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 第39章 再涉红尘
  他脖颈那处过于敏感,让他反应不及
  该来的还是来了。
  将夜知道这是谣言。
  师尊这一年都没出过神隐峰,怎么可能去人间作乱?
  原文中,师尊被徒弟折磨地不堪受辱,最终黑化,才会灭世。
  但现在师尊依旧矜贵温柔,心态从未变过。
  不可能,也没理由下山乱世,更何况原文中这段剧情还要好几年才会发生。
  现在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难道是他没有按照原文剧情,履行渣攻的职责,才导致情节错乱?
  将夜也很懵。
  他认为原文的最终目的是让师尊黑化,而达到这一目的的优先选择是让他凌辱师尊,促进心态转变。
  难道是现在这一招行不通,就被迫换了一种方式?
  将夜做不到,就让其他人来做这件事!
  最终目的就是让师尊风评被害,不主动黑化,也逼他黑化!
  要这样下去,将夜光是守住师尊的贞操还不够,他得想办法阻断一切往师尊身上泼的脏水。
  他对闻人h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这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个谣言传得很开吗?”
  闻人h紧张地点点头:“连我都知道了,可想而知,下界都传成什么样了,顾及仙尊的身份和云缈山的面子,才没有摆到明面上讲,但私底下门一关,什么乱七八糟的揣测都有。”
  将夜眉头越皱越紧。
  他问:“原因呢?只是因为那妖邪长得像师尊吗?妖邪不都是擅长变幻的吗?变成什么样子都有可能,他们就不觉得是妖邪故意往我师尊身上泼脏水吗?”
  闻人h叹气。
  “比起妖邪的目的是什么,千年来矗在高岭上的仙尊想做什么,更能引起大家的关注。”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观察着将夜的面色,又道:“仙门有信心伏妖降魔,这不算多难的事,可他们更担忧像仙尊这样无所不能的人有异心。”
  将夜知道了。
  一个能力强悍,却难以摸透心里在想什么的强者,比摆明了立场的妖魔更让人忌惮。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若不履行这份强加于身的职责,一时半会儿或许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只要被抓到某一个可能,这份可能性再小,也会引起无端揣测。
  你有这个能力,你为什么不那样做?
  你能力这么强,这次破坏又那么严重,该不会就是你做的吧?
  将夜一想,就觉得心底发酸发憷,狠狠咬牙又不知向谁倾吐。
  他暗暗打定主意,不能任由师尊风评被害,一定要在谣言被传得乱七八糟之前,帮师尊证明清白!
  抹了一把滴入眼睫的汗,将夜眯眼看着闻人h,问他:“这一次集结的队伍中,有你?”
  不然他应该不会知道这么多。
  闻人h怔了会儿,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也只能丧气地点点头。
  “你知道我除了很擅长做长老布置的课业之外,根本没什么实战经验,我修仙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想维持住我这张沉鱼落雁的脸容颜不老,我师尊非要逼着我去试炼,我躲过好几次了,这一次是真的躲不掉!”
  闻人h觉得自己咸鱼点也挺好。
  上次仙门试炼出了那样的事,他都安然无恙,也是因为他一进秘境,就找了个地方晒太阳睡觉。
  只要不争不抢,再有点自保的能力,就很安全。
  他越想越丧,一双柔情缱绻的眸子都要委屈地挤出水了。
  却见站在自己对面的损友竟还乐呵呵笑出来。
  他刚要龇牙咧嘴骂将夜,就因将夜的提议震惊不已。
  “我替你去怎么样?”
  “啊?这……这能行吗?”
  将夜:“没事,反正你不乐意去,队伍集结的当天,你就说脸上起疹子,戴个面纱,我再换上你的衣服替你。”
  “这……”
  “好!事情就这么定了!”
  将夜拍拍他的肩,扭头就往神隐峰跑去。
  少年人做事情总是风风火火,着急忙慌的,好似拥有无穷的精力,像一簇燃不尽的热焰。
  规矩忘得一干二净,气喘吁吁地奔到云谏面前。
  云谏斜倚在藤椅上,捧着书卷正看,身后是开到荼靡的洁白幽昙,银白长发铺陈在墨深的藤编靠背上,衬得他整个人极明亮耀眼。
  将夜每次看到师尊,都由衷地觉得师尊简直又美又神圣到天上有,地上无。
  这样一个人被世俗冠以污名,他心疼极了。
  又不敢将那些让人伤心的话说与师尊听。
  他将情绪收敛干净,才漾起一张笑脸,绽出唇角梨涡。
  “师尊,我这几日想同洛言一起去后山练剑,那里距神隐峰有些远,我怕回来晚了打扰到师尊,这几天打算回弟子苑休息。”
  理由编得不错。
  其实他回来早还是晚,并不会打扰云谏,将夜住的水榭偏居并不紧挨主室。
  云谏没戳穿。
  只是垂睫点点头,同意了。
  将夜又破绽百出地叮嘱:“师尊这几日好好休息啊,别出神隐峰,我这几日不在没办法给师尊炖药膳,但都捏成滋补的药丸了,掺了蜜饯的,也不是很苦,师尊记得吃,还有……步,步师叔他……”
  “我不在的这几日,师尊别单独见他,他要是兽性大……咳,反正师尊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
  怕将夜再吐出什么虎狼之词,云谏打断他。
  “知道了。”
  叮嘱了一堆,将夜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多瞧了师尊好久。
  师尊真的又美又温柔,又矜贵又清冷,他看着都不由心中悸动,要是师尊被很多人看到,难保他们不觊觎师尊啊。
  将夜叹气,赶在日落前离开神隐峰。
  他刚走,水榭竹帘后就走出一道身影,鸦青长袍松松垮垮懒散地挂在肩上,整个人像是没睡醒,打着呵欠。
  “他一来,你就让我躲着,搞得就真跟偷情似的,这小子话是真多,喋喋不休能说那么久,我都跟周公下了好几盘棋了。”
  “也亏得你,有那个耐心,听他絮叨。”
  云谏凝着少年远去的方向,嗓音冷淡道:“他不喜欢在我这儿见到你。”
  “那你就这么对我?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步凌尘长叹一声,不正经道:“唉……可真是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啊。”
  云谏:“……”
  步凌尘:“不过说起来,他今天是不是不太对劲?”
  云谏虽不踏出神隐峰半步,但他的神识近乎覆盖了整个云缈山,只要他想知道,正常情况下很多事情瞒不住他。
  他说:“云缈要派出一批弟子去苍梧城。”
  “将夜要去?但简十初应该不会不告知你,就直接委派他出去吧?”
  这也是云谏好奇的,这孩子到底会用什么办法蒙混过关?
  他面上不显,心底竟隐隐有些期待。
  步凌尘随意懒散地靠在躺椅上,无视云谏不太愉悦的目光,端着将夜临走前沏好的茶抿了一口。
  “我倒觉得这是好事,那个安排他成为你徒弟,给他拴上生死契的人这么久都没动静,他再不出去,你还怎么查?”
  对面的男人神色始终浅淡,眼眸里都不轻易泄露情绪。
  步凌尘到底是猜不透云谏心思,也懒得猜。
  直接问:“除了这个……还有最近那妖邪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你要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
  “明日之后,我出去一趟。”
  云谏声音浅淡随意,说的话却让步凌尘心底一紧,他激动地站起来,拧眉反对:“这不行!”
  “你什么情况自己心底不清楚啊?虽说能凭借将夜携带的尾翎,让化身离开,但你不记得上次的事了吗?”
  云谏自然记得。
  离开云缈山,他体内的灵力就会飞速流逝,不随意动用,还能撑一段时间,要是遇上什么事,灵力消耗过度,他怕是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但这一年来,每个月盈之夜,他识海中的记忆便会叠加一层,那层薄雾半透不透地,都快揭开了。
  他实在是,不想等了。
  云谏说:“我有办法减少消耗,不随便用灵力,撑两个月还是能撑住的。”
  步凌尘也清楚,云谏只是看起来好说话,表面上从不和人争执什么,但骨子里的犟简直令人无可奈何。
  一旦决定的事情,坠了崖,撞了墙,都是回不了头的。
  他很了解他,但还是怀揣希望,说出最要紧的那份担忧:“就算这样,那每个月盈之夜呢?”
  “呃……”云谏没说话,但他做的决定,步凌尘就算急得跳脚也改变不了什么。
  ……
  云缈这次的行动看起来很正常。
  就像是同以往一样,委派一批弟子下山除魔罢了。
  除了被选上的弟子和几位主事的长老,其他人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
  按理说,闻人h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并没有资格随行,但简十初怕这次委派的都是修为高深的弟子容易引起注目,才混插几个修为平平的,用来掩人耳目。
  此行不过十七八人,整队后便从云缈出发。
  刚一下山,将夜就顶上队伍最后的闻人h。
  少年面色极阴郁,擦肩时狠狠瞪了一眼闻人h,心不甘情不愿地穿着一身骚气的藕粉衣衫缀在队尾。
  粉衣小零是真骚啊!
  将夜从换上这一身粉衣开始,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却不得不穿着,而且这一路都要穿着……
  更气人的是,闻人h选的面纱为什么也是粉色的!
  银色铝花装饰的薄粉面纱,闻人h说很配这一身衣服,但将夜只觉得,自己一个绝世猛一这样穿,看起来很像女装大佬啊!
  绝望之下又怕暴露身份,只能委屈自己。
  为了防止被发现,他一路上尽量不说话,别人找他,他也不搭腔,就说自己嗓子疼。
  去往苍梧城需乘船,日落前,他们搭上灵舟。
  队伍最前的师兄安排他们入住船内客房,他才猛地发现,这次带队的竟然是钟离泽!
  这斯文败类,真是好了伤,就又拾掇起他那一张谦谦君子的面具,哄的师弟们又是听话又是乖巧的,唯命是从。
  将夜恹恹地附和众人,不走心地夸赞师兄妥帖细致。
  等到了房间,他一关上门,就扯了这张骚气的粉面纱,气鼓鼓地把自己摔在床上。
  离开师尊的第一天,也不知道师尊有没有按时吃药。
  一闭上眼,师尊的样子就盘桓在脑海中,散不去。
  或是垂睫看书,或是倾身修剪花枝,或是听话温和地任由他喂那苦涩的药汤,或是……温泉沐浴……
  “啊!!”将夜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惊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他好端端的,想什么师尊沐浴啊!
  说好的不觊觎,不染指,不亵渎呢?
  这一惊,让他有点怀疑到底是原身残留的潜意识操控着他,想那些有的没有,还是师尊的万人迷属性,让他也着了道。
  他确实,有点想念师尊了。
  撇开那一层不该有的心思,他努力往师慈徒孝的方向转动脑子。
  这一年里,他们几乎是日日相见。
  将夜早就习惯了每天问声早安,给师尊沏好了茶再去找洛言切磋,每天夜里都会捧着一盅汤水,喂给师尊喝。
  有时候师尊睡得早,他就给贪凉的师尊掖好被子,盯着暖黄烛火下,那近乎完美无缺的容颜,礼貌的不带任何亵玩意思地欣赏会儿,再吹了灯,回去睡觉。
  这一下,真的……很不习惯。
  他想着想着,有些伤感。
  夜已深,船窗外的江面上升起一弯残月,在广阔无垠的深色水面上格外漂亮。
  比神隐峰的好看。
  他无意识地自言自语嘟囔着:“好像从没和师尊一起赏过月,这月亮要是再圆一点就好了,要是……师尊也在就好了。”
  趴在床上,撑着下颌看了会儿,眼皮打架,就这么睡过去了。
  夜半的江风有些腥咸,还泛着丝丝凉意。
  透过大开的窗,直朝床榻吹来。
  将夜睡得迷迷糊糊,觉得冷就抱着双臂蜷缩着,根本没意识到盖被子。
  恍惚中,胸腔涌上一阵阵暖意。
  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将那股暖意当作是抱枕,循着就拥住,贴上。
  怀里的「抱枕」叹了口气,被将夜双臂死死地环住脖子,刚要掀开这孩子的手臂,就被睡得迷迷瞪瞪的人不满地哼唧一声,皱着眉又抬起腿缠过来。
  好不容易推开双臂,挪开他的腿,一抬头又被什么牵扯着撞向少年的脸。
  薄唇猝不及防擦着少年柔软的面颊,落下一个啼笑皆非的吻。
  云谏:“……”
  他才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环绕了一条细线,将他和将夜的脖子一齐圈在这条细线中,借着月光,细线泛出银色的光泽。
  那是……云谏的头发。
  将夜用他的头发穿起这片尾翎,挂在脖颈上,埋在胸膛前。
  云谏借着这片化身,一出现,就是现在这般狼狈的模样。
  他不由叹息,幸好没有趁着将夜清醒时变成这样,否则,这小傻子又要多想了。
  云谏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指,刚要扯断银色发丝,少年一动,莹润的唇蓦地又贴上他侧颈的重瓣红梅。
  云谏一愣,呼吸滞涩,浑身僵硬。
  他脖颈那处过于敏感,让他反应不及。
  而少年睡得迷迷糊糊中,不安地轻蹭着,唇瓣轻抚,就像是用羽毛尖搔弄着皮肤似得。
  泛着热温的气息抚着云谏的颈与耳,似无形的笔墨,给青年的耳廓染上一层不易察觉的薄红。
  少年梦话:“师尊,我……我保护你。”
  “呃……”云谏心中无奈的,以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宠溺语气,轻声道:“知道了。”
  少年睡梦中就好像听见了他的回应似得,憨然一笑,梨涡绽放。
  “好……好暖。”
  将夜喟叹一声,凑近热源,紧贴着,腿又缠上来,双臂也拥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说:
  后来的某一天,将夜回忆起这一夜。
  脸红道:师尊,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有意思了?你怎么投怀送抱呢?
  师尊沉默会儿,评价道:粉衣不错,挺新鲜。
  将夜:@%#&(p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