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慕容娘娘近期古怪
众人身体一颤，热血沸腾。
几乎清一色的没有任何异议。
“是！”
“陛下，我等遵命！”
声如浪潮，上下一心。
秦云快步走上龙梯，挥动龙袍，指点江山道。
“奉新，今年的上元节你恐怕是过不了了，你先秘密率军两万，进驻豫州。”
“朕让白莲教入关，但不代表要将豫州城和百姓们给他，你要像一颗钉子一样，一直钉在那里，寸土不让！”
“等待着杨太安的起事，明白吗？”
奉新一震大吼道：“是！！”
穆乐一听，表情捉急：“陛下，微臣也可以去的。”
“滚！”
秦云没好气的呵斥：“你孩子都还没学会走路，去什么去，就在帝都过上元节，好好尽一尽父亲的责任！”
“另外礼部多多操持，上元节朕要与民同乐！”
“是！”众人躬身点头。
秦云摆手，雷厉风行：“退朝。”
穆乐留在原地发愣，但也不敢违抗命令。
离开太极殿。
秦云快步回到了后宫。
火炉里柴火在燃烧，源源不断的热气让整片宫殿都温暖了许多。
宫女们都换上了厚厚的棉衣，让人感觉到一阵阵新年的味道。
还没靠拢，莺莺燕燕的声音便响起，这让他会心一笑，加快了脚步。
只见雪地里，穆心在玩雪。
亭子里众女聊天，吃着蜜饯，好不热闹轻快。
她们简单穿搭的厚重宫衣，便已是美轮美奂，和这漫天雪花融为一体，当属人间绝景。
窦姬眼尖：“陛下来了！”
众女惊呼，齐齐转身，就要行礼。
“谁敢行礼！”秦云瞪眼，龙骧虎步冲了过去，赶紧扶住最前面的萧雨湘。
她怀胎已是五个月，肚子不说多么夸张，那也绝对属于行动不便的哪一种了。
秦云心疼无比，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哟。”
“陛下，就顾着扶皇后妹妹了，臣妾就没怀孕吗？”苏烟故意打趣道。
“咯咯咯。”
李慕娇笑：“就是就是。”
“臣妾可要吃醋了。”
萧雨湘闹了一个大红脸，也不生气，她们私底下关系极好，都是以姐妹相称的。
“啧啧，那不是湘儿站在最前面吗？再说苏姨跟慕儿，你们肚子大的尚且不明显。”
这一听，二人顿时就不高兴了。
如柳叶的眉头飞扬很高，白色貂毛覆盖的脸蛋通红。
“陛下，不理你了！”
“哼！”
“臣妾这一个月来就没睡好过，吃也吃不下。”李慕美眸睁大，一副我很委屈的样子。
秦云翻了一个白眼，无情的戳穿道。
“是么？”
“朕怎么看你嘴角蜜饯的残渣都还在呢？”
闻言，众女发出哄然大笑。
“哈哈哈！”
她们厚重棉衣也无法遮掩曼妙的身姿，娇艳的脸蛋白里透红，此刻娇笑，有种花枝乱颤的视觉。
那真叫一个各色不一，国色天香！
李慕脸蛋噌的一下血红，赶紧擦了擦嘴巴蜜饯的残渣，躲到萧雨湘背后凶了秦云一眼。
似乎在说，陛下，下次别想臣妾伺候你了！
秦云也忍不住噗呲一声大笑出来。
随后双手张开，笼罩众女；“走走走，进亭子里说，外面冷。”
“你们冻着了，朕又该要担心了。”
“陛下也是，千万不能感染风寒了。”
“金钗，去取一件披风来。”
“陛下，臣妾给你按按腿。”
“......”
打趣归打趣，秦云一旦下朝，众女还是很贴心的。
近来无事，他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整个人睡在几女的腿上，享受各种体香和按摩。
突然，他猛的站起来！
“怎么了？陛下？”窦姬蛾眉微蹙。
秦云扫视四周，发现少了一个人，看向白雪皑皑的院子里，问道：“舜华呢？”
“她怎么不在？”
郑如玉道：“陛下，慕容妹妹今日似乎身体不适，在宫里歇着呢。”
萧雨湘也道：“对啊陛下，您还是去看看吧。”
“她的孕吐似乎格外严重，好几次脸色都特别不好，咱们在一起散步，走着走着她就说不舒服，快步回了自己宫里。”
“臣妾也觉得慕容妹妹有些奇怪。”窦姬美艳脸蛋狐疑，她甚至觉得慕容舜华不是孕吐那么简单。
一般来说，不至于那么严重。
闻言，秦云眉头一拧，很是担心！
她该不会是因为前些日子训练新一批的锦衣卫，导致过度操劳吧。
“不行。”
“朕现在就要去看看，湘儿你们先聊着，注意不要着凉。”
众女起身施万福：“是，陛下！”
“等等，把披风穿上。”
“......”
转眼，秦云来到乾华宫。
威严尊贵的宫殿布满了白雪，参天大树也只剩下树干，因为她不喜欢下人伺候的缘故，这里人很少。
于是看起来，有些萧条。
阵阵凛风吹来，灌入了朱红门扉和窗纸，呼呼呼的，让人好不糟心。
秦云当即就怒了！
“一群混账，就是这么照顾舜华的吗！”
“这么冷的天，寒风全灌进去了，人舒服了才怪！”
他一边怒骂，一边往里面走，这里唯独的两位宫女和传讯的太监，砰然跪地，吓到魂飞魄散。
她们欲哭无泪，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以往慕容娘娘还让她们进去打扫，自从怀了身孕，连门都不让她们进去了。
她们有心照料，也不敢抗命啊。
“陛下！”
丰老突然从后面喊住。
秦云回头，蹙眉：“怎么了？”
“那......那个，老奴有件事想要跟您说一下。”丰老结结巴巴，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纠结的表情。
并且浑浊的眸子里，有一丝丝忧色。
秦云眯眼，敏锐的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丰老向来稳重不失果决，什么时候会这样三缄其口了？
“丰老，有事就直说。”
“到底怎么了？”
丰老面色惭愧，挣扎犹豫了很久。
慕容娘娘的事究竟要不要告诉陛下？
如果告诉了，陛下只怕是要疯掉。
如果不告诉......
他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之中，作为唯一知情人，他这些日子已经是被折磨的夜不能寐！
秦云靠近，继续追问。
“丰老，你有事瞒着朕？”
“是不是跟舜华有关？”他试探说道。
丰老眉头猛的一跳，惊诧万分，陛下竟然连这个都能猜到！
“唉。”
“陛下，还请移步，老奴跟你细说，您切勿激动。”他打预防针似的说道，目光看了一眼乾华宫。
顿时，秦云心头猛的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849章舜华，孩子咱们不要了！
乾华宫内，大小坐落十几间殿宇。
最大的便是慕容舜华的寝宫。
此刻她还不知道秦云已经来了。
噗！
一口淤血，竟是被她喷出，溅射在了一件白皙胜雪的貂毛上面。
她玉手擦拭嘴角，缓缓滑落在地，虚弱的脸蛋已经不复当初那个风华绝代的掌教模样了。
总之，少了那么一丝仙气和灵动。
一丝晶莹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抚摸着肚子，颤音道：“孩儿啊，娘为了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
“你父皇知道，指不定怎么发脾气，你可要争口气，健健康康的成长。”
“估计等你出生，娘还能陪你半年。”
说到这里，她的红唇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
仿佛命运已经提前书写好了，对于一个做娘的女人来说，有了孩子，却很快又要撒手人寰，这是多么不甘且痛苦的事情！
怀孕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孩子的存在会加剧她的暗伤，进一步让她的精气流失。
换句话说，她受了重伤无法痊愈，怀胎十月，孩子就等于是在喝她的血，用她的命生长
。
并且最严重的是，她有了身孕，就不敢运功压制暗疾了，因为那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
作为娘亲，她毅然决然的选择独自承受！
哪怕死，也要给秦云留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至于她自己，她已经放弃了。
反正都是死，又何必让孩儿受苦。
这段日子，她都在苦苦挣扎，不敢暴露自己的虚弱，所以才会古古怪怪的。
突然。
她的晶莹耳垂动了动，竟是听到了殿外有脚步声。
作为顶级高手，作为秦云同床共枕这么久的妻子，她一瞬间就听出了是他的脚步声。
顿时，玉脸骤变。
她一咬红唇，立刻站了起来，慌乱的抓起染血的貂毛衣服，扔出了床子。
风雨飘摇的雪地里，她的染血大衣，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刚刚收拾好寝宫的狼藉。
啪。
秦云推门而入，狂风混着碎玉雪花，飘然而入。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双眸有着血丝，几近僵直的合上门。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还能想起臣妾娘俩？”
慕容舜华的声音显得很平静，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异样。
也不起来迎接，坐在椅子上，对着铜镜涂抹胭脂。
很随性的又道：“御膳房送了白玉乌鸡汤来，陛下也喝点吧，臣妾喝不下了。”
秦云一步一步的走进寝宫，掀起珠帘，迟迟没有回答。
这时候，慕容舜华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平时已经扑到她身上了，今天一句话不说。
放下胭脂，站起身靠近，柳叶眉微蹙：“怎么了？是不是朝廷又出什么事了？”
秦云显得兴致不高，嘶哑道：“没有。”
“那是山海关，还是西凉？”她又问，有些担心。
“也没有。”秦云摇头。
“那你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还能不知道你，你心里肯定有事，你是不是要急死我们娘俩啊！”
慕容舜华有些急了，绝美脸蛋担忧，言词也很随意，家长里短，很少官方。
秦云缓缓的抬起头，略带一点血丝的眸子死死看着慕容舜华。
咬牙切齿道：“朕看，是你要急死朕吧！！”
话音到最后，已是很重！
慕容美眸一震，心中莫名慌乱。
却仍旧否认。
俏脸很快恢复，不悦道：“秦云，你什么意思？”
“欺负我怀孕了是吧？”
她故作冷傲，想要消减秦云的疑虑。
秦云噌的一下站起来，宛如是被点燃的火桶，瞬间就炸。
怒斥道：“慕容舜华，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敢一直瞒着朕！”
“你特么是作死啊！”
他青筋暴露，如同野兽一般的看着她，有多么爱，此时就有多么生气！
声音传出殿外，如雷贯耳。
闻声着，莫不是胆战心惊。
“怎......怎么了？陛下居然呵斥慕容娘娘了？”
“我的天，陛下还骂人了。”
太监宫女震怖，表情惊愕，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站在雪地里，如同雕塑的丰老，眉头紧锁，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今日的事，恐怕是无法善了了。
“来人，速速把皇后娘娘请来。”
“是！”
“......”
寝宫里，柴火旺盛，烧的啪啪作响。
两个人就那么瞪着，都急眼了。
画面几乎定格。
良久。
良久。
静的只能听到外面风雪吹刮的声音。
慕容舜华知道自己理亏，美眸低垂，率先败下阵来，也没有计较被他骂的事。
缓缓坐在了软床上，修长的身段显得很是消瘦，特别是怀孕以来，就变成这样了。
沉默一会。
她轻轻开口：“也......也没有陛下你想的那么糟糕。”
“等孩子诞下，我有办法自救。”
秦云怒极反笑，一想到她隐瞒伤势危及性命，和她宁可死都要孩子的事，他就一阵愤怒。
捏拳作响，没好气道：“慕容舜华，朕看你是糊涂了！”
“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向来没被人骂过的慕容舜华脸颊一冷，针尖对麦芒道：“别拿你皇帝架子来摆谱，我不吃你这一套！”
火药味，迅速高涨。
秦云深吸一口气，压制怒火。
突然转移话题，嘶哑道：“朕进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去请孙神医了。”
闻言，慕容心中一暖，眉头松缓。
同时隐隐有些愧疚，正准备拉下脸说话哄一哄秦云，让他消消气。
谁知下一秒，他咬牙，忍着心头剧痛。
“舜华，等孙神医到了，吃点堕胎药，这个孩子咱们不要了。”
话音一落。
整个典雅的寝宫陷入了死寂，静到连呼吸都是那么的清晰。
而后，火山爆发！
慕容舜华如同护崽儿的公鸡一般，竖起脖子，声音几乎破音！
尖锐道：“秦云，你说什么？！”
她当场时态！
秦云痛苦闭眼，仰天突出一口白雾。
嘶哑道：“朕说，不要这个孩子了。”
“丰老告诉朕，如果你要这个孩子，原本三年的寿命最多只能剩下一半，甚至更少。”
“朕没得选！”
“孩子没了还可以再要，但朕不能没有你，朕也不能如此自私，看着你这么日渐消瘦......”
话没有说完。
暴怒的慕容舜华直接啐了一口，口水啐到他的脸上！
第850章堕胎，我宁可去死！
“你给我滚！”她尖声骂道，模样狰狞，不要孩子俨然是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你不要，我要！”
“大不了离开你这皇宫，我回邀月宫生去！”
她泪水溢满了眼眶，气到俏脸煞白。
这种混账话，秦云居然都说得出口！
秦云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没有动怒，做出这个决定，他比谁都还要心痛，但又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要这个孩子，看着慕容舜华七窍流血而死，香消陨玉？
他拿出了从来没有对自己女人有过的强势，捏拳道：“这个孩子，朕说不要就不要！”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孩子没了之后，时间也充裕一些，朕会召集天下所有名医，所有高人替你化解暗伤。”
“朕不要你死，谁都不能让你死！”
“你敢！！”慕容舜华怒极攻心，死死的看着他。
“秦云，你敢这么做，我就和你一刀两断，老死不再往来！”
“说这些话，你还是个人吗？”
“你可是他父皇啊！”说到这里，她带着颤音的哽咽，泪水终于还是滑了出来。
别人不了解秦云，她是了解的，说一不二。
她很惶恐，这个孩子真被拿掉。
闻言，泪水悄无声息从秦云的眼角滑落，他痛苦的转过身，五指的指甲深入手掌血肉，却不吭不响！
即便如此，他依旧痛下决心。
背对慕容舜华道：“这件事，由不得你。”
“你别想抵抗，朕是为你好。”
说完，只听见哗啦啦的脚步声响起。
遮天蔽日的阴影从窗户外浮现！
那是禁军森冷的盾牌，组成了四堵墙，死死的封住了寝宫。
同时锦衣卫拔地而起，如同天罗地网一般。
慕容舜华顿时玉脸骤变，看向四周，然后勃然大怒。
“秦云，你这个混蛋！”
“当初我就不该相信你的话！”
秦云不说话，痛苦的闭着双眼，指关节捏到泛白！
“你说话！”
“你说话啊！”
她泪流满面，情绪激动的推搡秦云。
秦云依旧不说话，也不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就不忍心了。
到时候却害了慕容舜华......
他相信，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选择要孩子，不要妻子。
那怕机会渺茫，他也要尝试，如果没了她，那这万里江山，万家灯火又可以与谁看呢？
砰！
忽然，慕容舜华直接下跪。
从背后抱住了他的双腿，泪水止不住的溢出，一张脸蛋早已苍白。
秦云的心跟着颤抖了一下。
她那么骄傲的女人，怎么跪下去的啊！
他心如刀割。
“陛下，臣妾知道你是为了臣妾好，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咱们唯一的孩子啊！”
她声音哽咽，让人鼻尖都是一酸。
门外那些负责堵门的禁军和锦衣卫，大多都眼红了。
无比不解，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云立刻转身，扶她起来，可她不肯起来。
“舜华，你听朕的，孩子，咱们还会有。”
“命只有一条。”
“如果你没了，你让朕怎么活，一辈子都活在思念和痛苦之中吗？”他几近哽咽。
慕容舜华梨花带雨的摇头：“不，不！”
“我们只有这一个了，就算不要这个孩子，我也最多只能多活一年半，到时候一样会离开你。”
“与其这样，我倒不如留下咱们的孩子，让你以后也有个念想。”
“我离开后，你好好照顾孩子，好吗？”
“算，算我求你了......”
她泣不成声，双手捧着秦云的脸，神色几乎是在哀求。
一股生离死别的哀伤跃然纸上。
当年的风华绝代已然不在，有的只是一位母亲的舔犊之情。
若是有的选，她又怎会如此？
秦云心如刀割，陪她坐在冰冷的地面。
抱着她道：“朕不信穷极天下之力，治不好你的暗伤！”
“你相信朕，朕能办到的。”
“朕不要你死！！”
慕容舜华摇头：“不，我不赌了！”
“我就要生下这个孩子，生完之后，都由你。”
“但现在就是不行！”
秦云一滞，彻底陷入了两难。
一边是苦苦哀求的她，一边是心爱的她的生命！
他能怎么选？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任由泪水留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
秦云捏拳，五指作响，仍旧痛苦道：“不行！”
听到这句话，慕容舜华知道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了，整个人更苍白。
咬唇几乎出血。
冷艳至极，声如毒誓。
“秦云，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立刻就去死！”
“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生生世世都不原谅你！”
“到了阴曹地府，做鬼也要缠着你！”
说完，她推开了秦云，爬上床，用被褥盖住全身。
不多时，哭泣的声音传出，充满了伤心，无助，痛苦。
秦云亦是眼红，泪水滑落。
他感觉，彼此之间多了一些裂痕。
难道，朕真的做错了吗？
许久后，他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的走出寝宫。
众人见状，一拥而上。
“陛下！”
萧雨湘满脸失措，惊慌，见他这样子，泪流满面。
其余人，亦是心情沉重，一言不发。
“别管朕，湘儿，去陪着舜华。”
“她情绪很不好。”
“孙神医先退下吧，朕还会召见你的。”
嘶哑说完，秦云再度失神落魄的离开。
锦衣卫等人要跟着。
他情绪失控，大吼：“别跟着朕！！”
“是......”众人一颤。
萧雨湘也都不敢跟着。
秦云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只是大脑一片空白，心如刀割。
来到白雪皑皑的空地上，一声悠扬的钟声敲响，他抬头看着漫天雪花，和这属于他的偌大皇宫。
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突厥，西凉，白莲教，加起来都未曾让他无力，可而今慕容舜华的暗疾，成了他心里的痛！
他忽然仰天嘶吼，情景暴露。
“为什么，为什么？！”
“历经了如此多考验，为什么命运仍旧要施加舜华如此的不公！”
“老天爷，你倒是冲朕来啊！”
“为什么要冲她们娘俩！”
“狗娘养的白莲教，害朕妻儿，老子跟你们势不两立，杨太安，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他发出嘶吼，咆哮。
跪在雪地里，犹如一尊受伤的狮子，在发出极致的怒吼，对白莲教的恨意来到了新的顶点！
闻声者，莫不是心情沉重，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