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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3章有些事,得教给她
  容仪的态度很是坚定,目标也十分明确,看她兴致盎然的样子,姜舜骁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要阻碍她的心思。
  只交代道:“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若不在,你便找茯苓,你有什么需求她都可以帮你做到。”
  容仪将那纸压好,语气松快的说:“放心吧,我呢,知道自己的能力,若叫我一个人挑大梁,我也不一定能做得起来,身边必然要有一个可商量的人陪着我一起,这个想法不是我一人有的,我是和大夫人一起想的,她亦是老板呢。”
  姜舜骁挑了挑眉头,说:“与人合伙做生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当然,这个人是大夫人……原本没什么可顾忌的,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你若是一个人去做,不管做的好坏,无需有太大的压力,若是与人合伙,那便会受制衡,许多事就不是你一个人做决定就能拍板下来的,再且,往后的盈利,还有许多小事,都可能会成为矛盾的点。”
  这方面容仪的经验确实缺乏,她便认真听着,又问:“可有什么说法呢?”
  姜舜骁说:“俗话说,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也有不少亲兄弟之间,合伙做生意的例子,若是做得好了,皆大欢喜,不过,这也要看个人品行,有的人品行端正,与这样的人合伙做生意,只图一个痛快和安稳,若是与唯利是图的人,合伙做生意,有好也有坏,好处便是,这样的人有眼光,有胆识也很精明,可在为人处事上么,会有明显的短板,他既唯利是图了,自然是为自己想得更多,他可能会压榨你来谋取利益,再遇到黑心些的,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当然了,也有做得不好的一说,若是这生意是几个人合伙做起来的,最终却亏损了进去,搞不好会落得个互相埋怨的下场。”
  容仪微微蹙眉,她想着自己和大夫人,都不是太过重利的人,包括现在的起步阶段,都是有商有量,愿意听对方的意见,应当不会走到那一步吧。
  可她也没有打断爷的话,她知道,爷既有此担心,便说明这些事是有的。
  人生百态,人心复杂,人性更是捉摸不透,自己确实不如爷见多识广,看到的也只有眼前的一亩三分地,经历过的也并不多,许多事都没有经验,虚心听取意见是好的。
  她只说:“你也知道我与大夫人之间的关系,起先还有些尴尬,可她对我确实无微不至,尤其是我生凌儿的时候,她每天很早就过来看我,陪我聊天解闷,夜里也等我躺下了才离开,只是她的性格必然不会做了什么都放在嘴上说,她不求回报,可我却不能当看不见呀,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些,都是姜舜骁不知道的,毕竟那个时候他坚守着边关,即便有书信往来,也不可能事事全面皆知晓,当下听后也是感激万分,这些本该是他这个做丈夫,做父亲的人该做的,却劳烦了大夫人,他心里感激不尽,亦有愧疚。
  她说的不错,能做到这一步的,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了。
  但是,他还是给容仪举了些例子,毕竟对容仪来说,做生意便是一个未知的领域,她知道的多一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从前,他只想把容仪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让她去看到那些黑暗和脏污,可如今,她既有这个想法,想自己试试看,自己也没有理由去阻止她做喜欢的事,所以,有些事,得教给她。
  他既说亲兄弟,明算账,便有关于其真实发生的事,例如在外替富贵人家做工的弟弟不幸因公受伤,好歹遇到的是厚道的东家,给了一大笔赔偿金和药材费用,给他治了病,余下的钱也足够他过日子了,只可惜断了一条腿。
  他拿着那一大笔钱回了家,却听亲哥哥的话出钱开酒楼,他出钱哥哥出力,得利便五五分,他有个精于算账的嫂嫂,便把财务方面交给了嫂嫂管理,他也是真的放心,不曾想过亲生兄嫂会坑骗自己。
  当然了,起初的时候,谁又会担心家里的人会算计家人呢。
  酒楼办的确实不错,盈利也不少,每每到他手上的钱,却比到他兄嫂手中的少了近两倍,起先他并不知情,还为突然有了收入而感到高兴,但是嫂嫂每次都会与他解释,开酒楼的开销大,目前盈利不算多等等,他亦不是个多心眼儿的,自然是信的。
  直到某一次,到他手里的钱少的太离谱了,而嫂嫂给他的答案是,因酒楼里酿酒师傅的疏忽,兑坏了酒,赔了不少钱,许多还是他们有垫进去的,他心里又过意不去,那次也没要那钱,指望着嫂嫂拿去填窟窿,可哪知,他被骗了又骗,老实太过,亲嫂嫂最后连盈利得来的钱一分都不愿意给他,觉得他在家什么也不做,脏活累活都是他们两口子做了,他凭什么躺着就能分钱,对此,他的亲哥哥是默认的。
  本来他是有事做的,却被兄嫂劝着回了家,那时他们的眼中分明闪烁着对弟弟的心疼,可弟弟却不知,那只不过是兄嫂的心虚,和为了以后有说嘴的理由。
  不做事,凭什么拿钱?
  后来,连他那侄儿都敢言语讥讽他几句,与巷子里的朋友骂自己的小叔是没腿的废物,这才叫他上了火。
  等他上心的时候才发现,那酒楼虽是自己出钱办的,如今却和自己没了半分钱的关系,从酿酒师傅到打杂的皆是兄嫂安排,谁认识他这个老板?
  后来兄嫂更是丑态毕露,直言办酒楼的种种不易,更说他从来都是躺着不做事就能拿钱这又是什么道理?又说家中并未亏待他,没有短了他的吃喝,他如今再闹,怕是闲日子太好过,闲别人笑话看的还不够。
  自然,没人为他主持公道。
  只有他那老母,站出来声泪俱下为他说了两句,直言不是他的赔偿金,又哪里能有如今的酒楼,他们夫妻俩又哪有如今的体面?更甚他的侄儿,以前穷的连学堂都读不上,不是当小叔的赚了银钱就往家里送,那侄儿如今岂能快活的同外人说自家小叔的不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