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男主爱的人设我都有 > 第52章、航班诡影1 坏心眼小狗
  男人笑意更显。
  如果说刚才他的疯狂来源于血,这一刻起,则由蒋星掌控。
  他紧紧盯着蒋星,目光如同见过血的刀,轻缓刮过蒋星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捧起蒋星手腕,埋下脸。
  温热的舌掠过伤口,并非舔舐,而是残忍地顶开裂痕,让更多血流出来。
  【啊啊啊坏狗狗!】
  【我头皮炸开了手好痛】
  【我宣布他不准参加复活赛请BE谢谢:)】
  人的掌心有一条筋,从腕骨到指根,餐刀太钝,割不断筋骨,只裂开皮肉。
  于是他便顺着伤口去寻找更深层的秘密。让人疑心是否已经深入到骨骼。
  蒋星收回手,轻飘飘地甩了他一巴掌,留下一道血痕。
  男人抬起头,故意做出受伤的神情。
  “您不喜欢吗?”
  餐刀仍握在他手中,他耷拉着眉毛,目光像受到攻击的笼中困兽。
  刀尖轻转。蒋星脊背泛起寒意。
  如果答案不对,也许下一秒刀就会插进他心脏。
  可惜……他不是小说人物。
  蒋星面容冷峻,就连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也被冰寒掩盖,让人望而却步。
  他抬起男人的下巴,按开齿缝,像是对待医学院里的黏土模型。
  “好丑。”
  蒋星凑近些许,仔细查看他的牙,厌恶而嫌弃。
  “好丑的牙。”
  其实对方牙齿很白,也很整齐,但天生鲨鱼齿,尖尖的。让蒋星想起俞沉。
  【和小俞牙齿好像】
  【俞沉多可爱啊,大猫猫这个是坏狗狗】
  蒋星收回手,抽出无纺布按在伤口上,“滚回去。”
  攻击者身上的杀意散去,他缓缓起身,表情冷下来,刚才的笑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他转换得如此流畅,简直违反人类情绪的原则。
  蒋星再不看他一眼,转而按下传呼键:“你好,我需要一瓶消毒水,还有绷带。”
  “消毒水?”攻击者的阴影挡住灯光。
  “被狗咬了,第一步需要用大量肥皂水冲洗伤口。”蒋星慢条斯理道,“好在时代在进步,现在有更先进的替代品。”
  男人停顿片刻,突然笑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他根本不认识蒋星。
  莫名闯入私人区域的疯狗么?
  蒋星闭上眼,权当他不存在,根本不怕他暴起杀人。
  他软下声音,像是个普通年轻大学生那样祈求道:“告诉我嘛。”
  也许是两人交谈太吵,前方右侧靠窗第一排的女士咳嗽了两声。
  蒋星皱起眉:“安静。”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攻击者变本加厉,“只是个名字而已……”
  女士烦躁啧声。
  蒋星不得不睁开眼,厌烦地看向他。
  攻击者见他理会自己,兴奋地笑起来,露出那口雪白尖锐的牙。
  蒋星一瞬间有些毛骨悚然。
  他的笑……是如此单纯,就像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被奖励了糖果,上一秒还在哭,下一秒就笑逐颜开。
  不,不像小朋友,更像狗。
  流浪狗,突然被人赏了块不要的骨头。
  他的喜悦更加野蛮、直白。
  女士掀开毛毯和眼罩,黑着脸走进洗手间。
  头等舱隔门打开,攻击者快速擦去脸上的血迹。黑衣服很适合掩盖脏污。
  乘务员带着医疗包过来,轻声道:“蒋先生,您受伤了?”
  “嗯,被杂志割了一下。”蒋星接过医疗包,“谢谢。”
  比较而言,他对乘务员的态度好得出奇。
  乘务员没看到男人手中的餐刀,先是温和询问:“这位先生,请问你的座位号是?”
  他说:“3A。”
  是蒋星坐的位置。
  这趟航班的头等舱只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那位女士,另一个就是蒋星。
  乘务员保持着得体地笑容:“我能看一下您的登机牌吗?”
  他沉着脸,缓缓摇头。
  蒋星看见他拿刀的手藏回了身后。
  血顺着刀尖滴落,渗入深色地毯中。
  蒋星收回视线,“让他离开。”
  “不好意思,蒋先生。”乘务员歉意一笑,“给您添麻烦了。”
  蒋星扔下浸血的布,熟练包扎好伤口。
  “先生,请回到您自己的座位上,好吗?”
  攻击者仍是沉默抗拒,固执地望着蒋星,“你是牙医?”
  蒋星终于侧首看了他一眼。
  那人露出得到正确答案的笑,“猜对了。”
  “而你刚才弄伤了一位牙医的手。”蒋星淡淡道,听不出喜怒,“滚吧。”
  他从蒋星身上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拼图的一块已经完整,于是不再纠缠。离开前,俯身在蒋星耳边道:
  “我叫聂雪凡。”
  头等舱门打开,蒋星听见两位乘务员低声的交谈。
  “他怎么进去的?”
  “我发誓,我一直守着门,不可能……”
  头等舱非常安静,蒋星困倦地小憩了会儿,直到飞机颠簸了一下,淅淅沥沥的雨点砸上机翼,雨声渐大。
  下雨了。这对飞行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蒋星揉揉额角,大脑隐隐作痛。
  乘务员带着菜单过来,“蒋先生,您需要晚餐吗?有传统的中餐和柠檬汁煎鱼套餐。酒和茶饮在菜单最后。”
  血已经被乘务员处理干净,但味道还在,蒋星胃里不舒服,随口道:“粥。”
  “好的。”
  乘务员顺着灯光走到右前方,那位女士还没回来。
  她先去帮蒋星拿来餐点,随后在那里等待了十分钟。
  蒋星看了眼手表,距离他入睡已经三十分钟了。
  也许是见了血,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主动道:“她去了很久。”
  乘务员神情严肃些许,推开工作间轻声说了些什么。
  很快,乘务组长和一位身着白衬衫的安全员便经过蒋星身边,脚步停在洗手间门口。
  “女士?景女士?”
  无人回应。
  乘务组长又敲了半分钟,声音略急道:“景女士有心脏病,开门。”
  安全员刷开卫生间的门。
  他先是侧身回避,乘务组长皱眉走进去,“不好!“
  安全员面容凝重。
  景女士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双目圆瞪,不瞑目般死盯着天花板,眼角有两行泪痕。
  她脸色青白,双唇发紫,双手紧紧抓着胸口衣服,嘴巴大张,像是受尽了痛苦。
  明明没有血,没有任何残忍的凶案现场。仅仅是一具尸体,就已经传达出普通人难以忍受的恐惧。
  另一位乘务员脸色微白,仍是训练有素地拉上围帘,对蒋星微笑道:“蒋先生,很抱歉……”
  蒋星颔首,打断她话语。
  视线再落到白粥上,勺子轻搅,泛起米香。
  出事了。
  医务组很快来到头等舱,更多的围帘拉了起来,蒋星抬头只能看见前方天蓝色的屏障。
  安全组长大步来到他身边,微微躬身:“蒋先生,听说您有注意到景小姐进入洗手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发现吗?”
  蒋星放下勺子,“发生什么事了。”
  安全组长需要他配合,不得不坦白:“景女士在洗手间心脏病发,医生正在抢救。”
  三十分钟后的抢救?
  蒋星垂下视线,缓缓开口:“有个本来不在头等舱的人进来过。”
  “您能形容一下他的样子吗?”安全组长已经从乘务员处了解到这个情况,询问蒋星是为了二次确认。
  也是为了排除蒋星和那个人合谋作案的可能性。
  蒋星:“一米八五往上。”
  他皱着眉,似在回忆:“黑发,短而凌乱,皮肤很白。穿黑色外套。”
  “还有吗?”
  “年纪小,目测不超过二十岁。”
  “他是否有携带任何可疑物品?”
  蒋星停顿片刻。
  “没有。”
  与乘务员所说信息基本一致,安全组长歉意道:“为了您的安全,请暂时不要离开座位。”
  蒋星想了想,拆开伤口的纱布,在杂志边角蹭了一下。
  雨越来越大,不时闪过的雷电照亮舷窗上滑落的雨水。
  虽然饿,但蒋星突然没了胃口。
  勺子滑进粥碗,一个人影再次挡住灯光。
  “又见面了,蒋医生。”
  聂雪凡声音阳光,带着喜悦笑意。他听见了乘务员对蒋星的称呼,又得到一块拼图,并为此兴奋不已。
  果然。
  比起满是人的后客舱,只剩下蒋星一个人的头等舱才是最佳隔离地点。
  安全员应该已经盘问过聂雪凡了,很可能还搜了身,但没有异常,只能让他搬到头等舱监视起来。
  他把餐刀藏在哪儿了?
  聂雪凡被安置在蒋星右侧的座位,乘务员询问他想吃什么。
  他显然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服务,兴致勃勃地询问有哪些选择,可不可以喝饮料。
  乘务员耐心地介绍一遍,然而聂雪凡并没有合心意的食物,他突然问:“能把蒋先生的粥给我吗?”
  这个要求简直怪异无比。
  乘务员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每位客人的餐食都是独立的。”
  “我没那么饿了。给我一杯番茄汁就好。”聂雪凡道,随口打发了乘务员。
  无糖无水的番茄汁,喝到嘴里是微咸的。
  也很像血。
  等工作人员回到发现尸体的围帘后,聂雪凡笑嘻嘻地对蒋星道:“蒋医生,你为什么不理我?”
  蒋星撑着侧脸,推过粥碗。
  “要吃就拿去。”
  勺子无辜地躺在碗中。
  聂雪凡笑容不变,静静站在原地。
  上下打量蒋星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明明是坦然直白的,却活像正月里的阳光,砭骨的寒。
  好在蒋星看他,也不过是一个脑子不太好用,牙还丑的小疯子。
  又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聂雪凡的脸惨白如幽魂。
  蒋星道:“不吃就坐回去。”
  聂雪凡:“蒋医生怕我摔倒吗?”
  他神神秘秘地凑近蒋星,小声说:“怕摔倒的人,已经再也不会摔了。”
  蒋星面无表情。
  谜语人滚出悬疑小说。
  聂雪凡如之前一样在他脚边跪坐下来,捧起粥碗大口喝下去。
  喝完,聂雪凡舔舔嘴角,“谢谢蒋医生,我不饿了。”
  疯子。
  蒋星漫无边际地想着。
  而他还要和这个疯子一起在飞机上度过十三个小时。
  蓝帘拉开,工作人员都被这场景惊呆了。
  蒋星冷淡地扫他们一眼,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抬起担架往医务室去。
  这架飞机为双层,医务室设在二楼的拐角处,只要提前拉好帘子,不会有乘客发现。
  安全组长留下来负责“保护”蒋星和聂雪凡,实则是监视。
  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眉头紧皱,不理解聂雪凡为什么跪在那儿喝蒋星剩下的粥。
  难道这两个人之前认识?蒋星骗了他?
  然而机组医生得出的结果没有疑点,景女士确实是突发心脏病去世。
  她的药放在座位上,发病时无力打开卫生间的锁,只能在那儿渐渐发冷,停止呼吸。
  一切,都很“正常”。
  他盯着聂雪凡走神。
  那个年轻男人感受到他的目光,下一秒做出的行为简直让他心神俱震。
  聂雪凡擦干净嘴巴,亲了口蒋星的手心。
  他又挨了一掌,这回被打得稍稍歪过头,恰好与安全组长对上视线。
  聂雪凡露出个笑。
  安全组长退役转业前身经百战,这一瞬几乎绷不住表情。
  他心中隐隐浮起一个荒诞的猜测。
  聂雪凡偷溜进头等舱,根本不是为了策划什么危险行动,仅仅是为了……蒋医生。
  组长认识蒋星,毕竟是国内最著名的牙科医生之一,年纪轻轻就留学归国,口碑极好。
  越洋航班正是要把他送回学校所在的城市,参加两百周年杰出校友会。
  不顾有外人在场,聂雪凡抓住蒋星手腕,故作心疼地蹭他伤口,却只把本就崩开的伤弄得更重。
  “对不起蒋医生,”聂雪凡眼中闪着光,“我今天第三次把事情搞砸了。”
  第三次?
  他之前还搞砸了什么?
  蒋星冷淡地看着他,任由他像小狗一样抱着手。
  割伤蒋星算一次,现在算一次。
  还有呢?
  组长终于忍无可忍,咳嗽着劝道:“聂先生,飞机随时可能出现颠簸,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聂雪凡目光灼灼地望着蒋星。
  蒋星:“坐回去。”
  “那你告诉我名字嘛。”
  组长听在耳里,意识到聂雪凡是真的不认识蒋星。
  “一个小时。”蒋星说。
  聂雪凡不解其意。
  “你安静一个小时,我就告诉你。”
  俊美无俦的医生轻声道。修长食指竖在唇间。
  他本该是冷漠遥远的,此时近乎哄骗的语气,霎时将他拉回尘世。
  之前的他令人仰望,这一刻,却仿佛在诱人亲吻。
  聂雪凡愣住了,呆呆地望着他。
  脱去疯疯癫癫的外表,他其实是个稚嫩的年轻人。眉眼浓黑,鼻梁高挺,几乎符合所有人对于大学校草的幻想。
  蒋星放平座椅,也不处理手心伤势,勾了勾聂雪凡下巴。
  “回去。”
  这一次聂雪凡很听话地坐了回去,视线却一直黏在蒋星身上。
  不再是之前纯粹一时兴起的疯,而是上上下下来回打量蒋星,目光惊异。
  组长犹豫片刻,道:“蒋先生。手……没关系吗?”
  那可是做手术的手啊。
  “嗯。”蒋星熄灭头顶的阅读灯,盖上毯子入睡。
  安全组长一直锁定在他身上的视线终于挪开。
  蒋星借着毯子掩盖,不动声色地在座位缝隙中摸索。
  很快,他摸到了一把冰冷的刀。
  就在自己身侧,只要他起身,衣服下摆就会把它带到地上,然后被工作人员看见。
  蒋星睁开眼,与聂雪凡撞个正着。
  年轻人眨眨眼,仿佛在说‘我很安静啊。’
  十几分钟后,安全组长按住耳麦,突然起身走进隔断间。
  蒋星被轻微关门声吵醒,抬头见聂雪凡正在撕杂志,是蒋星蹭过血的那一本,表情愤愤。
  蒋星:“你在做什么。”
  聂雪凡像是突然被吓着了,手一抖,碎纸片撒了一地。
  之前那个拿着刀伤害蒋星的人简直不像是他了。
  他牢牢闭着嘴,摇头不语。
  “过来。”
  蒋星撑起身体,手心还有点渗血。这具身体对疼痛非常钝感。
  聂雪凡跑过来,期待地望着他。
  蒋星没说名字,而是握着餐刀轻拍聂雪凡脸颊。
  刀刃映出聂雪凡疯癫痴狂的双眼。
  “为什么放在我这里。”
  聂雪凡毫不慌张,笑说:“为什么不说是我。”
  “是你什么?”
  聂雪凡眼底跳动着过分复杂的情绪,笑意更甚:“为什么,不说是我割伤了你,不说是我的刀。”
  “你怎么带上来的。”蒋星问。
  “不是带的。”聂雪凡狡黠地笑,“是从餐厅拿到的。你们头等舱专供。”
  正如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贵宾舱,偷一把餐刀也并不奇怪。
  蒋星的问题已经结束了,他把餐刀插回聂雪凡口袋里,“知道了。”
  聂雪凡缓缓摩挲着刀柄,笑意温柔:“蒋医生真好。”
  “您这样的人,竟然愿意跟我合谋。”
  “犯了罪,才叫合谋。”蒋星语气淡淡。
  景女士的死和聂雪凡无关。尽管聂雪凡一举一动都在往自己身上揽嫌疑,但蒋星知道他不是凶手。
  聂雪凡歪头想了想:“您说得对。”
  他在那儿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嘴里哼着蹩脚的旋律。
  属于一听就知道从没学过唱歌,甚至比外行人都不如。
  很耳熟。蒋星瞥了他一眼。
  聂雪凡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蒋医生没听过吗?这可是我们小学那会儿的大火曲目。”
  他放低声音:“是一位女歌手唱的哦,不过我们不能提她的名字。”
  【噗伏地魔吗】
  【救命,我没看原著,已经晕了QAQ】
  【原著能吃?看星星谈恋爱比较香】
  聂雪凡:“她当年超级红的!出专辑第一天就卖了上万张!那时候连智能手机都没有。”
  他比划着,“我们用mp3,这样的,蒋医生知道吗?”
  “她成名后一直赞助孤儿院和失怙儿童,口碑很好。还收了一个小孩当学生,好多人夸运气真好,以后就逆天改命啦……”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不见了。”聂雪凡有些烦恼的模样,“她的歌被强制下架,所有未售出的专辑统一回收销毁。粉丝都疯了。”
  “他们在线下聚会,大吐苦水。咒骂公司毁了他们的歌后。可是网上不能出现她的名字,缩写和绰号也一样。”
  “太可惜了。”聂雪凡又哼了一段歌,难听到蒋星都记不起原唱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大段废话。
  “对了,还有一点特别遗憾。”
  “她从来都没开过演唱会,也没去其他歌手的舞台客串过。就连选秀节目,她也只接受坐在隔音房里录制。可那是歌唱啊,多来两回人家自然不请她了。”
  蒋星无趣地偏开头,静静看着雨珠滑落。
  聂雪凡:“蒋医生,你都没有娱乐活动的吗?听歌?唱歌?”
  蒋星:“你该回去了。”
  聂雪凡不走,手上又连比带划,餐刀大大咧咧地露出刀柄。
  隔断间响起动静。
  蒋星眯起眼要去挡住餐刀,而聂雪凡动作更快。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蒋星,自己坐到位置上。
  蒋星跨坐在他怀里,就算刚才那么大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
  组长关门的动作一顿。
  聂雪凡黏黏糊糊地抱着蒋星,胡乱地亲他咽喉,尖牙玩闹般啃咬肌肤。他下口没轻没重,很快就弄得一团糟,杂乱红印交织。
  蒋星皱眉,扬起喉咙如同受死的圣徒。他试图扯聂雪凡的头发让他离开,然而痛似乎只让青年更加激动。
  舱内的空气变得诡丽迷乱。
  组长大受震撼,连紧张都忘了。
  聂雪凡的力气大得惊人,蒋星扯不开他,只能用冰冷眼神警告组长不要继续看。
  要害落在聂雪凡手中,他不知道自己眼中已是水光一片,毫无威慑力。
  虽然他的表情依然那么……不可侵犯。
  组长低下头,对面前的闹剧保持沉默。
  他看着鞋尖,莫名觉得自己像一个没有人情味的旁观者。
  他内心暗暗决定,如果蒋星向他求救,哪怕是不知道真假的一句半句,他也要立刻上去拉开聂雪凡。
  然而他始终没能等到。
  聂雪凡发出小兽兴奋的呜咽声,含含糊糊地喊着:“蒋医生……”
  青年手长脚长,八爪鱼那样禁锢住猎物,蒋星毫无还手之力。
  其实是有的。
  蒋星握住刀柄,垂首与聂雪凡对视。
  冰冷的刀刃隔着青年的衬衫,只要用力,这条坏狗就会痛叫着滚下去。
  年轻人眼中满是期待,身体微微颤抖。
  期待自己捅他一刀?
  蒋星垂下眼帘,替他把餐刀塞进衣服内袋。
  聂雪凡发现他的动作,眼中的感激几乎要有几分真心了。
  “蒋医生……”
  蒋星用力扯住他头发,青年被迫昂首。
  冰冷的医生低下头,吻了他。
  “蒋医生,”双唇分开,青年轻声笑语,“现在我们百分百是合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训犬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