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 第197章功成首辅34找到
  第百九十七章
  “霖哥儿怎不过?”李老夫人问媳妇。
  霖哥儿娘没脸学说霖哥儿喜欢个家奴的事,怕气着婆母了,便说:“前几日露面招待客人多,昨个儿吃了冷茶不舒服,我让他歇歇。”
  李老夫人闻言说:“是要请大夫,别光歇歇,咱们家霖哥儿和霏娘打小娇养长大的,不比那官家小姐少几分,重了些。”
  霏娘是霖哥儿的堂妹,也是娇养大的。
  “知道了阿娘,我这去。”
  李老夫人叫住了,“让下头人去。问你,那两家霖哥儿瞧着如何?这两家都不错,离咱们也近,不过是霖哥儿他。”
  “他小孩子家家的懂什,我意思是刘家的,虽是吉汀刘家支脉,但也富足……”
  李家屋院大,后院也是层层叠叠的加盖起,给李老夫人拜寿的前些日子到了,尤其是给霖哥儿说夫家的那两家,家是霖哥儿姨妈家的亲戚,是个头和霖哥儿般高的男郎,这家人姓刘,是隔壁镇的乡绅财主,地多,房屋多,霖哥儿嫁过去是清闲夫人。
  另家是吉汀林家的,以前是沿海那十个村的富户,专门做海里生意的,这户人家的男郎勤快,家里有了产业知道挣,不像其他富足人家孩子游手好闲的。
  如今生意红火,钱财滚滚,花都花不完。
  李老夫人知道两家情况,她私心觉得林家好,势头足,搭了黎老板厂子生意,那男郎也手脚勤快知道自己挣家业,比那刘家的男郎瞧着有志气,刘家那个是吃祖产的。
  可那刘家是她这儿媳沾了边亲戚介绍的,老夫人听心里知道,儿媳是中了刘家,便不多说了,霖哥儿是儿媳肚子出的,婚姻大事那是他娘拿主意。
  她年事已高,不好太插手孙辈婚事,省的惹人厌烦。
  “我瞧两家都是好的,你定刘家也成。先去请郎中给霖哥儿瞧瞧吧。”老夫人也没了谈兴。
  李夫人知晓,婆母是偏林家,见她定刘家自然是没话可聊了。
  “哎,那我去了。”可她也不想这事退,刘家那男郎子和软,给不了霖哥儿气受,林家那个说话声震,霖哥儿肯定害怕。
  至那什孟见云。
  李夫人心硬,是想都不可能想,绝不成,赶紧定了日子。
  霖哥儿身体自是没问题,不过他娘说他难受,自然是要圆回,请了郎中家里也不碍事,郎中把过脉,说霖哥儿有些思虑过重,要宽心。
  李夫人当场脸笑容有些僵,笑着打哈哈说霖哥儿在外久了想家了云云。霖哥儿没说什话,乖乖巧巧的,听着阿娘摆布,该喝药喝药,该吃饭吃饭。
  如此这般李夫人先不好受,摸着霖哥儿头发,“你现在难过伤心记恨阿娘,可以后你知道,阿娘才是对的为你好的。”
  “要是传出去,李家小哥儿喜欢个家奴,咱们李家在吉汀立足不下去了,这得被人耻笑的。”
  “你要是孝顺,该想想咱们全家名声。”
  李夫人哄完了说完了,便让下人好好着小少爷,她要操劳婆母寿诞的事,招呼客种种。
  李家屋院大,前院后院分的明,尤其是后院,每道通往前院的门都有粗使婆子管,日落不等黑落锁,后院女眷轻易不往前头去,尤其是未出阁的。
  眼瞅着李老夫人寿诞在即,霖哥儿近些日子直乖乖在房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李夫人每日三问,霖哥儿了什、如何了、今个去哪里了,听都是乖巧着像是歇了心思。
  这倒是,霖哥儿是她养大的,自小到大都是听话乖巧孝顺,从没跟她闹过要过什,也没为了衣裳首饰闹脾气的时候,霏娘有耍子要人哄的时候呢。
  是她家霖哥儿乖。
  可殊不知,是这般乖巧从没反抗过什的霖哥儿,自打那次之后心里直憋着事呢,不好,是惊之举,料理顺全了。
  老夫人寿诞当日,整个李府热热闹闹的,毕竟七十整寿,请了戏班子连唱三日,有杂耍的,前门有发陈米的善举。
  霖哥儿身他母亲做的新袄裙,梳了个漂亮的发髻,涂脂抹粉带着首饰,镇定自若的跟祖母磕头,说了不少吉利话,祝贺祖母寿诞。
  老夫人疼爱霖哥儿,听了吉利话笑的合不拢嘴,发了大红包。
  霖哥儿陪着坐了会,母亲姨妈谈论起他的婚事时,便害羞低头笑笑,也不出声附和说话,过了会起身说去方便。
  “那你去吧,离开席有好会。”李夫人道。
  霖哥儿应是,下去回屋了。
  直到快开席,也没见霖哥儿回,李夫人让身边丫头去,又耽搁了半晌功夫——丫头扑了空,听霖哥儿屋里丫头说,霖哥儿找李木有事往霏娘院子去了,好像从昭州带了什忘了样给霏娘了。
  李夫人身边的丫头,霖哥儿院子里的小丫头自然是捧着,说好姐姐坐着等会吧,应该会回。
  霏娘院子有些远,大丫头想也是,懒得再去跑趟,万回路打了个岔扑了空,倒是耽误时间,便坐着等,吃着小丫头送的瓜子说了会话。
  这直等,等到开席迟迟不见人,李夫人派了旁人再催。
  霖哥儿不见了。
  等发现时已经快傍晚了,李家敲敲打打的好不热闹,老夫人戏可乐呵了,也没留神霖哥儿在没在,李夫人心里慌害怕了,但怕抖出霖哥儿逃出为了个家奴这样丢脸的事,尤其今日客这多,那要名声吗。
  便按捺住,让府里人再去找。
  “去往昭州城的路堵着,应该是跑不远的。”
  “李木呢?”
  不问,李木也不见影子了。
  如此耽搁是大半,等真的全家知道发人找时已经是夜里黑了,李家不敢大干戈说找霖哥儿——传出去像什话。
  未出阁的小哥儿走出去丢了?
  是被拐走的?
  或是跟谁跑了?
  倒是传传去的,李家成笑话了。自然不能这,后霖哥儿父亲说:“说找李木。”
  找个下人借口好编,什偷了家里贵重物件等。
  此时黑,城镇的大门早都关了,要找只能在城里找,李家找了夜没找到人,知道内情的都急,不敢扬开了,等第二大早城门开了,派了下人往去昭州的路堵。
  霖哥儿父亲气得脸铁青,骂了通妻子。
  “都是怎管教的,竟然敢干出偷跑出去,跟个家奴不清不楚,要他有什,真是脸都丢完了——”
  李夫人自是委屈掩面哭泣。
  说这多有什,霖哥儿在外头万遭了好歹咋办?她可真不想活了。
  李父也是生气说说气话,找都亲自去了。
  第没找到,第二也没找到,老夫人寿诞办完了,客人该回去的回去,李老夫人这下察觉不对劲,霖哥儿怎两都没她这儿了?是他娘说身子不爽利,可老夫人觉得好久没见到孩子了。
  逼问,这才知道孩子丢了没影了,老夫人当时捂着心肝眼前发黑往后倒,被干儿媳扶着,又是请大夫又是拿药油的,待老夫人缓过,气息都不稳,说:“愣着干什,赶紧去昭州黎府,霖哥儿是不是跑那去了。”
  有些话老夫人没说全,她怕霖哥儿投奔到黎府,小孩子心软被那家奴哄骗了身子,干了些龌龊不干净的事,那他们李家名声可咋办。
  造孽啊。
  要是真这了,老夫人是往坏处想,她宁愿李家养辈子霖哥儿,也不愿把李家名声糟蹋尽,若是霖哥儿知道羞,该、该——
  昭州城,黎府。
  顾兆刚抬脚往前院书房去,见大门口方向仆人匆匆忙忙的,问:“怎了?这大早的。”
  才早八点多。
  下人见礼赶紧回话:“回大人话,吉汀李家人了,在门口候着,是李霖少爷的爹。”
  霖哥儿爹怎跑到他家了?顾兆算算日子,也不该是送霖哥儿回,李老夫人寿诞好像这几,再说这大早的,指定是连夜赶路到了昭州城。
  ……不知为何,他想到前些日子和周周说的话。
  顾兆眉头跳了跳,预感有些不太好,说请人进,又跟身边人吩咐:“去请老板前院书房——有把孟见云叫过。”
  王坚带队走的第二,孟见云自请缨去忻州办差了,昨日才回送公函,真是巧了。
  李父的匆匆,面容也焦急,坐在会客厅茶水都喝不下。
  顾兆这架势,顿时觉得那不好的预感是成真了,对方要起身跪地行礼,他先步让不必如此,“坐下说,怎了?”
  “霖哥儿五日前离家出走……”
  李父是黎府问他们家要人着。
  “李霖没,没在。”顾兆道。
  这下李父急了,都第五日了,霖哥儿没在昭州,那能去哪?
  黎周周刚进听见这话,顿时眉头紧皱,“霖哥儿不见了?王坚走货没在,先去问问,是不是在王坚宅子里,其他地方找过没?能走哪里,几日了?”
  “五日,从吉汀李家到昭州是坐马车慢慢走两三是够了,这都第五日了——”顾兆推测半,见周周更急,便说:“也不定出了危险,霖哥儿没怎出过家门,有可能路迷路了,不管怎说先找人要紧。”
  “我们家没,王坚那儿没去,有杂货店去,柳桃那儿、苏佳渝那儿,能找的都先派人去找,找不到了出昭州城往吉汀方向沿路打听附近的村子……”顾兆能想的都想了。
  李父神色犹豫,后几番挣扎是壮着胆子问:“顾大人,您府的孟见云在吗?”
  “在,但你脑子里猜想的不对,孟见云昨日才办差回,在府里直没出去过,再说以孟见云心不可能藏着霖哥儿。”顾兆说半,觉得李父神色不信,以为是他包庇孟见云,便道:“我让他过你自己问。”
  也不怪李父,孩子丢了当爹的急,李父也不知道孟见云品行如何,不过怀疑孟见云——
  霖哥儿跑出家门和孟见云有关了。
  黎周周也猜出了,不知如何询问,孟见云到了,李父见了人先是瞪目震怒,指着孟见云的脸差骂了——硬生生憋了回去,可实在是恨极,说孟见云个家奴勾引他们家霖哥儿。
  “霖哥儿丢了,第五日了。”顾兆说。
  孟见云本对着李父指责冷硬的脸,听到缘故顿时急了,“他人怎丢了,他不是回家了——”
  “你想装,你说是不是你窝藏了霖哥儿,要不是你,霖哥儿如今已经定亲了……”李父怒揪着孟见云衣领。
  顾兆先给劝下,这李父也是霖哥儿爹,不然以孟见云身手现在早撂倒在地了,再说你没孟见云个头高,不要挑衅了——
  “不管手恼怒说别的,这些都放后,找人要紧。”黎周周冷脸呵斥,向孟见云,“你赶紧点人手出城找,往吉汀方向。”
  “叫周管家,家里的护卫也点人,去城里几家找。”
  孟见云人影早没了。
  这找两,真想顾兆说的那般,走丢了。
  也幸好霖哥儿之前和商队出去走过货,王坚那时候教了不少外出经验,穿的不要太好,也别什都好奇,善心也别太多谁都可怜,把都脸包裹了,哥儿痣抹黑了,也不能弄的太邋遢像个叫花子——
  霖哥儿早早和李木准备好了,穿李木的衣裳麻布深色短打,拿了银钱,只是他手里都是碎银子,没铜板。
  两人趁着家里热闹人人往,李木找借口骗开了门的婆子,两人蒙混顺利从后门出去了,没有车马只能靠租的,去租车的时候,车行老板李木那副打扮,是谁家下人,可出手却是银子,自然多问了几句。
  霖哥儿心咚咚的跳,害怕被抓回去,赶紧叫了李木收银子走人不租了,换别地在租。可这走出了城,黑了,又冷,两人也不敢借宿村里人家——怕被骗钱扣人下。
  王坚每次回会说些奇闻异事,见霖哥儿爱听,怕着了什坏人道,说的比较严重。因此霖哥儿跑出后,谁都防着戒备,他们俩小哥儿单独路,身有银钱,怕遭难。
  钱丢了好,怕被扣着骗了当谁家媳妇。
  霖哥儿可怕这个了,王坚阿哥说过,有拐单独路没防备的小哥儿、女郎去卖的。
  两人出了城,这可糟了,路倒是水泥路,可除了村庄下个地方镇子得有的走,回去租车吧,那肯定城门要关出不,容易被抓到,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沿着水泥路走。
  也幸好城门关了,李家人追不。
  夜里也不敢借宿村里,找了树窝了夜,冻得霖哥儿发了烧。李木摸滚烫,说要求医,霖哥儿不想折腾,怕被抓,说他坚持下去镇在,然后俩人绕路去了近的镇病去了。
  ……也正好和李家出的人错过了。
  “这孩子真是——”黎周周说不下责备霖哥儿的话,“也是怪我,我早早出他和小孟有心思,该点破,给他俩说白了办妥了。”
  怕人现在出什事,那后悔都没地方悔了。
  顾兆拍拍周周胳膊,“哪能怪你,我知道你怎想的,小孟那脾气倔驴样,当时那个火星苗头,硬促成要是俩人不合拍了婚后过的不好,谁担责任?”
  加霖哥儿家的关系——他和周周也不是真爹妈,总不好插手管这个。
  顾兆也反省,他是把这俩小孩感情想的太单薄了,主要是孟见云表现的不热烈,冷淡淡的,十七八的年岁,也许朦胧的感情,丁点的火花,小孟那个身世背景,李家肯定不愿意,重重阻拦——
  说千道万,他和周周都是慎重过头了。
  “我去趟李家,我亲自跟李家说。”黎周周坐不住想身。
  “人先找到,霖哥儿爹在,我同他先聊聊,摸个口风,要是在意小孟奴籍,我给脱了这事简单。”
  可如今火架了,即便是孟见云脱了奴籍,李家也不认,且十分嫌弃,说的也难听,意思孟见云个孤儿无父无母的,脱了奴籍也是贱民,良田屋舍都没有,是个跑腿的下人。
  有过奴籍,即便是脱了,有这层经历,三年都是贱民买不了良田屋舍,只能靠打工挣工钱,等三年以后才能买,成了普通白身。大历是这个规矩。
  李家如此盛怒,也是在孩子没找到。顾兆觉得此时谈这个话题不妥,便由李父先说不争执,孩子找到切好说。
  这找是三,霖哥儿终找到了。
  人是孟见云找到的,从昭州往吉汀去,村村的找,挨着问,但凡有些百姓支支吾吾眼神躲藏的得被孟见云抓着严逼,结果是听到了男子和村里寡妇偷情的,有偷摸的,反正没见没藏李霖。
  路的村找了,连着几个镇子也没放过,写了大字贴在城门外,终是在吉汀附近的镇子医馆问出了线索。
  “前几日——”
  “说清楚,前几日。”孟见云问。
  吓得医馆的伙计不敢含糊,忙是掐指算说:“十前,两个哥儿求医,个发了热,不过穿的不是很好是寻常哥儿衣裳,抓了药开了药,喝了没两副,整个人惶惶的害怕,像是有人追他们,问又不说……”
  伙计说的很乱又杂,但孟见云没打断直听着,丁点线索也不愿错过。
  李霖在医馆留了半日,买了几服药,去车行租车。
  孟见云去了车行问清楚,那车行老板说的仔细,车夫的底子也交代清楚了,“两个人说要去昭州城,可说不要走主路直通过去,要绕下,你说费着麻烦事干嘛。”
  ……
  也亏的孟见云之前因为底下府县修路直跑,对路倒是熟悉,要是绕路,车夫肯定选择水泥路走,这样好走——很快孟见云有了路线,赶马追了去。
  都跑到容管去昭州的那条路了。
  夜色深,霖哥儿的烧直没好利索,因为心里担忧惶恐害怕,想着他不孝顺想着家里父母阿奶,可又不愿听家里安排跟旁人定亲,想他现在回昭州城了,这些日子家里人肯定找过去了。
  是他连累了老板,也连累了孟见云。
  心思重,顾虑多,霖哥儿睡觉夜里都不踏实,做噩梦不说,老害怕醒被抓回去或是被谁骗了,叫不应叫地不灵的。
  这发烧能好才怪。
  孟见云到了村子,家家户户敲门问,有户人家支吾躲闪,自然是被逼问了,吓得全都抖出了,这次不是村中八卦。
  “……那俩小哥儿给塞了钱,说有坏人追,让我们别说他们在这。”
  孟见云放了人立即往指的屋去,是在放粮食的屋里,硬木板支成的床子,被褥湿漉漉的有霉味,李木守在旁打瞌睡却不敢睡死,床的霖哥儿蹙着眉脑袋搭了块凉帕子都捂成了热的了。
  嘴里喃喃呓语。
  不要、不成亲、孟见云我好怕。
  孟见云当时眼眶红了,揉了把眼眶,蹙着眉冷着脸想硬着心狠狠骂通李霖,可他说字哽咽,手也抖。
  李木见是孟见云立即松口气可高兴了。
  “孟管事你了真好,霖哥儿发热路,夜夜嘴里喊着你名字……”
  霖哥儿迷糊醒见是孟见云的脸,他烧的久糊涂了,以为做梦,说:“你我梦里了我不怕了,孟见云我娘要给我定亲,我不想嫁给其他人……”
  “你别嫌我孟见云。”
  孟见云嗓音沙哑的嗯了声,“我不是嫌你,我是配不你。”
  “你那漂亮娇气,是漂亮的花,我是低贱的泥……”
  “我害怕,孟见云。”
  孟见云抖着手扶起了霖哥儿,小心翼翼的珍重的将这朵娇气漂亮的花儿拥入怀中,他抱着怀里人,像是抱着此生再也得不到的珍宝。
  “别怕,李霖你别怕,孟见云在呢。”
  你想要我,要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