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在李恪的指引之下,一步步走上讲台,百姓们皆是大声的欢呼了起来。
“房相,房相!”
“房相!爷青回!”
“有生之年系列了,居然能够看到房相给我们讲八卦了!”
“三皇子这家店铺当真是绝了!”
“谁说不是呢,连房相都能够请过来了,下一次会不会是陛下了?”
“哈哈哈,如果是陛下,那我真的要疯了!”
“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我必定是要疯了,陛下亲自过来讲八卦,我都不敢想像那会是什么场面。“
“是啊,陛下来讲八卦的话,这楼都要被挤爆了吧。“
百姓们闲聊著,看着不断的人涌入进来,一下子将整个店铺都塞的满满当当。
房玄龄亲自来讲八卦的事情,在短时间内传遍了大街小巷之中,无数百姓们涌了过来。
若不是百姓们还有点良知,没有拼命的往里面挤,只怕房玄龄都没地方站了。
看着百姓们越来越多,房玄龄露出一抹笑容,今日专门过来,不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形象么。
当然是百姓们越多越好。
但看着门口都堵满了百姓,里面的百姓也都塞不下的时候,房玄龄轻咳了一声。
“咳咳。”
一声轻咳,房玄龄本以为百姓们会安静下来,然而并没有,反而百姓们都是自顾自的不断闲聊著。
“三皇子,这?”
房玄龄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奈,直接大声喊安静一下,有点丢脸啊。
自己身为一个宰相,还要这般喊著让百姓们安静下来。
倒是李恪一副非常自然的样子,走到房玄龄旁边,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用力的一拍!
“砰!”
巨大的响声一下子贯彻整个店铺。
一下子将所有百姓的声音给盖了下去。
众多百姓们顿时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抬起头,看向了房玄龄。
“咳咳。”
房玄龄咳嗽一声,众多百姓们眼神之中顿时浮满了期待。
“昨日,三皇子讲了一些八卦,老夫也有所耳闻,今日,正好三皇子邀请,老夫就过来,与诸位讲解一番。”
“挖槽,果然是来澄清的!”
“房相,你是要澄清你不惧内吗?”
“那你能说一下,为何你不纳妾吗?”
“房相,如果不惧内的话,你可以直接纳妾的鸭!”
“哈哈哈,我就说吧,我就说房相是来澄清的!”
“肯定是来澄清的,谁还能背着惧内的名声呢!”
“可不么,我也觉得。”
百姓们一个个议论起来,都感觉自己猜对了。
房玄龄显然就是来澄清的。
然而。
只见到房玄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错了哦,老夫并非来澄清的!”
“惧内,老夫当然惧内!”
此言一出。
所有百姓们都傻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房玄龄,有些不敢置信。
哪怕李恪都是愣在了原地,眨了眨眼睛,惊异的看着房玄龄。
“啊?”
“什么,我没听错吧?”
“不是不是,房相承认自己惧内?”
“挖槽,真不愧是房相啊,还有谁能够承认自己惧内呢!”
“是啊,我服气了,房相的这个格局太大了。”
“我记得谁说要吃屎来着?”
“对啊,我也记得有人说过,是谁来着?”
“忘记了啊!”
“呸,别说忘记了,我记得就是你!”
“你吃一斤来着,还有个吃两斤的是谁?”
“笑死,你别叫了,两斤不就是你吗?”
“哈哈哈哈!”
百姓们直接炸开了。
在大唐,惧内的名声并不算好,反而是要被人笑话的。
毕竟。
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怕老婆呢。
故此,哪怕一些怕老婆的,也不敢承认这事情。
而今。
房玄龄竟然当着众多百姓们的面,直接说自己怕老婆。
这一波。
让众人直接傻眼了,更是茫然。
“砰!”
下一秒。
房玄龄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让所有百姓们都是回过神来。
只见到房玄龄摸了摸胡子,乐呵呵的说道。
“其实老夫是心甘情愿的惧内。”
“你们可知,我年轻时候,得了一种大病,无数郎中都来看过,根本无法救治了。”
“当年我随时可能都会死。”
“那年,我与妻子刚成婚没多久,我死了不打紧,但若是让她守寡坏了名声可不行。”
“于是,我就要求跟她和离。”
“唉。”
说到这里,房玄龄叹了一口气,瞟了一眼众多百姓们,见到百姓们都沉浸去了。
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继续说道。
“但是,你们可知道,我家夫人宁死不肯与我和离,她宁愿跳井,上吊,都不肯和离。”
“她与我说,从一而终,既然嫁给了我,她这辈子就是我的,哪怕我死了,她也愿意跟我一同去死。”
听完这话。
百姓们皆是充满了感动,一个个感慨万分。
“唉,房夫人当真是贞烈啊!”
“是啊,昨日就看到她的贞烈了,今日更显了!”
“这般女子,娶了,当真是房相的福分。”
“是啊,应该是因为有这种老婆,房相才能当上宰相吧。”
“妈的,什么时候,我也能娶一个这样的老婆该多好呢。”
“谁说不是呢!”
“呜呜呜呜,原来我跟房相的距离,就只是因为差了这么一个老婆!”
“所以房相就惧内了?”
“应该是吧?”
百姓们议论纷纷,房玄龄脸上带着笑容,眼神之中充满了爱恋和感情。
声音也是高昂了几分。
“此后,她与我在战乱中不断的经历生死,与我同舟共济,如今过上了太平的日子。”
“你们说,这样的女子,我凭什么不去宠她,她能从一而终,那我房玄龄,男子大丈夫,我就不能从一而终吗?”
“我凭什么不能!”
“我不纳妾,因为我也要从一而终!”
“你们说我惧内,没错,我惧内,我害怕我的妻子伤心难过!”
听着房玄龄不断的讲述著,眼睁睁的看着房玄龄的泪水流淌而下。
百姓们亦是感同身受,有些动情的,眼泪水也流淌出来了,估计是想到了家中的娘子。
“唉。”
房玄龄看着众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有些失态了,想到这些事情,总是感恩我妻子的不离不弃,诸位我先告辞了。”
说完这话。
房玄龄转身离开,众多百姓们目送著房玄龄离开,一个个口中喊著。
“房相慢走。”
“呜呜呜呜,房相,你才是好男人啊!”
“绝种的好男人,房玄龄!”
“今日我为房相正名!这是好男人!”
“不必多言,房相根本就不惧内,他只是爱之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