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不是人？
狐妖雅雅的身体一抖，如同一只受惊的猫咪般高高跳起，口中发出惊叫。
“呜哇！”
林南看着她这副模样，是真的有点茫然。
这个狐妖的脑袋不太聪明吧？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狐妖是在干什么呢？
“不要靠近人类的城镇，不要和人类有任何联系，否则受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
狐妖雅雅抱着脑袋，想的全是自己妈妈的谆谆教导。
可是我没有去人类的城镇，也没有和人类有联系，我的狐尾草就没有了……
妈妈说的话，的确很对。
跟人类产生联系，一点好事都没有，我的狐尾草就这么没有了。
我现在就应该逃回深山去，再也不出来，再也不会和人类有任何一点联系了！
可是……
目光悄悄扫过三个突破提升的妖兽身体，又落在三个装灵泉水的水桶上，狐妖雅雅实在有点迈不动脚步。
这么多灵泉水啊，而且一点都不脏，非常干净。
只要自己答应，每天都能喝……
虽然没有了狐尾草很可惜，但是如果每天都能喝到干净的灵泉水，自己的修炼速度也能增加好多倍啊。
每天干巴巴地窝着修炼太无聊了；妈妈给自己留下的话，一定不可以和人类接触，等自己修炼到结丹境界，就算不和人类接触，也能去外面游玩。
还有，桃花绢里面的那个家伙说的，燕国那边有很多妖怪。
我不和人类联系，也可以去燕国那边……
狐妖雅雅心中这些念头冒了一层又一层，自己一会儿否认自己的想法，一会儿又忍不住说服自己，简直是脑海中天人交战。
林南无语地看着这只狐妖缩着尾巴团成一团，跟一个大毛绒球一样，也不知道她是发了什么癔症，问自己一句是不是人类，就这个样子。
难不成她是跟传说中黄皮子一样的套路，开口来讨封不成？
又取出一个水桶，打了一桶灵泉水，摆在狐妖雅雅身边。
“想好了吗？我是不是人类，不妨碍你接受狐尾草的赔偿吧？”
这句话，顿时让狐妖雅雅身体一下子直立起来，脸上露出惊喜神色。
“咦，你这个办法很好！”
林南看着她：“什么办法很好？”
“我妈妈说，如果我和人类的关系太好，走的太近，就会受到伤害。”
“所以呢？”
狐妖雅雅兴奋地摆着大尾巴：“所以，我可以接受你的赔偿，只要不把你当人就好了。”
草……
这狐狸刚才是不是在骂我？
林南脸色有点发黑：“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我只要不把你当做人，只接受你的赔偿，就好了。”狐妖雅雅很兴奋，“这个主意很好吧？”
“很好。”林南的表情冷漠，语气干巴巴地毫无起伏，“你怎么会这么天才，想出这么美好的主意？”
“因为你的这个美好的主意，赔偿没有了。”
林南提起木桶，向着山门内走去。
狐妖雅雅如遭雷击：“啊？”
“喂，慢着，等一等！是我的主意不好吗？”
林南无语地停下脚步看着她：“你怎么会感觉，这个主意很好的？”
“那我，要把你当做人？”狐妖雅雅试探着问道。
一片沉默……
林南「呵呵」笑了一声，提着木桶继续向灵田方向走去。
狐妖雅雅彻底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又说错话了吗？
“那个，你还会给我灵泉水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南看向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这个狐妖，好像不怎么聪明呀？不是说狐妖都很聪明狡猾的吗？”
狐妖雅雅点了点头：“狐妖的确很聪明，我妈妈死的太早了，可能没有来得及教我这些……”
“那个，我其实也不笨的，刚才的话如果冒犯你了，给你赔个不是，你可以给我灵泉吗？”
“我本来就是要赔给你的。”林南说道，“狐尾草的作用对你来说很强？”
“是啊，狐尾草一旦成熟，变成金黄色，我用尾巴盖住三天三夜再服用下去，我的血脉资质就会大大提升，而且也可以从筑基境界第三层提升到结丹境界……”
说起来念念不忘的狐尾草，狐妖雅雅要说的话可多了，不知不觉就说了一大通。
林南听后，也是很惊讶：“对你们狐妖来说，这狐尾草就是仙草灵药啊，居然有这么强的作用。”
“嗯嗯，我妈妈跟我说的！”狐妖雅雅很认真地解释，“我妈妈不会骗我的！”
也就是说……这个狐尾草种子种下去之后还从没有发芽，没有验证过效果？
林南总感觉，这里面好像有点问题。
该不会是善意的谎言吧？
好像也不是，曾经选择选项中也说过，狐妖种植狐尾草这件事，应该不是假的。
这个看上去傻乎乎的狐妖，还真把一颗十分珍贵的种子播种在原来山神庙的位置……
算了，多想也是无益，这狐妖看上去挺傻，没什么坏心眼。
既然破坏了她的机缘，就用灵泉水赔给她吧。
将手中的木桶交给狐妖雅雅，狐妖雅雅连忙接过来。
她也不急着喝灵泉水了，睁大了眼睛，看着林南。
“怎么了？”
“我还是第一次认真看人类是什么样子。”
狐妖雅雅说道：“我妈妈说，我接近人类会受到伤害的。”
“你妈妈可能是曾经吃过亏，遇上过不好的人类吧？”林南说道。
“嗯，我也不知道。”
狐妖雅雅说道：“我的名字叫做雅雅，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狐妖。”
“好，雅雅，以后每天来喝一次灵泉吧，直到你结丹境界为止。”林南说道，“我的名字叫做林南，大道宗宗主，你称呼我林宗主吧。”
“林宗主，我要喝灵泉水了。”
狐妖雅雅看了一眼林南，发现他没有阻止自己，抱着木桶远远的跑开，甩着大尾巴，开始喝甘甜可口、灵气充盈的灵泉水。
“唔――好好喝！”
大道宗山门前、碧眼黑虎、巨大白兔、五彩山鸡的也陆续醒来，它们的修为层次都有所提成。
碧眼黑虎身上多出了一层浅浅的花纹；巨大白兔的身形缩小了一节，皮毛更加雪白；五彩山鸡则是尾羽变长，更加五彩斑斓。
这种变化看上去并不稳定，或许当它们抵达结丹境界的时候，这种形态的变化才能够固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