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大山大川 > 第24章:柳条筐审问2个手指
  谷石川公路上。
  柳条筐的小驴车停在路边,毛驴在路边吃草。不远处的山坡上,柳条筐斜躺在山坡上嘴里嘟嘟囔囔:
  “不对呀,抱来不假,可我没摸呀,她咋骂我摸她呢,摸哪了呢?当着那么多人面还给我一个大嘴巴。隐私,啥叫隐私,隐私在哪呀?城里人就是能跩,把我都给整蒙了。丫丫的。”
  柳条筐伸出两只手来盯着问:
  “说,就是你们两个,只有你们两个谁摸姑娘来,摸到哪了?说,丫丫的。”
  柳条筐伸着两只手在眼前挠了挠,又沉思起来:
  “姑娘姓啥叫啥,家住哪里,我怎么什么也没记住。柳条筐你真他妈笨。丫丫的。”
  这时,柳条筐身后被小石子打了一下,回头看眼又琢磨起来:
  “姑娘叫啥来着?说来,我咋一个字没记住啊。”
  柳条筐的光头上被小石子打了一下,用手挠了挠想起什么:
  “对,对呀,我用领带绑伤口来呀,对呀,是领带摸到那姑娘的隐私了,一定是……”
  柳条筐光头上又被小石子打了一下,这才警觉:
  “谁呀,他妈的。给我滚出来,丫丫的。”
  羊倌从山坡后“嘻嘻”笑着钻出身:
  “柳条筐,啊你凡是在那抽疯哪,你摸谁给啊就给你个大嘴巴。姑娘是谁啊?”
  柳条筐见是羊倌直盯着,眼神里充斥着愤愤,令羊倌禁不住往回缩身。柳条筐“嗷”的一嗓子大喊起来:
  “混蛋,丫丫的。”
  羊倌又直起身子:
  “你喊啥,啊就我凭啥怕你?啊你凡是这地是我们村的地界。我在我们村山上放羊你牛啥?哼!”
  柳条筐愣着眼神。是啊,我跟他喊啥?丫丫的。
  羊倌看柳条筐脸色见缓,走过来坐在柳条筐身边:
  “哎,啊你凡是在这跟谁闹心哪?听话听啊就听音是跟姑娘有啊就有染。啊就不会是让姑娘给淹了吧?”
  柳条筐失落地一抱头没回话。羊倌掏出烟口袋利落地卷了一根烟,点着火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喷向柳条筐:
  “我要是有你那条件,啊就你凡是我才不打光棍呢,哎,哎,听说城里那姑娘现在啊就现在就认钱,只要你有钱,啊就你凡是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羊倌眯起两眼“嘻嘻”笑个不停,品着自己话语的滋味。柳条筐“扑楞”下直起身:
  “你知道个屁,丫丫的。城里的姑娘只有嘴巴子,母老虎你听说过吧?最凶。那城里的姑娘比母老虎还凶哪!不信你就试试。丫丫的。”
  羊倌又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出来:
  “城啊就城里的姑娘我见过,少啊就少谁呀,你凡是那天不叫我有事,跟那姑娘啊你凡是肯定聊几句,没准就能对撇子。哎呀,啊你凡是那姑娘那也太漂亮了,我……我……还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
  羊倌说着嘴里口水沿淌,脸上美滋滋的藏都藏不住。柳条筐心烦地撵着:
  “去去去,少在我跟前吹牛皮,没人给你上税啊!”
  羊倌认真地叫上了:
  “不信,啊就不信是不是?就是乡里大庆祝那天,我们村姜朝他娘被打那天。对了,你啊就你不认识,啊你凡是就是那个李子寒的被杀的那天……”
  柳条筐针扎一般坐起身:
  “你说啥,李子寒被杀了?”
  柳条筐上前抓过羊倌衣领:
  “你小子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撕了你的嘴巴。丫丫的。”
  羊倌趴在地上一口烟憋在口中,脸涨通红,拼力挣脱后咳嗽不止。
  江中涛家客厅里。
  江帆拄着拐杖偏趴在沙发上,用摇控器打开电视,嘴里吃着香蕉。
  “当,当,当”
  随着敲门声,门在外面被拥开,袁昕拎着水果走进来,看见江帆问:
  “小帆,能下地了,恢复得不错吗?”
  江帆看眼袁昕继续看着电视节目,不冷不热地回了句:
  “丛经理,你咋和江雪一个腔调啊,她恨不得让我在这个家里消失,你恨不得我在公司消失。我真的就那么让你们讨厌吗?这回好了,我是因祸得福,公司我是再也不去了,待家青年我是当定了。”
  袁昕放下水果,坐到江帆身边:
  “江帆,说什么呢,你可是公司的副经理啊,这样说话可有损自己的形象啊。”
  江帆扔下摇控器一扭身,伤口疼痛,江帆呲牙咧嘴的闹了一阵后说:
  “我这伤可真不是地方,不敢摸,不敢坐。丛经理,我这话也不全是冲你,你给我评评理。我一个堂堂的市长的千斤大小姐,下岗经商,顺垄沟找豆包吃。你说……更可气的是我们家这不平等条约,一样的当女儿,江雪就能当上国家干部,光面堂皇,八面威风,人人羡慕的大记者。凭什么呀,我要是记者能出这种低级的事吗?还让一个大男人给摸了我的青春隐私。整整抱了我一夜,幸好没把我给遭踏了。你说我多倒霉呀?人生的路还没开始,却遭遇这般不幸。也不知道我这是因祸得福啊!还是灾难开始。”
  谷石川会议室门口。
  参加会议的人们往外走。
  副乡长吴继仁手掐着刚发的材料,叉腰站的门口一侧,一脸怒气,眼盯着李子寒。会议室主席台上,李子寒正在收拾材料,田禾良挤过人群来到李子寒跟前,小声说:
  “兄弟,你脸色不好,千万别逞能啊,不行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李子寒摇摇头:
  “我没事,不用担心。”
  周铁山也从人群中挤过来看看李子寒:
  “你可注意啊,千万别逞能。”
  周铁山贴近李子寒往一边走两步又担心地说:
  “哎,你刚发的那个文件可有点玄乎,很多人都在议论,恐怕对你不利。”
  田禾良在一边用下颏点下站在门口的吴继仁:
  “是啊,整个气氛都不对劲。你看那个吴继仁就不是个好饼,怕是要整事。”
  李子寒拍了下田禾良的肩膀笑了。田禾良瞪眼李子寒:
  “你这驴脾气一点没变,都这个时候了还笑得出来。在这乡里可比咱们那村里复杂多了。子寒,我真担心啊!不行,你就辞职咱还回去。现在,咱们村你知道,那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就是忙点……”
  周铁山接了句:
  “田禾良,开弓哪有回头箭。子寒,你是乡长,宁可打黄他也不让他欺负黄了。没事,有啥事给我打手机。村里产品销售的事挺急,我得先走了,有事一定要给我打手机,我走啦……”
  周铁山不放心地盯着李子寒。李子寒点下头嘱咐说:
  “铁山,跟那个丛经理要好好地合作,必要时需要我出面,你就给我打手机。今年丰收,一定要把产品销出去,兑现咱们的承诺。”
  周铁山答应着: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我走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周铁山挤进人群走了,走到门口又看眼李子寒。跟吴继仁照了个对面,扫视了一眼从吴继仁身边走过去。
  送走周铁山,李子寒停住脚眼盯着田禾良:
  “行了,你也回去吧,他们都挺好的吗?替我给他们带个好……”
  田禾良生气的怼了一句:
  “这个时候我能走吗?过去,咱们哥几个……”
  李子寒捂着肚子笑了:
  “大哥,好汉不提当年勇啊。况且,我们那算什么呀,行了,刚当村长,也是一大堆的事,快回去吧。我没事,你还不了解我……”
  李子寒拍了下田禾良,拥着送走田禾良后环视下会场。伤口的疼痛向他袭来,李子寒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待开会的人们散去,稳了下心绪起身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