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石川派出所。
吕正路正在和谷石川派出所所长刘真谈话,刘真拿着一个笔记本,递给吕正路说:
“吕局长,这是我几天来整理的记录,我在谷石川知道的情况全写在上面。吕局长,我知道铁矿黄金来台前幕后判若两人,有些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这是事实。”
吕正路翻看了几页后,表情十分严肃地点点头说:
“正是因为有这招商的合法外衣,有抓经济这个土壤……”
桌上电话响起来。刘真拿起电话:
“我是刘真……好,我马上到。”
刘真放下电话说:
“吕局,因为李子寒,铁矿被当地群众给包围了,我得去看看。”
吕正路站起身说:
“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
这时,刘真的手机又响了。刘真掏出手机一看说:
“是张石富。”
刘真眼神在征询吕正路的态度。吕正路点下头:
“喂,是张局长……”
刘真把手机放在桌上,手机里传来张石富训示的声音:
“李子寒把铁矿给弄得翻了天,你怎么还放太平枪啊……”
这时,袁昕正好堵在门口。
吕正路一愣问:
“袁经理,你来干什么?”
“吕局长,这么巧,你也在啊!我是来给你们送活口供来了。在路上,我抓到一个流氓,醒了一问才知道是谷石川铁矿雇的帮凶,就给你们送来了。”
吕正路高兴地笑了:
“嗯,刘真,突击审讯,很可能派上用场。”
谷石川铁矿。
黄金来指着警棍大骂:
“你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你放电你把高压线杆整倒,人没电着倒把铁矿给毁了。让你去把李子寒送回老家去吧,你倒好,报起私仇来了。李子寒呢,你把李子寒打啥样?啊!李子寒人哪?”
警棍嗫嚅着说:
“不是我们打他,是他把我们给打了。黑灯瞎火也看不清楚,他一闪身就不见了,好象是被一个蒙着面的人给救走了……”
黄金来火气更大了:
“什么,哪你们的人呢,被一个蒙面人给打了……”
黄金来气愤地大骂:
“看你们平时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一到关键时刻都是一群饭桶。”
黄金来从桌子下掏出一把匕首。
警棍知道这是让他自行了断,“扑通”跪在地上:
“黄老板,别让我死……”
这时,一个保安慌张跑进来:
“黄老板,不好了,山下来了一群人,拿着铁锹和镐头把铁矿大门口给围上了。”
黄金来愣了,把匕首又放了回去,过一会又笑了:
“去告诉保卫科,把门关好,一个都许放进来,再告诉华子罡给乡政府打电话……”
“罡哥还在医院……”
黄金来这才想起来,一向沉稳的黄金来嘶声大喊:
“快找戴旭,找戴旭啊!这个时候正是需要他出面的时候……”
黄金来看了一眼又笑意绵绵地说:
“李子寒,咱俩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咱们走……”
“老板,前门已经被堵上了,走暗门吧……”
黄金来以少有的凶煞目光狠狠地瞪了眼警棍,警棍被这一目光吓得瘫坐在地上。黄金来转身走了,警棍半天才支撑着爬起身。
谷石川铁矿。
姜爷爷和线杆子带领村民,把铁矿给围住。愤怒的人们早已按捺不住,对移动门抡起棍棒。
线杆子站在人群中大喊:
“肃静,大家肃静,听我说,大家听我说……”
人群渐渐静了下来。
线杆子大声说:
“咱们对这个铁矿有气,这我知道。这气也不是一两年了,咱们不访再忍一忍。可是再气咱得懂法,要论这气,我比谁都冲动。几次的经验教训大家还没领教吗,咱们今天是来要人的,不是来砸铁矿的,大家说对不对呀?”
人群中有人大声喊:
“这个铁矿把咱们村祸害成啥样了,山上的树给砍光了,山给挖空了,好地给霸占了,还把空气整得这个难闻,这村子还能呆吗?”
“干脆,就这机会把铁矿砸了算了。”
姜爷爷往前一站摆摆手说话了:
“大家都冷静点,你们也知道,我已经几年不在人前说一句话了。今天,为什么要来,因为我看那个李子寒干的是正事,能把咱大伙领到富道上去。所以,我今天就来把李子寒给要回去。刚才线杆子说得对,李子寒给咱们办学习班你们都忘了吗?得懂法,更要讲理。他铁矿这块云彩不会永远遮着天,咱们也不会永远受这气,论受苦受罪我比谁都大。我那儿子……就埋在这山上……”
姜爷爷哽咽了,摆摆手说:
“今天就是要人……咱们把李子寒给要回来。”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这个铁矿该不该砸?”
人群几乎异口同声高喊:
“该砸!”
群情鼎沸,又向移动门冲去。
就在这时,李智天,江雪,林若平和袁昕赶来,他们挤到移动门前,极力制止。激动的人群根本没人理会他们, 铣镐棍棒一齐砸向移动门。
远处,传来警笛声。
谷石川铁矿。
密室里。
惠哲谰关好屋门走进来,姜江水正抱着李子寒。
惠哲谰一愣问:
“这是谁呀?”
姜江水摘下蒙在头上的衣服,愣愣地看着惠哲谰后摇摇头,指着李子寒说:
“啊,啊,伤了……”
惠哲谰指着姜江水气愤地大声说:
“你为什么要出去,不知道太危险吗?还带一个人来,幸亏全矿停电,要不然你早就露馅了……”
惠哲谰用手示比划说:
“黄,知道了会杀了你,你还想再死一回吗?”
姜江水低下头又抬起头:
“他……他……受伤了。”
惠哲谰机敏地看看左右打开房门。
姜江水急忙把李子寒抱进屋里,放在屋里拐角后面的一张床上。
李子寒头上流着血,慢慢睁开眼醒了,看着两个陌生人问:
“我这是在哪,你们是谁?”
惠哲谰摘下罩问:
“你是谁,为什么到铁矿来,这里可是森严壁垒。”
李子寒疼痛难忍又闭上眼睛,半天又睁开说:
“我叫李子寒,是被铁矿给抓来的,是你们救了我,谢谢你们。”
姜江水找来几片药片,递到李子寒嘴边:
“喝,药。”
惠哲谰解释说:
“这是药片,喝吧!止疼。”
姜江水又端来一杯水,李子寒把药片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