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得对……”
  白霂秦笑了笑,依秦鹤然所言,继续习武了。
  因为今天有事,所以这早饭也很早,饭菜端上桌,屋外的天空都还没有大亮。
  秦鹤灵被秦鹤然从被子里扒拉起来还迷糊着,可桌上的菜却像提神醒脑的汤一样,那香味勾得秦鹤灵眼睛一亮,困意瞬间被赶跑了。
  “鹤烟?快点,磨蹭什么呢?”
  秦鹤然一边替秦鹤灵挽头发一边表这样屋内喊:“快些吧,一会儿我们要出发了。”
  “大姐姐,咱们要去哪里呀?”
  秦鹤灵头顶俩个小发团,秦鹤然还剪了俩条粉色的布条做发带帮她绑上,看着甚是可爱。
  “一会儿我和你二姐姐要去镇上卖土豆,你在家照顾好鹤轩和爹,能做到吗?”
  新出土的土豆很新鲜,秦鹤然打算背到镇,看看能不能卖些钱。
  “啊?”
  秦鹤灵不可思议的看着秦鹤然:“大姐姐你说什么?你要背土豆去镇上?”
  “怎么了?有问题?”
  秦鹤然纳闷的看着秦鹤灵,她怎么这幅表情?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秦国运洗漱好,数落着秦鹤然:“你知道从这里到镇上有多远吗?”
  秦鹤然摇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你不总是去……”秦国运话说到一半,看了一眼白霂秦,觉得要给秦鹤然留点面子,就打住了。
  “太远了,土豆也不是个稀罕玩意,别废那心神了。”
  对于前主留下来的那些记忆,秦鹤然继承的不是很全面,还真不知道镇上离这里有多远。
  “大姐姐,去一趟镇里得走一天才能到呢。”
  “这么远?”秦鹤然惊讶,这比去砍柴还远。
  “没关系,我去试试,不然总吃土豆也不是个办法。”
  秦鹤然这话又换来了秦国运的白眼:“这村子里的人,都吃一辈子土豆了,怎么,就你不能吃了?”
  秦鹤然:……
  秦国运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原以为秦鹤然会放弃去镇上,没想到她吃过饭后竟然背着大半背篓的土豆倔强的出门了。
  秦鹤烟嫌弃路程太远,而且她们此去定会无功而返,就没跟着去。
  “我就不信了,我一个差点拿了影后的人还能被这种小事给难倒?”
  白霂秦带上白色的斗笠,跟在秦鹤然身后,就听到她叽叽咕咕的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
  比如影后,汽车,还有什么滴滴,总之,他现在无法理解秦鹤然嘴里说出来的话。
  只是她的方向,好像……
  “姑娘,你方向错了,从这里去才能到镇上。”
  白霂秦不忍心看秦鹤然走冤枉路,好心提醒了一句,结果他被秦鹤然好一顿训。
  “白霂秦你跟着我做什么?”
  白霂秦:“我……”
  “跟着就跟着了,也不知道帮我背一程,枉我还替你包扎伤口呢。”
  白霂秦不动,就这么看着秦鹤然背着背篓朝他走来。
  “还在我家混吃混喝的……”
  无奈,白霂秦只得伸手替秦鹤然背篓拿下来,若在无动于衷,不知这秦鹤然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背篓到了白霂秦的背上,这点重量在他身上似无一物,丝毫不影响他行走的速度,就连腰都没有弯,这让秦鹤然怀疑他背着的是空气。
  “哎,白霂秦你等等我……”
  白霂秦人高腿长的,迈的步子很大,很快就与秦鹤然拉开了距离。
  秦鹤然只好提着裙子小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说着:“腿长了不起啊,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不知道人家女孩子走路都很慢的吗?哎……白霂秦……”
  听着身后的吵闹声,白霂秦那嘴角又止不住的上扬,这个名叫秦鹤然的女孩,总能调动起他的情绪,余生若有她相伴,定会乐趣无穷。
  ……
  吵闹了一路,进了小镇刚好是傍晚,秦鹤然的目标就是那些酒楼或者小餐馆。
  她不傻,既然她那个村子盛产土豆,那说明这一带都是以土豆为主的,去集市肯定卖不出去。
  这就好比你拿水果去果园卖给果农一样。
  酒楼就不一样了,南来北往的,肯定会有住宿吃饭的。
  “哎哟喂,这不是秦鹤然吗?有些日子没见了。”
  秦鹤然正寻找着哪里有酒楼,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多年的演艺生涯让秦鹤然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她一看拦住她的人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秦鹤然扭头就走,那人又拦住秦鹤然:“哎,装作不认识我啊?怎么,要不要去玩俩把?”
  不远处就是堵坊,这人呢,脸色蜡黄,脚下无力,一看就是个常年在赌桌上活动的人。
  “不去,别拦着我……”
  秦鹤然知道,原主好赌,经常偷东西去换银子去赌,这人也是原主的赌友,至于叫什么,秦鹤然不记得了。
  “哎哟,今儿个可真稀奇了,秦鹤然竟然不赌了。”
  那人笑了笑:“可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那人看了看秦鹤然身后的白霂秦,只见他一身白衣,带着斗笠,脸被面纱遮挡着看不清容貌,只是看身形是个男人。
  “我欠你钱了?”
  “对啊?”
  秦鹤然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软脚虾,她可不记得原主欠他的钱。
  她抱着手臂看着那人:“你说我欠你钱,借条呢?”
  “我还能哄你不成,咱都这份交情写什么借条都是口头上借的,走走走,玩俩把去。”
  那人说着就走过来搂住秦鹤然的脖子:“你也很久没来了,今天可要玩个痛快,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那只又黑又粗的手搭在秦鹤然的肩膀上,看的白霂秦眼睛疼,心里还有点吃味,原来秦鹤然的不拘小节不只是对他,而是对所有的人都一样。
  “你放开我,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秦鹤然推开那人,可那只大黑手又搭了上来:“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咱是兄弟,还讲究个啥。”
  那人说着,手指往下,在秦鹤然的胸口处揉了揉。
  这很明显就是借机揩油嘛!
  “我让你放开我!”
  秦鹤然右手拽住那个男人的手,脚下一转,把那个人的手反扣在他后背:“谁他妈和你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