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男主爱的人设我都有 > 第83章、假凤虚凰11 假象
  蒋星跌跌撞撞跟着褚镇乾上车,一路上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身体不自觉地打着寒颤,肩膀时不时抽搐一下。
  居然紧张到打哑嗝。
  褚镇乾轻轻拍抚他后背,“屏息。”
  蒋星屏住呼吸,身体仍是不受控制地一跳一跳。
  “张嘴。”
  褚镇乾抬起他下颌,俯身亲了亲他。
  蒋星吓了一跳,随即唇齿牙关便被顶开,混乱纠缠,等回过神在褚镇乾怀里艰难喘气儿时他已经不打嗝了。
  褚镇乾:“这么怕?”
  蒋星不发一言,沉默地抗拒。
  看不见青年通透漂亮的紫眼,褚镇乾有些不满。他强硬地让蒋星抬头看他,目光深沉漆黑。
  “你不仅还清了她对你救命之恩,甚至反过来为她救了西夷王庭,有什么好怕的?”
  蒋星抿抿唇,“我……心中有愧。”
  “嗯?”褚镇乾声音没什么感情,“什么愧。”
  雪白牙齿不自觉蹂.躏着下唇,蒋星突然抬起眼,双眸湿润,其中热切情意让褚镇乾微怔。
  “身为西夷一员,”蒋星复又闭上双眼,似乎羞.耻极了,“却对中原人……”
  再多羞怯愧疚都被热吻扯碎。
  他紧紧闭着眼,双手搂着褚镇乾脖颈,热.情回应。
  什么西夷,什么中原,与他何干?西夷不曾接纳他,中原也没有他的栖身之所。
  只有褚镇乾,只有拥抱接吻的瞬间,他的存在才是真实的。
  对,只要忘了自己是谁,完全由褚镇乾主导就足够了。
  然而马车终究有终点,车辕咯吱,马匹嘶鸣。
  焦焕:“王爷,到了。”
  周敬云不在,焦焕的脸对京郊大营并不好使,褚镇乾推开窗户,“是本王。”
  守营士兵当即恭敬垂首,“恭迎王爷。”
  “放行!”
  高大营门缓缓拉开,蒋星窒息般扭动了一下,紧紧拽住领口。
  褚镇乾蹙眉,“呼吸。”
  蒋星眼尾绯红湿润,不愿意让褚镇乾看到真相。
  褚镇乾默了默,那一瞬间是有些许迟疑的。
  也许他不该逼蒋星这么紧。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马车停在关押疑犯的营房前,褚镇乾抱着蒋星下车,斗篷将他头面皆掩,不容外人窥探。
  一进营房大门,光线骤然隔绝,唯有跳动的松油火把挂在墙上静静燃烧,冰冷刑具在桌上泛着油光,地面凹槽内神色一片。
  不知是污渍还是血垢。
  褚镇乾用丝绸轻轻盖住蒋星口鼻,“忍耐片刻。”
  蒋星无力地乜他一眼,不再开口。
  一行人停在最内里的一间牢房前,带头士兵用武器敲了敲铁门,大喊:“你!”
  “站起来!”
  牢房深处的影子动了动,一张沾满尘土的脸抬起来。
  即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中,也能看出她皮肤白皙,五官媚态。
  一身橘色衣裙下摆被丛林乱枝勾得破烂,好在尚算完整蔽体。
  但她并听不懂中原话,警惕地蜷成一团,并不站起。
  士兵还要呼喊,被褚镇乾打断:“开门。”
  “是。”
  铁门开启,那女子更是惊惶,用西夷话咒骂着:“滚开!”
  褚镇乾皱眉,“西夷人。”
  焦焕愤恨地看着女子,手掌紧握刀柄。
  蒋星埋在褚镇乾怀中,誓不抬头让女子看见自己。
  “你不看看你的公主?”褚镇乾道。
  蒋星摇摇头,一角卷发从兜帽中滑出。
  女子一愣,随即怪叫一声,纵身扑向褚镇乾。
  焦焕早有准备,一掌将她按回原地,暴喝:“蛮夷尔敢!”
  女子挣动身体,双目圆瞪,对蒋星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傻子,一眼看出褚镇乾身份非凡,再一联想中原局势,怎么可能猜不出这威势骇人的男人是谁?
  蒋星竟然能搭上褚镇乾,他好大的本事。
  焦焕只能听懂只言片语,疑惑望向蒋星,将女子推进牢房深处,拔出雪亮刀身,“后退!”
  女子不敢上前,一双美目瞪得扭曲:“你什么东西都要比我好,什么都要做得比我强,如今来了中原,你竟然敢――”
  蒋星终于抬头,音韵奇特的西夷语言从他口中说出,流畅如沙漠中的水光月色。
  “西夷战败。”蒋星双眸含泪,也不知是动了真情,还是故意做给褚镇乾看,“你是唯一的公主,被送往中原和亲。”
  女子吭哧吭哧喘着气。
  蒋星:“但你很高兴,对吗?”
  “你终于可以报仇了?”
  女子闻言,咬牙道:“西夷王杀我母亲,偏宠你一个外来杂种,难道我不该报仇?”
  她恨得浑身发抖,涂了殷红丹蔻的指甲绞在一起。
  “我本该是西夷最尊贵的公主,都怪你和你那个外族的贱女人……”
  蒋星打断道:“所以你就想借中原皇帝之手摧毁西夷。”
  女子不说话,胸膛起伏,显然是默认了。
  焦焕听了个半懂不懂,反而更加混乱。
  在他耳中,似乎蒋星是个中原女子所生,被西夷公主厌恶。
  再有就是这真正的西夷公主居然并不反感和亲,反而想借皇帝打压西夷?
  焦焕面色怪异,看她目光不由轻蔑许多,少了点愤怒。
  愚蠢到想靠敌人来打压同族,真是世间少有。
  褚镇乾语气平淡:“说完了?”
  他用的是地道西夷语。
  蒋星身体僵硬,像是被猎手揪住后颈皮肉的小猞猁,四肢蜷缩起来一动不敢动。
  女子冷笑道:“果然是你,中原的战神?”
  “杀我族人,灭我大军。”她道,“蒋星,你与我又有何不同?”
  褚镇乾:“西夷公主。”
  女子一抹头脸,手腕上独属于西夷皇族的金镯一闪而过。
  她挺起胸膛,傲慢道:“我乃西夷公主安月松。”
  安月松视线冷冷一转,笑道:“中原的摄政王,你可知你怀里抱着的究竟是谁?”
  *
  褚镇乾不在府中,摄政王府安静一片。一个面容普通的侍女走过湖边,俯身随意捡了个什么东西,顺势塞进袖中。
  她警惕地环视周遭,确保没有其他人的呼吸声,这才大步离开。
  侍女自后门出,与侍卫打了个招呼,笑说:“府中饴糖用尽了,厨娘让我再出去买些。”
  摄政王八百年难得吃一次糖,也就这两天连着做了许多甜品。
  侍卫了然道:“那位晚上要吃糕点?”
  侍女颔首,“嘘,可别说出去了。”
  侍卫笑道:“知道,快去快回。”
  那位贵人的身份府中众人心里有个模糊猜测。
  摄政王在他们心中形象向来是完美无缺的,但太过完美就显得遥不可及,下人们恭敬居多,忠心归忠心,却少了些热忱。
  这两日见褚镇乾也有了常人情感,他们心中一面是对权贵秘事的揣测兴奋,一面是对褚镇乾更加真实忠诚。
  有感情的主子才能让人打心眼儿里顺服。
  侍女熟门熟路进了饴糖店,买了三罐最纯的糖,付钱时将袖中纸卷一并递给老板。
  二人视线对视一瞬,老板笑呵呵道:“下次再来啊。”
  他一转身进了后院,褚炎竟正好就在院中吃刚刚洗净的秋梨。
  “啊,咱们公主的东西送来了?”褚炎三两口把梨塞嘴里,含糊道,“上头写了什么?”
  老板面无表情地展开油纸,“官银。”
  “官银……”褚炎一怔,牙齿把脆梨咬得咯吱作响,“褚镇乾到底想做什么……”
  老板:“褚镇乾若想要皇位,不必费吹灰之力。”
  他说得直白,引褚炎一哂,“那确实。”
  老板继续说:“我不信褚镇乾不想。”
  褚炎在井水中洗净手上甜汁,“我也不信。可他在等什么?”
  老板:“投鼠忌器。”
  褚炎大笑:“世上还有他忌讳的东西?”
  老板冷声道:“人都有弱点。”
  褚炎沉思片刻,“说来,我确实有点印象。”
  他在院中轻快踱步,虽是思考大事,却并不显得焦躁。
  “我幼年时在宫中玩耍,先皇心腹莫名拆了一间宫殿。”
  “此事属下也知道。”
  褚炎:“我第二次进宫时大殿已经重新修好了。那时褚镇乾在哪?”
  老板道:“在西南打仗。”
  “褚镇乾那会儿手无权柄,唯有一身功勋……”褚炎道,“宫中想必没有他的耳目。”
  “可此事宫中老人皆知,并非秘密。”
  “对我们而言并非秘密,”褚炎笑起来,终于想通,“可对一无所知的人,他怎么才能怀疑到他从未知晓的事物?”
  “先皇在那里藏了秘密,”褚炎笃定道,“足以压制褚镇乾的秘密。”
  “官银、官银……”他兴奋地转了两圈,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
  安月松:“他本就是西夷最尊贵,又最肮脏的血脉。”
  蒋星不愿看她,整个人埋在褚镇乾怀里。
  他也不敢看褚镇乾,怕看到反感厌恶,和他恐惧的一切。
  只要褚镇乾想,蒋星这条本就轻若浮萍的命立刻就会被大风刮得不见踪影。
  褚镇乾:“还有吗?”
  安月松咬牙道:“还有!”
  “他根本不是什么替我嫁到中原,”她恼恨道,“他是怕我对西夷动手,非得抢我这天赐良机。”
  焦焕忍不住低下头憋笑。
  他本来对西夷人恨之入骨,可见了这蒙昧愚蠢的西夷贵族,竟觉得自己以往的入骨愤怒都显得大材小用起来。
  就凭他们这样拎不清的脑子,也就能蜗居在沙漠角落里做做梦了。
  “既然如此。”褚镇乾淡淡道,“本王便着礼部为公主正名。”
  他双眼冷厉,“帮公主收拾收拾,晚上便送入宫中吧。”
  安月松惊疑不定,“你什么意思?”
  “求仁得仁。”褚镇乾冷冷勾唇,“本王助公主一臂之力。”
  一行人转身离开,安月松突然回神,扑到铁门上呼喊:“蒋星!我要你死!”
  蒋星突然推了推褚镇乾,闷声道:“放我下来。”
  他偏开视线不与褚镇乾对视。
  摄政王将他稳稳放回地面,替他理了理斗篷兜帽,“去吧。”
  蒋星深吸口气,跑回监牢前,定定看向安月松。
  女子一僵,厉声道:“你做什么!”
  蒋星:“我与你不同。”
  “你是正统西夷皇族。”青年目光坚定,“但我不是。”
  “你忘了,冬日我母亲的帐篷连炭火都分不到。是她的侍女拼死去冰天雪地中拾枯枝。捡一天,脚趾都冻得青紫坏死才能勉强烧一个时辰,暖过片刻又是没有尽头的寒夜。”
  安月松却根本听不进去。
  “我能活下来,凭的不是西夷王,是母亲身边的一众忠心仆从。”
  蒋星深吸一口气,摊开自己毫无瑕疵的手掌,“我没吃过多少苦头,因为有我母亲死命护着我。”
  “而你最惨时,也不过被西夷王贬出王庭,在公主府‘勉强’度日。”
  蒋星道:“我对西夷没有半点感情,但它也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不会害它。”
  “你呢?”
  安月松暴怒道:“滚!滚!”
  蒋星转身离开,默默回到摄政王身边。
  褚镇乾将他放上马车,对此事冷淡地给了两个字:
  “闹剧。”
  蒋星一抖,抬起双眼,怯生生地望着褚镇乾。
  “皇叔……”
  真正该嫁给皇帝的公主回来了,蒋星其实不该再喊褚镇乾皇叔。
  可他不愿意改换称呼,那样就像他和褚镇乾的关系又变成互相敌对的两个阵营,一辈子也搭不上边儿。
  焦焕默默挥退士兵,自己也转到驾车处低头不语,马车周遭顿时空无一人。
  蒋星半坐在马车门边,没有脚蹬,他是被褚镇乾直接抱上去的,双腿垂在半空,膝盖时不时碰到褚镇乾。
  褚镇乾一手任蒋星握着,另一手转动着砗磲,清脆珠串响动听得蒋星心乱。
  他低下头,带着哭腔道:“对不起。我骗了您。”
  “抬头看着本王。”
  蒋星抽抽鼻子望过去。他憋着泪,眼睛鼻尖红成一片,像是进过一趟蒸笼,下唇本就有伤,此时已咬得乱七八糟。
  褚镇乾一叹。
  灼热双唇相贴,蒋星眼睛亮了起来,绽出惊喜的星光。
  砗磲串拨开兜帽,放出他一头柔软油亮的软发。带着中原皂角的香气,还是褚镇乾昨夜帮他洗过后的味道。
  褚镇乾道:“你不会认为本王真的毫无所觉?”
  指尖勾起卷曲头发,又轻轻掠过眼皮。
  蒋星本能地闭上眼,却已经不再惊慌了。他抓住褚镇乾手腕,柔软脸颊轻贴,小猫一样拱他,撒娇道:“皇叔,皇叔……”
  “你可知卷发异眸,即便是在西夷,也极为少见?”
  蒋星胡乱点头,眼眶发热,指尖都酸软。
  褚镇乾垂首看着紧紧依靠自己的青年,低声笑起来。
  这样蠢笨迟钝,又i丽靡绝的美人,若无权势傍身,恐怕早被人肆意掠夺,珍藏在宝库深处,再无重见天日之机。
  而他抬起眼,孺慕而透彻的眼中全然是信任依赖。
  他心甘情愿被另一个更加尊贵的人锁起来。
  砗磲轻贴耳垂,褚镇乾道:“肿了。”
  不止耳垂肿,脚踝也肿了一片。
  羊奶滋润出的皮肤肌理吹弹可破,连褚镇乾手心的刀茧都承受不了。
  蒋星抿唇道:“皇叔送的茶叶还在宫里。”
  应该是没机会再拿出来了。
  褚镇乾突然问:“想不想嫁本王。”
  蒋星一怔。
  “与你玩笑罢了。”褚镇乾微微勾唇,撩开耳发轻吻耳垂,“带你去看杀鱼。”
  马车径直出了京,竟是向南行去。
  蒋星惊讶道:“皇叔要去东南?”
  褚镇乾颔首,原来车底暗格已经放满了行路物资。
  “走水路,半日便到。”
  马车停在港口,此时已是深夜,漆黑的铁甲军手持火把,如同静默雕塑。
  通身血腥煞气,这才是褚镇乾真正最亲信的一只军队,随他征战多年,攻无不克。
  庞大船只在水面轻轻晃动,黑影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他们此行确实是去杀人。
  甲板上早已等待着一队文武官员,蒙冤被贬的张秋麟赫然在列,其余几位也皆是寒门出身的摄政王门客。
  张秋麟看不清黑夜下的影子,眯起眼仔细打量,立刻发现了那个熟悉的修长人影。
  心中一时复杂难言。
  王爷竟然会带着那个人……
  一上船,焦焕便带着蒋星往主客舱走去,褚镇乾则有事与门客商谈。
  水面寒湿,蒋星冷得打颤,好在客舱中燃着炭火。他解下斗篷,随意扔在椅背上,在铜炉旁蹲下来,双手张开取暖。
  他本就年龄不大,此时蹲在那里,身上穿着不合体的旧衣,看着更是稚气。
  焦焕犹豫片刻,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蒋星在暖橙火光后看了他一眼,“西夷的……王子?”
  说罢他自己都笑了,“只不过没人承认罢了。”
  血脉驳杂,若真能算王族,谁敢让他离开王庭?遑论摇身一变成了和亲公主。
  “安月松性情偏执,”他继续道,“她认定的事,谁也拉不回来。她一心认为是我母亲害她不再是西夷最受宠的公主。”
  蒋星苦笑,看着格外可怜,“可她却不想想,带兵反抗西夷王的,就是她母亲的部族。”
  西夷与中原不同,虽然选出了唯一的王,但实际上还是各个松散部族组成,彼此为了利益争斗不休。
  “她恨我,更恨西夷王。”
  焦焕一时无言,张了张嘴,干巴巴道:“现在你和西夷半文钱关系都没了。”
  蒋星软和一笑,“是啊。”
  焦焕不自在地握着刀柄,感觉有些愧疚。
  蒋星身上……真的再没有看到过让他怀疑的神色。也许只是他多想了。
  这青年那么迟钝,当时对着脖子划拉的那下,说不定就是闹着玩儿呢?
  焦焕站在烛火旁失神。
  蒋星突然问:“还想杀我吗?”
  焦焕刚刚放松的心弦,立刻绷紧。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蒋星,“你……都知道?”
  青年懒散地舒展身体,如同大猫。
  紫眸狭长眯起,眼尾夹了下焦焕。
  侍卫浑身泛冷。
  舱门推开,褚镇乾缓步进来,挥退焦焕:“去休息吧。”
  焦焕说不出话,同手同脚地回到自己房中,痛苦地捂住脸。
  他快疯了。
  褚镇乾走到蒋星身边,青年立刻滑坐在地,抱住他手臂亲昵地蹭,“皇叔累不累?”
  “又撒娇。”褚镇乾随口道,拨开他乱发,“你在湖边藏了什么?”
  蒋星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说:“给褚炎的纸。”
  “果然是那小子。”褚镇乾轻嗤道,“写了什么?”
  “他想知道酒庄里藏了什么。我写的官银。”蒋星乖乖交代,“我乱写的。”
  褚镇乾:“乖。”
  蒋星眼睛亮亮地望着他,“皇叔不生气?”
  “生你气有什么用?”褚镇乾拉他坐到床上,“睡觉。”
  蒋星抿唇一笑,无意识地摸了摸鼻梁上的小痣,“如果皇叔生气,我可以补偿的。”
  小猞猁伸展开身体,微卷发尾挡住了大半锁骨,他一拨,又转而掩住流畅肌理。
  “皇叔,铃铛去哪了?”
  蒋星歪歪头,将柔软发丝别到耳后,“您听过它的传闻吗?”
  褚镇乾半跪上榻,俯身抚摸蒋星侧脸,垂落发丝让青年眯着眼躲避,笑着抱怨:“好痒啊。”
  “蒋星。”
  蒋星骤然被摄政王呼唤名字,愣在床榻上。
  褚镇乾沉声道:“你太年轻。”
  “什么也不懂?”蒋星脸颊贴住他,“您要说这个,是不是?”
  褚镇乾:“你知道。”
  蒋星笑问:“您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我相遇不过三日光景’?”
  他驯服地蜷缩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手边。
  “可我掀开红布后第一眼。”
  青年起身,柔韧双臂紧紧拥住褚镇乾。
  “看到的就是您。”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后面是绝对想不到的发展
  星星在下一盘大棋,不过是he啦安心
  嘻嘻嘻,宝贝们晚安~明天工作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