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都惊呼,但一个声音低,一个声音高。
  声音低的是因为太疼,疼得几乎喊不出声。
  声音高的是故意,为得就是压住对方声音。
  丁赫一招得手,紧接着又是一掌,嘴里还喊着:“杜槟你又打我?”
  “老子打死你。”杜槟正疼得厉害,哪还顾得语言技巧?右手从桌下抽中,手中赫然是条一尺多长的电警棍。
  电警棍挂着风声,闪着蓝色火焰,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却没有击中目标。
  丁赫在躲开电警棍的同时,右手再次切中杜槟软肋。
  软肋连接肋骨和胸骨,怕攻击,痛感强。
  同一部位二次遭打,杜槟哪能受得了?顿时发出杀猪般惨叫,挥着电警棍猛扑而去:“啊……王八蛋,找死。”
  “电警棍打人了。”丁赫呼喊着奔向门口,衣襟被电警棍扫中,发出一股烧焦的糊味。
  外面两人听到这种呼喊,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杜槟自以为得手了,兴奋地又要抡棍,不承想丁赫的右掌第三次切到。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何况还是人的软肋,杜槟疼得再也忍不住,眼泪都流了出来:“老子弄死你。”
  “杜槟别打了,别打了。”丁赫脸上挂着笑,口中却求饶不停,再次立起了右掌。
  看到那只手掌,杜槟肝都颤,也终于想起了救援:“来人呀,快来人!”
  “杜槟,你想打死我呀。”丁赫呼喊的同时,第四掌又到了。
  “哎呦呦……来人,疼死我啦!快来人。”杜槟实在受不住,“噔噔”后退着,大哭起来。
  槟哥真幽默,看来是打累了。
  外面两人尽管腹诽,但还是推开了屋门。
  “啊!”
  “槟哥,怎么了?”
  两人看到杜槟斜倚在桌沿上,神情扭曲,痛呼连连,顿时大惊着上前,比看到亲爹难受还揪心。
  “弄他,弄他,往死弄。”杜槟咬牙切齿,颤抖着不停点指。
  两人扭头看去,发现丁赫正从门后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出门而去。
  怎么会这样?
  不是槟少揍他吗?
  尽管两人不理解,但还是疯狗一般扑了过去。
  “想走?没门。”
  两条电警棍一齐抡下。
  丁赫闪身躲开,跳到门外,大声呼救:“救命啊!杜槟往死里打我,非让我污蔑领导。”
  “槟哥让你干嘛就干嘛。”
  “不听槟哥,就是找死。”
  两疯狗……哦不,两个人舞动着警棍,追了出去。
  对面屋这么一折腾,甄君梓也听到了,急忙从屋里冲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他打,他动手了。”杜槟实在没脸讲自己挨打。
  他动手?还不是你把他打急了?
  甄君梓腹诽着冲进屋子,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杜槟。
  “弄死他……”杜槟满脑子就是这个念头。
  “好好。”甄君梓下意识接过电警棍,扶着杜槟向外跑去。
  杜槟软肋四次被击,还能跑动?
  当然了,杜槟的软肋只是痛楚,又没折断,但疼痛指数远高于其他部位受到同等击打。
  丁赫掌握着分寸呢。
  丁赫出手,是教训和激怒杜槟,又不是给自己创造过失伤人的机会。
  此时丁赫正在消防楼梯里捉迷藏,既保证不被击中,又能使警棍击打出声响。
  再配上丁赫的痛呼求救,还有两人喝骂击打声,怎一个惨字了得?
  各种响声交错,传遍了三号楼,也迅速传到一二号楼。只不过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