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大山大川 > 第69章:林竹的公司后院起火
  林竹哭着闯进乡长办公室,往地中间一站,冲郝梁大声质问:
  “郝叔,这里属你官最大,派出所乱抓人你管不管?”
  郝梁见是林竹,愣了:
  “小竹,你怎么在这里?”
  郝梁忙站起身走过来:
  “小竹,你先别激动。坐下,听我解释。我正在给林市长写汇报材料,也是刚听这位说才知道。”
  郝梁看眼铁蛋:
  “听雷秘书介绍说,李子寒无证经营,特别是矿山开采,那可是全国矿业整治的重中之重。郝叔也是爱能莫助啊!尤其是矿山炸药,那可是有严格的管理规定。而且……”
  林竹擦把泪水,从背兜里掏出所有证件:
  “这就是李子寒开采石料厂的经营执照和其它手续,请你们认真检查。现在是法制社会,请问,手续齐全凭什么抓人……”
  这时,坐在老板桌里的雷一群,皮笑肉不笑地说话了:
  “哟嗬!这不是林竹吗?怎么,李子寒他们公司有你的股啊。李子寒他胆大妄为,什么事他不敢干。啥见不得人的事,他没干过。至于他李子寒有没有事,那是公安局的事,你林竹是干什么的!管的是不是太宽了。别总仗着林石……”
  雷一群狡黠地看眼林竹,想说的话留在嘴边没都吐出来。
  林竹冲雷一群走过去:
  “雷一群,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李子寒来了。狐假虎威的坐在这里,你不是早就被停职了吗!怎么,又到这来冒充林市长的秘书来了。唯恐天下不乱还想接着扰乱朝纲啊!还是另有图谋居心叵测啊!”
  雷一群被林竹当众揭了老底,恼羞成怒:
  “林竹,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林竹转过身:
  “郝叔,你们乡里没接到雷一群被免职的通知吗?他已经早被政府办停职了。更不是什么林市长的秘书了……”
  雷一群恶狠狠地瞪一眼林竹,垂头丧气地站起身,甩袖灰溜溜走了。走到门口回身阴险地笑了:
  “林竹,别太得意。林石山也有不光彩的时候,你的靠山也在摇摇欲坠。泥菩萨过河……”
  林竹气愤地抓起桌上茶杯朝雷一群扔了过去:
  “雷一群,你这个混蛋。我让你血口喷人……”
  林竹骂着追了出去。
  铁蛋上前拿起手续,冲着郝梁火了:
  “我们啥都不缺,你们凭什么抓人!你就是郝乡长,王大牛没少给你送礼,原来你和王大牛是一丘之貉啊!没一个好东西……白给你磕头跪了半天……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哼……”
  去天鹤寺的路上。
  枣叶扶着李奶奶往天鹤寺走来,进了天鹤寺,在大殿前进香还愿,把香点好后帮助李奶奶跪在地垫上。自己也跪在地垫上,两个人默默在心里求佛许愿,谁也没有出声,生怕惊了佛家的慈悲和宽容。
  殿堂上,佛像的慈容,仿佛更理解李奶奶和枣叶的一番苦心,两眼真神的注目着堂前膝下一对真心向善的俗家弟子。
  堂内静极了。
  突然,堂外传来悠扬沉吟的三弦声,相随枣叶爹扯嗓伴唱起来:
  “隶香追哥虎庄前,夜深人静瘆胆寒,栈前下马敲户门,尾跟黑影蒙面男。夜鹰惊马咴咴叫,隶香敲门声声喊。黑影跟近抡一棍,隶香被捉霎时间。话说胤禛住客栈,看中朱红使色眼。哥哥朱雷恕火燃,趁夜下手绑胤禛,露出宫中手指钻,一心报仇世代安。朱雷之父朱老汉,跪在密室忆当年,贼人闯入刀滴血,杀了汉妻找牌鸳,雌雄玉牌得宝藏,忠臣三位夙己愿。老汉以死相拼搏,贼人刀起烛火燃。雷红哥俩寻秘室,父倒血泊愤冲天。贼人上前刺朱雷,父抱一腿令快闪,保护朱红去天边,哥俩含泪弃家园。弹弦说书分两岔,复介寻来朱客栈,父终叮嘱见老汉,烟火正旺已冲天。复介急内搜找遍,只有胤禛和随员,跪地含泪问苍天。再说隶香她这边,二狗瘦猴满身翻。得到银两金令牌,发现隶香误为男,消脏灭尸细合算,抬起隶香站沟边……”
  枣叶扶着李奶奶进完香往外走。
  老白头拦在李奶奶面前,“伊伊,呀”的用两手比划。
  枣叶一旁解释说:
  “李奶奶,白爷爷问你家来那两个姑娘,这几天咋没来?”
  李奶奶往前走着说:
  “你告诉他,不知道。”
  老白头又比划。
  枣叶又解释说:
  “那个胸前挂牌的姑娘,是干什么的?”
  李奶奶不满意的说:
  “别在我跟前提那两个姑娘,我不喜欢她们俩……”
  老白头站在寺门口,不满的用手点点李奶奶。
  寺门口外。
  枣叶爹经不起几个听书上瘾的人撺掇,无耐又拿起三弦弹起来:
  “弹弦说书心情好,老汉今日心劲烦。家事村事古今事,那样都比三久寒。话说朱雷和朱红,连夜离家走山川,茫茫深夜望北斗,朱红头烧似火炭。遇得破庙歇下脚,哥哥心急去寻药,时至过午末归还,朱红呻吟把哥唤。喊声引来两醉汉,荷枪乱语到炕前,见到朱红花心添。朱红误为哥归来,谁料醉汉扑上脸,惊恐起身时已晚,拼命挣扎无济事,含泪苦求声音颤。”
  枣叶爹喝口水又继续弹唱起来:、
  “清晨蒙蒙东方白,王家老汉清柴园。嘴里含笑不出言,老伴见了走上前,相问因何性情高,老汉反问老伴颜。老伴末语捂嘴乐,梦见天上送婵娟。老汉伸手拍巴掌,为何两口同一梦,难道咱儿命该然。正谈兴致一声响,崖上松树掉池边,两口慌忙上前看,有一人儿落池央。老汉跳水忙捞起,救人一身是孩男。老汉抱起男孩儿,更衣屋里惊诧叫,这是个女孩儿!再说朱红遭人欺,衣服被扒裸体现。朱红泪眼欲望川,心中流血唤苍天。正在这时一声喊,朱雷哥哥讨药还。见此情景怒上前,举刀便刺一醉汉,另一醉汉夺路逃。朱雷扶起妹朱红,哥俩紧抱哭成团。门外清军悄逼近,堵门叫阵声声喊。朱红拥哥快逃生,朱雷拽妹心相牵。红眼哥哥扛起妹,拚死冲出一声喊。吓破清军魂和胆,沿着山间一溜烟。清军紧追不放松,哥哥呼呼气大喘,妹妹挣让哥脱险,无耐之中哥藏妹,沟坎下面把柴掀。哥引清军越山梁,从此哥俩分两边……”
  枣叶扶着李奶奶走到寺门外。
  李奶奶指着一群人问枣叶:
  “你爹还真要出家啊?”
  枣叶哭了:
  “最近没提这事,看样对我的火气还不小,出不出家我也不知道。”
  李奶奶拍拍枣叶肩膀说:
  “先别理他,由他去吧。你呀有我照着你,看谁敢再欺负你。”
  枣叶紧紧抱着李奶***轻倚在李奶奶肩上。
  古原市医院里。
  医生办公室,一位老医生正在查看片子。
  林竹守在一旁。
  医放下片子没言语。
  林竹焦急的问:
  “医生,他伤得怎么样?没大碍吧?”
  医生摇摇头说:
  “按排片看,左胳膊主骨已经显出通裂痕,小骨已经骨折,须要重接。不然,会造成肢体扭曲,留下终生遗憾。”
  林竹哭了:
  “怎么会是这样?”
  林竹失落的往外走去,掏出手机按号:
  “喂!是吕伯吗……吕伯,我是小竹。李子寒伤势严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我现在正式向市公安局提出,控告滃云山派出所高海……局长要是不解决,我就往上告……我不听,我不听……”
  林竹倔强劲来了,“叭”挂了手机。手机又响起来,林竹将手机关了,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哭了起来。
  袁昕走上楼来,看见林竹,刚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悄声来到林竹身边。
  林竹抬头见是袁昕,一把抱住哭出声来。
  袁昕坐下身把脸贴过去:
  “林姐,你哭了。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林竹哭着说:
  “袁昕,你说,李子寒他因为我……我……”
  林竹说不下去了。
  袁昕扶着林竹无言以对,掏出手绢递给林竹。
  林竹拿过手绢自己擦着眼泪问:
  “袁昕,你刚出国回来,在公司好好休息一下吗!来这干嘛!我没事?”
  袁昕望着林竹没言语。
  林竹见袁昕神态不对劲便扭头问:
  “袁昕,情绪不对呀!有啥事吗?说吧!我没事,能挺得住。”
  袁昕两眼泪汪汪地望着林竹,吞吐说:
  “林姐,公司去韩国的货物被扣了。”
  林竹一愣:
  “为什么?”
  “林总,你不能急,听我解释。韩国缉私局发现,我们发往韩国货中,夹带走私文物……”
  “什么?走私文物?”
  林竹头“嗡”了一下,半天没言语。
  袁昕忙喊:
  “林总,林总!你没事吧?”
  林竹摇摇头:
  “没事。”
  林竹沉默了一会愤愤的说:
  “公司后院起火了。他们终于下手了,够狠的。这是想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啊!”
  袁昕坐在林竹身边:
  “林总,我认为咱公司,不单是后院起火。而且,我们还坐在火山口上。你好象一直在被人莫名其妙的利用和控制。利用和控制你的人,我回答不出来。自从你被撞伤住进医院后,越法证明了我的判断。”
  林竹微微点点头。
  袁昕继续说:
  “这次,韩方提出走私文物之事,依我看是有人故意做手脚,一是敲山震虎。其中,不排除探听虚实的可能。二是借机损害公司利益,中饱私襄。其中,也不排除恶意中伤你,毁坏你。当然,更不排除整倒你的背后吞掉公司……”
  林竹神情很紧张:
  “血淋淋的吓人,这么残酷。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袁昕分析着说:
  “林总,这些为什么我也答不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因为,这是商场,商场如战场,在你创建这个公司的那天起,就如履薄冰。你呕心沥血的经营着公司的同时,又是被别人利用的工具。那天,你把公司那个软件给我看了以后。我就觉得父辈之间的恩怨,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不堪重负。如果让你付出一生的代价,这才是真正的残酷……”
  袁昕说着一扭脸见林竹脸色苍白,忙收着话题:
  “林姐,我话说多了,你别生气,冷静点。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林竹紧抓着袁昕的手:
  “我能休息吗!袁昕,扶我去病房,看看李子寒,咱马上回公司。”
  袁昕扶着林竹来到病房,拥门一看,病房空着。
  林竹失声的问:
  “李子寒呢?”
  林竹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晃,瘫在袁昕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