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没有?”白霂秦摇晃着秦鹤然的肩膀:“如果你不答应好好保护自己,我便不让你去。”
  秦鹤然都无语了,敢情她喜欢被人强行为爱鼓掌吗?她有那么贱吗?她是没见过男人吗?
  “听到没有?”
  无奈,秦鹤然只好竖起三个手指头发誓,她一定好好保护自己。
  “真是拿你没办法!”
  白霂秦又狠狠的在秦鹤然唇上吻了一下,他知道秦鹤然倔,就算他不让她去,她也会偷偷去的。
  “我会派暗卫跟着你,保你平安的。”
  秦鹤然再次无语,白霂秦这么大张旗鼓的,他们还怎么去抓匪徒?匪徒会那么傻吗?
  不过白霂秦不给秦鹤然拒绝的机会,他在未回府时就安排下去了。
  为了确保能顺利的接触到匪徒,秦鹤然做了很多准备,她准备伪装成一个娇滴滴的卖花女。
  她找了一个竹篮,在竹篮里放了些花,还有些女孩子的小玩意,当然,还有些她自己做的爆米花。
  如果能在抓匪徒的同时在挣些银子的话,她会更高兴的。
  白霂秦一直担忧秦鹤然的容貌,之前那些匪徒是见过她的,怕认出来。
  可当看见装扮好的秦鹤然时,白霂秦都愣住了,这个眨着大眼睛的小孩子是谁家的?
  一身粉嫩的衣裙,发髻也换了,容貌也换了。
  如果不是身高还是和之前一样,白霂秦都认不出来这就是秦鹤然,难怪白霂秦说起那些匪徒伪装时她会笑,那是不屑啊。
  她这种不叫伪装,叫换脸,而且丝毫看不出来破绽。
  白霂秦又千叮咛万嘱咐,让秦鹤然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还塞了一把匕首给她。
  秦鹤然看着那短小的匕首,有点怀疑这小匕首真能保护她吗?
  看着秦鹤然眼里那怀疑的眼神,白霂秦回了他的屋子,拿了一把轻便小巧的剑出来给秦鹤然。
  这是他从盘石村回来时就命人打造出来的,他见秦鹤然会用剑,就是男人用的剑对于她来说太过于笨重,所以白霂秦就打了这么一柄。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就要打这么一柄小巧的剑,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如今秦鹤然要去以身犯险了,剑确实比匕首的防身效果更好。
  只是白霂秦有些诧异,秦鹤然竟然把剑放在了她外裙内,这样是遮盖住了,可走路也不方便不是吗?
  见秦鹤然神色自然,白霂秦才想起来,秦鹤然的身上藏着一个大秘密。她放在身上的东西所有人都找不到。
  为了能抓到那几个匪徒,秦鹤然最近一段时间都得在南二巷七号附近活动。
  纵使白霂秦有一万个不放心,他也不能跟着去,只能在心里祈祷,让秦鹤然平安归来。
  白霂秦把秦鹤然送到附近,再次叮嘱她:“你切记要保护好自己,如果真的遇上匪徒了,场面你空制不住,你就跑,听到没有?”
  这种话,白霂秦说了不止一次,秦鹤然耳朵都起茧子了,这白霂秦怎么像个啰嗦老太婆一样。
  “听到没有,这不是儿戏,你必须小心谨慎的。”
  见白霂秦要摇自己,秦鹤然赶紧点头表示她知道,提着裙子就下了马车。
  她并没有直接去那个巷子口,而是在附近转悠。
  她自己连续在这个地方转悠三日了,却未见任何可疑的人,不过她不着急,那些匪徒刚作案,肯定要收敛的,她就当在挣银子好了。
  这也亏得秦鹤然来了这边,才让白煜祺去白霂秦府上时扑了个空。
  白煜祺怀疑是不是秦鹤烟骗他,或者说是白霂秦将秦鹤然藏了起来。
  不过,只要人在皇城,总会有找到的一天。
  第四日,秦鹤然将自己的竹篮装满了花,在次从她临时住所出门转悠。
  在要进一个酒楼时被拦住了,那酒楼的小二对秦鹤然很不友好。
  “哎……我说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哑巴女孩在他这里已经转了三天了,就为了卖些花儿,小玩意什么的。
  还有她那个不知名的东西,来这里吃饭的人吃过之后都问这是什么,偏偏酒楼还说出来名字,这让酒楼的人很不高兴。
  秦鹤然已经抢了他们的部分生意了,现在见秦鹤然又来,酒楼的伙计自然要阻拦她的。
  “你要卖东西去别处卖,别再我这里卖,我们不欢迎你。”
  酒楼伙计可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粗鲁的推搡着秦鹤然往外走。
  秦鹤然也完美都演绎了一个哑女的辜负和无助,被酒楼伙计一推,她就摔倒在地,竹篮里的东西就撒落在地。
  伙计虽然诧异,他都没有用多大力这个女子怎么就倒了。可外人可不会诧异,毕竟秦鹤然是个柔弱的女子,而酒楼伙计是个男人。
  男人的力气总是比女人大,这是不会变的。
  秦鹤然摔倒之后,看见那些花和小玩意都摔出来了,心疼的爬着去捡起来,一边捡还一边抹眼泪,看的旁边的人都心疼。
  “哭什么哭?在怎么哭也不会让你进去的,去别的地方卖吧。”
  伙计依旧把秦鹤然的去路拦着,在酒楼内吃饭的其中一个人看不下去了,喊道:“伙计你就让她进来吧,我们没关系的,这也是个可怜人。”
  这话得到了其他食客的附和:“就是,让她进来吧,她也不容易。况且,我们都喜欢她卖的东西。”
  无奈,酒楼伙计只得让秦鹤然进去,秦鹤然脸上透露着惊喜,她将所有的东西捡起来之后进了酒楼,对着一开始开口说话的人鞠了一躬,表示感谢,放了一包用宣纸抱起来的爆米花在桌子上。
  那人笑了:“姑娘不必如此,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这钱你拿着。”
  秦鹤然慌忙摇头,手指比划着什么,那人看不懂,却知道这是个懂感恩的女子。
  最终,那枚铜钱还是放在了的手心里。
  看着那铜钱,秦鹤然眼一红,眼角又挂着泪,又对着那个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才离开。
  秦鹤然的衣裙上沾了些灰,可没有人介意,反而对她心生怜悯,都会买她的东西。
  “姑娘,你过来……”
  秦鹤然听到喊声,抬头就见二楼雅座上有一张她熟悉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