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只有9个州大.麻一律非法并且管得严,这几个州都位于内地,人口小,大部分为乡村和山区。
  11个州医疗大.麻是合法的,但是限于不含thc的大.麻。thc是大.麻的activeingredient,就是药物刺激精神反应的部分。没有thc的大.麻只作为医疗用。
  20个州的州政府执行大.麻除非化制度,除非化不等于合法化,实际上仍是非法的,但是政府态度是:"大.麻这玩意不值得警察浪费时间和资源去抓",警察部长给警察指挥不要抓犯大.麻罪的人。
  剩余26个州都进行医疗专用大.麻制度,而且允许含thc的大.麻。而加利福尼亚是第一进行这个制度的州。在加利福尼亚很开放的医疗大.麻制度下,几乎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医生的开药。只要说“我睡不着”,或“我头疼疼”,或“我太紧张”,医生就给你开据大.麻。
  在加州,尤其是洛杉矶好莱坞的派对上,大.麻几乎是最常见的一种消遣手段。
  娱乐圈的压力非常大,大多数演员和乐队成员都会用这些东西来作为消遣。
  事实上不止瑞凡,德普和基努也都接触过毒.品。
  但这并不代表地了弗雷德能够接受瑞凡坐在盥洗台前,黑色大理石上铺展着弗雷德熟悉无比的,带给他最恐怖噩梦的白色粉末。
  瑞凡手上正拿着吸管,满脸疑惑地看着站在了门前的弗雷德里克:“弗雷德?你怎么进来了?”
  在不成文的约定里,盥洗室和一些秘密的小房间总是作为他们活动休憩的场所。
  但瑞凡知道,弗雷德向来是不碰这些东西的才对,德普怎么会告诉他让他进来?
  站在弗雷德身后的男人还有些奇怪站在他面前的小家伙为什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干脆地向前推了他一把:“还愣着干什么?这可是从阿拉斯加弄来的好货。”
  弗雷德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却只觉得手脚冰凉。
  他们是在吸.毒。
  上一世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如同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中闪现。
  那些白色的粉末让他在泥潭中沉沦地更深。
  起初他没有察觉到那些白色的粉末就是死神向他招出的手。他只是觉得它让他忘记了一切的不快和痛苦,让他将一切都抛在了脑后。他好像拥有了他所没有拥有的所有东西,他看见他妈妈又回来了。
  母亲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告诉他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告诉他,他一直都是她的好孩子,他很乖,他没做错什么。
  那种奇异的迷幻感让他不停地产生幻觉,并沦陷在其中。
  但与那种虚无缥缈的美好对应的是冷冰冰的现实。他浑身上下都不停地抽痛,恶心呕吐都只是最轻的症状,他能感觉到全身上下的血管都在蠕动,仿佛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的皮肤撕扯下来,又粘上去,再撕下来。
  他太过懦弱,最可怕的是那种失落的现实与幻觉的美好之间的失落感。
  全身上下剧烈的疼痛让他选择从高楼上一跃而下,比起毒.品带来的痛苦,死亡都是仁慈的。他厌恶过去的自己。
  不论他吸.毒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那都不是借口。选择就决定了他应该承担后果,哪怕他付出的后果是自己的生命。
  这种白色的垃圾真的非常恐怖,弗雷德不明白它为什么还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放大的瞳孔可能看到瑞凡不再靠着盥洗台,而是站直了身体满脸担忧地一步步走向了他。
  可是他看到他手中的吸管上残留的白色的粉末就忍不住怕得全身发抖。
  但是…
  不应该再有人像自己一样了。
  恍惚中他仿佛能看到那些白色的粉末不断地扩大,就如同恶魔的魔爪一般,拉扯着瑞凡将他拖曳向地狱。
  不应该再有人向自己一样死去了。
  太疼了。
  一瞬间,他好像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四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了疯一样。抱着瑞凡就抬起脚硬生生踹坏了盥洗室的门锁,态度强硬地拦下出租车将他送到了医院。
  在车上瑞凡就昏了过去,但好在弗雷德及时将他送到了医院。
  万圣节荒谬地就如同这个节日本身一样。
  弗雷德倒是对他究竟做了些什么没有太多的印象,倒是瑞凡醒来后笑盈盈地摸着他的头告诉他:“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抱着我踹了门不说,还轻而易举地越过了保安和记者,硬生生地跑了差不多有两千米才打到出租车。还边跑边哭,你该庆幸你的速度太快了,媒体追不上你没拍到你那副丑样子。”
  从酒吧目瞪口呆赶来的德普万幸地松了口气:“幸好弗雷德带你来得及时,医生说再差一点你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知道。”
  那天他也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那些东西的纯度有点太高了。
  他几乎也以为自己要死了。
  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死神,可身边一直有一个傻孩子哭喊着求他活下来。他觉得那实在是太吵了,让他没办法闭上眼睛。
  只不过现在傻孩子在他旁边累的睡着了,他也已经醒过来了。
  瑞凡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在床边趴着睡着了的弗雷德柔软的铂金色发,笑了起来:“谢谢你了,弗雷。”
  “你是该谢谢他。”靠着墙一直没有说话的基努叹了口气:“我们都以为你…医生说你的心跳都跳停了一瞬间。”他握紧了拳。
  “…戒了吧,瑞凡。”
  瑞凡叹了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濒临死亡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可他仍然记得弗雷德揽着他的手臂比他颤抖地还要剧烈。
  “这条命怎么说也是他救回来的,不好好活着就有点对不起他哭着跑了两千米了。”
  德普小声笑了一声:“真的,他抱着你冲出来的时候我还在苦恼弗雷德一定是喝多了,一会儿把他送回去真不知道怎么和贝尔交待。但我没想到是你…”
  德普叹了口气:“你真该感谢他,我想弗雷德完全可以当一个合格的橄榄球运动员。所有记着拍摄到的画面都是模糊的根本辨认不出究竟是谁的照片,他的速度太快了。”
  瑞凡抬起自己打着点滴的手臂遮住嘴唇无声地笑了起来:“随便那些媒体怎么写吧,我也从来没在乎过他们。”
  他托着下巴笑眯眯地开自己的玩笑:“起码现在我真的变成不死鸟了。”
  “那你还真了不起啊,菲尼克斯。”弗雷德捂着脑袋,满脸怒气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大难不死还有心情开玩笑的家伙。
  他刚刚醒就听到了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弗雷德,你醒了啊?”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身上估计是装了一根天线,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从门口探出了脑袋。
  如果不是基努就坐在门前等待,恐怕还会以为莱昂纳多就一直缩在门口。
  “我带了些吃的来,你的十八寸榴莲披萨完完整整地给你带过来了,不过它已经比外面的雪还冷了,我重新给你叫一个吧?”
  “外面下雪了?”弗雷德里克揉着太阳穴坐直身子,昨晚他一整晚没睡就坐在抢救室外等结果。
  瑞凡的外套从他身上滑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被曼森签上了字,却同样粘上了些瑞凡的呕吐物的白体恤。
  弗雷德忍不住打了喷嚏。
  基努体贴地将外套重新递给了他:“下得不是很大,洛杉矶已经好几十年没有下过雪了。怎么了?”
  该记得戴围巾来的。
  弗雷德叹了口气,随意地裹上外套,站起了身。轻轻拍了拍坐在瑞凡床上还在不断小声抽泣的瑞恩的肩膀:“别哭了,听我的,打他一顿他就不敢再犯了。”
  靠着门的莱昂纳多也是满脸的疑惑,不知道下雪了又怎么了。
  “贝尔是今天的航班,但是下雪他可能要延误了。”弗雷德揉了揉太阳穴,这真是他过得最难受的万圣节了。
  尤其他的脸颊还因为他昨天哭得泛红,一碰就疼。现在稍稍做个表情也脸颊疼。
  莱昂纳多轻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怎么,你还要去接他吗?”
  德普倒是松了口气,既然贝尔还没回来,他就不用解释些什么了。
  “不是。”弗雷德摇了摇头,忍不住轻轻皱起了眉:“我到你那儿躲几天。”
  他这副样子贝尔看到了一定会很担心,而且他现在,依旧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面对贝尔。
  “你和他究竟吵了些什么?”基努双手环抱,实在是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弗雷德怂得连家都不敢回。
  他当然能看出来弗雷德对贝尔没有任何抱怨的情绪,问题都出在他身上,是弗雷德根本不敢回去:“你把他惹生气了?”
  瑞凡也来了兴致。
  他一直都隐隐约约觉得贝尔和弗雷德之间绝对有些什么,只是他一直都比较体贴,根本没有询问过:“发生什么了?”
  德普倒是没有出声询问,他和薇诺娜都分手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这太丢脸了!坚决不能说,他打死都不会说出来的。他死也不会说就是因为一个吻。
  弗雷德摇了摇头,装作诺无其事地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一些矛盾。”
  莱昂纳多倒是对家里再多一个人口无所谓,反正他和女伴都是在酒店解决,家里对他而言就是好好休息的地方,扔一个弗雷德回去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其他几个人也没有他更合适:基努喜欢住酒店,理由是不用收拾;德普家乱糟糟的,还有很多薇诺娜没来得及带走或者不要了的东西留在他家;瑞凡就更不用说了,他这个样子,家里人和女朋友都忙着照顾他,哪还有多余的闲心来关注弗雷德。
  “你有什么东西要回去拿吗?”莱昂纳多靠着门,问道。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