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好的宇智波纪念公园透着一股淡淡的木头香气,宇智波旧宅几乎全被拆光换了新的,用了大量的木头,里里外外焕然一新,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荒废多年的旧址。
  宇智波鼬站在入口处有些恍惚,仿佛下一刻就会有身穿宇智波族徽服饰的人会走出来。摘了斗笠的脸在阳光下有一种透明的白,黑色眼珠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一直沉默着的宇智波鼬不知道心中是何感受。
  “怎么样?很不错吧?”佐助扭过头问,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可惜村子太小气,只给了我这么一点地。”他不高兴的撇嘴,很快又换了笑脸。“不过没关系,离开木叶之后就能建一个超大的村子了!大名已经把终焉之谷附近的地全部给我啦!”
  虽然没有去过终焉之谷,不过佐助从书上看过,依山傍水还有平原,非常适合建立宇智波的村子。佐助房间里的计划书都换了好几茬了,堆了厚厚一摞。
  “到时候就建立一个宇智波自己的村子,就不用担心被欺负啦!”佐助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仿佛头顶戴着智慧光环。可惜酷拉皮卡不再,他不开心的踢飞了一块石头,石头骨碌碌滚着砸在树干上,把藏在绿荫里的小鸟都惊飞了。
  鼬心中一动,深深看了一眼表情变化太快的佐助,“村子里有人欺负你?”他袖子里的手握成拳,指尖陷入了柔软的掌心。
  “没有啊,”佐助摇头,“除了那个一只眼,其他人还不错吧。”然后挂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特别是小樱和鸣人,还有卡卡西老师,真是对我太好了!好得我都离不开你们了!”佐助感情丰富的感叹着,要是给他一方手帕说不定还能挤出两滴眼泪来。
  小樱对佐助的真情表白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佐助为了诱拐第七班跟他一起离开木叶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她走在树荫下,担忧藏在眼底,佐助现在是忘记了,万一突然想起,会不会真的如另一个佐助所愿,因为宇智波鼬肚子里的孩子放弃弑兄复仇呢?
  “那你为什么说不用担心被欺负?”鼬仰头看着一棵巨树,他记得自己五岁的时候要六个孩子手拉手才能把这颗树抱住。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此时还要几个人?只是也没有人会来试一试了。
  “只有在自己家才不用担心被欺负,这不是常识吗?”佐助也看着那棵树,所有人里,他完全信任的只有酷拉皮卡,他的家人,只有酷拉皮卡绝对不会伤害他。这是佐助非常确定的一个事实。
  “宇智波都被欺负得灭族啦,还不算欺负吗?”佐助不赞同的看着鼬,觉得在养胎的同时,家族荣誉感也该培养一下,不管是宇智波鼬还是肚子里的孩子。
  “怎么?”鼬敛下眼皮,声音冷淡,还带着几分讥讽。“你已经忘记了吗?我愚蠢的弟弟,宇智波是怎么被毁灭的?需要让我再让你想起来吗?”一双漆黑眼眸瞬间就变红。
  小樱当机立断挡在了佐助身前,警惕的防备着宇智波鼬。她坚持一件事,就是结果和行为要分开看待。宇智波鼬对弟弟的爱对和平的渴望是事实,但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小樱没办法认同。她没忘记当初佐助陷进鼬的月读里昏睡好久,被纲手大人治好之后就离开木叶投奔大蛇丸去了。
  “说了多少次了,”佐助捂着心口,“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要动不动就激动。”他沉痛的劝慰着,“你说的对,过去的事我都忘记了,现在只有振兴宇智波一族这一个目标。”佐助十分认真的对鼬说,还伸手摸了摸鼬的肚子。“现在能为宇智波一族延续血脉的你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
  那只手在微微隆起的肚皮上摸了一下,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离开了,但是鼬仿佛经历了几万年,连三途川都看见了。他的手臂上汗毛竖起,一个一个的小疙瘩愉快的跳着舞。
  他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肚子里那东西的搏动,认识到自己现在与他人的不同,他正经历着别的男人绝对不会经历过的事,另一个宇智波的血脉,在他的腹中孕育着。
  小樱卸下防备继续回到树荫下,头顶的太阳已经热辣起来,为了保护少女娇嫩的肌肤,她都尽量走在阴影里。扫了一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宇智波鼬,觉得自己太过担心了,现在佐助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大,根本不需要担心。
  “男人真的会怀孕吗?”鬼鲛觉得作为搭档,对鼬先生的身体情况有必要关心一下,那双骇人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目光在搭档的肚子和搭档的弟弟身上游移,“怀多久?要怎么生下来?”
  抛开身份,鬼鲛作为一个男人,也是十分好奇的。
  终于有人关心这个问题了!佐助欣赏的看着鬼鲛,这人不仅长相前卫体格高大,也是一个很能体贴别人的人啊!他对鬼鲛点点头,又看看自己家的便宜哥哥,有这样一个体贴的同伴在身边,自己就能更放心了!
  承受着莫名其妙的关爱眼神,鬼鲛也被看得发毛,鼬先生的弟弟感觉怎么不太对劲啊?好歹也是被称作无尾尾兽的男人,鬼鲛对自己能吓哭小孩的长相还是很有信心的,怎么鼬先生的弟弟和别人家的孩子完全不同呢?
  鬼鲛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端起了叛忍的高冷残暴范,试图吓哭搭档的弟弟。
  佐助更满意了,看向鬼鲛的目光也更加慈爱,就差拉着两人的手说我同意了。联想到怀孕中和谁接触比较久,孩子就会长得像谁,觉得需要让便宜哥哥和他的同伴多多接触一下,等孩子出生以后……
  佐助突然飞出去了两米砸在了墙上,落下来趴在地上不动了。
  其他三人大惊,瞬时做好战斗准备,是谁?竟然能悄无声息的靠近!是谁?竟然让人看不出是如何出手?
  一瞬间连风都不敢吹了,树叶也不敢摇了,被三人爆发出的气势吓到了,蹲在角落舔爪子的小花猫都被吓得发出一声惨叫跳墙逃走了。
  佐助安静的在地板上躺了将近半分钟,一跃而起之后愤怒的发出一串叽里咕噜的声音,虽然听不懂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在骂人。
  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小樱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有别的人,于是把踢飞佐助的嫌疑犯划定在了剩下的两个人里。看看一脸淡定的宇智波鼬和十分无辜的鬼鲛。
  佐助揉着摔疼的后腰用英语大骂在身体里捣鬼让他摔出去的镜中人,不知道已经沉寂许久的镜中人为什么又突然出手。又疼又委屈还没办法还手,只能大骂一通。
  意识里的镜中人也没办法再保持以往的淡定了,一张脸也气得扭曲,十分想给佐助再来一下。
  你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啊!!一直以高冷形象出现的镜中人佐助只想提着另一个自己的衣领把人揪起来对着他的耳朵大喊,把他脑子里奇怪的想法吼出去。
  镜中人此刻既愤怒又无奈,他始终想不通,另一个佐助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一想到鼬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长了一张鬼鲛的脸,镜中人佐助就像毁灭这个世界。真的,如果真的变成真的,那么这个世界还是毁掉好了!
  自从木叶毁掉之后,他再也没有这么激动过了。
  阻止不了宇智波佐助成为一个穿毛领大衣的肌肉大汉,阻止不了宇智波鼬生出一个长着鬼鲛脸的孩子,那世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镜中人佐助冷酷的想,到时候就由我来毁灭这个世界吧!
  “佐助你在说什么?”小樱看佐助叽里咕噜骂了半天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只能开口。“你看到袭击你的人了吗?”
  佐助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回到笑着说:“没有,是我不小心摔倒了,我们继续走吧,太阳太晒了很不好。”口干舌燥的他现在急需一杯水。
  众人无语,这摔得还能再假一点吗?
  “我们刚刚说到什么了?”继续走的佐助想了想,“哦,是说男人怎么生孩子吗?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他无辜的摊手,“我又没生过孩子。”他诚实的说。“不过如果找到白的话可以看看,他的孩子比你大两个月吧好像。”
  再一次痛恨这个没有手机的世界,通信太不方便了,不然打个电话人就来了。
  佐助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骄傲,看看,我在没有手机电脑互联网游戏的世界生活了这么久。以后酷拉皮卡再说自己沉迷游戏,就有证据来反驳了。
  鬼鲛就不懂了,鼬先生弟弟看起来似乎很在意这个孩子,又似乎很无所谓,弄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不了到时候剖开肚子把孩子拿出来就行了。”佐助很随便的挥挥手,“到了,怎么样?尼桑,”佐助回头看一路沉默的宇智波鼬,“回到自己的家是不是很高兴啊?有没有怀念的感觉?”
  小樱都有些不忍了,这对宇智波鼬来说应该是最深的折磨了吧?重新回到被自己血洗的族地。
  鼬顺着被佐助推开的门看进去,和记忆中的家一样,走进去会看见严肃的父亲在客厅里看文件,厨房里传出饭菜的香气,母亲隔着窗户说欢迎回来,佐助会拖着他的手一起走进去。
  现在景物依旧,人却都变了。他低头看站在门口带着笑意的佐助,试图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厌恶与憎恶之类的,但是都没有,透澈又干净,笑容也带着暖意,好像那两个问题一点也没有恶意。
  “不过如此。”鼬率先抬脚踏进了家中。
  佐助从冰箱里端了冷饮,给宇智波鼬倒了一杯白开水,“怀着孩子呢,不能喝凉的。以后就喝白开水吧尼桑,休息一下让小樱给你检查一下。”
  “你究竟想做什么?”鼬不为所动,冷静的问,他现在真的看不懂他的弟弟了。
  “我不是早说过了吗?”佐助耐心的再一次解释,“我想振兴宇智波家啊。”
  “那么灭族之仇呢?”鼬冷笑一声,“你都忘了吗?忘记了父母是怎么死在这里的了吗?”鼬深深吸了一口气,“你闻不见空气里的血腥气吗?”
  写轮眼能过目不忘,即使到了今天,坐在焕然一新的客厅里,宇智波鼬还清楚的记得每一滴血飞溅出来的形状。
  “够了,”小樱开口,她不想让佐助想起那些痛苦,也不忍再看宇智波鼬折磨自己。一双绿眸盯着宇智波鼬看,“不要再说了。”
  小樱觉得现在的宇智波鼬急需佐助仇恨他,这样或许能让他备受折磨的内心感到好过。
  “我闻不见啊,”佐助摇头,“清理翻修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一口气灌了半杯,压下嗓子里的灼热,一心二用还在心中继续咒骂镜中人。“如果还存在异味的话我要到火影那里投诉了!”他严肃的说。
  想到这些他脸上突然绽放奇异的光彩,“呐呐尼桑,你真的还能闻见血腥气吗?小樱呢?都能闻见吗?”佐助正襟危坐,“这样不行,我觉得要追回一部分佣金了。”
  小樱:“麻烦你把脸上的笑容收一收好吗?太明显了!”
  “我这可是为了木叶着想啊,让他们充分认识自己的不足加以改正。”佐助十分正经的说。“尼桑觉得怎么样?反正现在你最大,留在木叶等孩子生下来再走,还是现在就离开?剖腹或者变成女人把孩子生下来?这些都随你高兴。”佐助大方的表示。
  然后他又和蔼的对尼桑的同伴说:“如果不忙的话,可以一直陪在我尼桑身边直到他生产吗?当然,我会付钱的!”佐助表示自己不差钱。
  话音才落又飞了出去,直接从客厅摔进了庭院里,紧接着又是一串听不懂的咒骂。
  “你知道佐助说的白是谁吗?”鼬放弃了从愚蠢的弟弟身上套情报,转而直接问蠢弟弟的同伴。
  小樱犹豫的把白的事说了,“我猜他现在应该还在木叶附近,不会走太远。”说完之后小樱还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毕竟男人生子闻所未闻,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如果出现别的问题也是要来找佐助的。所以白和再不斩在孩子出生之前应该不会离木叶太远。
  鼬又问了白的长相,以及白身边的鬼人再不斩。
  “我记得桃地再不斩和你是同一批‘七人众’。”鼬看向鬼鲛,“你能帮我去找到他吗?找到之后用戒指和我联系。”‘
  “再不斩啊,”鬼鲛轻抚自己的鲛肌,“我知道了。不过鼬先生,别忘了我们的任务。”鬼鲛提醒,“组织那边要请产假吗?”
  然后在鼬写轮眼的注视下背着巨大的鲛肌离开了宇智波宅。
  “我先走了。”小樱也告辞,“晚上再过来,是否要做检查,我尊重你的意见。”
  “顺便带些吃的来,小樱。”庭院里的佐助突然说。
  小樱心中一动,看过去只见一双淡漠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就知道换人了。她点了点头,离开了宇智波家,一出门就和卡卡西老师撞了个正着。
  *****
  “我都知道了。”让另一个佐助沉睡,自己顺利掌控了身体的镜中人佐助在宇智波鼬对面坐下。
  鼬敏锐的察觉佐助身上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如果是刚刚还是一个无知的孩子,现在佐助给他的感觉,是一个可以对等对话的存在。
  “你知道了什么?”鼬试探的问,他也猜想佐助突然的改变是因为知道了过去的事,但是他不确定佐助已经知道了多少。
  “全部。”佐助深深的看了鼬一眼,“宇智波灭族的真相,以及你成为叛忍的原因。”世界上不会有比眼前这个人更爱自己的人了,虽然无法理解他爱的方式。不需要有什么隐瞒,他想改变悲剧,只有全部说出来。“还有……还有你已经活不久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鼬勾起嘴角掩饰内心的不安,“灭族的真相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我杀了所有人。”
  “我把木叶毁掉了。”佐助直接说,“把木叶的人赶出了木叶,然后用须佐能乎完全体使用了豪火球术,把木叶全部烧光了。”佐助带着淡淡的微笑,“我还威胁木叶的人,他们重建一次我就烧毁一次,再也没有木叶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佐助。”鼬终于露出了一丝担忧。
  然后他就听了一个天方夜谭般的故事。
  佐助讲了很长时间,水也喝了好几杯,从辉夜和神树开始,到他毁灭木叶为止,讲到太阳落山,才把他的故事讲完。
  “哥哥,你最想保护的木叶还是消失了。至于我,我不知道我的结局会不会让你满意。”对于宇智波鼬,佐助的心情永远无法用单纯的爱或者单纯的恨来形容,两者交缠在一起,太久了,他都分不清了。
  佐助幻想过,如果当初哥哥没有死,一直活到了真相大白以后,自己是不是会原谅他?
  答案是不会。父母的死,哪怕知道不是哥哥亲自动手,他也不可能原谅。
  “我一生的痛苦,都是你送给我的。因为另一个你已经死了,那我就对你来说谢谢吧。”佐助讽刺笑了,“反正都一样,不管哪个世界的你,都做了同样的选择。”
  鼬沉默着,整个过程里他什么也没有说,没有提问,也没有解释,只是安静的听着佐助的一生。
  “你会后悔吗?”佐助发现自己心里还是有着一丝幻想,“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做了另一种选择......”
  “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鼬的声音有些嘶哑,又带着轻微的哽咽,“在全族被杀,和杀死其他人让你活着,在这两个选择里,我只有选择后一个。”
  “我宁愿去死。”佐助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说,他已经控制不住湿了眼眶,“我宁愿你选择全族被杀,就算要死也要把木叶搅得天翻地覆,我宁愿你和我一起跟父亲母亲去死!”他咬紧了压,小声的说,充满了仇恨与痛苦。
  “读不起,佐助......”鼬的声音也在颤抖,低着头哽咽许久,深呼一口气抬起头来。“但是我还是想让你活着。”他满是水光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佐助的模样,“我是自私的人,我选择了让我更好过的选择。我不是什么伟大的英雄,我只是一个自私的人。”
  “你是很自私。”佐助惨笑着肯定,“让我仇恨着你,让我亲手杀死了你,再让我知道一切的真相,然后后悔让我痛苦!我恨你!宇智波鼬我恨你!!”佐助握紧了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只有再次面对这个人,佐助才发现,在自己的心里,一切都没有过去。即使另一个自己会有一个完全不同于自己的未来,也改变不了他永远活在过去的事实。
  “而且你不觉得好笑吗?你做了那么多,该来的还是要来,战争发生了,我毁灭了木叶。什么都没有变。”佐助红着眼看向鼬,“这一次,你还想做同样的选择吗?”
  鼬的灵魂在无尽的痛苦中煎熬着,他张开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看着他受尽了痛苦的弟弟,一遍一遍无声的说着对不起。
  “好了,再说那些也没用了,毕竟你不是他。”佐助冷静了一下,故作无谓的说,“我希望你能放弃你的理想你的愿望,不管是晓还是木叶都不要再管了,和佐助离开这些纷争。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佐助说到孩子还笑了笑,“这是你欠宇智波佐助的。”
  “让我怀上孩子,”说到孩子宇智波鼬还是有几分别扭,“是你的主意吧?”
  “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主意,你发现了?这个身体里有两个佐助的事。”佐助知道瞒不过,太明显了。
  “另一个佐助,发生了什么吗?他知道了些什么?”鼬知道,另一个才是这个世界自己的弟弟。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在灭族之夜受到了太多的刺激,情绪激动下我进入了他的身体,打开了空间通道,他流落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经历了很多事。”
  佐助又说了另一个佐助的事,比告诉小樱和鸣人的要详细得多,出于报复的心理,在佐助承认是哥哥的酷拉皮卡和伊路米身上讲得更是仔细。“现在他的心里,你只是完成任务的重要道具,他心心念念的家人和哥哥另有其人。”
  佐助觉得宇智波家的人都不正常这句话的确说得很多,比如他自己,比如另一个佐助,比如宇智波鼬。他现在居然从宇智波鼬的痛苦中感到了快慰。一边为见到再次哥哥而高兴,一边恶意的想让他痛苦。
  鼬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疼的麻木了,还能继续思考真是个奇迹。
  “那么从灭族之夜以后,到忍校考试之前,我见到的佐助是谁?”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知道,时间和空间是非常玄妙的东西。我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怎么?你怀疑我们不是你的弟弟吗?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