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白霂秦在后面叫住了秦鹤然,秦鹤然顿了下才回头。
  “外面雨太大了,带着斗笠去,在石像后面。”
  秦鹤然犹豫了一下,又看看外面的雨,折回来去石像后面果真看到一个包袱,打开就看到有个白色的斗笠。
  这斗笠秦鹤然见白霂秦戴过,这里还有一些白色的衣袍,莫非之前白霂秦就是住在这里?
  看秦鹤然戴上斗笠,白霂秦笑了:“注意安全。”
  “嗯。”
  秦鹤然拉了拉衣服往外走,走着走着又回头看了白霂秦一眼。
  刚才白霂秦那真挚的眼神,就是再想秦鹤然所说的,他想娶秦鹤然。
  秦鹤然又不傻,这白霂秦摆明了就是个大麻烦,抛开他的身份不说,这为了报答自己而娶自己这事对于自己来说不是个划算的事。
  假如自己嫁与他,还得为他洗衣做饭生孩子,就算不做内务也得侍候他的家人。
  这就不是报恩而是报仇了。
  况且白霂秦的身份高贵,她深知这身份背景下的生活就是一个大漩涡,她可不想被卷入其中。
  九子夺嫡,那可是十分残酷的,她是个仁慈的人,不愿意手上沾染鲜血。
  秦鹤然思考太过于入迷,就没看到她前面有个小身影鬼鬼祟祟的进了破庙。
  “哎哟……”
  俩人撞了个满怀。
  “鹤灵?”听到是秦鹤灵的声音,秦鹤然十分的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大姐姐?”秦鹤灵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你真的在这里。”
  “嗯?你怎么这幅打扮?”秦鹤然扶住秦鹤灵,她穿着秦鹤轩的衣服,脸抹了些泥土,虽然带着斗笠,可全身都湿透了,怀里还抱着一发大包东西。
  “大姐姐,村里来了一群抓女孩子的坏人,爹爹就叫我来找你,说是让我们出去避避。”
  秦鹤灵看到秦鹤然果然在破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嗯?抓女孩子?”秦鹤然诧异,难道还有其他势力来找什么圣女吗?
  “嗯。”
  秦鹤然拉着秦鹤灵走到火堆旁:“没事,姐在呢,烤一烤吧,你看你浑身都湿透了。”
  坐下后,秦鹤灵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巴拉巴拉的说着。
  “他们来家里抓人,我刚好躲在床底下,他们就没看见我。那些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这样的帽子……”
  看着秦鹤灵的比划,白霂秦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他们也来了?
  “好了,不会有事的……”
  秦鹤然揉着秦鹤灵的头发安慰着她,把话题茬开了:“对了,你们看见灶台上的肉了吗?”
  “看见了,就是爹爹说让我把肉放起来,我才能躲着的。”秦鹤灵抬起头看着秦鹤然:“大姐姐,这次多亏了你的肉,否则我就被他们抓走了。大伯母说,他们在大院里杀了好几个女孩子呢,我好害怕……”
  “别怕,姐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狠辣?
  “对了,爹爹还让我拿了些土豆和肉来,做咱们路上的盘餐。”
  秦鹤灵打开被打湿的包袱,把那包土豆以及肉拿了出来。
  秦鹤然现在想的是这秦鹤灵来得正好,她就不用冒雨出去找吃的了。
  至于秦鹤灵说的那些人,秦鹤然没有放在心上,她与白霂秦俩个人还护不了一个秦鹤灵?
  “眼下我就饿了,这会儿应该是申时了吧?(下午15点)”
  秦鹤然接过土豆,用木棍在火堆中刨了个小坑把土豆埋了起来。
  那肉包的很厚,并没有被雨水打湿,秦鹤然打算用来做烤肉。
  没有可以穿肉的小木棍,秦鹤然就盯上了白霂秦的配剑。
  看秦鹤然拿自己的剑切肉削木棍,白霂秦那是不敢说一个不字的,反而还很期待秦鹤然做出来的东西。
  都是最平常的食物,可在秦鹤然手里就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每吃一次食物都会有一个新感觉。
  每次做东西之前,秦鹤然都会认真的洗手,今天也不例外,秦鹤然走到屋外用雨水认真的把手洗干净才开始穿肉。
  这肉是秦鹤然提前腌制过的,不需要添加其他的配料就能出味了。
  这五花肉虽然腌制过一晚上,可颜色依旧很鲜新,就连白霂秦看到都很诧异。
  若不是昨日他亲眼所见,他定会以为这肉是刚从猪身上割下来的。
  通常这肉若是隔夜,瘦肉部分的颜色会变成深红色甚至带着黑色,可这肉竟然还是粉色的。
  看着这肉串,秦鹤灵立刻忘记了恐惧,眼里只有肉了。
  秦鹤然并没有直接用火焰烤,这样烤出来的肉烟味特别大。
  她是把烧红的木炭从火堆中分离出来,在把肉串固定在旁边的小木支架上,这样只需要不断的翻面就可以。
  屋外的雨还在下着,好似要把这些年没下的雨都下完。
  相比起阴冷的外面,破庙内的温度就相对来说要高一些,在加上那开始冒油的肉,白霂秦竟想说一句岁月静好。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如此没出息,就惦记着那口吃的。
  “滋滋滋……”
  肉串在高温的烘烤下开始冒出亮晶晶的油,滴下一滴在下面的碳火上,还会冒出一丝白烟,随之而来的肉的香味。
  “大姐姐,好香啊,可以吃了吗?”
  秦鹤灵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我好多年没吃过肉了呢。”
  “在等等,这烤肉要等外面出现焦黄色,这才是最佳的吃肉时间。”
  秦鹤然一边翻动着肉串,一边给秦鹤灵灌鸡汤:“放心吧,以后山珍海味让你吃个够。”
  “嗯嗯……”秦鹤灵使劲的点着头,她现在可是把秦鹤然当成偶像了,只要秦鹤然说什么她都会信。
  哪怕秦鹤然说泥土可以吃,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旁边的白霂秦在打坐,试图调节气息,可那肉的香味就像一只柔软的手,不断的挠些他的心脏,让他痒痒的无比难受。
  他很不想承认他就是没没出息的想吃那肉,可这样子就是想吃肉了。
  如果不是他认识秦鹤然,定会认为秦鹤然在他身上下毒了。
  “好了,可以吃了,如果有孜然粉就好了,这样会更香。”
  秦鹤然把肉串分别递给白霂秦与秦鹤灵,还未等白霂秦下口,从窗户那里来了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