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得与失
“我怎么觉得，这世界很不简单？”
“这种种奇怪的现象让我联想到了许多，恐怕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存在着仙神志怪！前段时间樱花再次盛开，有关部门专家说的话简直是在逗小孩呢，狗都不信。”
“还有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看他们怎么解释！”
“敢问天上，是否有仙？”
“如果这世界真有仙神，以后可不能再做缺德事了啊，举头三尺有神明。”
“……”
杭城本地论坛上，议论纷纷。
对于亲眼目睹异象的市民来说，他们心怀好奇与忌惮。
而且他们一直等待着有关专家出来解释，然而官方层面根本没有人做出回应，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为此。
他们还在互联网上试图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
令这些人没想到的是，除了曾亲眼目睹的人外，没有人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而且持反对意见的人还声称，既然这么多人看见了怎么会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
显然是骗人的！
杨采薇也正在跟网上的人对峙，当对方提出上传照片证明的时候，杨采薇气得脸色涨红。
她也想拿出照片，可就是拿不出！
对方阴阳怪气地说道：“唔，我猜你应该准备说，那些异象只能用肉眼看见，用任何电子设备都无法留下任何痕迹吧？”
对方把杨采薇要说的话先说了，杨采薇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思念，这些人太过分了，阴阳怪气的。
明明真正发生过，可他们居然不信！”
杨采薇向身旁的李思念诉苦，李思念还在回忆笛声中的呓语，回过神后好笑道：“你为什么要跟他们争呢？
争赢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反而争输了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杨采薇顿时泄了气，“我要是有你这么佛系就好了。”
异象已彻底消失，笛声也沉溺在黑夜中。
李思念心中升起怅然，深深看了眼夜空后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杨采薇点头。
回到家之后。
李思念路过客厅的时候心中升起异样，忽然走到墙壁前，将视线落在一张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上。
杨采薇见状也凑了上来，但看了半天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你在看啥？”
杨采薇不解。
李思念屏气凝神，以前她倒是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照片里的那位和宁川简直一模一样，这里指的并非是外貌上的相似，而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神态，以及眸子里的神采。
几乎一般无二！
陡然。
一个奇特的念头浮现在她脑海。
自己的哥哥……
该不会其实是自己的曾祖父吧？
这个念头把李思念吓了一跳，可仔细想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今天她特意询问了秦弘光几个问题，秦弘光当时没留意，直接就说了出来。
比如说，李思念询问武者的寿命是不是比普通人要长，秦弘光予以肯定回答。
从那个时代到今日，也不过八九十年。
在寿命问题上，宁川符合条件。
李思念最后又摇摇头，认为自己想多了，毕竟活得长不代表能够青春永葆。
强如老神仙，不也是一副苍老的模样？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家哥哥是一位武者。
这就足够了。
彼时。
宁川坐在坟前，陷入思索。
渡魂曲自然是出自他之手，之前他不是没有奏响过，只是这次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特别。
他聆听到，仙神的呓语，古老的秘辛。
这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
而且——
除了百鸟朝凤，海上升明月以及仙王临九天这种异象，宁川还瞥见流血漂橹的一角，嗅到不知何处战场传来的血腥味。
宁川试图追本溯源，却又很快归于虚无。
仿佛跨越时间长河。
“是幻觉么？”
宁川自语。
这个想法直接被他摒弃，到了他这个境界所见即存在，不可能虚无一片。
可，那些到底是什么，还是说时间长河显现让他看见了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
宁川摇头。
这必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时间具有不可逆流的性质，所以处于时间长河上游的宁川绝对看不见时间长河下游的画面。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宁川所见的画面，是曾经在杭城这片地界上发生过的事情。
八十年前，血腥的一幕幕犹在眼前。
因此宁川确信刚才匆匆一瞥的流血画面，绝对不是八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刚才那幅画面比那时候更加血腥，整片大地都被血水浸湿，天空淅淅沥沥飘着血雨。
在宁川思索间，一股隐晦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只是一缕而已，就压得钱鸣岐差点粉身碎骨，若非宁川及时觉察到钱鸣岐异常的话只怕会出意外。
宁川将自身气息收敛，钱鸣岐这才如释重负，惊恐地望向宁川。
很快。
钱鸣岐眼中的惊恐就转化为喜色，“老爷，您突破了！”
宁川诧异地看向钱鸣岐，刚才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修为有了些长进，所以没能第一时间控制好气息，以至于差点把钱鸣岐压死。
只是宁川没想到，钱鸣岐这个连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居然看得出来他突破了，如何不令他感到惊讶？
觉察到宁川的诧异，钱鸣岐连忙解释道：“以前老爷无意间释放出威压的时候，我觉得全身骨头都要碎了，唯独颅骨还算坚硬，尚在我的承受范围。
刚才老爷的那缕威压，差点连我的颅骨都碾碎了，所以我就断开老爷突破了！”
“你倒是机灵。”
宁川好笑。
这种判断方法他还是头一次听闻，当真新奇。
也难怪陈清泉会把钱鸣岐留在手下办事，钱鸣岐实在是太机灵了些。
收起笑容。
宁川目光落在弟子陈清泉的坟上。
他的修为确实有了长进，但也算不上突破，他总觉得自己距离下一个境界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这次之所以能够获得进步，兴许是因为弟子的故去让他心境得到升华。
想到这里，宁川心神复杂难以言喻。
如果自己没有重回世俗，弟子陈清泉是不是会一直活下去？
得与失，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