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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1章收买
  不管是做什么事,都会经过很长的铺垫,可这个铺垫的时间长达几年,等到收网的那一刻,看着鱼啊虾啊的正在网中,也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来得太轻易、太轻巧了。
  余家如此,樊家也如此。
  如今,余昆还在狱中,而樊桩坐在身边,自己交代坦白,这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郭之乡看了他一眼,沉思过后开口问:“你与我交代这些,也抹不开你曾经做过的事,你用心不纯是真的,如今只是交代坦白,怕也是难过关的,你不妨告诉我,你这样做,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大人何必多此一问?究其原因,大人应该是最清楚的。”
  说到此处,他低下头来,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过了这么多年,我才能接受盛极必衰的道理,樊家一路走到今天实为不易,在我手上摔的跟头已经够多了,我再也无法保证它能万全,我知道,留给我的退路不多,能帮我的人也不多,从前我选择了一条路走到黑,去够那短暂的辉煌耀目,现下,我选择投明,至少,大人不会骗我吧?”
  “……”
  “这些年,在外人眼中我们几家都极尽低调,好似翻不出水花来,可无人知道,那是因为我们已经没有能耐再去做什么?我们的身后,没有人替我们撑着,我们去做那掉脑袋的事,也不会有人替我们兜着,这就是原因,这就是我选择弃暗投明的原因,实话与你说了吧,我与那人没有最直接的接触,你若真想知道,去问卞达,会知道的更清楚些,如今,我只知道,我们的任务是守着那个金库。”
  说到这里,他语气沉了下来,眼里有流光闪过,他说:“若是我猜的没错,这样的金库应当不止我们这里有,背后的那个人,连我都不知道他的底细,可见他手下的人有多少,而他又有……”
  这个他,甚至不知是男是女,是在南面还是在北面,不知年岁,不知脾气,对于樊桩来说,暂且称他神秘人也不为过。
  在樊桩这里得到的消息,一回府就与世子夫妇说了,而看他们的反应,似乎对着神秘人已经有所了解了。
  “那金库里的钱来得不明不白,没有名头,谁也不知那些钱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就一直藏在深山里,有些银票都发霉了,只怕此事牵连甚广,已经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县长能担待得起了,据樊桩所说,连他这样的人都没有直接的接触到那只手,且对那个人一点也不了解,我只怕会和……”
  他顿口,默然不语。
  姜舜骁却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的猜测,都不敢宣于口。
  只道:“此事还要再往上查,确实不易,还请大人盯好卞家,此人至关重要。”
  郭之乡叹了口气,说:“如今的卞家,与以前的早已不同,当年卞达的儿子出了事以后,他便带着他的夫人离开了曲沙县,每年顶多回来两回,去年一整年都没回来,如今守在卞家的,是卞大当家。”
  “卞家的祖籍……”
  “卞达那一辈,便定在这儿了,但是人想往外走,也是拦不住。”
  “只要卞家有人就好,若是卞家举家搬离,这件事就麻烦了,但料想那金库都还在此地未曾挪动,那卞达就不会走太远。”
  几人商议了片刻,容仪说:“得有个由头,让卞达回来。”
  郭之乡说:“卞大当家的为人温和……”斟酌了一下,换了个说法:“应该说这个人不敢惹事,比起卞达的做派,他更为谨慎小心,卞家也算是家大业大,当初在那样的世道,他们经商都能做得起来,也不容小觑,可这个卞大当家的,逢人便是笑脸,有些曲意逢迎的意味,哪怕这个人在卞家面前,根本就是不够比的。”
  一根藤上的瓜,总是各有各的形状,好的,烂的都结在一根藤上,也不足为奇。
  郭之乡又说:“倒是有一个法子,只不过,有些缺德。”
  姜舜骁和容仪看着他。
  郭之乡尴尬的笑了笑,说:“卞达的老母,听说今年身子越发不好了。”
  两人了然,虽有些愣怔,但想一想过后,竟觉得如此可行。
  郭之乡到底是走正派的路数,去做那等着小人行径。说出来还是会脸红的。
  自己说出口,又忙摇了摇手说:“这样不好……”
  姜舜骁是将军,与文人的做派更不相同,他更懂得兵不厌诈的道理,便说:“如此可行。”
  郭之乡:“……”
  容仪抿了抿唇,也跟着说了句:“即是要引他们回来,那就用最有效的法子,一次就要成功,否则,试探的招数多了,总会令人生疑,我也觉得此事可行,如今余昆倒了,这消息也不知传了多远了,这卞大当家的当真是个糊涂的,也不会糊涂到连这种消息都不传出去,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这卞达不会轻易回来。”
  不错,余昆能倒,就意味着事情多半败露了,他既一早就打算带着妻子远离这是非窝,又总会轻易的再现身呢?
  所以,必然要有一个他不得不回来的理由,且这个理由还不能太过突兀,太过明目张胆。
  郭之乡点点头:“那好,那就只能去行这等路数了。”
  语气当中,还有些汗颜和妥协,也是难为他一身正骨了。
  容仪抿唇一笑,被他这话这语气逗乐了,又提醒了句:“想要将消息全部锁死是很难的,最难掌控的就是人的嘴巴,这件事,我想了一想,还是要从经常给卞老夫人看病的郎中下手,那郎中,可是卞家的?”
  “不,是宋郎中,是我们曲沙县的老郎中了。”郭之乡如是说,又微微拧眉,说道:“只是,做郎中的最忌讳说谎,尤其是宋郎中,他从不会说一句虚言,想要收买他怕是很难,且若是他这样做了,将来也会毁掉他的名声,如此怕是……”
  听他这样说,容仪想到了话本里常有的一句话,也借着说了出来:“天知地知……”
  你知我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