没想带给丽的小崽子用上了。”
丽与牙都是勇士，两人都是使用力量的人，他们以后的小崽子都不会差。送代表力量的骨头串子正好。
“丽怎么样了？”阿希问。
“她很好，过两天就能下地了。”
帐篷里弄出了一个小隔间，专门给丽与小崽子的。
牙从里面抱出小崽子，阿希伸着头过去看。
“嘿，这小崽子居然睁开了眼睛，灵活灵活的！”阿希看着就喜欢。
“可不是，昨夜就睁眼了，一直盯着我把我给吓着了。”牙笑着说。
边上有人伸手来想抱，牙装作看不见就是不给外人抱。
听牙这么说阿希心动想这个会不会像她一样，从另外一个地方过来的。
阿希走过去在小崽子跟前伸出中指，“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小崽子眼睛跟着手指动，没有其他的表情。
这大概不是阿希的同一类人。
“这是什么意思？”牙问。
“这个没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的小崽子看她会不会嗯嗯呀呀说话。”
“那有这么快，得要过五六天才行。”丽阿母笑着说。
阿希跟着笑，“我以为会嗯嗯呀呀了呢。”
什么也不懂的阿希让大家笑得更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