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紧密的雨水细而不断的砸在窗户上,像一根根针划破了夜空也划破了寂静的深夜。
  江卓被傅时新拥着,半推半就的打开了新家的大门,他的口勿不时落在他的眉心,鼻尖,唇边……
  衣服沿途时已被脱落大半。
  猴急的江卓推开口勿上来的傅时新,带着人迅速走进卧室
  卧室门半阖,床上的江卓没有一丝反抗,紧紧拥抱男人。
  他如同渡海那般狂、烈,海上狂风胡啸,风雨欲来,他跟着浪涛漂浮不定,一个浪头打来,
  他被迫灌进海里。
  想尖叫,想呐喊,相抓住他能够抓住的一切。
  海浪后短暂的间隙,他又被迫浮出海面,只是他还未来得及感受空气又被下一个浪头打进海里。
  身体已经被海水淹没,只有那迷离意识在重峦起伏中循环的升起,跌落。
  浪头终于散去,随之而来的是耳边那再熟悉不过的低吼,以及空中绽放起的五彩斑斓的烟花。
  烟花映的他的脸热情如火……
  画面辗转,傅时新满目悲情如怨妇一般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背着我跟别人!难道你也学赵然那样,要让我一生都活在你的阴影中吗?”
  江卓拼命的解释,拼命地摇头,可是无论他如何尝试都无法开口,他的喉咙如被割断一般刺心的疼。
  “江卓你好狠,我恨你!”
  眼前的傅时新急红了眼,双手掐着他脖子,眼睛里流露出的憎恶,要与他同归于尽。
  “卓,你去死吧,没关系你死后我会陪你,这样我们永远就能在一起了。”
  喉咙间的窒息感迫使江卓拼命的挣扎,他想拿起所有能找到的一切来阻止疯狂的傅时新,可是两人的力道相差甚远,渐渐的他的意识迷离,失去了意识。
  江卓猛的从惊醒,大口的呼吸。
  窗外雨水拍打玻璃的声响让他渐渐回神,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才发现一切都仅是梦而已。
  床头的台灯被他打开,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在墙上映出萧条的背影,远处只拉了半扇窗帘的玻璃上映出他复杂的面容。
  他浑身像洗了澡一般,汗水湿透了衣襟也浸透了床单。
  江卓看了眼闹钟,凌晨三点,全无睡意的他将床单扯下,打开卧室的门向浴室走去。
  他心神不宁的还在想着刚才的梦,一个算是美梦一个算是噩梦,可是跟第二个噩梦相比,第一个美梦更令他恐惧。
  他抬手扶额,自言自语道:“我在想些什么?难道是因为冯文柯的一句忠告而动摇了?”
  他的目光倏然变得坚定,冯文柯一个感情挫败的人,他说话的可信度还真欠考虑。
  思绪被收回,江卓站在客厅的沙发旁,他抱着床单看着眼前的书房,这才想起他换了家,浴室在他的卧室里。
  江卓不语,立刻重返卧室,冲了个澡换了新床单,无奈中找一个旧电影打发时间。
  电影放了大半,江卓竟然迷糊的睡去,再次醒来是被傅时新的电话吵醒。
  他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因为闭着眼,意识还在游离之中,他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你一大早不在家去哪了?”
  可以听出,傅时新是压着怒气的。
  他昨晚因为捉弄了江卓,怕他真的生气不搭理他,就起的大早买来他喜欢喝的豆花。
  可是他买好早餐,开了门,满怀欣喜的想要厚脸皮的给他一个惊喜早安吻,谁知江卓却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他!夜!不!!归!宿!
  “你到底去哪了!”
  睡意惺忪的江卓握着手机翻了个身,身上的被子被他翻落,他的声音还带着睡觉中的朦胧之意,说话间口齿有些不清。
  “我搬家了。”
  接下来傅时新的一声尖叫彻底把江卓惊醒,他握着手机听着听筒内人的咆哮,毫不含糊的将手机挂断扔的老远。
  清醒过来的江卓这才意识到他干了什么。
  搬家的事就这么轻而易举让傅时新知道了?
  还有他刚才莫名的负罪感是什么鬼,他搬家为什么会对傅时新有负罪感。
  不对,江卓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立刻翻看手机,心想他不是把傅时新拉黑了吗?
  只见傅时新的电话号码上备注了“可爱老公”四个字样。
  江卓太阳穴跳动,暗自骂了一句,想也不想的将某人拉黑。
  果然再次尝试打电话的傅时新听到听筒内传来的甜美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他指着手机责备,只是那深邃眼某中流露出来的爱意尽显。
  “就知道你又来这招,不怕,老公我有的是手机号。”
  说着切换了另一个手机号拨了出去……
  昨晚吃火锅时,冯文柯把江卓叫出去谈了人生哲学,本该喝酒生闷气的傅时新立刻丢下酒杯,将江卓丢在桌子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在李秘书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分别在江卓手机里输入了一堆手机号码,并且把自己的大号解放出来。
  李秘书见状,只对他竖了个大母猪,装作看不见。
  傅时新邪魅一笑,看谁能赢过谁。
  “小可爱老公二号”江卓看着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嘴角抽出着,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家伙特么和“可爱”有什么关系!
  “拉黑来黑!你来一个我来拉一个!”江卓竟也有孩子气的时候一遍嘟囔一边点着手机屏幕,他突然想到傅时新那狡猾的面容,举一反三,立刻将自己的通讯录调了出来,有关所有小可爱老公字眼的备注全部拉黑,让江卓意外的是,他删了不下于十个。
  “这家伙疯了吧!”
  再观傅时新,已经笑疯在江卓的老房子里,全部被拉黑他也不生气,反正他留了一手。
  傅时新拎起豆花心情愉悦的走出江卓的老房子,悠哉的去上班。
  江卓因为傅时新的一通骚操作好心情全无,再加上他昨晚做的那些莫名的梦,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上班时一直拉着死气沉沉的脸,导致上班的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做错事被总经理骂个狗血喷头。
  而昨晚表白的宋嘉欣愣是不明白谁得罪了小哥,本想以柔克刚想要关心慰问他一下,却被江卓劈头盖脸的骂了回来。
  李秘书看着被骂的哭的梨花带雨的宋嘉欣,只能安慰道:“习惯就好。”
  “傅时新呢,他怎么没来?”宋嘉欣看着傅时新的座位上空空如也,气更不打一处来,“他凭什么不来!”
  李秘书深知这也是一个祖宗,“傅助理刚刚打电话过来了,说今天请假。”
  李秘书想着他刚才接傅时新电话时,里面传来的悦耳的女人声音,神色有些复杂。
  宋嘉欣瞧出李秘书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没。”李秘书低头工作,他可不敢跟这俩祖宗有什么瓜葛。
  宋嘉欣显然不肯放过李秘书,那双透视一切的眼睛瞪的李秘书发怵,“李秘书,是不是傅时新那小子,有什么情况?”
  “呵呵……”出于自保,李秘书很是无情的将傅时新出卖,“没什么,只是刚才我接他电话时,他正跟一个女的聊天。”
  说完,李秘书低头工作,不在他语。
  宋嘉欣狡黠一笑。
  昨晚的梦以及今早傅时新的骚操作一直困扰着江卓,一向公事分明的他,却头一次在工作时难以全身投入。
  这不,他在一件小小的合同上出现了一些小失误,被老板叫进办公室,老板并没有职责他,只是询问他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
  江卓说没事。
  “我之所以会强制性的让你出游就是希望你能看开,生活上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影响到工作。”
  徐总看了眼合同,这白纸黑字签是江卓的名字,他很难接受这么小的出错会发生在江卓身上。
  但是归根究底这事还是怪他,徐总以为江卓还是在为他女儿的事忧心。
  徐总没有再多说,只希望下个星期公司里出游的员工全部回归后,他不要再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江卓承诺,推门离开。
  江心里很烦出了老总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看到傅时新不在秘书处,询问李秘书,李秘书说傅时新请假没来。
  宋嘉欣故意在一旁煽风点火,“什么请假,他就是因为女人而请假的。”
  江卓眉心跳动的厉害,听到宋嘉欣怪味的挖苦,明知道宋嘉欣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却依旧上当,被压制在心底的怒气不由自主的被激怒出来。
  江卓告诉李秘书,“你通知傅时新,让他滚蛋!辞职!”
  江卓的勃然大怒令李秘书和宋嘉欣都傻了眼,宋嘉欣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惶恐的看着李秘书,希望寻求他的帮助。
  她原本只是想整傅时新一下,并不想把他赶走,要知道让她爸爸或者爷爷知道这事,她非要被骂死不可。
  李秘书只能硬着头皮去解释,可是话没说就听到某人剧烈的关门声。
  李秘书爱莫能助的怂了怂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