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把将扫把扔到地上,“他是死侍?”
  我吓得颤了颤,然后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佩特拉!”她走到我的面前,看上去有些受伤,“你怎么能帮他一起来骗我!”
  “对不起,梅姨……”我愧疚地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梅姨看向我房间里打开的窗户,忿忿不平地说,“他太坏了,一定是他把你给带坏了。”
  我突然蹙起眉头,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可是他不是你请回家的吗?”
  “――那是因为我以为他是蜘蛛侠!我以为他是个好人……”梅姨强调。
  “可难道随便哪个人跟你说他是蜘蛛侠你就会觉得他是个好人?”我反驳道。
  “我的意思是……”她吞吞吐吐地试图解释,但我打断了她。
  “梅姨,我真不敢相信你在知道他是蜘蛛侠和知道他是死侍的时候是截然两种态度……”我蹙起眉头,有些委屈地说,“明明你从小就跟我说不要靠外表来判断一个人,难道靠名声判断一个人就对了?”
  “……”梅姨一顿,偏过脑袋没有继续看向我,她沉默了。
  虽然梅姨没有回答,看上去像是我取得了胜利,但我却一点也不高兴。
  其实我是知道的。
  任何具有普适性的道理是不能套用在我的身上的,因为我是她最亲的人。
  但我又不觉得韦德有哪里做错了。
  她迟迟没有说话,这让我有些难过。
  我只得拎起包,艰涩地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抱歉,梅姨,我还是先走了……”
  但就在我打开门的时候,梅姨突然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我惊讶地回过头看着她,“什么?”
  “我不想让你成为一名伪善的人。”梅姨开口道,“以前我认为我并不伪善,我用着同理心看待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但当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本的事情吧……我只希望你能远离这些。”
  我静静地听着。
  “如果你真的没法远离,我也宁愿你选择更好的。”
  “――但他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说完,想到韦德之后,我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梅姨看着我,眼眶里甚至有些晶莹。
  她摸了摸我的脸颊,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哭的表情,“你知道吗?你的本叔对我来说也是最好的。”
  *
  我回到布鲁克林的公寓楼,拿出了钥匙,正要转动门把手的时候,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这让我吃了一惊,我下意识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门缝中的韦德。
  看到他之后我才松了口气,“你差点吓死我啦!”
  “……”但韦德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牢牢地黏在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奇怪,甚至往后退了一步,试图躲避着他的视线,“你怎么啦?怎么怪怪的?”
  但下一秒,韦德朝我伸出了手,趁我不注意就立刻将我拉进了门内,然后用力地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关门声,让我瑟缩了一下,“嘿!你又发什么疯……”
  但话还没说完,我的嘴就被堵住了。
  他一边吻着我一边将我带进客厅中间的沙发边上,然后将我抱上了沙发后背的靠背上。
  反坐在沙发后背上,我的双脚腾空,唯一的着力点就是屁股下坐到的那浅浅几英寸长的边缘。
  于是我的双手紧紧地揽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我们吻了多久,只知道到后面这个吻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我。
  他看着我粗喘着呼吸,但双手也没有停下,但我的牛仔裤被解开的时候,我没有说话,而是任由他把裤子扔到了一边。
  他对着我勾起了嘴角,眼神有些让我害怕。
  正当我歪过头,觉得有些疑惑的时候,韦德突然蹲了下来,从我的双手间溜出。
  失去了着力点的我惊呼了一声,立刻将双头放在了他的脑袋上。
  但我刚松了口气的时候,某个地方的触碰让我剧烈颤抖起来。
  身体向后弓起,这样的感觉让我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堵住嘴里发出的声音,但也因此我不得不夹起双腿保持平衡。
  紧咬住嘴唇,我忍不住开始呜咽,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力,甚至连五感都开始涣散起来。
  他怎么……我为什么又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一切在此时此刻都无法解答。
  我只是弯下腰侧伏在浅浅的沙发靠背边缘,原本捂着嘴的手往前伸,想要抓住什么但却又什么都没抓到。
  而我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我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但似乎是碰到了我蛛网发射器的按钮,一股蛛丝便直接碰到了不远处的电视机,直接害得它砸到了地上,发出了难听的噪音。
  他站了起来,又一次将我揽在怀里。
  韦德身形一动,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别……”我的声音却因为他已经破碎了,开始哭泣着恳求道,“你快停下。”
  然而,韦德还没停下,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我推了推他的脑袋,示意他赶紧停下来去问问外面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到我们家门口敲门?
  但韦德充耳不闻,继续我行我素。
  门外的人又敲了几次,然后可能是我们迟迟不回应终于消耗完了他的内心,他干脆在门外大喊,“请问你们在隔壁干什么?我今天晚上要去上晚班!”
  “……”我很想跟他说声对不起,但此时此刻,我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点力气都没有。
  “该死的!”在门外男人契而不舍的敲门声下,韦德终于一边爆了句粗口一边停了下来动作,他抬起头,对着门外的男人气呼呼地大喊。
  “我们没在做/爱!”说完,门外的声音就突然消失了,大概是被他吓跑了。
  韦德的话音刚落,我就因为察觉到不对劲而立刻清醒了过来。
  甚至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在胡说八道欲盖弥彰些什么?!
  我用力地推了他一下,但我的“用力”对韦德来说仿佛没有一点作用,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而他此时的“用力”却让我颤抖,然后低下头对我低语,“我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吗,huh?”
  “真巧,你对我来说也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