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后娘文里的炮灰前妻 > 第70章 来信
  余桃一愣,?在北京她没有认识的人啊。
  转瞬间,余桃想起一人,心中一喜:“我知道是谁了。”
  说完她就起身,?一脸高兴地往房间里跑。
  两只小狗以为女主人跟它们玩耍呢,?一下子蹦走了,?后来又急忙张着嘴,?一蹦一跳地跟在余桃身后,?尾巴遥个不停。
  到了屋内,大妞和二娃正趴在收音机旁边听评书,里面一位好像任何时段都在的老爷爷,正在抑扬顿挫地讲着杨家将的故事,余桃进来了,大妞和二娃只来得及看一眼,?又专心地趴在桌子上听了。
  余桃也不管他们,屋子里已经被刘青松点上了蚊香,?就放在桌子下面,桌子中央还有用竹筐罩着的晚饭,是在食堂打得酸菜猪肉面条。
  晚饭旁边,是一封信,上面用黑色的钢笔写了“余桃收”三个大字,?字体说不上好看,不过力透纸背,看得出来写这封信的人性子坚毅。
  来信地址是京城的汽车厂,来信人只一个姓――章,余桃一看,心里已经猜测了大概。
  她急忙打开信。
  余桃这边看到信,心里别提多么开心。
  留下的刘青松却一脸心不在焉。
  囫囵地给三娃洗好澡,?刘青松拿着毛巾给三娃,让三娃把身上的水擦干净,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道:“你娘怎么那个高兴啊,不会是她那个初恋给她写的信吧?”
  这话没人回答他。
  三娃乖乖地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又伸手去拽刘青松手里的小汗衫和小内裤,拽了一下,没拽动?,又拽了一下。
  “爹。”三娃喊了一声。
  刘青松扭过头,看见三娃板着脸拉他的衣服,刘青松才回过神:“哦哦,三娃,你自己会穿衣裳吧,咱们去屋里穿,这里蚊子多。”
  说完,刘青松就一把环住三娃的肚子,把他往屋里带。
  三娃光着身子?,像一只被人捏着肚子的小青蛙,挣扎都不挣扎一下,一脸的生无可恋。
  直到到了走廊底下,刘青松才拿出小裤裤,让三娃穿上,一边给三娃穿衣裳,一边还不住地往屋内看。
  看得出来,余桃心里很高兴,那封信她看了一遍还不满意,又重头读了第二遍。
  “不会真的是那个初恋写的信吧?”刘青松腹诽道。
  心里知道这个猜测有些离谱,不过刘青松依旧忍不住往那个方面想。
  等三娃把衣服穿好了,刘青松才一脸不在乎地走进屋。
  余桃正在低头吃酸菜面条,陪着甜蒜和剁椒,滋味别提有多美了。
  那封信被她大大咧咧地放在一边,刘青松招呼着二娃去洗澡,二娃一脸不情愿,不过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没有拖延的余地,只能快速跑到房间里拿着衣服出了门。
  终于轮到三娃爬上凳子,趴在大妞身边听收音机里的评书了。
  刘青松故作不在意地坐在余桃身边,拿着信问:“谁给你写的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在京城认识一个姓章的人。”
  余桃笑道:“是栓子。”
  “栓子?”刘青松一愣,随即想了起来,“是二妮姐那个大的孩子。”
  刘青松常年不回家,对刘二妮记忆倒很深刻,当初余桃答应来随军,还是因为二妮姐的事情呢。
  说起来,二妮已经离世大半年了。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刘青松叹息道:“栓子跟着刘二柱去京城了,现在怎么样了?”
  说着,刘青松拿起栓子写给余桃的信看。
  余桃笑道:“这个孩子走之前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了。”
  说着余桃吃了一口饭,又道:“栓子一去北京,他那个后妈就开始磋磨他,二柱也对他不好。”
  “从泥里长出来的孩子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栓子把刘二柱和他后妈一起逼死二妮的事吆喝出来,说要去人民广场告刘二柱,弄得厂长不得不出面解决他和翠翠的生存问题。”
  “刘二柱栓子和翠翠赶了出来,每个月只给他们俩五块钱,还是厂里看他们可怜,给兄妹俩提供一个单间住。后来一个姓章的师傅,见二柱聪明又有一股狠劲,把栓子当自己的徒弟看,手把手地教他修理汽车。”
  “现在他住在章师傅家里,翠翠还用我当时给栓子的五十块钱上了学。”
  余桃三言两语把栓子在京城发生的事说清楚了,一边说,心里忍不住忍不住叹息。
  即为二妮叹息,又为两个孩子叹息,不知道二妮姐看到这一幕,心里有没有后悔,后悔就那般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刘二柱根本靠不住,二妮的生命,只给两个孩子进城提供了一个敲门砖,以后过得如何,一切都得看孩子自己争不争气。
  俩孩子今年一个十四,一个十三,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
  刘青松已经把信看了一遍了,手里五张纸,被栓子写得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字体力求工整,看得出来是个认真的小伙子。
  算算日子,他才去京城八个多月而已,识字的时间要更短。可是短短几个月,他已经学会了那么多字,见微知著,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能成大器的孩子。
  刘青松看完放下信:“这孩子有种!多大了,以后他要是没地方去,可以来参军啊。”
  余桃白他一眼:“说得好像能不能参军是你一句话的事一样,我看你看见一个优秀的孩子,你都想让人当兵。”
  刘青松脸热一下:“那可不,当兵多光荣啊,以后咱们家的三个孩子,我也想让他们当兵呢,还有大哥家里的三个皮小子,只要能过得了试选,都去当兵!”
  余桃吃晚饭,把碗放下:“你可算了吧,以后孩子想干啥干啥,只要不杀人放火,不干违法的事,健健康康的,他们自己觉得幸福快乐就好了。”
  重来一辈子,这是余桃最大的心愿。
  “咱家就二娃一个人想当兵,还想当司令管着你呢。”说完余桃就笑了。
  刘青松也失笑:“这个臭小子。”
  嘴上虽然骂着,可是心里的骄傲劲怎么也挥不去。
  刘青松热爱自己的职业,热爱自己身上的衣裳,他希望自己的职业能够得到家人的认可,能够得到孩子们的钦佩。
  或许,这是每一个父亲内心都渴望的事情。
  俩人没有就孩子未来职业问题说太多,毕竟现在他们都还小,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
  就算三个孩子没有一个走上父母曾经走的道路,他们也不会怎样。
  到了八点,余桃就开始赶孩子们去睡觉。
  这三个人暑假已经玩疯了,余桃和刘青松各有各的工作,知道他们的作业已经完成,按照当初的承诺,对他们每天放下饭碗就往外面跑的行为,说都不说一句。
  他们的生物钟都已经固定,就算二娃还想闹着在听一会儿评书,哈欠也是一个接着一个打。
  等大妞和三娃躺在各自的床上,乖乖躺好时,二娃也坚持不住,爬上炕睡觉去了。
  余桃在他们房间里续上蚊香,又检查了他们的蚊帐有没有弄好,看三个孩子都进入梦乡,才轻笑地摇了摇头,离开了。
  刘青松已经在桌子边坐着,手里拿着一根钢笔,耳朵上还挂着一根笔,一手按着书,一手在另一个笔记本上不知道写些什么东西。
  余桃有些惊奇,她很少看见刘青松动笔,走到刘青松身边俯身一看,才发现刘青松正在写读后的心得体会呢。
  余桃看罢调笑道:“你不是号称脑子最好吗?说你看一遍都记在脑子里了,咋啦?怎么还做笔记了呢?”
  刘青松故意道:“唉,不服老不行了。”
  刘青松不过三十一二,跟部队里那些年轻的战士站在一起,一点也看不出年纪感,反而有一种更为成熟香醇的味道。
  三十岁,本来就是一个人最好的年岁,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余桃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不听他的瞎话,转身坐在刘青松旁边坐下。
  刘青松道:“我说的是真的,年轻时,只要走过一遍的路,不用走第二遍,我都能把路上遇到几个人,有几棵树,树上几只鸟,几个路口,几个坡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不行了?”余桃歪头问。
  “现在倒还好,只是这书上的东西,我以为自己记得清楚呢,谁知道今天用上一个以前看过的知识点,我只记得个大概,解释不清楚意思。”
  余桃道:“看书能跟你亲身打仗经历的事一样吗?你看书只是表层的理解,你打仗是你亲身经历,随时都会丧命,精神高度集中,当然记得清楚了。”
  刘青松道:“可能吧。老话说得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以后看一本书,还是做点笔记吧,总不能看完就忘。”
  余桃失笑,她摇了摇头,起身到后面的书架上抽出几张信纸。
  “咋了,你要写信啊?”刘青松问道。
  余桃道:“对,给栓子回一封信。当时我答应过二妮姐的,会帮她照看两个孩子。如今大半年,终于得到信,不嘱咐栓子两句,我放不下心。”
  说完,余桃就低下了头。
  黑色的墨水在钢笔笔尖流淌出来,留下一个个清秀的字迹。
  【栓子
  见信佳!
  收到你的信,我很开心。
  .....
  不久就入冬,要注意保暖。东北这里兔子多,我会让你青松叔多打几只兔子,等秋末寄给你和翠翠。
  记住婶子跟你说过的话,做个聪明的好人。】
  一封信,余桃低头写了大半个小时,才写完。
  看着手里洋洋洒洒的五张纸,余桃就害怕有什么事情忘记交待。
  想想栓子马上十四,翠翠也十三了,算是一个大姑娘了。
  翠翠身边又没一个女人,她这个年纪也到了来例假的时候,余桃想到这里,又起身抽出几张信纸,打算专门跟翠翠说一说这其中的事情。
  刘青松见余桃写了那么多,又低下了头,忍不住问道:“要说的话有那么多吗?”
  他以前给家里人写信,也就寥寥两页纸,最多三页。余桃都已经写了五页了。
  余桃头也不抬道:“两个孩子身边也没一个女性照顾,栓子和翠翠又得罪了刘二柱和他老丈人一家,我不多交待几句,心里不安。都还是孩子呢。”
  说完,余桃住了笔:“若是咱的孩子跟栓子和翠翠一样,朝不保夕,我想想心里就不得劲。”
  刘青松皱了皱眉:“老子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落得那样的下场。”
  余桃听了眼神一暗,抿抿嘴,想到上辈子的经历,突然没了跟刘青松谈笑的兴致。
  说的再怎么好听,上辈子,三娃自杀,大妞和二娃不知所踪,那个时候刘青松在哪呢?
  世事难料,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过好每一天。
  虽然身体上接受了刘青松,心里的坚冰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天一天的融化,可是一天不抓住上辈子拐卖她和三个孩子的人贩子,余桃心里存着一天疙瘩。
  重生回来这么长时间,余桃知道,自己一开始对刘青松的偏见与抵触,不过是迁怒罢了,他上辈子从头到尾没有做错一件事,甚至可以说,他也是受害者。
  余桃被拐卖,失去三个孩子的消息,心如刀绞,而刘青松一夕之间失去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儿女,还有老家因为余桃和两个孩子失踪,缠绵床榻久病离世的爹娘。
  余桃唯一不能原谅他的是,他没有照看好三娃,让三娃年纪轻轻就那么走了。
  可是,这也怪不了他,三娃去世,他唯一的血脉也没了。
  上辈子发生的一切,大概只如了周小丽的意,她能一辈子跟刘青松长相厮守,没有任何人插足阻拦。
  刘青松的话,让余桃突然记起,她刚重生回来时,刘二柱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那句“我就等着你倒霉”的恶狠狠笃定的话。
  余桃心里不知为何,慌了一下。
  她又拿起写给二柱的那几张信纸,在纸的最后添上几句。
  “栓子,帮婶子注意一下,刘二柱跟什么人走得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尤其是一看就不一般的那种人。”
  写完,余桃叹了一口气。
  对刘二柱的怀疑,不过是余桃的猜测罢了,不过上辈子拐卖她和三个孩子,造成他们一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还没抓到,余桃不想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写完,余桃抬起头,向刘青松问道:“对了,这都大半年过去了,想拐卖我们母子几个的人,抓住了吗?”
  刘青松一愣,斜眼瞟了余桃一下,道:“我只能跟你说,一直没有放弃,已经有很大的进展。”
  余桃抿唇不言,对刘青松的回答很不满意。
  刘青松道:“阿桃,你放心吧,多给我们一点信任。你要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咱们一家的事情,它背后牵扯的东西很多,不把那个组织连根拔起,上面都不安心。他们触犯的东西太多了!”
  刘青松不知道余桃为何对那个拐子耿耿于怀,在他的视角里,那个拐子只是试图拐卖余桃未遂。
  他不知道,余桃已经重来了一辈子,而上辈子,他们一家人的下场有多惨淡。
  哦,刘青松不惨,他跟周小丽和和美美地过着日子呢。
  余桃想到这里,脸冷了下来。
  刘青松不解,不过还是继续道:“我一直在跟进,你放心吧,终有一天,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天要不了多久了。”
  余桃对着刘青松翻了一个白眼:“我知道了,反正,你每次跟我说的都是这些话。我就不应该问你,保密,保密,放心,放心,你除了这些不会跟我说其他。”
  说完,余桃气呼呼地往钢笔里加了些墨水。
  刘青松神情有些不自在,工作上的事情,他只能理亏,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好,干脆闭口不言,一边看书,一边暗戳戳观察余桃。
  余桃加完墨水,心里的气也消了,她把钢笔和好,拿在手里,对刘青松说:“对了,有件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一直觉得刘二柱很可疑。”
  余桃把当初刘二柱身上违和的地方,跟刘青松说了。
  末了道:“你说,那人若是一直盯着我,刘二柱是不是也参与进去了?”
  余桃对这个猜测一点都不坚定,因为里面有太多的变动了。
  刘青松听了,心里倒是一凛,他把这个猜测记在心里,打算明天跟师长说说。
  其实,他们已经掌握了这个组织的不少情报,现在按兵不动,只是想找出幕后最大的那只老鼠。
  那只老鼠隐藏的很深,消息灵通,现在依旧没有漏出马脚。
  刘青松心里怎么可能不记恨,当初想要把他老婆孩子拐走的人,不过想要报仇,只凭借着冲动万万不行,还要耐心地潜伏,然后一击毙命。
  余桃跟他相处时,刘青松就跟个普通男人一样,可是她忘了,刘青松是见过尸山尸海的人,他骨子里一点也不缺少狠劲。
  刘青松只含糊回答了一句,余桃也不理会,她只是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根本没想得到回应。
  说完,余桃又重新低下了头,一笔一划在信纸上,跟翠翠写着来例假时的注意事项。
  当初,余桃来例假的时候,是14岁,那个时候她刚到刘家不久。
  因为生活突遭巨变,余桃发现自己裤子上都是血的时候,也不敢告诉刘杨氏,只躲着自己一个人哭,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恶疾,就要不久于世了。
  那个时候心底的不安和无助,现在都历历在目。
  刘青松一直偷看着,注意到余桃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他想凑近看看余桃写的是什么东西,被余桃捂住了信纸,瞪着眼睛阻拦道:“你看什么,这是女人之间的事情。我写给翠翠的。”
  刘青松一听到这就懂了,脸上不自觉带上尴尬:“我又不知道。”
  说完,他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余桃刚才那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表情,总让刘青松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刘青松一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打仗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次,他因为冥冥中的感觉,避过了致命的危险。
  见余桃又低下头,神态认真,刘青松也埋头在手里的书本上。
  等余桃写完信,又背诵了一部分中药典籍,墙上的时钟又指向了十点半。
  她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刘青松问。
  余桃点点头。
  “那就去睡觉。”说着刘青松就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要拉余桃。
  余桃把手放在他宽大粗糙的手心里,借着劲站起,嘴上说:“你也困了?”
  刘青松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他看书是为了跟上余桃的脚步,要是余桃没来,有人让刘青松天天夜里学习,刘青松才不愿意干呢。
  余桃一笑,也不戳穿他。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床,刘青松习惯性把余桃揽在自己怀里,问道:“你们还要忙多久啊?”
  余桃说:“等入了冬就行了,现在正是收药材的好时候,再忙这一个多月,以后就清闲了。”
  刘青松哀叹一声,老婆工作了就是有一点不好。
  他下半身蹭了蹭余桃,在余桃耳边吐息道:“你知道你欠了我都少次了吗?”
  温热的气息打在余桃耳边,余桃忍不住躲闪一下,伸手捂住刘青松的嘴。
  刘青松把余桃的手拉下,握在自己的手里:“说好的一个星期两次,这两个月,我一次都没尝到。你欠我的,我一笔一笔都在墙上记着呢。等你休息了,要你好看。”
  他声音低沉,弄得余桃耳朵痒痒的。
  余桃红着脸:“我知道了。等以后一定还你好吧。”
  刘青松道:“那我今天先收点利息。”
  他一个健壮的男人,心尖上的老婆躺在自己怀里,刘青松忍了两个月,早就快爆炸了。
  余桃含羞地点点头。
  刘青松一看,就跟一个饿狠了的狼叼到渴望已久的肉一般,用嘴堵住余桃的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桃才气喘吁吁地挣脱开。
  刘青松抱紧了余桃,那劲道都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克制住想要伸向余桃衣服中的手,怜惜的摸了摸余桃的发。
  “睡吧。”他在余桃额心印上一吻。
  说完,刘青松就打开蚊帐,下了床。
  “你干嘛去?”余桃问道。
  刘青松回过头:“我去冲个冷水澡。”
  话还未说完,刘青松的背影已经走了出去。
  余桃看着空无一人的门沿,忍不住抿嘴一笑。
  笑容扯动了有些微肿的嘴巴,余桃伸手摸了摸,又忍不住气道:“这个刘青松,明天肯定肿了,我还怎么出门啊。”
  刚才他那力度,仿佛想要把她吃了一般。
  等刘青松带着一身湿意回到床上的时候,余桃已经睡着了。
  她是越来越漂亮了,这朵往日里缺失了水分和营养的花,逐渐展露芳华,显露出不一般的魅力。
  刘青松小心抚摸着余桃的侧脸,忽然笑了一下,拉了灯,把余桃拢在自己怀里,躺下睡觉。
  余桃心里一直有事,刘青松知道。
  他想,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未来两人陪伴在一起,天长地久的,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余桃心里的疙瘩到底是什么。
  一点都不用着急。
  不过,刘青松这个想法,在不久的以后就惨遭打脸,他为了争夺余桃的注意力,各种手段拙劣百出,闹了不少笑话。
  此时的刘青松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抱着余桃,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想。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转眼间地里的萝卜白菜从冒芽,到长大,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工厂里采摘和炮制的各种药材,堆了一堆一堆的,这些已经是第二批了,第一批早就被余桃售卖出去。
  李翠红和王小娟这个月拿了最高的工资――23.5。
  拿到钱的那一瞬间,俩人都不敢相信。
  六个嫂子里,最少的也有17块钱,徐红果因为是管理又参与了药材采摘炮制,拿到了33块钱。
  韩雅和方兰蕙只做了会计做的事情,还是兼职,都没要钱,还是余桃做主,一码归一码,给两人8元钱的工资。
  除去员工的基本工资,和余桃自己的工资,这个月工厂盈利数字已经快赶上当初孙秀娥给余桃的准备资金。
  这个数字,只有余桃和两个会计以及孙秀娥知道。
  方兰蕙算出具体的数值之后,无处发泄,只能跑到余桃耳边道:“余姐,原来开厂子那么挣钱啊。”
  余桃点点头:“是啊,我也吓了一跳。”
  她都有一点愧疚,想着是不是给嫂子们的工资给少了。
  可是大家拿的那些工资,搁外面都算多的了。
  余桃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打算跟孙秀娥商量一下,看日后该怎么改进。
  谁知道,还没有来得及跟孙秀娥商量,一个预料之外的麻烦找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