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放在窗帘,沈凤析此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在她疑惑间,将一块玉佩放到她的手上。
  “幽妹妹不必客气,此次回京我会常驻京中,日后有事,你凭此玉到沈府寻我即可。”
  他微笑着说道,明明长着一张艳丽高冷的脸,却有着温润如玉的性子。
  白落幽一直觉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所以干脆利落的收了下来。
  就在不远处,恰好男足也刚上了马车,而黄泉注意到了沈凤析和白落幽。
  “沈将军和白姑娘在一起。”黄泉开口,声音沙哑。
  凤眸微挑,步惊澜淡淡的扫望一眼,看到他二人相谈甚欢,而沈凤析还将那珍贵的玉佩交给白落幽直视,不觉皱起了眉头。
  沈凤析可不会是个因区区救命之恩,便会将那代表着沈家主身份的玉佩给了旁人。
  “去查查他二人有何关系。”
  “是。”
  本想着回了白府好好睡一觉,没想到今日倒霉事接连而来,就连坐个马车,车竟然也会半路出事了。
  她站在路边,风花雪月姐妹二人看了看马儿便走来,愁眉苦脸的摇头。
  “小姐,马儿不知怎的,突然不走了。”
  望了一眼左右两边葱葱绿绿的大树,她无奈一叹。
  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算了,我们走回去罢。”
  话音刚落,彩莲便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小姐,会走断腿的。”
  “从郊外回到白府,需得两个时辰。”风花雪月如此说道。
  白落幽不觉绝望,四个小时,在顶着这大太阳,真的会要了她的命啊。
  走是可能走了,马车又动不了,看看左右无人的官路,她对彩莲说。
  “去拦辆马车。”
  主仆三人路边呆呆站着,等着过路马车,好不容易看到了一辆,白落幽却不想上。
  隔着远远的她便看到了这亮晶晶的马车,特别是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真骚包,居然还镶金,这是哪个傻叉的马车?
  “等等,别拦那辆。”
  她阻拦下想要喊住马车的彩莲。
  却没想到这辆马车居然主动停在了他们面前,她正奇怪着,窗帘被掀开,步惊澜那张面瘫脸出现。
  白落幽愣了愣,丫的没想到这骚包的马车居然是他的。
  风花雪月上前道明情况后,他淡淡看白落幽一眼。
  “上来。”
  她有些不情不愿的上了马车,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马车大得离奇。
  而且,他还真是豪气,连马车里都是镶金的。
  一时间,白落幽都忍不住升起了一点仇富的心理。
  手忍不住的摸了摸窗帘下的那颗拇指大的珍珠,步惊澜却在此时冷飕飕的说。
  “别抠坏了,不然你便是卖身也赔不起。”
  “啧,不就是颗玉珠嘛。”
  丫的看不起谁呢。
  “这是南海玉珠,一颗十万两呢。”
  默默收回手。
  一个破珍珠值那么多钱,他绝对是被割韭菜了。
  步惊澜定定地望着眼前人,这张不过一夜之间便变了个模样的脸,确实令人惊艳,也与那人很是般配。
  脑中闪过她和沈凤析相谈甚欢的脸,他的脸便不见冰冷下来。
  “你和沈凤析认识?”他淡淡问道。
  “青梅竹马。”白落幽随口回答,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花蕊,偷到了吗?”
  话落,正在马车外赶马车的某个人便不悦出声。
  “不是偷,是买。”
  是黄泉。
  她撇了撇嘴,买的?那太子能卖给她们?她看是强买强卖吧。
  “花了一颗南海玉珠。”
  十万两。
  可以,真是有够大方的。
  “给我吧。”白落幽伸手索要。
  反正都是入药的。
  步惊澜伸手在旁边的墙壁上敲了敲打,弹出了一个暗格,他从暗格里拿出娇艳欲滴的花蕊,并将其交到白落幽手上。
  她小心谨慎的接过,这可是十万两,世间仅此一颗。
  “砰!”
  忽而,花蕊刚落到她手上,还没等她拿稳,马车突然倾斜,像是被另一辆马车大力一撞。
  步惊澜整个人向她倾斜而来,大抵是不能动用武功的原因,他没有用内力稳住自己。
  白落幽一惊,在他到来的那一刻,连忙捧着花躲开了。
  他那么重,把她的花给压扁了可就不好了。
  等到马车稳健,白落幽看着手上的花没有一丝的损伤,方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庆幸的说着
  “白落幽!”
  忽然听到身边咬牙切齿的声音。
  疑惑看去,却见步惊澜狼狈的倒在地上,单手撑地,一头如墨长发披散在地,凌乱,却也让人觉得有一种娇弱的美。
  当然,如果他不用那种,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看着她的话,确实会显得很娇弱。
  “噗嗤。”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步惊澜磨牙,“你还敢笑?”
  “抱歉抱歉,它毕竟是王爷的命,更为重要些。”她小心翼翼将花蕊放到一旁,过去将他搀扶而起。
  他刚坐稳,便冷着脸甩开了她的手。
  “怎么回事?”他问黄泉。
  “王爷,有刺客。”黄泉的声音略有些谨慎。
  又有刺客。
  她掀开车帘,只见马车外有无数黑衣人朝这里跑来,手中拿着的剑锋锐骇人。
  “处理干净。”
  “是。”
  数数人数,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忽然,感觉有人站在马车顶上,拿着剑要捅下来,白落幽微惊,正想要拉着步惊澜走,却被他反抓住了手腕。
  “留在这里。”
  剑扎在顶,却是连个洞都没捅出来。
  白落幽震惊,怪不得他要给马车镶金,原来这马车是用铁做的。
  那些黑衣人眼看无法奈何马车里的她们,只能先去处理黄泉。
  但黄泉却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以一敌百不在话下。
  白落幽在窗边看着都不由咂舌,古代的武功就是厉害,即便是换做现代的她,恐怕也没办法以一敌多。
  “看来王爷着实招人恨啊,每回我遇到你时,总能有刺客在追杀。”白落幽感叹。
  步惊澜冷笑,“看来是你太过晦气,才招惹得本王身边危机四伏。”
  “切,明明是你招人恨。”
  在二人你一言她一句的斗嘴中,黄泉便将刺客全都处理干净。
  马车入京,停在白府门前。
  “下车。”
  她小心地捧着花蕊下了马车。
  在白落幽离开之后,他的眼神骤然冰冷冷漠地询问着黄泉。
  “谁的人?”
  “身怀玉印,似是太子的人。”黄泉恭敬回答道。
  太子——
  果然忍不住了吗?
  “这么急着想要本王死,看来那老东西的命,活不长了。”他冷笑着,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气。
  夜幕降临,西厢内。
  步惊澜有约而至,在她的屋里,还能自个儿站起来脱衣裳躺到床上。
  白落幽一边准备着证据,一边好奇问。
  “你明明能下地走路,作甚要坐着轮椅?”
  她的询问只得到了他的冷漠。
  “切,不说算了。”
  准备好了银针,却在此时,彩莲突然猛烈敲门。
  “砰砰!”
  “小姐不好了!”
  “大晚上的,我哪里不好了?”
  难道是那三姐妹又来找茬了?
  白落幽如此想着,但这次的事情却是比之前的严重多了。
  “宫里来了人,说是太后娘娘吃了小姐的药方出事了,陛下派人要将小姐抓入宫!”
  她一怔,怎么可能?她的药方明明是专治药弱症的,可能会有问题。
  而且太后居然出事了,如果太后是因为服了她的药方出事,那她——
  白落幽一惊,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想要收拾东西跑路。
  回头却看到了步惊澜幽幽望着她,嘴角含着嘲讽笑弧,“本王还以为你医术何等精湛,却连弱症也治不得,还敢自以为是给太后治病,看来你这项上人头,今日是保不住了。”
  差点忘了,还要他在。
  “王爷别忘了,我死了你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