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成为白月光妹妹的替身 > 第26章第26章
  谢怀瑜低头一望,蓝色晶石平静如镜。正要出声相询,却见随着目光停留,石面如水波般缓缓荡开一圈粼粼波纹。谢怀瑜疑心自己太累看错,凝目而视,不敢稍瞬,便见水波颤动间,逐渐显露出一行行陌生的文字来。
  “这是……”谢怀瑜先是一惊,随即一喜,暗道:“或许出去之法,就在这里。”聚精会神,盘膝坐下。忽听身后“咚”的一声,回头一看,崔寒跌坐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神情痛苦。谢怀瑜道:“你怎么了?”崔寒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别看了……”
  谢怀瑜却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咬牙继续钻研。地上的文字似乎极为古老,她也只是半蒙半认,不解其意,一时想道:“这一句,‘漫客不留坎,为胥’,难道是说出口在坎位?可后面这个‘胥’字,却作何解呢?”一时又摇头,“不对,不对!”她自小虽囿于天资,道法进境不快,但十分勤奋刻苦,佶屈聱牙、深奥难懂的古籍,她总是同辈中第一个硬啃下来。后双魂合一,更有异世学识相佐,若说五行八卦、机关术数,向来自信不弱于人。但今次却越解越不通,越来越烦躁,在这冰窖般的石室中,四肢僵冻,而心中燥热,额角出汗。
  谢怀瑜盯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苦苦思索,也不知时间流逝,看得久了,一个个文字变得更为陌生难辨,仿佛一团团乱麻在她脑海里转来转去。若换作平时,她知道这是过度疲劳的缘故,自会休息片刻,可这时外有仙道同修被魔修暗算蒙难,旁有同门师侄在严寒中苦撑,由不得她多作耽搁。
  谢怀瑜头晕目眩,恶心反胃中忽见一字变作舞剑小人,手执长剑,挺身刺来。她“啊”的一声,下意识闪躲,再定睛一看,一个个文字都化作舞动的小人。她注目而视,忽觉“气海”、“涌泉”、“太渊”、“足三里”几穴同时一热,体内灵力自发而动,顺着经脉流淌。
  谢怀瑜只觉灵力流动方式与她平素修行大为相异,心中大惊,欲要停止却不得,暗道:“糟糕,难道是走火入魔了?”她心中害怕,却动弹不得,只能由着灵力在体内运转。灵力自下而上运行一周,却不停歇,经过眉心上丹田处,更引动识海生波。如此几番,谢怀瑜只觉四肢百骸越来越热,却不煎熬,反而暖洋洋甚是舒适,初时室中彻骨难当的寒气,是半点也感觉不到了。
  谢怀瑜放弃抵抗,顺着脑海中舞动小人行功下去,渐渐物我两忘。她目光所至,晶石地板蓝光大作,字迹发亮,待她看到下一篇,头前的字又黯淡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怀瑜从入定醒来,只觉体内灵气鼓胀难受,清啸一声,一跃而起,并指为剑,并不依循招式,只是随手击出,但觉周身灵力从未有过的饱满盈胀,心念意转,绝无一丝凝滞。身体更是轻盈清爽,此前所受的伤尽都痊愈了。
  她双目异彩连连,待收功内视,却呆了一呆。
  只见紫府之中,原本圆润的金丹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高三寸、盘腿打坐的婴孩儿。这婴孩儿五官同谢怀瑜生得一模一样,双目闭合,容相端严,凛然不可侵犯。
  “我这是……成婴了?”谢怀瑜又惊又疑,不知该不该欢喜。其一,她本不过金丹初期修为,离炼丹化婴尚有十万八千里。众所周知,修为越高,进境越难,百年苦修未必能得寸进之功。从金丹初期而至中期,比从筑基而结丹不知难了多少倍,遑论化婴。其二,听说道胎初成,不过拇指大小,眉目身形不清,尚需不断炼化,才能有三寸之婴。
  可她泥丸中端坐的大头小豆丁,不但体足三寸,眉清目秀,连头发丝都清晰不已,身上更有道道紫气环绕,怪异得紧。
  谢怀瑜愣了片刻,心道:“管它的,出去再说。”转身扶起地上的崔寒,只见他双目紧闭,嘴唇乌紫,触手冰凉,已失去意识。谢怀瑜握住他手,输入灵气,过得片刻,崔寒身体回暖,眼皮颤了颤,醒转。
  谢
  怀瑜松了口气,将适才遭遇简略说了。崔寒问:“师叔身体可有不适?”谢怀瑜摇头道:“比之前更好。”站起身朝石门挥去一掌。
  这一掌而出,谢怀瑜只觉一道极为雄厚的灵力从掌心涌出,轰然巨响,石屑纷飞,地面颤抖。连她都吓了一跳,回手护住崔寒。那石门再厚重奇异,也终抵挡不住这般掌力,被打开一个缺角。
  谢怀瑜还来不及高兴,却见那一角倏忽又长拢。她上前摸了摸,奇道:“怎么会……”话音未落,门前出现一道幻影,二人俱是一惊,崔寒抢上,挡在她身前。
  那幻影是一条人形,周身笼罩白雾,面目不清,忽然开口道:“余乃清虚谷十七代谷主宁昭。今邪魔大举来犯,余率谷中弟子,与众魔相抗,虽不能敌,亦决不降,誓不堕先祖之名。”声音朗朗,回响在石室之中。
  谢怀瑜想道:“第十七代谷主……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恐怕当年还没有十方山的仙魔结界吧?”
  “此一战,死伤惨重,谷中珍宝亦被劫掠毁损。余拖伤残之躯,入周流地宫,欲寻复兴本门之法。侥天之幸,觅得此间先祖练功石室,发现失传已久的‘玉虚归元图’之完整遗刻。然余时日太短,参详不得,抱憾而去,甚至连图谱也不及带出,诚无用也。思及地宫荒废后愈渐凶险,谷中弟子奉令不得入,不知何年何月,‘玉虚归元图’方能重现人前,光大我派。悲矣,叹矣。”
  “尔缘入此门,当听吾号令,带出图谱拓本,交由代谷主掌管。若有人练会此功,虽仅一层,即掌清虚之令。尔等当奉其为主,听凭驱使,忠心不二!”话声如冬雷滚滚,威严甚重,令人心头颤动,不由自主想要跪地臣服。
  那白影每说一字,便淡上一分,言毕消失之际,挥袖遗下一物,“当”的落在地上。
  谢怀瑜俯身拾起,见是一方半个巴掌大的小令,呈青黑色,上绘兰草。甫一落入她掌,便要挣脱,宛如活物。
  谢怀瑜掌心灵气微吐,本要将之困住,孰料未及发招,小令立时不动,灵气溢在她掌上,与她的灵气交缠,却不攻击,反似撒娇。
  谢怀瑜疑生错觉,竟仿佛感到它的依恋欣喜。
  她将令牌翻来覆去看,不敢相信。要有自主意识,起码是仙器以上才做得到,甚至连“霞光”和“水色”这二柄举世皆知的仙剑都尚未生出自己的灵识,可知不易。而这块令牌外形朴素,也没有寻常仙器的凛凛威势。
  “清虚令?瞧来好生奇怪。”
  崔寒闻言接过,还未来得及看清,小令立即挣脱,重飞入谢怀瑜怀中。崔寒道:“谢师叔,这令牌好似认你为主了。”
  谢怀瑜觉小令与她心灵相通,感知到它的欢喜雀跃,自己也喜欢起来,便连它青黑一团,也觉出几分好看,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待出去试试它怎生用法,威力如何。”
  崔寒道:“适才听宁昭前辈所言,这似乎是清虚谷的谷主令牌。师叔你练成了地上的‘玉虚归元图’,便要遵他遗命,做清虚谷的谷主。”
  谢怀瑜心头一跳,说道:“可是,清虚谷有谷主啊。”
  崔寒道:“但谢柔雪既没有清虚令,想来也不懂得这门道法。”
  谢怀瑜听他直呼谢柔雪之名,颇觉顺耳,道:“宁昭前辈当年如此安排,未料到年岁太久,时移世易,如今的清虚谷早已又传了数代,那是遵他遗命好呢?还是遵上任谷主之命好呢?”
  崔寒道:“若是要有清虚令的认可才能做谷主,那宁昭前辈之后,所有的‘谷主’都名不正言不顺,最多不过是‘代谷主’罢了。自应谨遵宁昭先谷主之令。”
  谢怀瑜道:“我并不稀罕做清虚谷的谷主,何谓多生事端。咱们若能出去,将这图谱拓出,物归原主便是了。”
  崔寒却道:“只怕是不能了。”谢怀瑜低头一看,神色微变,蓝晶地面一片光滑,光芒黯淡,哪里有一个字。
  仙道功法通常只能由专门的玉简或灵符等物拓刻收录,若是人为誊写,则颇费时间和灵力。谢怀瑜蹙眉道:“怎会这样?室中的遗刻便此消失了么?”崔寒安慰道:“师叔勿忧。便是容你带出,别人也未必习得。”谢怀瑜想起他痛苦之状,心道这字文虽叫人瞧得头疼,却未藏伤人法门啊,问道:“你先前怎么回事?”
  崔寒道:“我也不知,我一看地上的字就心神震动,只想深究。但这字弯弯绕绕的,越看越晕,精神俱耗,若不是我察觉得早,及时闭目,非受重伤不可。如果进来的人知道这是一门极高深厉害的道法,必不肯放弃,那定是凶多吉少了。”他顿了顿,又道:“宁昭前辈进来之前已身受重伤,骤然发现地刻图谱,自是喜不自禁,悉心钻研……”谢怀瑜也想到了:“他越是研习,伤势越重……终陨落于此,连遗命也不能传出。不对啊,既然是见素真人遗下,怎么会害自己的后人弟子?我又怎么没事?”
  崔寒道:“或许这门道法原就如此神妙,又或许这间石室根本不是见素真人的练功室,留下道法的也不是他。再再或者,是见素真人只愿传与人品既佳,容貌更美之有缘人,也未可知。”
  谢怀瑜先还认真听着,待闻最后一句,“噗嗤”笑道:“胡说八道!”崔寒见她目光流转,笑靥如花,也不自禁勾起唇角,跟着傻乐。
  谢怀瑜道:“咱们猜对猜错,也无可获知。当务之急是从这儿出去。这门也不知有什么机括,我适才明明将它轰开……”向门上先前缺角处一推,并未用力,却听“吱呀”一声,石门缓缓向两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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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旖穿越的运气极好,贵为一国公主,正要嫁给中原皇帝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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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曤生在尔虞我诈的深宫之中,父皇昏庸无能,宠奸妃,亲小人,外有铁骑犯河山,内有佞臣乱朝纲,社稷危殆,风雨飘摇。他为了活命,从小无师自通学会了能屈能伸,装傻扮乖。装得太好,不仅活了下来,连皇位也落在他的头上。
  在这污浊不堪的泥沼里,却有一个人奋不顾身地救他,展开稚弱的羽翼妄图护住他。她是他唯一的光,是印在他心上的朱砂痣。
  他这一生,得到的温情太少太少。一旦得到,就绝对不会放手,死亦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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