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也掳不走了，我们有更重要的是要做。”
“你那天也看到我的记忆，我也又下去了一趟见过东岳神和玉尊神了。”
渡渊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天，看过他的记忆，他被茶园工人鬼魂附身以后，生死关头又下了一次地府。
“我知道。”渡渊知道历殊河和两位神的另有计划。
历殊河从她的手掌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她：“你说，我们完成了这个事情以后，我们又会何去何从？”
历殊河知道，她与两位神谈判过后，主张是要按上次审判的结果。
“你说，等我们搞定了容修，拿他回去复命，神们会怎么对我们？”
“我们会被利用完，会被杀掉吗？”
渡渊不再害羞的直视着他：“我想应该不会吧，最多回去原来的惩罚里，你地府惩罚完了，就回去做妖王，我继续轮回人间。”
历殊河握着她的手：“我那时候又见到了一次神，他们告诉我，你没有帮他们做这件事，你没有提任何愿望，希望保持原来审判，但是他们也知道他们做错了，让我们偷偷下来重新解决，给我们一次机会提要求，你怎么什么都不提？”
渡渊趴在桌子上，右手握住他的大拇指：“提要求有什么用，做不做是别人的事，我就算提出来又能怎么样？我也不能预测他到底能不能按我说的做啊。”
历殊河不禁一笑：“这样想来，我以前真是太天真了，竟然想着可以掰倒神界，不把你说的话放在心上，以为自己多少可以改变这一切。”
渡渊握住他整个手：“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谁都不能挑战神，我们和容修这些事，也是神知道自己判错了，要更改才会叫我们出来解决。”
“那神是不是还是不错的，知错能改？”历殊河想起以前种种。
渡渊耸耸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做什么都不能逃不过神。”
历殊河起身坐的渡渊更近一些：“我好不容易见到你，要是逼着我，在你和妖界中选一个，我选不出来，但我知道你一点会让我选妖界的。”
渡渊靠近他的怀里：“我经历了仙界和妖界，甚至人界，都在这些地方不同地方拥有过温暖的时刻，仙界有好友有师傅，妖界有你，人界九疑香爷，当时你已经认错，神也批准你惩罚完可以回去当妖王，妖界的子民也需要你。”
“我知道，妖界子民需要我，我有责任，但我也需要你，我即使回去了，看到妖界的一切都会想到你，就连见到神们我也会想到你，他们一开始判下你我不能再见面，我早就计算着要是我能有命回到妖界，无论你在人界轮回多少年，我都会偷跑出来找你的。”历殊河紧紧的搂住她。
“要是真有这个打算，神拿妖界来威胁你怎么办？”渡渊坐直身子。
“难道我们真的，全部都要完全服从他们吗？当初认错受罚被分开，老老实实认罚，现在要我们帮他们做事，不能提意见，还要怕他们背地出手，这样看起来他们才是毫无人性的暴君！”历殊河心里不甘。
渡渊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你别乱说，你该不会那时候茶园生死一刻，下到地府重新看到玉尊神也是这样跟他说的吧。”
历殊河眼神有些心虚。
“你那天下到地府跟他们说了什么？”渡渊知道事情有些不妥，赶忙追问。
历殊河头枕在她的手上：“我本来真的想着聚集鬼气一身，拼一把借着自己还有一身妖骨，能化成人身了，起码还能去跟你见面，先见到你再说，我当时没有办法了，我一直不能恢复身体，一直是鬼魂状态，我不知道这样下去要多久嘛。”
“其实鬼气的确凝聚到我身上，但是我的身体又受过伤，一身妖骨猛然支撑不了这些鬼气，最后是玉尊神和东岳神救了我。”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鬼气转妖成功的案例，一切都是容修自以为是。
“我被玉尊神和东岳神救起，他们和我说了和你说过的事情。”
历殊河说道：“一开始他们就是故意容修逃离地府，在故意让我追他，就是想借我的手杀了他，但是没想到还是把你脱下水，所以就演变的我们两人一起追杀容修了。”
“他们告诉我，你也回到原身返回人界抓容修，我知道你没有提意见，我就…提了意见。”
渡渊看他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也早该料到他会提意见，这也是自己和他不同的地方。
自己一心想着完成容修这一件事，把容修交回给玉尊神东岳神，他们有什么改变判决….也是他们说的算。
“你提了什么意见？”渡渊心里没有一丝责怪他的意思，他以前都敢在凡人身上暗下妖咒，试图借此威胁神界，现在有机会给他提要求，他怎么会不提呢？
历殊河低咳一声：“首先让他们收回，我们永远不能相见的审判，再来不管我做什么事都不能怪罪与于妖界子民。”
“还有呢？”渡渊觉得他不止提出这些事，这些只不过是铺垫而已。
历殊河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肩头：“渡渊，我们不再做仙做妖了，我们做凡人吧，生老病死的凡人吧。”
渡渊看他说话时，眼睛充满了光亮：“这就是你跟他们提的意见？”
历殊河看她反问的没有什么语气波动，以为她生气了，自己有妖王王位不做，要做个凡人。
渡渊离开了他的怀抱：“我不生气，但是这些也不是我们说的算的，要是你真的要另谋出路，难道他们不同意，他还想着要像以前一样反对他们吗？”
“这次你拿什么来威胁神？”
历殊河以为降低标准，宁愿成为一个会生老病死的人，神就算有私心要在计算他，看他变成一个凡人，就会放过他吗？
“神真的要对付你的话，你变成什么他都有手段处理你，这次偷偷叫我们解决容修，是为了瞒住仙妖两界，不让他们对神的审判产生质疑罢了，但是这不是我们再跟他们提要求的资本，他们想怎么对我们是他们说的算了。”
历殊河眼神落寞，不再说话。
渡渊轻轻的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道：“但是我觉得你有句话还是说对的，神是不是还是不错的，会知错能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