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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培换了件长袖,又看了眼床边的睡衣，自己拿起来摸了摸,抿着唇角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
衣服质量这么好，拉链还前后都出了问题,陆惊墨昨晚一定是偷偷摸摸的弄了好多回。
他把衣服叠起来放在一边，等闲下来洗了换个拉链,还是件好睡衣。
杜培做完这些,对着电脑吃了早餐,又精神抖擞的进了训练的房间。
宛若打了鸡血一般,开局送走了几个人。
训练赛过半,他依旧稳稳的坐在第一的位置上,原本还有些不服气他远程参训的声音也渐渐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约着他私下里一起去游戏里玩儿。
陆惊墨头两天没等到人,还觉得他是害羞,又等了几天，才知道小卷毛是铁了心这段时间不跟他一起睡，连房间都反锁了。
只是每天睡前多开了一会儿视频，缓解着思念之情。
陆惊墨黑着脸找上门的时候,才发现傅江北已经带着人跑了。
他只得又去分公司巡查了一圈,顺便把之前投资的实验室负责人找出来谈了谈。
“自主思考的程序么？”谢尧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也正色了许多。
“严格来说，是不能存在的。能根据提供的东西做出反馈,已经可以算作是很了不起的存在。”
如果能自主思考,也就意味着它能自己对自己编码,是一个不受控制的东西了。
他的答案跟第一次谈话时，几乎没什么什么差别。
陆惊墨正想着，看到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系统发过来的消息。
又是一周，训练营的一月告结，比赛时间定在了第二天，连着比一天。
杜培跟陆惊墨说完，见他没有什么表示，只顾着去定闹钟找路线，还稍稍遗憾了一下。
“一点儿都不想我的么？”
他最近几天可是晚上一直梦到陆惊墨的。
杜培想着，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又坐起来，戳了戳系统，“我现在是已经可以出去了吧？不用受时间限制？”
系统一如既往的回着他，[我都以为你忘记我了。你想知道现在的情况也可以，但是重新开工……]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杜培不等它说完，就转了个红包过去，“开工红包。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可以了。]系统收下红包，才道。
[所以你现在想做什么事情都没问题。]
杜培点着头，眼睛瞥了眼房门的方向，滴溜溜的转着。
[你们结婚的时候可以录个视频么？]
杜培下了床，闻言又坐到床边看了它一眼，眼底暗含着期待，却暗压着，“如果结婚的话，肯定是要留个作纪念的。”
“你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没什么，你不是要去找陆惊墨么？快去吧。]
“谁说我要去找他了。”杜培反问着它，见系统不出声，又坐了会儿，才起身往外走。
“我只是去厨房而已。”
他顺手关上门，才轻手轻脚往陆惊墨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细微的变化过后，只留下了床头的狐狸玩偶。
不复先前活跃的语气，而是多了几分沉稳。
[再见，杜培。]
[对不起。]
陆惊墨看着手机屏幕上闪过的一行字，捏了捏手机，还是打算去看一下小卷毛。
就在前几天，系统栖身的服务器被完全切断，已经在办法在支撑下去了，研究所那边虽然准备妥当，但也没办法实现重启。
关闭了大部分字段，在超负荷运转着。
现在彻底关闭了。
按照谢尧的说法，最好的结果是他们能复刻出一样的程序出来，但是从系统意识到他有漏洞开始，就已经被迫删除掉了一部分。
加上不是原本创造他的人来修复，大概只能保留先前的五分。
陆惊墨想着拉开了门。
杜培正在听着房间内的动静，按照规律来说这时间陆惊墨应该已经睡着了，他只是过来看一眼，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等了一会儿。
他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了门把转动的声音。
杜培来不及反应，陆惊墨的人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还没有睡啊？”他说着就想往后退。
“我只是出来喝个水……”
陆惊墨伸手抱住了他，故作轻松道，“不是因为想我，所以来找我的么？”
他对那个系统倒没有多深的感情，只是感激它这段时间对小卷毛的陪伴，但是对小卷毛来说，应该就不一样了。
“也没有特别想。”杜培别扭道，“反正以后每天都会见到的。”
陆惊墨低头看着小卷毛脸上的开心，又想着，或许他应该听系统的建议才对。
他点着头，“毕竟以后都不会突然找不到人了。”
“你怎么知道？”
“系统告诉我的。”陆惊墨拉着他往房间里走，“它现在已经完成任务，成功离开了。”
“离开了？”杜培重复着，瞪大了眼睛，“它怎么没告诉我？”
而且走之前还要了他一个红包。
“重点不应该是它已经完成任务了么？”陆惊墨停住脚，含笑看着他，缓缓道，“我的专属恋人。”
杜培仰头，微张着唇，眼睛眨了一下，默默的又垂下头，“本来就是啊。”
也不是因为系统离开，他才算是跟陆惊墨盖章恋人关系了。
陆惊墨微愣，继而轻笑，他捧着小卷毛的头，低头咬了下正含着绯红的脸颊。
“你怎么咬人？”杜培嫌弃的擦着自己的脸，斜眼飞了他一下，脚下生根一般没有避开陆惊墨后退。
“确认一下看是不是我家宝贝儿。”陆惊墨又亲了亲他的唇。
杜培原本擦脸颊的手顿住，转过来勾着陆惊墨的脖子，非要去咬他，“那应该我咬你才对！什么叫确认一下？我哪里像是假的了？”
杜培无心去想系统的事情，按着陆惊墨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才出了气。
他板着脸冷哼了一声，“一点也不疼，假的。”
陆惊墨的手还搂着他，当下笑个不停。
低低的笑声一直响在杜培耳边，他揉了揉自己的发热的耳朵，抬头吻住了陆惊墨。
·
“紧张么？”
三月初的天气已经算不上冷了，陆惊墨帮他整理着卫衣的帽子，又看了眼浑身透着青葱气息的小卷毛，心底难得生出了点独藏的念头。
“还好。”杜培熟练的在头顶扎了个丸子头，几缕略短发丝翘着，看起来平添了几分俏皮。
黄色的卷发渐渐拢长，刚长出来的头发又不是纯粹的黑色，看起来倒也十分相称。
他扎完头发，顺手把帽子戴上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满意。
“我今天帅么？”
“帅吧。”
“你怎么这么勉强？”杜培说着，眼睛往上扫了他一眼，伸出手来帮陆惊墨理了理大衣的领子。
“我觉得我老公今天特别帅！”
他说完期盼的看向陆惊墨。
陆惊墨十分有默契的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唇角弯着，单手捞着他往外走，“我们家宝贝儿今天也特别可爱。”
“不是可爱。”杜培纠正着，“是特别帅。”
“我今天可是要在绝地里称霸的人。”
“还没开始比就知道自己要拿第一了么？”
陆惊墨顺着他的话说着，“那我是不是得把钱准备好，先去把nas买下来。”
“唔，那谁知道呢。”杜培坐上车，看到车鸣给他发了条消息，莫名的觉得有些别扭。
“要不然把两万块要回来好了，反正他应该也不缺钱。这种关心还是算了吧。”
像是长辈一样的口吻，他又不缺什么爹。
“你在说什么呢？”陆惊墨开着车，目视前方，只随口问了句。
“没什么。”杜培回了个谢谢。
“我在想你下午会不会来接我？”
“想到了么？”陆惊墨笑道。
“应该不会吧。”杜培坐在副驾驶上戳着手机，笑嘻嘻道。
陆惊墨无奈，却还是顺着他继续往下说，“想错了，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