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卫康坐在驾驶座死死盯着被jc带上警车的假医生。
“咚！”
他用力一拳捶在了方向盘上。
卫康拿出手机，又给那个叫五爷的人拨了一通电话。
几秒后，五爷接起电话。
“又怎么了？”
卫康质问道：“五爷，你的手下被jc逮住了。不是说今晚就能给我交差的么？”
五爷沉默了一会儿，说：“看来两头都失手了啊。那个叫吕信的小主播好像有点东西，今晚我派了两拨人去弄他，都让他给逃了。”
卫康的语气变得担忧起来：“那……那怎么办？五爷，你拿了钱，就得干活，给个期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吕信和肖阳杀了？”
五爷想了想：“72小时！”
卫康眼色一沉：“不行！太久了！肖阳没死，他肯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到时候……”
五爷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你个怂包子，怕个屁啊。出事了，我给你担着。”
听到五爷出言辱骂自己，卫康顿时气急败坏。
“五爷，我警告你……”
五爷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废话少说。胆小怕事的东西！”
“嘟嘟嘟……”
五爷丝毫不给卫康面子，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干你娘！”
卫康一声怒骂，随手将手机扔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随后，他又看到肖阳被带上了警车。
完了完了，这下肯定完蛋了。
依照肖阳那种软蛋性格，他肯定招架不住jc的审问。
看来，江海市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
深夜，市中心警局审讯室
肖阳整个人魂不守舍的，他缩头缩脑的四处张望，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他。
负责审问他的是陈娇娇，她发现了肖阳的异样，问他：“肖阳，你在看什么？”
肖阳搓着双臂，结结巴巴的说：“有人……有人在盯着我。”
陈娇娇瘪了瘪嘴：“你瞧你这紧张的样子，你做什么亏心事了啊？”
肖阳急忙摇头：“没……我没做亏心事。”
陈娇娇：“没做亏心事你怎么还这么紧张？那个想要杀你的假医生，你认识么？”
肖阳又摇了摇头：“不……不认识。”
“……”
审讯室外，凌树隔着玻璃窗望着审讯室里的肖阳。
肖阳坐立不安，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知道被吓坏了。
“肖阳现在的情绪很紧张，估计是被那个杀手吓坏了。”
吕信意味深长的说：“吓坏他的，可不一定是那个杀手。”
凌树：“那会是谁？”
吕信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个字：“是鬼。”
凌树：“……”
“凌警官，这是您要的档案。”
一个男jc拿着一沓档案递给了凌树。
“谢谢。”
这是一年前张美美车祸案件的资料。
凌树接过档案：“如果这次被你猜对了肇事司机，我们警局都可以奉你为神了。”
吕信哈哈大笑：“好啊好啊，到时候你们定制个我的雕塑，放在你们局子里没事的时候就拜拜，讲不准还能辟邪，嘿嘿。”
凌树：？？？
老子开玩笑的话你特么还当真了？
凌树拿着档案走进了审讯室。
他和陈娇娇一同审问肖阳。
不知道两人问了什么，肖阳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叮！系统检测到b级鬼物正在靠近宿主！】
“滋滋滋……”
审讯室里的灯光突然一闪一闪的，吊灯也无缘无故的开始左右摆动。
吕信抬眼一看，小鬼逐渐显形，它整个身子都扒在了吊灯上。
肖阳瞪着双眼，惊恐万状的盯着吊灯。
“砰！”的一下，肖阳摔在了地上。
他嘴里大喊：“有鬼！有鬼啊！”
凌树和陈娇娇两人急忙跑过去扶他。
陈娇娇：“肖阳，你冷静一点！”
肖阳的眼里满是惊恐，他指着吊灯，惊慌喊道：“鬼！有只小鬼！你们……你们快看啊！”
陈娇娇和凌树两人抬头望向了吊灯。
“吱呀……吱呀……”
这只吊灯无缘无故的左右摇摆，但是上面分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审讯室里也没有风。
陈娇娇对凌树说：“这家伙估计是被吓傻了，出现幻觉了吧？”
吕信眼看不妙，急忙推门走进了审讯室。
与此同时，小鬼从吊灯上扑下来，趴在了肖阳的脸上。
“啊！”
肖阳浑身一抖，在地上打了个滚。
“走开！你走开！”
肖阳疯狂的扒着自己的脸，想把那只小鬼从自己脸上给弄下来。
小鬼像条八爪鱼一样扒在肖阳的脸上。
凌树见肖阳的举动越来越疯狂，他扭头对陈娇娇说：“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陈娇娇猛地点头：“好！”
这时，吕信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叫声。
“爸爸——”
肖阳突然也安静了下来。
凌树拉住了陈娇娇，两人看着肖阳，发现他慢慢的躺回了地上。
小鬼从肖阳的脸上坐了起来，它嘴里发出了沙哑的声音：“爸爸，你为什么要杀我呀？”
听到这句话，肖阳绷不住了，也许是这声“爸爸”唤醒了他的良知。
肖阳崩溃的捂脸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罪！我有罪！”
“哒哒哒哒……”
小鬼又蹬着小短腿穿过玻璃门消失在了警局里。
凌树把肖阳扶了起来。
肖阳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泪，叹了一口气：“我认了，当时开车撞张美美的人，就是我。”
凌树问他：“你为什么要撞张美美？”
肖阳回忆起了尘封在他心底的往事。
“两年前，我在外地打工，认识了张美美，我们两个就处对象了。”
“大概一年半之前吧，我想换工作，就来江海市投奔我表哥卫康。”
“我表哥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已经有了。”
“我表哥让我分手，他说，他可以帮我追我表嫂的妹妹。”
凌树：“你表嫂的妹妹是谁？”
肖阳：“是杜氏集团的三千金，杜梦玲。我表哥说杜梦玲是白富美，想让我也入赘到杜家。”
“我当时拒绝了表哥，因为张美美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当时准备跟她回乡下见父母，好商议我们的婚事。”
“我表哥不同意，他说张美美只是个乡野穷丫头，娶她就是扶贫。表哥说，给我一笔钱，让我带张美美去打胎，再给她一笔分手费。”
陈娇娇越听越气：“所以你就答应了你表哥，要做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肖阳搓了搓眼泪，点头说：“是。我见过杜梦玲的照片，她比张美美有钱，也比张美美好看。如果能入赘进杜家，起码我下辈子的生活不用愁了。”